我很认真地把有关过去的回忆重新回忆了一遍。
以往引以为傲的记忆力在此刻反倒成了累赘,我越是回忆就越发觉得……其实失忆也挺好的。
回顾过去,我的心情从“我是笨蛋吧”,到“当时的我在想什么啊”,再逐渐进展到“这是能说的吗”,接着就是后期堪称绝望到恨不得隔空喊话的“求求你长点心吧”、“救命啊”,以及快要说倦了的,“快逃”。
回忆的最后,寻找时光机未果的我双手交叠,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
木叶崩溃计划之后,以参加中忍考试的忍者们为首的那一批留级下忍们向木叶展现了惊人的自我调节能力和适应力。
他们经此一役,充分认识到自觉自身能力的不足,在战后灾区重建工作被大人们抢占后,一窝蜂地将精力投入了对宇智波的重建中。
要知道当初我为了普及任务,将重建板块和忍者的基础训练内容一一搭上了联系,而现在,回报来了。
具体表现之一就是来宇智波搬砖的频率都翻了一倍,导致整个宇智波直接被这群勤勤恳恳的工兵修完了——原本耗时应该是最长,工程量也是最大的一期工程在战后第三日彻底宣告竣工。Μ.chuanyue1.℃ōM
画设计建筑图画到头秃的宇智波佐助当即把笔一扔,纠集了两个小伙伴笔直杀到了我的门口。
带着合情合理无法拒绝的理由上门三人组这回是从大门进来的,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表示新工程二期即将开展,宇智波重工不能没有我云云,其做派之拿腔拿调,用词之拗口专业,一看就是把我给春野樱的那叠书借过来翻过了。
我理所当然地就被说服了。
毕竟我超好说话的嘛!
和热爱拆房子的大多数族人不同,身为一个宇智波,我对于搭房子有着别样的热衷。
现在想想,可能和擅长土遁打地基的千手们呆久了也有关吧。
我就此投入了不知被谁命名的“宇智波重工”的二期监工角色中。
只是我忘了,现阶段的我,还是那个大出风头、风头正盛的那个我。
正式出现在人前时反倒还没什么,只是当我路过某个团队时,间或飘过来的几道掩饰得不好的目光中,充满了求知欲。
当然,当我顺着目光追问回去的时候,就又都变成了求生欲。
这其中的原因当然不是什么桃色绯闻……好吧,或许有一点,但实际上,我坚信对于这些积极上进、勤勉好学的小忍者们而言,更加吸引他们的,是实力。
有关于灵压外骨骼释放的研究,被我重启了。
……
对写轮眼力量表示好奇的宇智波佐助自告奋勇,成为了我的陪练。
对此,我再三确认:“真的吗?你确定吗?不后悔?”
宇智波佐助:“啰嗦。”
“好吧,这是你说的。”我装模作样地无奈摊手,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补充:“对了,我好像忘了告诉你,以前我的陪练是谁了。”
“无所谓。”小酷哥双手插裤兜,表情高冷,“不重要。”
我:“我再给你一次组织语言的机会。”
还是漩涡鸣人高高地举起了手,代替不配合的同伴捧场:“我好奇,告诉我吧桃桃老师!”
已经丧失了吓唬小孩乐趣的我垮起个批脸,冷酷无情地举起了刀,语调平直:“也没什么,就是叫宇智波斑的普通战国忍者而已。”
右臂,蓝色的骨骼伸展,已经适应了来自宇智波斑的打击感的我一点也不真诚地道歉,“抱歉,因为习惯了上一个对手的节奏和打击感还没转换回来,刚开始可能会有点掌控不好力道。”
“好了,开始吧,你想先打哪里?”
宇智波佐助:“…………对不起,请再给我一次组织语言的机会。”
……
在殴打不长记性的愚蠢欧豆豆的日常开启不久后,以千手柱间为首的木叶抢修大队和以我为首的宇智波重工在某天不期而遇。
和夜里辗转难眠,每次都在拷问自我的老实人桃桃不同,狡猾可恶的千手看样子最近的日子混得很是如鱼得水。
据可靠情报了解,在继第一天把全木叶揍了一顿,美其名日“替不成器的自己教训一下不成器的后人们”的柱间操作后,这人又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把躺在医院粉碎性骨折的洛克李治好了。
为此收获了一群务实的小忍者们的好感。
与对待现任木叶阶层的严酷不同,千手柱间对新一代的下忍,也就是漩涡鸣人这一代的态度友好又亲切,不吝啬指教,也有问必答。
被旁人问及原因时,据说此人的回答是:“嗯,大概是隔代亲?”
“是吗,隔代亲啊。”听到这里的我微笑:“那不如解释下‘后代’是什么,“隔代’具体指的又是什么?”
话音落下,以我为圆心呈现扇形辐射的成年忍者们顿时露出了惊慌失措的表情,仿佛什么了不得的消息被我知道了一样,纷纷开始语无伦次:
“啊这个……”
“后代……”
“就是,这个,嗯……”
“是……是什么呢….…哈哈哈..……”
几个头上冒汗的人互相使眼色,背在身后的手疯狂打起了专用作战时的手势。
我扭头:“他们在紧张什么?”
路过,被我精准逮到的千手柱间额头在冒汗,表情深沉地回道现在:“嗯,可能怕另一个不成器的我拖我后腿吧。”
“……你是指哪个?”我沉默了一会,问道,“你不会以为回来这么久,我连木叶编年史都没翻过吧?”
木叶编年史又不是摆设,吃过一次知识储备不足亏,回来的第一时间我肯定把它翻过了啊。
千手柱间也沉默了。
好一会,他才低下头小小声地向我求证:“所以我不会被迁怒?”
“这话我说了不止一次了吧?”我抬下巴:“我只认识你。”
只认你。
只有你。
所以比如初代火影大人的家族更迭,漩涡与千手的强强结合,衍生到每一代的人柱力接力,又比如终结谷一战,宇智波斑的陨落,还比如现如今,唯一幸存的木遁使,木叶的纲手姬。
那些只要存在,就有迹可循的,只要是有迹可循的,都能花心思找到答案的东西,它们属于另一个陌生人的痕迹。
……啊当然,道理是这个道理,要不是千手柱间赶来的及时,答案可能就是这个了。
这个就不特地说明了。
“问完了没,远一点啦,”我用手推了推靠得有点过分近的脑袋,别开眼:“太近了会热。”
然后不等他更进一步地狡辩,我抛出了正经话题:“说到这里,有个发现可能要和你说一下,你到时候再转告出去?”
“嗯?又来这一招?”顺从着推力站直的千手柱间笑,“行啊,听你的。”
“是真的正事啦!”我被他笑得心里发毛,强调:“和这个世界的宇智波斑有点关系。”
“嗯?”他的表情这才有点认真,“说说看?”
我整理语言:“首先……还是从我在编年史上看到的手稿抄本开始吧。”
编年史的扉页是各种附录,其中就包括了千手扉间本人的几大页手写体公式列,还是省略了各种一看就懂的不必要公式,只余下几个关键转换的那种。
而有关宇智波斑的海量信息研究报告就藏在其中,代替了原本累赘可以省略的公式,以数字的语言堂而皇之的夹在编年史的扉页。
哪怕换了个世界,这人写记录的习惯还是那个德性,大小情报就喜欢把它们往公式和算法里藏,结果直接便宜了我。
实际上,光是系统的研究报告就已经能说明部分的问题,更别说,在我从头到尾整理下来后,一边对应历史的进程,一边代入我所遇到的那个宇智波斑带给我的感觉,结合漩涡鸣人出生的那个“妖狐之夜”……以上种种,总带给我一种——宇智波斑绝不会轻易长眠,反而像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去证明什么……他想要证明什么?
当然截止到以上都还只是我的无端猜测,但如果,再加上宇智波族地里,那个只有万花筒才能看到的石碑呢?
我闭上眼睛,想起来二期宇智波重工挖掘地基的时候不小心挖穿了地下室,结果被在一旁开万花筒练习灵压外骨骼的我一刀劈裂的场景,表情微妙。
就……各种意义上的,一言难尽。
耐心将以上全部听完的千手柱间表情逐渐凝重……凝重……凝……
“……等等,不对,”不知不觉被我带进沟里思考的千手柱间突然回神,“不对啊!另一个没用的我丢了的偷摸大鸡,活的时候搞出来的窒息操作,死的早留下的烂摊子,为什么要无辜的我来承受?”ωWW.chuanyue1.coΜ
他薅了一把头上的蘑菇,大声:“我明明是逃班来追……咳,来找你的!”
“说得好!要不然把当事人叫出来自己解决?”我小海豹鼓掌,配合地拱火:“我看他也挺乐意出来的样子。”
死灵本灵也不太在意自己被打扰,还跃跃欲试想要看热闹,那就成全他嘛。
我就不信两个千手柱间互相牵制,他还能抽出心思想别的!
“桃桃,打坏主意的时候表情收敛点哦。”千手柱间再次弯腰捏住了我的脸,一点也不凶地警告,“是谁说一个我就够了的?”
——我没说过这句话!
而且最近动作是不是也更亲密了……?
终于察觉到这点的我倒吸一口气,奋力从他手中抢救回自己的脸的我:“RUA。”
转头就跑。
……
关于秽士转生另一个初代目上来收拾烂摊子的提议因为各种原因不了了之,以三代火影为首的几个木叶高层实打实地松了口气。
另一个世界的初代目,确切的说,该叫他另一个世界的忍界之神。据年轻的木遁使自诉,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他缺席了第一届火影的竞选,所以说事实上,在他们那里,初代火影是宇智波斑才对。
与此同时,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一向和宇智波不对付的千手扉间会捏着鼻子坐上了副手的位置。
不提听到这个消息的人表情是如何精彩,总之这位年轻的千手并没有过多地插手木叶的政务,这使得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弥补犯下的过错。
当然,往事不可追,伤害已经造成,局面大多已无可挽回,但至少,表面上别闹得那么难看,你说是吧。
“宇智波一向睚眦必报,那位不曾发难是懒得理你,但另外两个,鼬和佐助可不一定。”猿飞日斩看着昔日的同僚,叹息:“好自为之,团藏。”
——以上后续的事情,年轻的木遁使没有再管。
做到这个份上,他自认为已经足够,剩下的……他自己的人生大事都还没解决呢!
“本来还想慢慢来,温水煮桃桃的来着,”他一边细细地摩挲着指腹,仿佛上面还残留着什么触感一般,一边自言自语道:
“结果,我好像有点高估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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