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意刚拆散人家情侣,后一秒就告诉了姜圳。
“姜哥,喜大普奔,彩票店老板女儿的恋爱被我搅黄了!哈哈!活该!”
他还等着姜圳大夸特夸他,结果收到回复——
“缺德。”
缺德?
他这事干的这么漂亮,哪里缺德了!
张天意为自己鸣不平,“我是为了保护上海土著小张!那女的是坏女人!”
下一秒,姜圳回复——“积德。”
张天意笑着摇摇头,打字发送,“把我花腿也免单吧!”
姜圳:“可。”
张天意:“得了!”
……
第二天中午。
土著小张醒来,看见床边有个人,宿醉后的头痛的快要裂开,他只得眯起眼,拼命看。
窗帘未拉,刺眼的日光中,他怎么看也看不清这人的长相。
“你谁啊?”
张天意觉得他也挺可怜的,动歪脑筋给他寻开心,“昨晚,我们两个的事,你都忘了?”
小张:“???”彻底清醒,视线也不模糊了。
这男人的样子,烙在脑中,怕是抹也抹不掉了。
他抱紧被子,静止感受自己有没有哪里不适。
“我们两个什么事?”破防的神情,颤抖的话语。Μ.chuanyue1.℃ōM
张天意咧嘴,“那当然是我正义降临,帮你识破吸血鬼一家的事啊!”
小张抿嘴不语,鼻子出气。
真够**的。
他还当是什么事……
“对了,昨晚的酒钱、房钱,你得给我。”张天意精打细算,一脸欠揍,“我觉得呢,我应该收点小费,毕竟,我千辛万苦把你从那通讯录手里救下来,不然你现在……”
他越讲,越激动。
小张越听,脸越黑。
“住嘴,别讲了。”
他直接转了一万给张天意。
张天意看着微信页面,说,“加都加好友了,给个备注吧。”
小张不情不愿地告诉他。
“张瑞泽。”
……
韩月听九月中旬开学,现已八月的尾巴。
实验室爆炸后,她没再继续跟进新的实验。
听说,有的师兄师姐们已经返校,重回实验室了。
这让她止不住地想这事。
她说过,她也会回去。这是她的学业,也是她的使命。
可还是会梦到,梦到那几滩血,梦到那轰然的瞬间。
午夜梦醒,常常恍惚到不能自已。
梦境与现实交替,那种虚无飘忽感,挡也挡不住。
韩月听眼角落下两滴泪,经过鬓角、耳朵,最后滑落到枕头上。
她用手背遮住自己的眼角,唇边溢出痛苦忍耐的呜咽声。
不是自己想哭,而是梦境过于真实,扯痛了她的心。
韩月听不想吵醒姜圳,特意把动作放得很小,声音压得很轻。
可再怎么微乎,也还是被姜圳发现了。
他眼睛还还未睁开,手臂就已伸去揽住了她。
“睡不着吗。”
“不哭,我在。”
“是做噩梦了吗,听儿。”
“不哭了,你和说说,梦见了什么。”
随着他慢慢清醒,声音也从慵懒缱绻变得低沉磁性。
他坐起身,抽了两张纸,帮她擦眼泪,圈抱着她,安抚她的情绪。
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五十分。
韩月听很恍惚,分不清楚现在是梦境还是现实。
她断断续续说了个大概。
姜圳抱她抱得更紧些,俯首轻说,“是梦,听儿。”
“是梦吗?那他们全都没有事,对吗?”
姜圳没能立刻回答女孩的问题。
他微微抬起头,思考过后,与她说,“是梦,也是现实。”
韩月听想起梦里的场景,又想起现实的惨况,抽泣呜咽。
一边哭,一边也不忘告诉姜圳,别担心自己。
“梦的后劲好大,我哭过就能好,一会会,就好……”
姜圳无奈而笑,带着丝丝苦意,转瞬即逝。
听儿,我也无法解释死亡代表着什么,而又为什么所有人最后的结局都是死亡。
人活一世,空梦一场。
韩月听察觉到姜圳的沉默,仰头看他。
姜圳也低下头,与她对望。
哎。
两个年轻人。
在思考百岁之人才明白的生命奥秘。
怎么想得通?
……
夜晚的抑郁来得快,消得也快。
两人面对面躺着,一人一句地聊着天。
女孩轻说,“姜圳,你也有想不通的事。”
姜圳笑,“那太多了,听儿。”
韩月听:“比如?”
姜圳:“比如为什么我没能高考数学考满分。”
韩月听:“你高考数学几分?”
姜圳:“148。”
韩月听轻轻努努嘴,又娇又软,“过分。”
姜圳嘴角一扬,闭着眼说,“听儿,我模考都是满分的。”
韩月听:“啊,那确实会想不通。”
姜圳:“嗯,想不通。”
两人一直聊着,怎么聊也不嫌多。
聊到天际发白,日头新出。
……
韩月听听见楼下有大妈大爷的攀谈声,才惊觉已经到了早上。
“怎么办,聊过了时间,已经五点半了。你快再睡会。”
姜圳:“不碍事,今天不营业。”
他特地把今天的时间都空了出来。
韩月听:“嗯?”
姜圳睁眼,看着她,说,“想见秦柯七吗?我带你去看看他。”
算是给她个惊喜。
他知道,她虽然不说,但心里一直都记挂着朋友。
周霜是,秦柯七也是。
听到是去看秦柯七,韩月听眼眸带笑,“嗯?他现在过的好吗?”
姜圳拉过两人的被子,帮她盖好,不太上心地回答,“工厂太子爷,很威风。”
想到那个场面,韩月听莞尔,“那就好,我当时以为,他会走不出来。”
“他平常太抠,突然被骗钱,要他命了。”
亲兄弟,才敢这么说。
“秦柯七不抠,他是节俭。”
“见过谁,买劣质气球套,把自己吹昏厥的。”
嗯,是秦柯七。
好吧,确实有点抠,小抠。
韩月听轻笑,准备起床。夶风小说
姜圳她拉躺回自己怀里,抱紧,“再躺会。”
亲亲闹闹,半个上午过去。
十点,两人来到秦柯七的理发店。
秦柯七走时,都没来得及收拾,里面还是他开店时的模样。
韩月听不知道姜圳带她来这做什么。
疑惑又好奇。
姜圳租下了房,自然有钥匙。
他开门,进去,拿了几把理发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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