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印着族徽的轻薄羽织,遮住外露的皮肤,也遮住了腰间一把缠了布条的刀,防晒措施拉满的我撑着伞顶着烈日出门了。
因为无法确定时间流速,我并没有进本体,也不知里面是否也有一条冰封的南贺川,但我的确感受到了冰川与水,曾经一度让我不愿面对的河川在此刻驱散了我的苦夏,我短暂地恢复了状态。
至少没有那种“别理我,让我一个人静静”的颓丧和自闭了。
据透题的旗木卡卡西描述,考试分预选赛和正式赛,预选赛有三场,正式赛在一个月后,有看头的,或者说真正能让我入内作为家属参观的,只有一个月后的正式赛,以及预选赛的第三场。ωWW.chuanyue1.coΜ
至于现在,应该才进行到第二场的生存战,我这时候过去,要么就只能在围着的森林门口被太阳暴晒被蚊虫叮咬,要么就坐在目的地的看台上打盹到第三场开始。
……所以我就没想这个时候去看比赛。
木叶两年一次举办的盛会,村内的人手必定都被抽调去应对考试了,哪怕警备有所加强,那也只是针对性的,平常地方的人手难免会被抽调,就算没有抽调,人员变动是必定会有的。
这个时候是最适合外来人口渗透,也是内部人员小动作频发的时机。
我围着木叶走了一遍,外来的那些忍者不会对我一个非忍者有所警惕,而本土的那些……虽然会有所关注,大约是旗木卡卡西打过招呼,我也并没有受到多大的阻拦。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我都没有好好看过这个木叶。
它将会被毁掉吗?从哪里开始,又是为了什么呢?
一圈看下来,我初步确认了,这个想要做坏事的存在,应该……是个人。
嗯,反正先把那个坏事做尽的单细胞黑白孢子给排除。
毕竟经验丰富,好不容易才把它挫骨扬灰还付出了惨痛代价,所以当我的孢子雷达没有响的时候,我实实在在地松了口气。
很棒,我的未完成版挫骨扬灰一步到位之阵不需要提前出世了。
是人的话,只要出现过,就必然有迹可循,比虚无缥缈,连目的都不知道的孢子生物好对付多了。
只要别出现窝里反,叛徒投敌,盟友反目,空降救兵,我方放海,应该问题不大。
由此逆推,既然绝对会出事,原因估摸着也就从以上几样中选。
【看吧,我就说这种程度你能解决。】
观看同步文字直播的付丧神发来弹幕。
我伸手捏住只有我才能看到的气泡文字,咬牙:你们能不能不要把珍贵的通话机会用在这个上面?
给我正经一点啊刀子精们!
被我捏住的气泡扭曲着,吐出了一个【。】
我额角跳了跳,一根青筋蹦了出来。
句号抖了抖,心虚地化开,变成了沉稳的【问题不大,玩得开心。】
一看就是对面换人了。
我不爽地哼了一声,单方面禁言了看热闹的他们。
也无视了【明明你自己也不怎么在意这个木叶吧……】
我不在意是一回事,有人想要毁掉它又是另一码事,它再烂也只有我可以嫌弃!
而且木叶可不止有忍者,外围和内部可都分散着居民房,这真的万一打得凶了,麻烦事可就更大了。
很不爽的我围着木叶又转了一圈,可疑人物既然是诡计多端的人类,那我必然是发现不了的,我这么做,也就指望着把地形记在脑子里,方便推演应急预案和逃生路线,顺便计算一下可能会发生的一二三四项灾害。
第三圈的时候,我后知后觉地停下了脚步,突然意识到不对。
说起来,明明我一开始是打着浑水摸鱼找木叶马脚的主意,如果能摸到一点宇智波的痕迹就更妙了,到底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啊。
这又不是我承认的木叶,我为什么这么上心?
我愤愤不平地咬了一口手里别人送的冰棍。
……看在冰棍的份上。
要、要不是这边无辜的人太多,一旦发生了事故就来不及转移,要不是处于中心有太多我认识的人,要不是……要不是现在我所看到的,明面上的木叶看起来还没有那么不可救药,我才不管这个事情。
可恶啊,千手柱间都没让我这么忙过!火影应该给我发兼职工资的,等这次中忍考试结束就问他要。
——要加三倍算!
……
三倍可能也有点少。
某个林子的树荫下,我表情凝重地盯着树上红眼睛的乌鸦,陷入了沉思。
这个乌鸦……它是写轮眼欸。
一只乌鸦,居然有我都没有的写轮眼欸。
我牙齿用力,把含在嘴里的冰块咬碎,“咔嚓”的声音清脆入耳,我把剩下的木棍吐出,笑了。
“哎呀,看看是谁来了。”我拉长了声音,将捏在手里的棒冰棍指着那只格外不像人的乌鸦,“这不是大少爷嘛。”穿书吧
轰——!噼里啪啦——轰隆!!
粗壮的银白色落雷自万里无云的天空降落,雷霆爆裂的声音让死亡森林的师生都停顿了一瞬,纷纷向那个方向看去。
“这个雷?!”立刻有训练有素的忍者反应过来,“卡卡西吗?”
“卡卡西的查克拉做不到这么声势浩大,”三代火影沉声,“这已经是天灾级别了,不要贸然过去!”
“是!可是……”
为首的队长立刻看向说话的队员:“有什么异议?”
说话的人咬牙:“可那个方向正是另一位宇智波活动的范围。”
另有负责侦查的忍者补充:“旗木上忍已经往那个方向赶过去了!”
三代火影当机立断:“你们三个一起过去,给卡卡西打掩护,先确认对面的来意,再做打算,封印班和医疗班抽调一半人手准备……”
“……火影大人,”负责联络的忍者突然不是很礼貌地打断了他的发言,表情很奇怪,“收到了旗木上忍忍犬的传讯,说是不用人手过来了。”
这下三代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卡卡西是什么意思?”
“他说,”忍者顿了顿,似乎在消化听到的讯息,又似乎在组织语言,表情恍惚,“他说他把天灾带回来了,麻烦准备一下西瓜汁和冷气,天灾……受到了惊吓?”
“……哈?”
……
“冷静下来了?”支愣着爆炸头的旗木卡卡西半蹲在地上,揉了揉额心,心累且无奈,“看到那片焦炭了吗?你干的。”
“没有,”我努力克制自己翻腾的愤怒,“那玩意只是个□□,便宜他了。”
要知道这样,应该先用封印拦住他,再上破道十八连的。
结果一时激动没经验,才叠到第三个雷吼炮就让他跑了,亏了。
一点也没有解气,反而更窝火了。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
“看你一脑袋的汗,要回去吹吹冷气吗?”旗木卡卡西打岔,“你还真是会给我找事……不鸣则已,一鸣就是雷霆万钧。”
“我本来也不会轻易生气,”我放低了音量,看了一眼这个第一时间冲进雷光中拉我的人。
这人一开始应该是过来救我的,结果冲进来后发现我才是始作俑者,明明当场就一副瞳孔剧烈收缩的模样了居然还能准确判断战况,在发现我不会被雷影响后,又反过来制约意图后退的乌鸦。
也正是因为领域内多了一个喘气的活人,我才得以堪堪拉回濒临暴走的理智。
就……只能说我稍微有点高估了自己在暗堕影响下的自控力。
还好没有造成太大的破坏,不然木叶还没迎来命定之乱先被暴走的我无辜殃及,我是真的会爆炸……花了大钱修缮的宇智波族地可还刚刚有所成色呢。
“好了好了,回神了,”旗木卡卡西伸出手隔了好几个身位在我眼前晃晃,“木叶差点就被你给惊动到拉响一级警报,我来得再晚一步,你就能亲眼见到你好奇的所谓应急措施了……开玩笑的,别瞪我,好好好是我的问题。”
旗木·让人怀疑是否有另一个姓·宇智波之友·变异的白毛·卡卡西努力插科打诨,慢慢地拨开我因为应激而不受控制竖起的尖刺。
仔细想想,无论是我还是佐助,都有得到这个人的照顾,而且还是顶着让人说不出错的正面理由,之前都没意识到。实际上,截止到目前为止的这个关注度和容忍度,就算说成对弟子的负责,以及对同为弟子家属的照顾,也太牵强了点。
唔,这人天天遮着脸,挡着眼睛不可见人的样子,没准就是长的特别像宇智波里的谁,不对,如果考虑到眼睛的话……该不会是无法关闭的写轮眼吧?
我恍然地将视线落在他挡住眼睛的护额,隐约觉得自己摸到了真相。
这样一来,我曾经感受过的,来源于宇智波的不知道是祝福还是诅咒的源头就找到了。
不是谁都能驾驭宇智波的写轮眼的。
这要是平时,我可能就在犹豫要不要试探一下,或者干脆直接上了。
但现在的我真的是没有心情。
下次,下次如果还记得的话再说吧。
“你先不要靠近我。”我全身绷紧,警告他,“绝对不要碰我。”
“我知道。”旗木卡卡西的肌肉也是绷紧的,如果有经验丰富的忍者再旁,就能发现他的站姿和手势都是面对无法预估的险境才有的谨慎,“你……你要不要去见一见佐助?或者鸣人?小樱最近也一直挂念着你,你们不是还要交流解题心得么?”
“嗯。”汗水顺着眼睫滑入眼睛,有点涩。“再说点什么吧,卡卡西,问点什么也行。”
“这可难倒我了,我可不擅长闲聊谈心啊,”旗木卡卡西叹了口气,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和游走的细小雷蛇站起来,“什么都可以问吗?”
——你真的不会一发雷击送我上天吗?
居然看懂了他特意显示出来的言下之意的我磨牙,反倒是被他这个不做作不伪装的态度安抚了下来,哗啦一下重新开伞:“要问问,不问拉倒。”
“好吧,我想想……嗯,就你腰间的那把刀,”旗木卡卡西挑了一个不那么咄咄逼人的切入点,试探地问道,“以前似乎没见过?”
“前不久刚到手的,”我选择性地说,“是宇智波族里哪个谁的曾用刀,不过现在它是我的了。”
如果只听字面意思,不了解真相的人会以为这是我从破败的族地找出来的古董,恰好这把无鞘打刀被布条层层包裹,一看就不是什么新刀,也确有那么一回事的样子。
除非特别熟悉它的人看到,不然糊弄一下不想解释的人也够了。
“你会用刀?”旗木卡卡西层层递进,问出的问题倒没有我讨厌的拐弯抹角,我合理怀疑他已经掌握了和我说话的技巧。
“会一点点。”我想了想,比了一个很小的范围,“会拔刀,砍,收刀。”
旗木卡卡西欲言又止,我知道他想说“那不是就约等于不会吗?”,但我假装没有看见。
承认与体术相关的短板又不丢脸,反正我能打过绝大多数人就可以了。
技巧和熟练度方面我可以交给同调和共鸣,就像当初一刀斩鬼神一样,我用的是宇智波泉奈的技巧。
斩魄刀借用前任刀主留下的技巧有什么不对吗?没有!
至于持久力和经验……我们宇智波从来都是擅长爆发力为主的速攻,持久力那是千手的标签。
宇智波斑不算。
“……”旗木卡卡西薅了一把塌下来的白毛,默认了这个回答,又问,“那么能告诉我刚刚的雷是怎么回事吗?”
——让你随便问问,你居然真的敢挑王炸的问啊?
我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捂着腰间的刀柄往旁边平移了两步,用行动表示自己的拒绝。
“是你自己允许我问的哎,别装没听到啊……拜托,你就算编也给我编一点吧,”某白毛紧跟其后,保持了安全导电的距离的同时开始了他并不擅长的话疗,“怎么说我可是要回去交差的,你大约也逃不了,和我说总比被一群不认识的老头子追着问要舒服一点,对不对?”
说得好,很有道理。
但半小时后的我要面对的事,和现在的我有什么关系?
我冷酷无情地无视了他,并用转了转伞尖拒绝他的再靠近。
“与其纠结这个,不如思考一下宇智波鼬和他现在背后的组织为什么会出现了还没人发现,黑底红云,你们应该知道这个服装属于哪个组织??”
“你确定吗?”旗木卡卡西的声音严肃了下来,终于是一副处理正事该有的样子了,“老实说,我赶到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宇智波鼬的查克拉。”
“仇人相见。”我给了一个不是回答的回答。
又过了一会,我又加了一句。
“看好佐助。”
“知道了,总归不会比拦你更难。”旗木卡卡西回道,“所以你想好怎么糊弄我们了吗?”
“呵。”我自信地抬了抬下巴,用眼角看他,并给出了回答:“请你闭嘴。”
旗木卡卡西当场被我噎到顺拐。
……
和旗木卡卡西嘴上说的不客气,实际上暗地里的担忧不同,我完全没有想过会被刁难。
宇智波的遗孤的身份摆在那里,再加上……虽不通政治,但是和高位者相处的时间足够久,一族之长的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作为二把手和外交官的千手扉间和宇智波泉奈,我看的世界已经和绝大部分的普通人不同,更何况有一段时间千手柱间曾经在这方面似乎特意有影响过我,所以到现在,我多少也能体会到这一类人作为决策者的心胸。
别的影我不知道,但是既然是被初代千手柱间和二代千手扉间培育钦点出的第三代,当代火影不至于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
后半句话我是当着三代火影的面说的。
那个瘦小矍铄的老人当场哈哈哈大笑,从未有过的爽朗让周围的忍者都投之以诧异的目光。
然后我就真的什么也没想被盘问地坐在了第三场比赛的绝佳观众席上,捧着不知道哪位姐姐送的西瓜汁喝得呼噜呼噜。
“不明白?”三代火影对上自己部下的死鱼眼,笑呵呵地抽着烟斗,目光投向水晶球中为了天地人卷轴争夺的下忍们,“在他们还在懵懂领悟'中忍'的奥义时,那孩子已经具备了'影'的心境啊。”
唯一一个最接近火影之道的人,居然是一个连查克拉都不会提取的宇智波,这不得不说……
“都说在宇智波族内,能与层出不穷的天才并行的,就是每一代都必会出的奇葩了……关于这点你应该深有体会才是,卡卡西。”
旗木卡卡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无声地隐到了阴影中。
“去看看你的学生吧。”三代没有再吩咐什么,开始赶人。
等到室内再安静下来时,这个老人再一次将手覆盖在了桌面上的水晶球上,发动了忍术。
他的“望远镜之术”被称为能看透任何事物的千里眼,发动的条件却需要施术者完全了解对方的查克拉形式,此术对她无效,也证明了她的确没有查克拉。如此,若是要想观察她的行踪,只能借住她周围的人。
比如现在正在她不远处递果汁的御手洗红豆。
看着水晶球中他人视角的边缘,安静地咬着吸管的少女,三代火影眼中隐藏下去的疑窦才浮于表面。
即便是他,如今也忍不住好奇了。
究竟是谁养成了她如今这一副模样?以及……那一份越来越呼之欲出,可就是捉不着灵感的熟悉,源头又是何处?
……
冷气很足,果汁也还不错,哪怕周围若有若无的窥伺,得到了安抚的我也能安静地保持待机状态了。
急什么,不能急,宇智波佐助还在木叶,不愁宇智波鼬这个弟控不来。
我要有耐心,一定要冷静,下一次,绝对不能让他再跑了。
被冷气和甜品双重安抚总算恢复了正常的我目光在陆续进来的人里穿梭,试图寻找那三个口口声声说着一定要让我到场,看他们大杀四方的仨红黄蓝。
我顺利地看到了他们。
我晃悠晃悠的脚慢慢地停摆。
……按照考试章程,能在这里看到他们,就代表他们已经顺利晋级,是好事。
——好事。
我慢吞吞地把一不小心捏瘪的空杯放到一边,从高台下一点一点地蹭了下来。
黄色的那个邋遢地像是从垃圾堆里捡垃圾回来,这个问题不大,姓漩涡的一直都比较耐造,而且他看起来活力满满,精神状态是最不需要我担心的,暂且略过。
红的那个,女孩子头发变短了,我可以从上边断裂的痕迹推测是她自己剪的,勉强可以安慰一下自己她心态成长了,下次和她探讨一下短发的一二三个打理心得,这个我有经验,问题也还可以,再跳过。
问题出在蓝的那个。
“那么,有谁能告诉我,你脖子上面的那个脏东西是什么吗?”
这一打眼,我就粗略地看出束缚、强行激发潜能、污染侵蚀意识……嗬,还有燃烧查克拉,真了不得啊,能研究量产出这个的人可真有想法。
“别误会,我就是有些好奇,能介绍一下那位先生,或者小姐给我认识一下吗?”我歪了歪头,把目光落在了有同样效果的,刚刚递给我果汁的小姐姐身上,露出了人畜无害的友善笑容,“我有个朋友想和他谈一谈。”
迟了一步赶到的旗木卡卡西艰难地举起了手:“那个,大家都辛苦了,不如……”
我也举起了手:“君临者啊!血肉的面具!万象——”
这次我长进了,甚至还知道为了增加气势,没有舍弃吟唱。
与此同时,就在不久前因为那好奇开天辟地一声雷的,特意绕道去围观过雷云和废墟的忍者们纷纷大惊失色。
“等、等等,你弟还活着,你弟还没死!快,佐助拦住她,别让她暴走,不然北边的雷云和废墟就是下场——”
……北边的雷云。
宇智波·为了变强已经开始动摇·一切为了复仇·抛瓦就是一切·这里已经教不了我什么了·佐助精准地接收到了这一句火烧屁股的求救,且顺利地理解了每一个词语的意思。
暴走,废墟……
年轻的大脑就此信息过载,恍恍惚惚地被推到了最前方。
他的面前,是印象里一如既往的,手无缚鸡之力的,没有一点查克拉的,柔弱的,一只手就能掀翻的普通人。
那个一口一个我们不熟,我不是你家长,别想把我们捆在一起,别叫我姐,没事别找我,有事更别找我的宇智波桃。
是手中聚集起苍蓝色火焰,头发与族服被暴动的灵压掀得猎猎作响,表情狂狷,甚至还在笑的族姐。
宇智波佐助表情和大脑一片空白,只能顺着周围人的话,重复:“我……我没有事。”
在与那一双漆黑的,未曾浸染痛苦与仇恨,也未曾显现过红黑勾玉的纯粹双眼相对视时,他像是不受控制一般,就像是被顶级的,连写轮眼都无法抗拒的幻术操控了一般,说道:
“别生气……姐姐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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