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
堂叔生气了,一拍桌子,“做坏事不要紧,人一辈子谁不做点坏事?关键得会摆平。快告诉你堂叔,趁事没发酵,我替你摆平。”
我苦笑,“我这几天一直为南郊荒地盖楼的事搞公关,这算坏事吗?”
见我不像撒谎,堂叔疑惑自语,“这就怪了…”
“出什么事了吗,堂叔。”
“有个女民警打听你,上午来的,找你,问你哪去了,我说你去外地采购水泥了。”
“长什么样?”
“模样很俊,说话很冷。”
“李雪!”我脱口而出。
“你认识?”
“刚认识。”
堂叔忽然咧嘴笑了,“你小子没对我说实话。”
见我发懵,他补了一句,“你和柳潇是不是上床了?”ωWW.chuanyue1.coΜ
“叔,你怎么尽瞎说?”
“那个女民警问你的时候,提到过柳潇。叔是过来人,通过她的眼神我就猜到了。”堂叔得意地说。
我赶紧说:“不是这样的,李雪误会了。”
“不要不开窍!”堂叔教训我说,“柳潇是个年轻美丽的少妇,妥妥的富婆,她刚死了丈夫,寂寞孤单的很,那方面肯定有需要,你要积极配合她。这样的话,咱们这个小小的建筑公司就活了。”
我听不下去了,离开堂叔办公室之后,我直接打的去落官村。
确切说,是落棺村。
我要找老头独四继续了解情况。
到了村口,和第一次一样,柱子又从那棵两人环保粗的柳树后面闪了出来。
好像专门在等我。
再次先对我说了一句,“你终于来了。”
然后,两只手在胸前比划着,“这个,送给你。”
我再次注意他比划的动作,两手合拢,真的像极了女人胸前的那一团。
而且,柱子说“这个,送给你。”的时候,喉咙动了一下,咽下一口口水。
对方比划的这个动作,和车祸事件有没有关联呢。
似乎风牛马不相及,但世界上的事情有时候很奇怪,谁也不敢保证没联系。
柱子放牛遭遇雷电的事情,有可能和王海明经历的事情有关。
有可能,柱子是车祸事件的突破口。
我对柱子说:“我见过你好朋友独龙了。”穿书吧
我想试探一下对方是不是真傻。
“你终于来了。”柱子脸上痴痴的,对独龙两个字毫无反应。
对方是真傻。
“你终于来了。”~~~~啥意思?
我在琢磨的时候,独四从胡同里走了过来,“小陈呀,你真是个说话算话的小伙子。”
见老头眉开眼笑,我有些糊涂,“大叔,您这是?”
“不是说好了再给我按摩的吗,这才过去两天你就回来了,呵呵。”
原来是这样!
我马上接着对方的话说:“是呀,再给您老人家按摩几次,就能除根。”
我只是随口一说,老头却激动的眼圈红了,“你说个啥?能除根?”
“当然。”
说完,我暗吸一口丹田气,运到手掌上,然后劳宫穴搭到独四的背部心俞穴处。
五分钟后。
独四试探着活动了一下,喜道:“咦,这次真的彻底好了。”
然后,不等我开口,他就看看四周,压低声音对我说:“便衣警察同志,我要向你报告一个很重要的情况。”
“什么情况?”
“昨晚半夜一点,有两个人去了南郊荒地,是两个男的,一个又黑又瘦,脸上长着麻子,另外一个五十多岁,有些胖,像个老板…”
听完独四的描述,我马上知道了,正是杨建荣和麻子。
是麻子,不是吴常月。
我昨晚透过门缝见过麻子,我不知道麻子叫什么名字。
“你怎么知道的呢。”我问。
“路上有车的声音,我听到了。”
接下来,独四把发生的事情说给我听。
原来,昨晚正在睡觉的独四听到狗叫,他知道有情况,穿好衣服出门来到村口,远远的,看见一辆车停在远处的路边。
然后两个人朝这边走来。
于是,独四就悄悄跟踪。
“他们好像在找什么东西,麻子拿着一根很长的铁钎子,到了荒地后,用铁钎子这里戳一下,那里鼓捣一下。”
“另外那个老板模样的人,站在旁边吸烟,烟很高档,老汉我隔着老远就闻到香喷喷的烟味…”
“带我去看看。”我急急道。
“好。”独四回答。
就这样,独四在前面,我跟在后面。
走了十几米,我听到后面传来脚步声。
有人跟踪?
我急忙回头看去,原来是柱子。
“柱子怎么来了?”我一怔。
“就让他跟着吧。”独四说。
路上,我问独四,“落官村是怎么回事?到底是官还是棺材的棺?”
“你从哪里听说这件事情的?”
我把去史志办查资料的事情说了出来。
“是有这么回事,明朝有个叫朱康的校尉,他是王侯,是皇帝的堂弟,是个很有本事的人。”
“一次,朱康带着三千人去南方扫荡蛮夷,中了埋伏,三千人全部阵亡,他呢,中了蛊毒。”
“朱康回来后,为了解毒,从关外请来一个胡人道士,帮他把蛊毒解了。然后,朱康校尉不知因为什么,迷上了修炼,并且拜胡人道士为师。”
“再后来,朱康死后把自己葬在了这个地方。”
独四说完,抬手朝不远处的丘陵方向一指,“我说的这些都是听来的,是真是假搞不清楚。至于你说的落棺村嘛,可能跟这事有关。”
“为什么叫落官村呢?”
“这有啥难理解的,”独四眯眼笑了,“棺材的棺不中听,当然是当官的官好听了。”
说话间,到了南郊荒地。
独四再次抬手一指,“看见前面那个草棚了吗,那是王总让我盖的。”
我一怔,那不正是柳潇在里面沐浴后祭拜的草棚吗?
“王海明让你盖的?”
“是呀,王总说有个叫诸葛蛮的风水大师,说南郊这块地是个风水宝地,不过,有些事情还需要搞搞清楚,草棚相当于一个临时办事机构。”
我想到一个细节,关于草棚,柳潇的说法不一样,她说是用来沐浴的,沐浴后才能祭拜。到了独四嘴里,变成了临时办事机构。
就在这时候,一直跟在身后的柱子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脸上仍是傻傻的样子。
老头说:“柱子你笑甚?”
我突然感觉身上一股凉意,只见从荒地草棚方向吹来一阵风,很凉。
风中,夹杂着几根狐狸毛,很诡异地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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