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有凉风拂过。
楼阁前的枯枝微微摇曳,邬烈始终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窗前的人收回了视线,又将窗户关上。
不多时,屋内的烛火便灭了。
邬烈微微垂眸,黑暗中,难得露出些许懊恼之色。【穿】
【书】
【吧】
翌日早。
顾清荃在院中耍完一套长枪,这才回屋准备换一身衣裳,经过廊下时,脚步似是顿了顿,随即吩咐身边宫人。
“我有些倦乏,想歇息下,都先退下吧。”
伺候的染银闻言似是愣了一下,抬头看了眼刚刚耍完一套枪这会儿脸颊还有些红的自家娘娘,心说娘娘什么时候也会倦乏了。
但想归想,面上还是恭恭敬敬地应声退下了。
待人都离开院子,顾清荃才兀自走入房中,也不关门,只背对着门口道,“出来吧。”
身后悄无声息,便是脚步落地的动静都几不可闻,但当她扭头,那人已经平平稳稳地站在她的身前。
顾清荃眼眸扫过他一身簇新的黑色劲装,也不知是不是多日未见的缘故,这会儿再见总觉得他这一身衣裳越发显得他身材挺拔而精实。
眼底掠过点点羡慕,但很快视线又从他那身隶属暗卫的劲装移到他俊挺深邃的五官,总算这次见她是没戴面具的,顾清荃心下满意。穿书吧
“昨晚揽月阁的那人是你。”
顾清荃盯着他,语气中带着笃定。
如果说昨夜她还只是猜测,今天看到这人站在自己跟前,她已是十分确定。
邬烈既然来见她,自然没想过隐瞒,喉咙里发出低低一声嗯,然后再无解释。
顾清荃目光清清凌凌地对着他,张口却是质问,“既然昨夜来了,为何不直接来找我?”
顾清荃以为两人重新相认后,邬烈待她应该还如过去至交一样。
当年她随父亲去了岭南回来,进宫第一件事就是来找他。
结果他倒好,出了远门不来见也就算了,却是偷偷摸摸藏在暗处!
顾清荃从不觉得他应该活在黑暗中,但也不想让他以为自己嫌弃他如今的身份。
想了想,决定缓和下语气,解释。
“我是说……”
然而不等她开口,邬烈却轻声解释,“深夜闯你宫闱,于礼不合。”
更何况,她如今还是荃妃的身份。
他以为,她应该知道。
顾清荃似是被他这句解释弄得哑了一下。
先前只想着他又故意藏在暗处不见人,倒是忘了她还是皇上的妃子……
“咳……”顾清荃清咳一声,故作镇定,“我当然知道于礼不合,我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又有别的什么理由藏着不见我。”
邬烈闻言一怔,以为她是还在恼自己先前不肯与她相认的事,当下正声道,“不会了。”
见过她生气决绝的样子,他不会再瞒她。
也不敢。
……
顾清荃这边与邬烈说话,毓秀宫那边,却是因为昨天雪杀回宫后带的消息正琢磨着。
昨天阿越去了宣政殿,雪杀和花颜几个也赶着宫门下钥前回来。
项天见过养父母,自然是无话可说,回来后又跪下重重叩谢了她,只说一句,“从今往后,但凡娘娘有令,我无有不从。”
一副要把命都给她的样子。
司玲珑心下唏嘘,也没有多说,因为雪杀又神秘兮兮地拉着她说起哥哥被厉王跟踪的事。
尽管她不是原身,和司瑾瑀并非真正的兄妹,但那一路上相处,她已经把对方当做自己的哥哥。
既然是哥哥,自然要护着他的。
只是她想不通,厉王和他们家还能有什么渊源,厉王还值得找人跟踪监视他哥哥?
原著里也根本没有这一段。
迷迷糊糊想了一夜,她总算想到了那么点头绪。
当初在玉台山和哥哥初见,他临行前曾嘱咐过一句当时让她很在意的话。
他说,那边的事有他和父亲。
当时她还曾想过,自己进宫这事该不会是带着任务的。
只是后来哥哥再不曾提及,她也就把这事给忘在了脑后。
【哥哥当时说的那边,难道是指厉王那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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