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的药渣倒在一旁,还冒着热气。
定然是方才长公主的药。
他走了过去,正准备装药渣时,突然眼前白光一闪。
那药渣便换了一堆。
影一却好像什么都没看见一般,只是微微有些疑惑,方才那药渣不都还有余温,为何突然就冷了?
可她也没多想,装了些药渣便去找秦侯。
病灾区的秦侯刚忙完准备去休息,便遇上了刚到的影一。
他有些奇怪地看向影一:“这么晚了,出什么事儿了?”
影一点头又摇头,将今晚的事儿粗略地说了遍:“长公主突然肚子痛,刘大夫给她开了药,主子便让我给您瞧瞧。”
秦侯边接过药渣边奇怪的问:“为何不直接问刘枳?”
影一摇头:“长公主殿下不让主子知道。”
嗯?
秦侯诧异,长公主还有不能让萧泽渊知道的病情?
按理说不应该啊,他两不应该早就坦诚相待了吗?
等秦侯检查完药渣后,影一便又赶紧去复命。
“确定真是一般养胃的药?”萧泽渊蹙眉,有些不信。
影一十分确信地点头:“秦公子检查了两遍,确实是。”
萧泽渊疑惑,右手食指敲打着桌面,难道真的是他想多了?
可若只是普通的胃药,殊月为何又要特意避开他?
可影一与秦侯都是他最信任之人,所以也肯定不会在药渣上出问题。
他心中仍旧觉得不对,便再次吩咐影一:“接下来几日都盯着长公主的药,如果有什么发现,立马告诉我。”
“是。”
影一离开后,萧泽渊看了眼天色,便再次来到了赵殊月的房间外。ωWW.chuanyue1.coΜ
见绛红在外面守着,眼底已有了些许倦意。
他走过去道:“你回房休息,我来守着她。”
绛红见萧泽渊对自家殿下这么关心,对他突如其来的讨厌又消失几分,哼!这个驸马爷还算行,要是不关心殿下的话,以后可别想进门了!
萧泽渊不知绛红心里把他数落了一遍又赞赏了一番,见她发愣,再次开口:“绛红?”
绛红回神过来,而后不放心地摇了摇头:“我不睡。”万一一会儿殿下又肚子疼了,她好第一时间去找刘枳。
“我来守,你回去休息,明日才能好好照顾她。”
绛红犹豫半晌,这才点头离开。
萧泽渊轻轻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房间内,赵殊月已经熟睡,能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
他轻声走过去,将掉了一角的被子捻上去给她盖好。
床头的烛火跳动,光打在赵殊月那完美得无可挑剔的脸上。
此时的赵殊月翻了个身,又似乎不怎么舒服的轻哼了两声。
萧泽渊叹了口气,低声喃喃:“怎么这么不禁吓,真是让人担心。”
谁人能知,传闻中飞扬跋扈的长公主殿下,能被惊雷给吓到,睡眠也不好。
萧泽渊伸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赵殊月的眉梢,将那抹不安抚平。
外面的雷电声小了不少,风声也沉寂了下去。
床头的烛火跳跃着,长长的睫毛在赵殊月的脸上投下一排阴影,平日的灵动都隐去,剩下的只有静谧。
萧泽渊看着她,嘴角就不自觉地向上扬。
这个无论那方面都无可挑剔的女子,是他萧泽渊的人。
他多么希望时间就此停驻,好让他将心爱之人的模样深深刻在血骨。
大抵是萧泽渊在身侧让迷迷糊糊中的赵殊月有了安全感,没多时她便沉沉地睡去了。
萧泽渊俯下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了一吻:“好梦。”
而后依依不舍地坐在了旁边,就这么静静地守了一夜。
翌日。
赵殊月醒来后觉得神清气爽,肚子也没有疼痛了。
她慵懒地像只猫舒展着身子,环视了四周,并没有人。
可她总觉的昨晚明明有人守着她。
[昨夜是谁一直守着我?]赵殊月问幺七。
幺七“啧”了一声,故意尖着嗓子道:[是谁守了你一夜,主人心里应该有数嘛,当然是你男人萧泽渊咯!]m.chuanyue1.com
赵殊月抿着嘴笑了,脸上满是幸福的神色。
这个萧泽渊,她是越来越满意了。
幺七又继续调侃了几句,这才与赵殊月说正事儿:[对了主人,昨晚检测到了能量异动。]
嗯?
赵殊月眯了眯眼:[是那个系统吗?]
[应该是。]这个世界除了它神武英明的幺七外,也就那个垃圾系统会发出能量了。
赵殊月从床上起来,穿戴整齐:[如今还能不能检测到?]
幺七沉默了一瞬便回答:[可以追踪一下。]
赵殊月随着幺七的指引,出了房间。
绛红急忙就跑了过来:“殿下您醒啦?你怎么没叫奴婢进来伺候?”
赵殊月正追踪着效果线索,给绛红比了个“闭嘴”的手势,便继续往前走了。
绛红有些莫名,不知道赵殊月在做什么,但也乖乖闭嘴跟在了身后。
等到了县衙的厨房,幺七的检测断了。
[只能追踪到这里了。]
赵殊月看着厨房里,那个残留着几块碎药渣的碗。
转身问绛红:“这些药渣是什么?”
绛红走过去看了眼,回答:“是昨晚刘枳给殿下另外开的安胎药,奴婢昨晚赶得太急,便忘了收拾。”
说完,她就上前一步,清理那些药渣。
“咦?是有人清理过吗?”绛红记得拿药渣,应该挺多的呀,怎么现在就这么点儿?
赵殊月侧目,显然也看出来那药渣应该是被人给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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