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对战没什么好看的。
都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真要说在忍术方面我还算个外行,除非是恢宏大场面,又或者是极致的实力,不然在我看来,都差不多。m.chuanyue1.com
不过看看别的忍村体系,就当长长见识也是好的啦。
遗憾的是,因为我个人的原因,我还是在硬撑着看完三人中最后一个鸣人的对战后,提前离场,错过了剩下的三场。
挺可惜的,据后来人口述,最后第二场打得尤为精彩,李洛克此人就此被所有人记住。
我隔着一条走道,看到了躺在担架上的当事人。
看样子是打完比赛就被紧急推进医院了。
看起来伤势不轻,也不知道现在的这个医疗条件能不能治好……
“别看了,到你了。”陪着我来医院的宇智波佐助臭着脸,把检查单塞进我手里,打断了我的担忧:“吃冷饮把自己吃到住院,你可真行。”
我顿时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匆匆把我塞进医院,跑前跑后办完所有手续,他才有空处理他的事。
比如脖子上的咒印,据说要请封印班的人处理一下,旗木卡卡西适时表示他会一个针对性的封印,一同来的有同样需要包扎的红黄二人,已经学了一段时间封印的漩涡鸣人叫嚷着要旁观学习,脾气不好的宇智波佐助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有拒绝,甚至默许了另一个同伴的旁观。
到最后就是第七班齐聚医院,一同围观旗木卡卡西给宇智波佐助上封印。
……只排除了我。
因为我被按在床上挂点滴,暂时不能进食也不给下床。
鼻子都给我气歪了。
“呵,怪谁?”某不可爱的宇智波小孩阴阳怪气,“自己肠胃不好还敢吃这么多。”
我拉起被子蒙过头,不想理这个突然活泼了很多的臭小子。
……
距离最后一场考试有一个月的准备时间,我硬生生在医院躺了一个月。
连医院的医疗忍者都说,我这个体质是真的差。【穿】
【书】
【吧】
其实一周就可以好,但由于暗地里研究诅咒的应用,过渡接触暗堕的阴寒侵蚀使得病情反复,自食其果的我不得不含泪背了这个锅。
……你以为一周的康复速度就快了吗,不的,就在见识过那群上午开膛破肚,下午活蹦乱跳的牲口后,我已经对自己的体力和恢复力非常有自知之明。
算了算了,都是不及格,五十九分和五点九分也差不多。
而且诅咒挺有意思的,我是说,无伤大雅但绝对能恶心到人的那种。比如说走路被鸟屎砸头,装逼腰带突然断开,放火遁天上下雨,放水遁突然打雷……等等。
希望那位蛇先生这一个月人没事。
远在时空夹缝的付丧神们深藏功与名。
唯一的良心石切丸捂住了脸:对不起,唯一的好孩子也被带坏了。
一个月时间一到,我也不管毛病没好完全,套上衣服抓上刀就往外跑。
开玩笑,平时躺着也就算了,现在可是中忍考试的最后一场,我不相信那位蛇先生不会搞事,这是多好的公报私仇的机会啊!
虽然答应了佐助不会插手,但人家非要在我面前跳,区区防守反击、防卫过当、过失伤人,也不为过吧。
嘻嘻:)
……
时间计算地很好很完美,只是我错误地估算了自己的体力。
原计划的时间安排是建立在一个月前健康状态下的我的行动力上的,但执行计划的是被肠胃病和暗堕诅咒缠身,被迫套上层层削弱buff的我。
听着远处的喧闹和喝彩,痛苦赶路的我不可避免地怀念起了可以代步的又旅。
……又旅。
我停下脚步,作侧耳倾听状,好一会才疑惑地摸了摸额头:“错觉吗?”
为什么刚才好像听到了守鹤的嚎叫?
那个有吃有睡就万事足的憨憨小貉什么时候这么凶了?
“啊,是超帅气的姐姐!”
一个元气满满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我回过头,看到了打着绷带,拄着拐杖,对着我竖起大拇指,笑出一口白牙的病友:“你也是逃院去看比赛的吧!”
我:“……也?”
“正是。”一身绿色的少年把拐杖舞出了花,一眨眼就赶到了我前面,“快快快,比赛已经开始了。”
脚程慢的像逛街一样的我顿时被甩开好远,再一眨眼,留着西瓜头的少年就没影了。
我叹为观止,并认命地加快了速度。
没办法啊,总不能当那个众目睽睽进场的人吧?
……
我毫不意外地迟了个大到,但也的确没有在众目睽睽之下进场。
因为我进来的时候,天空飘落而下纷纷扬扬白色的羽毛,观众席上的忍者们倒了一地,场地中央裁判和考生都不见人影。
我不确定地抬头看了眼时间:“考试结束了?”
“恐怕不是。”旗木卡卡西拎着少数保持着清醒的樱出现在我的面前,沉声:“这是幻术,现任风影被大蛇丸替代,整个砂隐村撕毁盟约在比赛时发动了攻击,三代大人被拖住了。”
他遥遥地指了指被紫色透明火焰笼罩住的屋顶。
我巡着那个方向看过去,立刻皱眉:“四赤阳阵?不对,要更弱一些,颜色也不对,那就是……四紫炎阵?”
“您能解阵吗?”旁边的狐狸面具有些激动:“抱歉,那个封印阵我们无法从外围破坏,施术者全部在阵内,可一旦有人靠近就会被外围火焰灼烧,目前只能期望于火影大人解决施术者……”
可是,现在问题也看到了,位于中间的那个,已经褪下火影袍的老人被一个皮肤惨白的人拖住了。
“抱歉,我做不到。”我没有片刻停顿地摇头,“封印术严格上归属于忍术一类,解阵仍需要查克拉。”
初学封印的鸣人倒是可以来试一试,不论是解阵还是破阵都有五成的可能,只是这位忍者没等我话说完,在听到我否认的回答后,随即就失望地原地消失了。
他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不能浪费时间在寒暄上。
没办法,我只能叫住刚给春野樱派好任务,正准备要对我嘱托什么的旗木卡卡西:“你把这个拿着。”
从怀里掏出住院期间无聊写着的应急预案,包括人员疏散指示和救急通道,线条明朗的示意图上天空、地表和地下三路并行,属于是真的傻瓜都能看懂的级别。
匆匆一眼就意识到这叠纸的重要性,旗木卡卡西飞快地看了我一眼后将它们收好:“感谢,帮大忙了。”
“没什么,无聊画的,”我皱起的眉头就没下过,“你的另外两个学生呢?”
“被派去执行别的任务了,现在砂隐村的所有忍者都是敌人,我们人手不足,”旗木卡卡西似乎也有任务在身,语速越来越急,“你也快点离开吧,抱歉,暂时抽不出人手带你,顺着人流就……你要去哪里?”
“不去哪。”我的视线越过他,落在了屋檐上空的顶级交战中心,“你觉得他打的过吗?”
窝里反。叛徒投敌。盟友反目。这些都已经出现了,总不会这一届的木叶运气这么差,把剩下的两项也给占了吧。
然后我就听到有上空路过的忍者迷之自信地解释:“大蛇丸曾经是三代大人的弟子,三代大人不会打不过他。”
末了,还不忘催促已经耽搁了许久的旗木卡卡西:“卡卡西?”
“知道了。”白发的精英上忍扬声回应,已经到了不得不走的时候,他最后用担忧地目光扫了我一眼,“总之,离那一块地方远一些,去外面找医疗忍。”
“……你快走吧。”我没有说好或者不好,只是对着他挥了挥手,“虽然有点自夸的意思,但我其实还挺能活的。”
须佐对大佛的场面我都见过了,这点不带虚的,而且……我是真的好奇。
好奇最后一项,天降救兵,究竟会不会也应验。
还有就是,虽然嘴上说着对封印阵束手无策,但事实上,经历过大雪日与千手被困族内背水一战的决绝,吃过教训的我当然不会再允许这样的情况再发生。
虽然当时的我打完本体就直接裂了,光是维持虚假的表象都很困难,但我还是抽空避开了所有人,向漩涡水户请教了这一类封印阵的解法。
在不吃第二次亏上面,我倔强得很认真。
你看,现在这不就用上了吗?
趁着现在被所有人轻视且忽视的绝佳时机,不如,试试呗?
水户针对我的情况给的解法很简单,归根结底就是一个借力打力。
于是,屋顶上空哐哐哐打得热火朝天,局势隐约已经向着更为年长的三代倾倒,屋顶下方,蹲着一个顶风作案的宇智波,也不知道跟谁学的,正目无旁人、胆大包天地尝试获得的新技术。
第一次尝试,方向错了,第二次从头开始,这会力量带多了,没关系,这一次结合之前的失误,一定可以,还差一点……
这时,我听到了风声。
久违的,死亡的腐朽降临在了此地,沉重的棺材被掀开,有两个熟悉的,却又不是那么熟悉的脚步声轻轻地踏在这片土地上。
我的瞳孔不受控制地回缩,一直小心控制着不接触阵法的手指一颤,紫红色的火焰立刻猖獗地顺着我的手指我的衣袖而上,来势汹汹。
腰间一直安静地充当挂件的佩刀同时一阵嗡鸣,来自极寒的,南贺川的冰封寒气撞上了火焰。
呲啦——
纯白的水汽蒸腾而起。
声音,火焰,与雾气。这里的动静立刻吸引了上方的注意力。
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听力这么好过。
在远远的,木叶的忍者惊疑不定的“初代火影”“二代火影”“禁术”“秽土转生”……各种嘈杂的交头接耳中,来自那两个人的声音是那么清晰。
“那是谁?”他问,看过来的目光全然陌生。
另一个人高高在上地瞥了我一眼,立刻移开了视线:“一个宇智波。”
啊……
我低头看了一眼被水汽沾湿的袖口。
上空,更加年迈的火影诧异道:“您不认识她吗?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
我发现我控制不住地笑了起来。
我都不曾有过以为,你又以为什么?
这一份心情是什么呢?想要迫切地冲上去斩断什么,又想要不顾一切地扭头就走,似乎眼睛酸酸的,又似乎,有一股无名火起。
真奇怪。
我低着头抹了一把脸,欣慰地发现自己没有丢脸到哭出来。
这可太好了。
那么,接下来——
我将绷紧到泛白的手,搭上了震颤不已的刀。
指节用力,握住。
同调,开。
开到最大……再大!还可以,再远一些!
在很遥远很遥远的一个世界,正靠着树冥想的低马尾扎小辫的宇智波突然睁开了眼睛。
【借给我你的力量,帮帮我,揍一个人。】
“宇智波……桃?”和宇智波佐助极其相像,不对,论时间的话,他才是被像的那个……总之,这个战国时代的宇智波神采飞扬,毫不犹豫地同意了这个难得的求助。
——就当它是求助好了。
“可以啊,我的技巧尽管用。”他好心地补充,“如果不够,我直接上号代打也可以的,你一定可以做到吧?”
【——】
一如既往,试探被无视了。
“……切。”凝神屏息的宇智波不爽地发出了失礼的声音,但没一会,就笑了起来。
是她没错,那家伙一如既往地气人。
“怎么办啊,我好像比那个谁先找到你呢。”他喃喃自语道,“这可不是我故意的……”
……
【可以啊,尽管拿去。】
收到了想要的回馈,我嘴角的笑意更加扩大。
缠绕于刀身的白色绷带自动脱开,位于上首的白发忍者——名为千手扉间的白发忍者率先认出了这一振眼熟无比的刀。
“那是——?!”
南贺川的寒潭,战国时代的铁与冰河,以及冰河之上,一刀断水流的锋锐白练劈向了号称坚硬的,只有尾兽之蛮力才可暴力破除的四紫炎阵。
“咔嚓……卡啦……嗙!”
阵破。
黑发飞舞的少女拎着刀,踏着紫色的火焰而来,恍如故人。
——极像是来寻仇的故人。
“是这样,这位黏糊糊的蛇先生……哦,蛇小姐,”少女光明正大地无视了在场气势最强的两位火影,略过了德高望重的当代火影,对着唯一一个面部表情管理还算到位的人行了个礼。
——她居然还行了个礼。
周围所有的被吸引来目光的忍者在此刻内心的吐槽欲达成了空前一致。
只见那位不知道为什么又暴走了,还目测疯得厉害的姑娘甩了个刀花,笑道:“中忍考试讲求公平公正,也不能只有阁下一个请救兵的,是吧?”
——去她·妈·的解阵,直接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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