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五就只是站在那里，不说话，没有任何表情。
不过，即便是这样，厉君柳还是觉着心里舒坦了一点。
她抬眸轻笑：“那个，这是酒吧，不要总是板着脸，心情好一点……”
“你是在说自己吗？”
唐五拧着眉头问厉君柳。
厉君柳呵呵笑：“是说我，也是说你自己的……”
因为心里有事，厉君柳就想迫切的把那些负面的情绪给赶走，于是她就开始问唐五：“你进的那个阻止是中国人弄的，还是外国人弄的？”
唐五就笑：“怎么你也说外国人？你不是在国外呆了很长时间的吗？”
厉君柳尴尬的笑了笑：“习惯了……可是对我而言，他们就是外国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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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五也不是真的计较，他能看出来厉君柳心情不好，就问她要不要喝点酒，或者去跟那些人玩个小游戏。
厉君柳想着去玩个小游戏也可以，可是，溜达了一圈，她更郁闷了，她想不明白，现在怎么这么多的绿茶和女汉子，她只是想要凑过去跟人家玩一会，那些女孩子就如临大敌一样，恨不能用眼神杀死她。
她问唐五这是为什么。
唐五拿了手机随便给她拍了一张照片:“要不，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
厉君柳伸手推开了唐五的手：“算了算了，没意思，还是喝酒吧……趁着我喝酒的时候，你给我讲讲你跟冯程程的故事也好呀，你是怎么认识冯程程的呀？”
唐五想了想，低头苦笑：“也是巧合就一次偶然，遇见她被一群小混混欺负，然后我就随手帮了个忙，她就黏上我了……”
“国外？”
厉君柳漫不经心的问。
唐五摇头：“就南城……”
听到南城的时候，厉君柳的眉头拧在了一起：“你是在这里跟冯程程认识的？不是不是因为冯程程来的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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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问题吗？”唐五不懂。
可是，厉君柳却在一瞬间跟他保持了距离：“你到南城来做什么？”
唐五这才恍然大悟，她这是在警惕，在怀疑自己呀，右手举高：“厉君柳，我用我的晟敏发誓，我到南城来，不是因为你，也不是因为冯程程，而是有人跟我说，南城是北方唯一一个冬天不太冷的城市，我怕冷，所有就到这里来了……”
“一个大男人怕冷？你跟我开玩笑的吧？”
唐五完全不在意厉君柳的调侃，他慢慢的把袖子给撩了起来，一条骇人的旧伤疤从他的手腕开始往上走，几乎掩盖了他一整条手臂。
唐五跟厉君柳说：“你猜这伤口是什么东西弄的？”
厉君柳不说话，眯着眼睛等答案。
唐五用手比划了一下：“五岁那年，有一次我跟唐不嫌打架，他把我扔到了冰面上，还扬言，只要我敢出来，他就把我扔到冰窟窿里头……才五岁的我，在冰面上站都站不住，我哭着求他，他却拉着他的大狗走了，然后我一个人冰面上坐到了晚上，唐卢林跟林白找了过来，林白气的眼睛都红了，随手拿了个冰块，疯狂的朝我扔过来，你知道吗？我以为自己会死的，谁知道命大，血染了整个湖面，也没有让我丢了命，不过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害怕冬天了，还没到冬天，就感觉血液开始结冰……”
血液结冰？这是一个非常形象的形容词，厉君柳抬眸洗看唐五：“难怪把自己裹得像一只熊？“像不像熊的我不知道，不过，手脚冰冷的滋味是真难受呀………”
厉君柳笑了笑，就跳过了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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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一点酒，脑袋昏昏沉沉的，她眼神迷离的看唐五：“跟我说说你跟冯程程的事情吧……”
“不是说了吗？就是那么简单，她被人欺负，我救了她，她觉着我还可以，就让我喜当爹了……”穿书吧
“哦，喜当爹？可是冯程程的孩子还是个胎儿，你到南城好几年了吧？”
唐五笑的跟小孩子一样，伸手勾住了厉君柳的下巴：“四小姐对我的事情这么感兴趣？那你还问我？你相信我吗？”
“相信，你说的我都相信……”
厉君柳抿唇笑的跟小孩子一样。
忽然，头顶的灯灭了，酒吧的小游戏，周围有人尖叫，有人欢呼。
厉君柳在努力的适应发昏的光线。
唐五亲过来的时候，她本能的往后退了退，哪里知道，唐五竟然用一只手固定了她的后脑勺：“乖，别动……”
唐五的声音温柔中带着一点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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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这件事，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会很熟悉，可是厉君柳却想要逃离，怎么说呢，还从来都没有哪一个男人，会让她有这种沉沦的错觉，即便是年少无知的时候，面对厉云霆，她更多的也是遐想。
但是，唐五却可以，他的嘴唇只是轻轻的划过脸颊，厉君柳的心就跳动的快了。
这让厉君柳的警铃大响，她在心里一遍一遍的跟着自己说，这个男人不可以靠近，绝对不可以。
可是，当唐五用手扣住她后脑勺的时候，她还是沉沦了。
跟陈宇比起来，唐五的吻有点青涩，跟齐东尼比起来，他有多了一点霸道。
不过，就是这种感觉，对厉君柳而言却是刚刚好，不会让她觉着被侵犯了，也不会让她觉着强势。
氛围很好，周围的人在欢呼。
于是她就顺从了本心。
想要加深这个吻的时候，唐五却撤退了。
头顶的灯忽然亮了，厉君柳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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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五很怪觉的捂住了她的眼睛：“一会就好了……”
厉君柳能感觉到自己的眼睫毛扫过了唐五的手掌心，也能感觉到唐五的手指在呼吸。
轻笑：“放开我吧……”
厉君柳的眼睛亮晶晶的，唐五愣怔了一下，然后迅速扭头，端了酒杯一饮而尽。
厉君柳歪着头看他：“你跟冯程程那个见肉就吃的女人在一起，是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唐五的脖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他抿唇。
厉君柳却觉着好玩，慢慢的坐直了身体，手指缠绕在唐五的指尖：“你最开始过来挑衅我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一个情场浪子，没想到竟然这么羞涩?”
唐五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四小姐是想谈恋爱还是想玩？”
厉君柳的眉梢动了动：“问我这个问题之前，你是不是应该问问你自己？你到底是想要跟我谈恋爱，还是觉着我长的好看，想要过来勾搭我一下？”
唐五没说话，一只手从厉君柳背后绕过来，虚虚的环着她：“我觉着自己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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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把厉君柳给逗笑了。
正好音乐起，厉君柳伸手推开了唐五，身体在人群中绕了绕，瞬间就不见了。
唐五把手里的酒喝完，随手脱了外套，抬脚进了舞池。
有人主动靠过来，他躲闪了，就这么一会到功夫，厉君柳就已经被一个年轻的男人给搂住了。
唐五眯了眯眼睛，躲开要靠近他的人，一伸手就搂住了厉君柳的腰，那陌生的男人怒气冲冲的看唐五。
唐五笑眯眯的跟他说：“不好意思，女朋友跟我闹矛盾……”
女朋友这三个字是很有魔力的，那男人有点失望，不过没有纠缠，转身就去找下一个目标了。
厉君柳拉着唐五的手转圈：“女朋友？唐先生，饭不能乱吃，话也不能乱说的呀，我虽然是空窗期，但是男朋友不是随便谁都可以的……”
唐五也不着急，就是这样的态度，让厉君柳的心里痒痒的，忽然就失了耐心，趁着音乐结束，她整理了一下衣服：“算了，没意思，回家了……”
那里知道，唐五竟然一只手搂着她腰就把她给提溜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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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君柳抿唇：“你要做什么？”
“没事，趁着人多，又喝了点酒，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
这一次，唐五的吻带着攻击性。
厉君柳躲闪不开，双手放在他的胸口，呼吸一下子就急促了：“你的名字是什么？”
唐五也激动了，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脑袋放在厉君柳的肩头，呼吸急促：“唐印……”
厉君柳摇头：“不好听，我还是叫你唐五吧？”
“你喜欢就好了……”
头顶的灯再一次熄灭，不得不说，今天酒吧的这个灯光师是很懂氛围的。
厉君柳被唐五搂在怀里动弹不得，仰着头任由他采撷。
她在昏暗的灯光下，能看到唐五眼里的熠熠光彩，不由地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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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五咬了咬她的嘴唇：“专心一点……”
厉君柳倒是想专心，不过一旦注意力被吸引走了，就很难再回来，她气喘吁吁的推开唐五：“好了，就这样吧，去喝酒……”
还没到吧台，厉君柳的手机就响了。
昏暗中，她盯着那陌生的电话号码看了很久，跟在他身后的唐五，急急的贴了上来：“怎么了？家里人？”
厉君柳没说话，拿着手机走到了没人的地方，竟然是程婴，那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女人。
“什么事情？”
“唐五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竟然是找唐五的。
厉君柳轻笑：“为什么不直接给他打电话？”
“无人接听，厉小姐，你不要这个口吻跟我说话，你的跟唐五的事情我都知道，唐五跟冯程程的事情我也知道，还有，昨天晚上，唐五把冯娇娇给扔到街上这件事，我让人留了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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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她是个没脑子的女人，没想到竟然把女人的手段玩的这么高明。
忍不住冷笑：“程婴，不要把我对你的那点同情和好感给消耗了，我厉君柳做事，向来随心所欲，不会被人束缚，所以，别威胁我，没有用……”
“这就是威胁了？四小姐，你猜，若是我把你跟厉云霆和厉云城在一起的照片给了唐五，他会是什么反应？”
“他什么反应跟我有关系吗？还有，程婴，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从来都没有隐瞒过，别用什么照片，什么视频威胁我，没有用的啊……”
可能是厉君柳的语气太强硬了，满不在乎的态度，让程婴沉默了好一会。
就在厉君柳要挂掉电话的时候，程婴忽然哭了起来：“四小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不到好的办法了，才来找你的……”
厉君柳嗤笑一声，直接把手机给了唐五：“找你的……”
唐五看了看手机号码，脸色直接就冷了：“程小姐，我们之间的交易已经结束了，你给钱，我做事……”
“可是，你没有把事情做好……”
程婴的声音带着强烈的命令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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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五想也没想就说：“钱我会退回去的，就这样……以后不要再给我或者是四小姐打电话了，我们之间的交易就此结束……”
“结束？唐五，吃下去的东西想要吐出来不是那么容易的……”
“吃下去的东西，想不想吐出来，是由我自己来决定的，程婴，不要威胁我，没有用，还有，你有证据，我也有证据，若是不想死，就老实一点……”
唐五直接挂掉了电话。
回去却发现，厉君柳又跟别的男人聊到一起去了，就是聊天，没有其他的动静。Μ.chuanyue1.℃ōＭ
不过，唐五心里还是有点别扭。
看了看手机，一咬牙又给程婴打了过去：“说吧，什么事情？”
“帮我调查一个人……”
“资料发我手机上，晚一点我会去处理的……”
“我没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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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五真的没有想到，程婴没有钱还能这么硬气，冷笑一声：“自己想办法吧，多少给点，不然杨超会以为我跟你有什么的……”
“怎么可能？我是绝对不会背叛他的……”
程婴气势汹汹的还想要说点什么，唐五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了。
再回去，那个跟厉君柳聊天的男人已经走了，唐五冷着脸坐到了厉君柳隔壁。
厉君柳笑眯眯的看他：“怎么了？没谈好？她给的钱太少了？”
唐五嘲讽一下：“客户而已，合适就继续，不合适就散伙，没什么好生气的……”
“那你为什么冷着脸？喝多了？身体不舒服？”
厉君柳无辜的眼神让唐五彻底崩溃了：“厉君柳，你就没有心是不是？”
厉君柳的眼睛睁大了：“我有没有心跟你有关系吗？”
“没关系，没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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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五喝完酒就走了，不过没有离开酒吧，而是去了舞池，他算不得特别出众的男人，不过在这里还算是上层男人。
进到舞池没有一分钟，就有女人贴了上去。
看到唐五的手环住女人的腰，厉君柳笑了：“还跟小孩子一样呢……”
一直都沉默的酒保凑过来跟厉君柳说话：“四小姐，我总觉着那个男人没有什么好心，要不趁着现在他没有纠缠你，赶紧走吧……”
厉君柳不想走，她可不想回去被乔七月盘问，如今的乔七月八卦心思重的厉害，这个时候回家，怕是半夜都不能睡觉。
厉君柳跟酒保说：“你让你们经理给我开一个房间，我喝完酒上去睡觉，今天就不回家了……”
酒保很听话的去办了。
给厉君柳钥匙的时候，恰好被唐五看见。
然后唐五就红了眼睛，低头要亲怀里的女人。
厉君柳晃了晃酒杯，不动声色的看着，她不难受，只是眉眼有点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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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是唐五没有坚持住，推开了怀里的陌生女人。
两步过来，用额头抵住了厉君柳的头：“你想让我怎么样？是不是一定要让我把话说明白？”
厉君柳轻笑：“唐先生，有一句话我提前跟你说清楚，你不是第一个，可能也不是最后一个，我向来随意惯了，喜欢的会留下，不喜欢的会放手，尊重我的我也会尊重，不尊重我的我自然不会多看一眼……”
“我懂，我都懂……”
唐五一直点头。
厉君柳叹气：“别跟我说承诺，也别跟我说以后，我有过去，没有以后……”
“不，你有，四小姐，你会有以后的……”
唐五的声音像是带了醉意。
厉君柳苦笑：“别在这个时候说情话，我不是很想听，还有，唐五，就算是我们之间有了点啥，也别着急忙慌的跟我要誓言，誓言对我而言没用……”
唐五直直的看进了厉君柳的眼里：“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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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君柳用酒杯推开了唐五。
爱情不过是那回事。
之前她觉着自己可以拥有，努力了，尝试了，最后被陈宇指着鼻子骂的时候，她忽然就心疼自己了。
何必呢？委屈自己让别人开心，她还真不想做那样的人。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因为酒精的刺激，她慢慢的就兴奋了起来，拉着唐五跳舞，喝酒反反复复的闹了好几个小时，最后一点力气都没有，瘫在凳子上笑：“唐五，唐五，帮我拿一杯酒来……”
唐五很听话的拿了过来，想要凑到她跟前跟她一起喝，被厉君柳给推开了。
半场的时候，唐五笑嘻嘻问厉君柳：“走不走？”
厉君柳摇头：“不想走……”
趴在吧台上休息的空档，唐五走开了，厉君柳眯着眼睛看他的背影，然后迅速的拿了手机出来：“帮我……”
说了两个字，就笑了：“算了，就这样吧，什么都不用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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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君柳本来想找人查一查唐五所有的过往，包括小时候和国外的经历，不过，就那么一瞬间，她放弃了，她觉着没必要。
被陈宇羞辱之后，她就发现自己对感情提不来兴趣了。
男人可以有，但是感情就算了。
若是真心，日积月累的也是能看出来，若不是，随手丢开也不心疼。
挂了电话之后，又给冯娇娇打了个视频，她应该是睡着了，脸色有了红韵，眯着眼睛看手机：“柳柳，怎么了？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视频呀？”
“没事，有点担心你，你没事就好，睡觉吧……”
厉君柳要挂点视频，冯娇娇却坐了起来，她冲门外喊了一声程程，见没有动静，就压低声音跟厉君柳说：“柳柳，我在银行有一个保险箱……”
厉君柳立刻就笑了:“怎么？想让我帮你保管？”
“不不不，不是保管，不怕你笑话，其实我没有钱，珠宝首饰都没有，保险箱里放的不过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证据，我怕我自己活不久了，就想着把自己的后事给安排了……”
冯娇娇笑的很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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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君柳喝了点酒，脑子转的不是很快，但是听了冯娇娇的话，她的脑子还是转动了几下，眯着眼睛骂她：“冯娇娇，我跟你说，不管是你父亲，后妈，还是那个什么程婴，杨超，这些都是外人，他们加注在你身上的痛苦，会随着他们的厉害而消失，你是我见过最温柔的女孩子，相信我，你一定会有很好的未来的……”
“未来？”
冯娇娇苦笑：“柳柳呀，你就别安慰我了，未来不未来的我是真的不在乎，只是那保险箱，你一定帮我处理了，晚一点我会把东西发到你邮箱的……”
邮箱？
厉君柳想了想，她好像很久都没有用邮箱这么个东西了。
胡乱的嗯了一声：“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就这样吧，有时间我一定会帮你处理的……”
冯娇娇这一次是真心的笑了，挂电话之前，她眼眸深情的看着厉君柳：“柳柳……”
声音百转千回，喊的厉君柳的心肝都抖了抖，若不是明确的知道自己的想法和取向，厉君柳发誓，她一定会胡思乱想的。
挂了冯娇娇的视频，一回头就看到了表情凝重的唐五。
厉君柳皱眉：“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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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五没回答，指了指厉君柳的手机：“那个冯娇娇是不是喜欢你呀？”
一句话把厉君柳给整破防了。
可是，就因为唐五的这句话，厉君柳就再也没有好心情了。
越是喝酒，越是会想起冯娇娇幽怨的眼神。
好不容易才被调动起来的情绪也慢慢的消散了，就只闷头喝酒。
唐五也不吭声，她喝，唐五也跟着喝。
喝到酒吧的人都少了还没停下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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