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月听贴着姜圳滚烫的胸膛，不准备再抬起头。
姜圳浅浅一低，看见她红透了的耳朵。
“关掉了。”他含笑轻喃，话里带哄。
刚刚那个，不会污了她的眼。不过，要是再五分钟，估计就会出现收费弹窗。
之后，才是需要避及的。
房间里顿时变得安静，只剩空调的运作声和彼此的呼吸声。
韩月听慢慢，与姜圳分开，闪眨着眼与他对视，惊慌地说，“我……不要看电视了。”
怕极了。
姜圳扬眉轻笑，放过了她。
“咚咚，咚咚！”
韩月听手机弹出两条消息。
周霜发来的——
“听听，我才结束！日本老师好能聊……我待会直接回公寓了，有份pre得准备，今晚不能陪你了（流泪表情包）”
“嘿嘿，你要不去找姜圳？让他陪睡？”
韩月听没好意思告诉周霜，她已经被姜圳骗了来。
回复完周霜后，她对姜圳说，“那个，周霜说她有点事，今天不过来了。”Μ.chuanyue1.℃ōＭ
于此，给姜圳留了极好机会。
他自当好好把握。
（############）
姜圳设置完睡眠灯光，把房间里空调调高了一度。
他上床，躺回她身侧，拉起她的手开始揉捏。
“过一会就好，过一会手就不会这么酸了。”温柔入微的安慰。
韩月听听见了，但没有多余力气回应他。
许久，她才缓过神，遏住姜圳的手。
“好了，别捏了，你也累。”
她想劝他早点睡觉，不然，明天要起不来了。
姜圳停下，转而圈抱住她，“嗯，睡觉吧。”
临睡前，韩月听迷迷糊糊，脑中一直有个问题想问姜圳。
这个问题勾起了她的好奇心，让她虽困但一直无法入睡。
“你为什么会了解日本酒店电视……”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了解一下……”
韩月听生怕姜圳误会，特地多解释了一句。
姜圳闭着眼，下巴轻抵她发顶，睡颜深邃慵懒。
“以前有个日本客户，吐槽我们订的酒店，服务不行。”
韩月听：“在香港的时候？”
姜圳：“嗯。”
韩月听：“最后呢？”
姜圳：“那是个大客户，最后上司带他去了会所玩乐。”
韩月听：“你也去了？”
姜圳：“我没去。”
韩月听：“嗯？”
姜圳：“我不想去。”
韩月听：“可以想不去，就不去吗？”
姜圳：“嗯，比起拿不下这个客户，上司更怕我甩手走人。”
韩月听被逗笑，仰起头，对他说，“你好任性。”
即使闭着眼，姜圳还是精准亲到了她的唇。
浅尝辄止后，分开。
“我任性吗，还好吧。”
韩月听莞尔，“任性的。”
听完姜圳的睡前小故事，韩月听还是睡不着，彻底失眠了。
过了一会，她轻轻地，用气声问他，“你睡着了吗？”
姜圳睁眼，看她。
他一直是等她睡着了才睡的。
“失眠了？”
韩月听：“嗯。”
姜圳拿过床头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十二点多，不是特别晚。
“想干嘛，我陪你。”
他不由分说，突然咬上她的耳。
力道不大，带着点小心翼翼。
韩月听惊慌失措，让他赶紧松开。
混乱中，她摸上了他的脸。
触感最明显的，就是他高挺的鼻梁，和硬硬的眉骨。
而又正巧，手偏了一点点，弄到了他的眼睛。
姜圳小小闷哼一声，没有多大反应。
韩月听着急坏了，不敢再乱挥，“开个灯，让我看看。”
姜圳搂紧她，安抚她，“眼睛没事。”
韩月听还是不放心，软磨着姜圳开灯给她看。
姜圳轻笑，“听儿，突然开灯，这么刺亮，我没事也会睁不开眼。”
韩月听觉得也是，“你真的没事哦。”
“真的。”
带着无奈，正正经经地回答了她。
而在女孩不注意的时候，姜圳抬手揉了揉发酸的眼睛。
……
韩月听睡不着，听着姜圳慢慢与她讲着往事。
她爱听。
一直以来，她都很好奇他的过去，但从没主动问过。
因为，所有涉及到他过去的线索碎片，都透着悲凉。
姜圳挑了点趣事和她说——
“有次，秦柯七来香港看我，非要去玩冲浪，在海湾扭伤了脚。”m.chuanyue1.com
“他那时，正好和家里吵架，身上没钱，又不想给我添麻烦，于是，自作聪明地找了个当地赤脚医生。”
“我要带他去医院，他死活不肯，说是不能因为他让我陷入贫困。”
女孩眼里带着疼痛，她笑着轻说，“后来呢。”
姜圳回忆，“后来，我只能把银行卡余额给他看，让他赶紧去医院。他又笑又哭，骂我发财了也不通知他。”
女孩：“嗯？有多发财。”
“大一，九月刚开学的时候，我身上只有拼借的一万块。等到来年六月，一万已经变成了五十六万。”
姜圳说的平淡，并不认为有多厉害。
韩月听先是惊讶，然后是喜悦，“我的一万，是不是也能变成五十六万？”
姜圳抱了抱她，残忍地说，“一年吗？那不能。”
韩月听泄气，“好吧。”
说完，她想去拿手机，看看自己买的基金这几天怎么样了。
姜圳制止住她，怕手机刺着她的眼，“你的那只基金我帮你看着，到现在为止，涨了差不多五个点。”
听到自己的基金涨了，韩月听喜不自胜，“已经赚了五十了？”
姜圳好笑地说，“没有五十，还得扣除手续费。”
“那也很开心。”
“嗯。”
“秦柯七的事情，你还没说完。”
“说到哪了。”
“说到秦柯七看见你有很多钱，然后呢。”
“然后他不仅肯去医院看病，还挑了个vip病房，花了我好多钱。”
“你同意了？”
“嗯，同意了。后面等他腿好了，找了个机会，把他揍了一顿。”
真是一个又悲伤又快乐的故事。
姜圳似想起了一些别的，“香港甜食很多，你应该会喜欢。之后，放假有空了，我带你回去逛逛。”
韩月听聊着聊着，声音越来越软，“好啊，等你带我去。你在香港呆了很久？”
姜圳：“六年，大学四年，工作两年。”
六年。
说久也久，说不久也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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