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流也随后跟着一起出来。
温玉雪不知道被留在屋内的萧王,此时此刻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但可以肯定的是,定不是他那一贯胜券在握、游刃有余的优哉游哉的模样。
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笑。
当然,和他拿自己的性命去当诱饵来对比,她这么做根本算不得什么。
两人在王府外一僻静处,待四下无人,静流才开口道:"姐姐,你是弟弟的救命恩人,于我来说,亦是恩深似海。还为我兄弟二人着想,安排去处,静流左思右想,无论如何,也不能对姐姐有所欺瞒。"
"欺瞒?"温玉雪其实什么都心知肚明,表面上却还是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染了豆蔻的指尖轻点在下巴上,表现的很是诧异错愕。
"其实静流本名姓璧,胞弟名曰拙朴。姐姐的恩情,来日必将报答。此物,还请姐姐收下。"说罢,他从衣间取出一枚白玉孤霜佩,双手呈予。
璧静流?璧拙朴?
温玉雪微微蹙眉,没在京城的达官显贵中听过姓璧的世家贵族,难道自己押错宝了?
不,不对,不如说璧这个姓氏就很少见。
她的脑海中突然想起涉猎过的《列国》一书中,西戎皇室姓,不就是这"璧"字吗?
自己在京郊意外所救之人,竟是西戎皇室中人!
看这少年的年岁,约莫是西戎世子。
"这枚白玉孤霜佩,乃是我的信物,以便来日报恩之用。"璧静流甚是谦卑,对温玉雪这位救命恩人,满怀感激的敬意。m.chuanyue1.com
温玉雪将玉佩攥在手里,甚至已经开始想萧霆夜若是知道自己手中有此物,得作何反应?
明面上她推拒一二,待璧静流好言相劝,才"勉为其难"的收下来。
璧静流还全然不知温玉雪的心思,就乘上马车,带着弟弟离开。
当然,他们要去的可不是什么思安巷,而是凤栖别馆,西戎世子真正应该去的地方。
看着马车远去,温玉雪满意的将玉佩收入囊中,大步迈入王府内。
她啊,现在改主意了,不走了!
以前她为保性命,总是迫不得已和萧霆夜捆在一条船上,可是萧霆夜居然让她去以身犯险,连活命的机会都不能安稳的给她,那她小小的戏弄戏弄萧霆夜也不为过。
温玉雪满面春风的特意去找萧霆夜,和之前愤然策马离去,誓要出逃的样子判若两人。
刚一走到门口,就恰巧撞上纪风。
温玉雪一看便知,是萧霆夜派纪风去查明璧静流的底细的。
她明知故问:"王爷,妾身见纪风脚步匆匆,可是有何急事?"
"与你何干?"萧霆夜根本没有回应温玉雪的意思,即使所为何事,两人都心照不宣,却还是不约而同的相互打哑谜。
"王爷此言差矣,自妾身嫁予王爷的那一天起,就该与王爷夫妻同心,相诚以待,王爷说是吗?"温玉雪所暗指的,是先前遇刺一事。
可到了萧霆夜这里,所谓的"相诚以待"就变成了另一桩事:"你既然知道,也说的出口,却刻意避开本王同他人言语。既然如此,本王就只有亲自派人去查了。"
"那依王爷的意思,是妾身的不对了。"温玉雪很是扭捏的做了个赔罪行礼的样子。穿书吧
往日她从来只有在旁人面前,才和萧霆夜装出这一副相亲相爱的模样,私下里没有其他人的时候,她从来不以"妾身"自称。
现在做出这姿态来,就是刻意想惹得萧霆夜故意难受。
她赔罪了,可就是不说璧清流的身份。
萧霆夜现在想要知道,就得来问她。
奈何萧霆夜就是油盐不进,想看他低头认错,世人从未有幸见识,温玉雪亦然。
萧霆夜只是淡淡道:"纪风办事,一向妥帖。王妃不必自责,你的错责自会弥补。"说罢,还端起茶盏细品,好似全然不关心,反正只需稍加等待,纪风就能把他想知道的事情如实报来,根本不需要温玉雪,更不需要向这个女人低头。
温玉雪虽然有些失望,却也并不心急,等萧霆夜知道今日她救的是谁,再让他慢慢后悔去会更有意思:"有王爷宽慰,妾身也总算能安心了。"
两人之间你一言我一语,皆是客客气气,颇有相敬如宾的夫妻恩爱之势。
实则唇枪舌剑,相互呛声。
无论温玉雪怎么说,萧霆夜都是淡然自处,惹得温玉雪怒意更加无从宣泄。
直到有仆役前来通报,两人总算偃旗息鼓。
萧霆夜似笑非笑的看着温玉雪说道:"王妃今日行仪有度,颇守妇德,很有做亲王妃的气派。正巧此刻肃郡王妃前来,正在堂前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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