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思愿心底的某根弦不知道为什么就被触动了。
他自出生就在摄政王府。
大燕最有权势的地方。
他目光所及,所见。
都是华贵之极。
这一路前往边疆,他一直对父王心生怨念。
直到现在。
他仿佛才意识到了父王的良苦用心。
(霜寒:世子,自作多情是种病,王爷就是单纯觉得你碍眼。)
帐篷门外的萧戎嘴角上升。
“世子爷是个好孩子。”
旁边的司马也不住的说道。
“萧家的孩子从来都是好的!”
萧戎忍不住瞪了一眼司马也。
司马也干笑一声。Μ.chuanyue1.℃ōM
咳咳,那位也是萧家的。
“世人都说萧牧棠贪恋权势,掌控朝野,我从来不相信,我们萧家向来都是忠君爱国,一定是有人诬陷!”
萧戎瞪了一眼司马也说道。
司马也摸了摸鼻子。
这种时候还是不吭声的好。
麓山脚下:
连续几日的赶路。
顾知意和萧牧棠赶在大部队之前提前到达了麓山。
“王爷……!”
麓山这边的宫人听到声响的时候。
提着宫灯过来的宫人看到站在门外的身影的时候,惊呼了一声。
宗室这边每年都会前往麓山狩猎。
所以每年的冬日,麓山这边的宫人都会提早做好准备。
按照预计的时间,宗室这边应该在明日上午到达。
而现在萧牧棠居然出现在门下。
那群宫人自然吓得不轻。
立马就有人进去通知骊山行宫这边的负责人。
其余的宫人则是迎着萧牧棠进入行宫。
当看着萧牧棠身后还有其他人。
居然是个年轻女子的时候。
不少宫人的眼中露出惊讶的目光。
此刻麓山行宫总管孙公公正闭眸休息。
听到急促的脚步声。
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身后的小太监缓慢的为他打着扇子。
“这是出了什么事?”
看着跌跌撞撞冲进来的宫人。
孙公公忍不住皱了皱眉。
“公公……!”
那名宫人跪倒在地上,结结巴巴的开口。【穿】
【书】
【吧】
孙公公举起手止住那宫人的话,转过头对着身后的小太监说道。
“遇事切记不可慌张,不然到时候宫里那边的人来了,看见了,还道我孙旺不懂得规矩,教不好人。”
身后的小太监毕恭毕敬的点点头,一脸崇拜的看着孙公公。
不愧是见过大场面的,多淡定啊!
“说吧,什么事?”
孙公公这才居高临下的抬起眸子扫向那跪倒在地上的宫人。
“王爷到了。”
“哪个王爷?”
孙公公漫不经心的问道。
大燕朝的王爷,自从当年女帝削藩之后,这些王爷都是没实权的。
所以孙公公完全没放在心上。
“摄政王。”
这三个字让原本躺在榻上的孙公公整个人直接滚了下来。
“公公……!”
之前的小太监急忙从后面绕过去,想要搀起孙公公。
孙公公一脚踢向跪倒在地上的宫人。
直接挣开小太监的手。
飞快的朝着门口跑去。
见识过大场面的孙公公!
宠辱不惊,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孙公公!
小太监一脸懵逼的看着跑的跟兔子似的孙公公,片刻的功夫只留下了一个远远的身影。
顾知意从到了麓山山脚开始,就觉得一身软绵绵的。
又吹了一阵风。
整个人不仅头痛,肚子也开始痛起来。
这身体真是弱!
要是以前的她,哪有这么娇弱。
“萧牧棠,我肚子有点痛。”
肚子一阵阵的抽痛,痛的特么的简直不属于人类能够承受的范畴。
前世的顾知意也受过不少的伤,但是从来没痛到这种程度。
她一只手拉住萧牧棠,软绵绵的说道。
“请御医!”
听到顾知意的话,萧牧棠几乎是没有立刻马上转过头冷声开口。
那几个宫人微微一愣,还来不及反应。
萧牧棠眉头一皱,直接起身,快步的出去。
那几个宫人反应过来,才知晓摄政王这是亲自去请御医了。
一个个吓得脸都苍白了。
冯粟当年位居皇宫御医院首座。
后来却自荐来麓山皇宫。
当时很多人都不解。
毕竟能够距权利中心越近,那自然是荣华富贵唾手可得。
冯粟完全嗤鼻一声。
荣华富贵有命重要。
身为世代名义,他从来不缺钱。
在那些贵人身边,哪有这自在。
空气新鲜,天清气爽。
特别麓山还有温泉。
作为麓山唯一的医者,他的待遇自然是不一样。
冯粟每天的日子简直快活赛神仙。
刚躺下,就听到门口急促的脚步声。
冯粟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哪个倒霉蛋这是哪里不舒服了。
他披着外衣,正打算起来。
门就直接被撞开了。
门外的寒气瞬间席卷进来。
冷的冯粟忍不住打了个寒蝉。
“小兔崽子,想冷死我啊!”
冯粟忍不住惊呼一声。
门口的人走近。
冯粟这骂声直接戛然而止。
整个人噗通直接跪倒在地上。
“王,王爷……!”
冯粟有种想要当场自尽的冲动。
他,他刚刚骂了摄政王。
冯粟伸出手掌就想给自己一巴掌。
对面的男人一言不发直接伸手拽着他。
“救人。”
看着摄政王脸上那不掩饰的焦急。
冯粟心中一颤。
这……莫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大病?
而且这人是谁啊?
能劳动这大燕第一人亲自前来。
冯粟的内心简直是忐忑不安。
生怕自己到时候救不了对方。
会不会直接被砍头。
冯粟被冷风吹的不住的哆嗦,也不敢动弹分毫。
整个人被带到顾知意所在的地方的时候。
看着一室紧张肃然的气氛。
搞得冯粟也有些紧张。
这,这……
他几乎是战战兢兢的上前。
两根手指搭上顾知意的手腕。
迷迷糊糊之中的顾知意一开始直接甩开。
冯粟:……
冯粟又探上另外一只手。
确定自己诊治无误。
为了慎重起见。
他还是谨慎开口。
“殿下,请问这位姑娘还有其他什么症状?”
“腹痛。”
萧牧棠清冷的声音吐出两个字。
冯粟:……
“殿下,这位姑娘只是来了月事,因为腹部阴寒,导致的疼痛。”
冯粟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深深的怨念。
大晚上的,冷得他要死。
吓得他一把老骨头魂都没了。
“嗯?”
“女子月事,身子会虚,我开两副药,到时候姑娘吃了就会舒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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