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红走后徐长有看了徐氏一眼,然后问道:“龄姐,你怎么能放她走,这种人的话怎么能相信?”
可小桃红说得没错,确实是李家人干的。
这种人,能一直赡养弟弟、知道真相后崩溃自杀,说明她心里比谁都赤诚干净,就值得相信。
最关键的,她知道是谁干的啊。
李延龄看着大舅舅道:“我倒是觉得她说的很可信,而且不是还有侯盼盼嘛?这显然是一盘大棋,把侯盼盼抓来审一审。”
侯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闭了嘴。
徐长有让人把侯盼盼和徐长恭分开来一起带过来。
到了屋里,侯盼盼看见乌眼鸡一样的侯平,急得扑过去,然后抬头质问徐长有:“你凭什么打我弟弟?凭什么,她姓侯不姓徐,你凭什么打他?我要去衙门里告你。”
“你去吧,正好你弟弟盗窃几万辆银子的生丝我们还不知道怎么处置他,去衙门就好了,不要他的命也要剁了他的手,那时候你就知道我舅舅是多么的仁慈。”李延龄淡淡地说。
侯盼盼现在最烦的人就是李延龄,她的脸肿着呢,呵斥道:“又是你这小贱人挑拨离间,一个大姑娘插手舅舅的事,你要不要脸,也不怕自己嫁不出去。”穿书吧
徐长有懒得听她这些废话,眼神冷漠道:“你不用胡搅蛮缠不讲理,你弟弟都已经招了,是你让他扔下货物跑路的,谁指使你这么做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侯盼盼没想到弟弟会出卖她,微愣。
徐长有没给她撒泼时间,一拍桌子:“说,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徐长恭一脸急切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是你指使侯平的?这么说你真的故意让我去提货,然后把我支开,你为什么这么做?损失的可都是徐家的钱,你也是徐家人啊。”
“我没有,他们诬陷我。”侯盼盼神色恢复镇定,指着侯平的鼻子道,“你个没骨头的东西,是不是他们屈打成招了你才会说是我指使的?”
等着徐长有道:“他是被打才这么说的,根本不作数,我弟弟好心帮你们看货,我一个妇道人家更是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凭什么红口白牙就诬陷我?”
突然指着李延龄道:“我知道了,又是这个小贱人挑拨离间,我只是教训孩子顺便教训一下顶撞舅母的她,她就千方百计诬陷我,好啊,你们诬陷我吧,大不了鱼死网破,我要告诉全县的人这小贱人是个什么德行。”
说的徐长恭犹豫不定,疑惑地看着徐长有。
徐长有对这个弟弟十分失望。
看着侯盼盼冷笑:“你可以不承认的,那这个罪名就只有侯平来担了,侯平还狎妓得罪了人,听说人家一直在找他要把他碎尸万段喂鱼,那我就做做好事,把人交出去好了。”
“大姐,你就承认了吧,我还不想死。”侯平带着哭腔,埋怨地看着侯盼盼。Μ.chuanyue1.℃ōM
侯盼盼面色动怒,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侯平。
侯平抬着胳膊躲了下:“再说了,本来就是你让我这么干的嘛,你也真是对我好啊,这种事你找我干,不就是陷害我吗?我还是你的亲弟弟吗?”
她是为了他好。
为了他拿到钱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而且若不是让侯平看货,徐长恭也不可能安心跟她走,这是何云章特意交代的,一定要成功。
“你个不争气的东西!”侯盼盼气死了,朝着侯平肩头捶两下,她想不到,她一心为了弟弟谋划,最后弟弟还怨上她了。
但根本没用什么力气。
还不如她打儿女的十分之一。
徐长有想到一双可怜的小外甥竟然有这样的母亲,这母亲对他们舅舅都比对他们好。
他心头酸涩难受,不平的情绪油然而生,呵斥道:“好了,没人看你们姐弟狗咬狗,说出是谁指使你的,侯平还有活路。”
“你少来威胁我。”侯盼盼一仰脖子,“你说的什么我不知道,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
说完,嘴闭的紧紧的,目光看向一旁不理人。
模棱两可的话,承认了跟她有关,却死活不说。
徐长恭震惊的身子一晃,语气难以置信:“你真的故意陷害自己家?陷害我,让我成为全家的罪人?”
侯盼盼眼皮子一跳,忘了徐长恭在了,平时她跟徐家人吵惯了,也不分人,但是在徐长恭面前表情的一直不错,不然这个傻子对家人好着呢,怎么会心甘情愿被她利用。
这次给忘了。
侯盼盼一抹脸,眼泪睡觉流出来,不依不饶道:“你也看见了,是你家里人容不下我,我不承认行吗,他们都要打死我弟弟了,别人嫁汉是享福,我是给自己找了一堆仇人,看着你的老婆挨骂被怀疑,小舅子被人打你都不放个屁,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可你为什么一定要叫我走呢?事实上岳母并没有病得很重,她有儿子,你为什么不让侯平侍疾却让他帮我看货?你想锻炼他可以,偏偏这个时候,我也没说不准他帮忙,这么说来,你确实很有嫌疑,你的说辞很牵强。”
李延龄终于舒了口气,这个小舅舅,还没蠢死。
侯盼盼一看徐长恭也开始动脑了,又急又恼,恼羞之下撒气泼来,用头去撞徐长恭的肚子:“你杀了我吧,我给你生儿育女你却怀疑我,你杀了我吧,不然和离!”
徐长恭急得赶紧扶住她:“你有什么委屈可以说,我也只是怀疑。”
“你怀疑我就不行,你放开我……”
“放开她!”李延龄突然一嗓子,“小舅舅,让她去死!”
她已经对侯盼盼忍无可忍了,这个贱货!
徐长恭很是为难的看着外甥女。
侯盼盼跳着脚的大吼:“徐长恭你还不打她,你到底要袒护她到什么时候?你在这么纵容她,我真的死给你看。”
“李厚淳跟何云章联手了。”李延龄淡淡的道。
正要撒泼的侯盼盼像是被人遏制住了喉咙,难以置信地看着李延龄。
李延龄冷笑一声道:“你不说,我们就不知道了,除了何云章谁能请得动你呢?而侯平已经招供了,拿货的是李厚淳,所以,你跟他们一伙的,而之所以你们这些人能凑在一起,是因为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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