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谢青苏侧耳听着男人近身时的动静。
“救你的人。”
“……”
这男人语调听起来平静的仿佛只是顺手救了只流浪猫一样,没有任何不该有的强调或掩饰,坦然的很。
谢青苏坐在浴缸里始终没动,浑身周遭都是渐渐竖起的戒备。
他没打算表明身份。
说明他的身份必然是不同寻常。
究竟是敌是友?
她正暗暗琢磨着,头顶忽然响起男人的轻笑:“谢小姐,防人之心不可无,但你眼下的处境更须要的是审时度势。”
谢青苏不动声色的向他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审时度势的方式,从来都是先让对方跪下,解除了眼前危机再去考虑所谓的审时度势。
但现在显然她暂时不具备这个能力。
左聿时姿态从容的站在浴缸边,看着水里始终没能放下戒备的女人,伸手过来在浴缸中试了下水温。
谢青苏感觉到他的忽然俯身靠近,猛地将腿曲起一半,水声跟着哗啦啦响了几声,她皱着眉低问:“干什么?”
“试试水温,这种温度还受得住?”男人语调很平静,似是对她过于敏感的防备并不介意。
谢青苏:“……”
她现在这种表面凶神恶煞,实际只是个纸老虎的情况,如果他要趁人之危,确实很容易。
换做她是他,也不会把这点试图蒙混过关的垂死挣扎放在眼里。
谢青苏顿了顿,仍然保持向旁边避开距离的动作,面无表情道:“没事,如果条件允许,建议再往水里扔几块冰。”
她像是一只踩在皇冠上的白色布偶猫,高傲的仰起漂亮的头颅,眉眼间却渗着过份锋利的冷锐,仿佛对身边的一切发出无声的警告:离她远点!
左聿时收回试探水温的手,已经直起了身:“你中的那点药,最多让你难熬几个小时,以感冒受寒为代价来交换,没必要。”
谢青苏心知肚明,干脆不再说话。
“再过半小时,医生会来帮你拔针,你先休息。”
她看见男人抬手帮她调整了上方悬挂着的针管位置,转身出去了。
谢青苏却在浴室门关上的刹那,一下闭上眼睛,不再看浴室里的灯光,尽量让自己沉浸在一片黑暗中的冷水里。
刚才强行让自己撑的有多冷静理智,现在就被体内的滚滚热流烧的有多崩溃。
她现在只觉得四周的冷水似乎都不够冷,好像都快要被她自己的身体给烫热了。
火一样的煎熬感完全没有随着时间的流失而降低半分,反而有着越来越钻心入肺的渴望。Μ.chuanyue1.℃ōM
眼前影影绰绰的居然是刚才那个男人站在浴缸边的身影,灯光下模糊不清,却气度不凡,难掩挺拔冷峻,身材肯定很……【穿】
【书】
【吧】
??!
她在想什么?!!!
谢青苏果断抬起手,自虐似的一把将自己脑袋按回了水里,实在憋不住气了才钻出来,呼吸两口之后继续浸进去,再钻出来……
反复几次,毫无效用。
她只得颓力的向后枕在浴缸边缘,重新缓缓睁开眼。
她知道自己现在有一个冲动。
离谱至极的冲动!
可却又按不住这份即将倾巢而出的冲动……
她上辈子没填充过后宫,未尝过翻云覆雨,不知何为男欢女爱。
这辈子原主也是个窝囊废,跟喜欢的男人结婚两年那么久,到最后快离婚了,却还是个完璧。
好热。
热到要疯。
谢青苏快被药性吞噬掉理智,水珠有细细的几滴停留在长翘的睫毛上,湿漉漉的望着上方的空气,有些魔怔的思索着。
外边那位先不管究竟是敌是友,首先,他是个男的。
能被她临幸一次绝对是他修来几辈子的福分。
大不了先把人给睡了,睡完再杀!
沈洛在现场处理了一切善后事宜才赶来酒店,在酒店走廊里等了半天,终于被左总给叫进去。
却是刚进门便陡然仿佛感觉房间里的空气在一瞬间好像都要凝固了。
尤其左总忽然间脸色莫测的向浴室那边瞄了一眼的动作,好像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沈洛下意识也往浴室门那边看了眼。
门关着,什么也没瞧见,更也没有什么声音。
所以左总是在听什么?
难道是有什么潜在的危险?否则左总怎么会是这种表情?
沈洛疑惑的刚要询问,却陡然听见左聿时说:“沈洛,去给我拿个东西过来。”
听清是要什么东西后,沈洛只有目光呆滞的一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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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的谢青苏也不管那针到底还有多少没打完,果断的抬起另一只手,摸索着过去一把将手背上的医用胶带和针头拔了出去。
到底也是没给自己拔过针,动作不专业,拔针的瞬间疼的她自己微微一皱眉。
大脑也因为这股子疼劲儿跟着冷静了两秒。
但也只是冷静了两秒而己,还是迈出了浴缸。
从她身上滴落在地面的水太多,她一时找不到浴室里的拖鞋在哪里。
脚下过于湿滑,她抬手向四周摸了摸,勉强摸到了旁边的玻璃隔断还有放置洗浴用品的架子,便一手向旁边扶着让自己别摔倒,另一手向前伸,半瞎不瞎的就这么找门在哪里。
她记得刚才听那男人进来和出去时的动静是在这个方向……
再向前一步,手指陡然触到冰凉的门面,她眼底一片决然,毫不犹豫的拉开。
刚出来就发现这好像是个什么酒店的套间,房间很大,卧室也很大。
空气里好像传来开门又关门的动静,好像有什么人飞快的溜出去了……
她侧耳听了一下,确定房间里没有其他人的气息,又向卧室那边走了两步,就瞧见那边在灯光下背光而立的一道身影。
模模糊糊的辨认出那男人身形颀长冷峻,挺拔如松,身上衬衫领口半解,浑身散发着尊贵不凡的气质,又疏又淡。
就算看不清,谢青苏过于直白火辣的视线也还是盯在他的身上。
走出来的那一刻,她想要什么,她自己很清楚。
被药力折磨到快要崩溃的谢青苏尚且自认为冷静的想:身材看着不错,她不吃亏就行,反正睡完就杀。
左聿时单手随意的抄在裤袋里,凝视着那一边浑身滴水向自己走过来要睡了他,一边要事后把自己大卸八块凌迟处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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