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密的空间里,阮凝香静静地窝在他的颈窝里,额头贴着他的侧脸。
楚煜的另一个手自然而然地搂在她后颈,那条无处安放的长腿,只能曲起勾着阮凝香的腿。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的只有腰腹间虚虚地避开了点距离。
很软,很暖,长睫下的眸子柔情潋滟,像抹不开的情欲氤氲其中,只要看一眼就会被吸入其中。
野丫头,你知道么,我想吞了你。
现在。
楚煜控制不住心里逐渐汇聚的欲望。
慢慢地吻着她的额头,眼睫,落在那片柔软的唇上,辗转。
抚着后颈的手,摸上了阮凝香小巧的耳垂,轻轻地揉捏着。
兴许是外面太冷,风浪声太大。
也许是里面呼吸交缠的气氛太过旖旎。穿书吧
两人亲吻的姿势不知何时变了,在他的温柔爱抚下,身下的人仿佛化成了水,陷在了情色铺却的爱河里,随着感官忘却了思考。ωWW.chuanyue1.coΜ
忽然感觉一痛,阮凝香猛地睁开眼睛,盯着身上为非作乱的人,那抹理智令她还未开口,便又被堵了回去,长驱直入。
再次搅乱了她的心弦。
风呼呼地刮着,海浪叠加,一层拍打着一层。
雨水顺着岩石边,枝叶缝隙,滴滴答答地在耳边落下,又蜿蜒汇聚,汪成了一滩,流到了外面。
情到深处,阮凝香缓缓地伸出手,迎合着他,搂上他的脖子,身上的身影却缓慢地停了下来。
闪电划过,露出转瞬即逝的一抹光亮,两人清晰地看到彼此近在咫尺的神色。
刚刚的气氛有多旖旎,现在的气氛就有多尴尬。
楚煜缓缓在她身上起来,曲着一条长腿,斜斜地靠着一旁的岩石。
阮凝香跟着坐起来,整理着凌乱的衣服,自责地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一滴精,十滴血啊。
阮凝香你在干什么!
她刚才的样子肯定像极了曾经将他绑上山,急不可待的样子。
好不容易挽回的形象,伴随着一场疾驰的秋雨,全没了。
也不知他会不会,觉得自己是趁人之危,故意勾引他的啊。
“你……”阮凝香抿了抿唇角,小心地瞄了他一眼,“还好么?”
她指的是伤口。
楚煜顺着她的视线,低头看了一眼,误以为他介意自己的时长。
“我其实,我不是……”楚煜支支吾吾,磕磕绊绊地想解释,“我只是……受伤了而已。”
阮凝香眉头拧得更紧了。
瞧吧,人家受伤了,都还不放过人家,你是有多色急啊。
阮凝香垂着脑袋,懊悔得快哭了出来。
有那么介意么?
楚煜低头又瞧了一眼自己,他不确定,再来一次,情况会不会好一些。
毕竟,他现在真的太虚了。
而且,他能感觉到,刚刚一时忘情,拧到了内里的伤口,呼吸都又疼了起来。
楚煜曲着一只长腿,望着夜色的眼里像是有着一只困兽。
他从自我怀疑中,开始自我安慰,他只是受伤了,体虚而已。
俩人想的东西南辕北辙。
谁也不再说话,静静地坐着,等雨停。
电闪雷鸣来得快,去得也快,海面恢复平静。
天边亮起一抹鱼肚白。
两人从不大的私密空间挪出来。
阮凝香狠狠地换了一口空气。
远远地看到海上漂着一艘船。
“有船。”阮凝香戒备道。
楚煜捂着腰身,走过来,安慰道:“别慌,说不定是我们的人呢。”
船缓缓靠岸,阮凝香扒着石缝,遥遥地瞧着,只看到有一道黑影下船。
阮凝香有些失望,“没看见几个人,应该不是我们的人。”
楚煜也看到了,下船的好像只有搀扶着的两个人,穿着黑衣,下了船就径直往小岛上走了进去。
不是他们的人,楚煜的神情也变得凝重。
他摸了摸腰上还有些疼的伤,“待会过去看看情况。”
红色的半梦,密密实实地铺满田埂,又随着海风拂动开来,铺叠出一望无际的火红花海。
火海的尽头有一个小村庄。
两人悄悄地钻进半人来高的梗田,匍匐着一路摸进,在离村外百十米的距离停了下来。
阮凝香头上戴着半梦编成的花环做掩护,探出一截头来。
第一次,阮凝香白日里潜伏过来。
她惊奇地发现,这个村庄里的人,竟全部都是半大的孩子。
一排排地站得整齐,为首有位黑衣人,来回跺着步子。
阮凝香没敢靠得太近,看不清是谁,但肯定不是自己人。
“怎么回事?”阮凝香又悄悄将脑袋缩了回来,“难不成是丢的那些孩子?”
“应该是。”
尾随在她身后的楚煜沉声回道。
“怎么办?”阮凝香目测了一下,能有三五十个呢,“这么多孩子丢失,官府怎么会没有调查?”
“官寇勾结,恐怕有些事,没那么简单的。”楚煜又悄声说,“我们离开的机会来了。”
没有了剧情线的辅助,阮凝香不知道这里的情况,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更不能提前做准备。
只知道楚煜会在这个剧情线里立功。
她凝望着楚煜,问:“怎么做?”
“先想办法,弄回来个孩子,我们先了解一下情况。”楚煜道。
阮凝香点了点头。
两人又悄悄地顺着梗田退了回来。
楚煜身上的伤,越发随着呼吸而疼,他知道他那一刀,伤的是肺部,这里不能在久留,他必须回去,治疗身上的伤。
不然日后,就算恢复,身上也会落下隐疾。
而这次的机会,他不能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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