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放飞自我的下场就是被揍得满头包。
和几个人告别后,凭直觉挑了一个方向,确定了突破口后,我蹲在地上,捂着头上的包抽抽噎噎。
又旅头都大了。
“我根本没有用力吧?”
我幽幽地看了它一眼,幽幽地:“柔弱的我和那些大猩猩的体质又不是一个档位的。”
理由太过于有道理,以至于又旅真的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用力过度。
再下去等它反应过来真的要挨揍了,我哼哼道:“这次就算啦,如果不是又旅我才不会这么轻易消气。”
单纯的小猫咪似乎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是吗?”
不行,良心有点痛。
我眼神飘忽,转移话题:“还是让我们来看看这个结界,你有什么感觉吗?”
说到正事,又旅停止玩闹,感受了一下,困惑道:“没什么感觉?”
“巧了,我也没什么感觉。”我心里有了个猜想,试探性地伸手,果然,指尖没有阻碍地穿过了应该有结界的地方。
“这是怎么回事?”又旅见我没有阻止,也学着我的样子探出一条尾巴,“我们可以直接进?”
“那只地狱蝶,可能不只是通道开启的路引,说不定还是代表身份证的通行证。”
不然没有办法解释这其中的顺利,总不该里面还有谁特地给我开后门吧?
“走,进去看看。”
我干脆收起手,大大方方地一脚踏了进去。
静灵庭,“死神”生活的区域,给我的第一感觉……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非要说的话,里面的建筑年代更加古朴,低层的木制建筑一眼看过去没有什么惊喜。不知道是区域特色还是说都这样。
倒是我身上穿着的一身如我所愿地完美融入环境。
“我有一个想法,”我猫猫祟祟地和又旅打着商量,“等下你走前面,你个头小,钻角落方便还不容易被发现,如果一旦被人怀疑,我们就成假装成你乱跑,我不得不一路追的样子。”
又旅:“行。”
“呜呜呜又旅你真好。”
“但是你想好怎么解释普通猫为什么有两条尾巴了吗?”
“呃……”
计划胎死腹中。
于是,当路过的死神看到一个没有穿死霸装的少女抱着一只黑漆漆的毛球,像是迷路一样地在路边张望时,开口叫住询问,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喂,那边的,你是哪个番队的?搭档去哪里了?正路不走,怎么跑这么偏的地方?”穿书吧
面色凛冽,语气严厉,几个问话埋的坑一个接一个。
“我,”一瞬间梦回单枪匹马闯千手的忐忑,我大脑飞速旋转,急中生智,“我还没有进番队。”
“没有番队?”他皱眉,手搭在了刀柄上,目光从上到下扫视,在我腰间的刀上一顿,将视线移回了我的脸上,“学生?”
“这么说,你这一身的确和真央校服有点相似,”他垂下眼,“脚上沾着流魂街的草屑,你是听到警报跑进来的?”
本着多说多错的原则,我幅度很小地点了下头。
“别乱跑,”他似乎是信了,“有旅祸入侵,回去注意安全。”
在我松了口气,就一脚迈出时,他冷不丁地问:“破道三十一叫什么?”
我脑袋还没反应过来,回答脱口而出:“赤火炮。”
说完,悚然一惊,猛地抬头看向他。
“不错。”他微微勾了嘴角,“咏唱词还记得么?”www.chuanyue1.com
我大脑嗡嗡地,回答全凭本能:“君临者啊,血肉的面具、万象……”
“可以了,”他颔首,侧开身,“特殊时期,排查会比较严格,回去的路认得吧。”
……不认得也得说认得!
我硬着头皮点头。
没走出多远,又被叫住了:“等等。”
我清晰地感受到手掌下的猫毛炸了起来,我努力维持表情的自然:“还有什么事?”
他缓慢道:“还有一个问题。”
难不成还有什么我没有注意的破绽露出来了?
按在又旅背上的手微微蜷曲,我咽了一口口水。
实在不行,就只能——
“是这样的,你有意向毕业后来二番队吗?”
“我突然想起我……咦?”我囫囵的理由一卡:“欸?”
方才铁面、冷脸、严格、苛刻的死神用赞赏的语气道:“灵压强大,理论扎实,能及时避开旅祸可见你危机意识敏锐,能在混乱中选择相对隐蔽的路,天赋也不错,看你的佩刀,斩魄刀应该也找到了对吧?”
我:“是、是……?”
“所以,有没有意向毕业后来二番队?”
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发展,也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甚至脑海里都没有过相关预演的我,傻掉。
“没关系,可以回去好好考虑。”他宽容道,“我们队长也很喜欢猫,你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把二番队加入到原本的意向中……对,像你这样优秀的苗子,应该有番队提前接触过你了?”
似有似无的试探隐藏在友好的闲聊中,不知道是这位二番队队员的习惯,还是说他确实还在有所怀疑。
我的手指一痛,是从刚刚开始就一动不动的又旅在提醒我,不要放松警惕。
“还没有,”我垂下眼,避开视线接触,“不过我的第一志愿是十一番队。”
我的身上的确有不可忽视的疑点,出现的时机也过于巧合,加上运气不好,第一个遇上的死神就来自隐秘机动队,也不知道他怀疑了多少。
既然没有第一时间撕破脸皮,就说明他也只是“有所怀疑”,只是这样一来,看他的态度,我一开始“多说多错,能不说就不说”的主张就不适用了。
我需要适当透露出一些“旅祸不知道”的内部信息,来打消、或者减轻他的怀疑——同时又不能显得太过积极和刻意。
甚至,无法做到毫无漏洞的谎言,也不擅长说谎的我,说出来的话得是真的,才能确保不会出现新的破绽。
背后不知不觉渗出了冷汗,我深深感受了从没有过的棘手。
和现在比起来,以前在千手堆里隐藏马甲就和过家家一样,我怀疑以前的那群人不是瞎就是放水。
给我造成莫大压力的死神有些诧异:“十一番队?”
因为十一番队唯实力至上,只要能打,没有人会在意为什么你的斩魄刀不会始解。
当然以上这些话我是不会说的。
我给出的理由是:“因为我喜欢那里强烈的战斗氛围。”
“好吧,”他笑了下,注意到我拙劣掩饰下紧绷的态度,挥了挥手,后退几步,“职业习惯,别紧张。”
我:“……”
您听听,这是人话吗?
哦,忘了,您已经死了,的确不是人话。
“真的不考虑二番队吗?”他惋惜道,“我真心觉得你挺适合我们,天赋也很好,很少有学生能够注意到我的试探还能反应这么快。”
“承蒙厚爱。”我立正,鞠躬,准备撤。
“啊,我又搞砸了吗?”他懊恼地挠了挠头,“万一让副队知道我又劝退一个预备役,绝对会锤……嗯,或许你可以考虑一下第二志愿?”
一边说,一边拿眼角疯狂瞥我。
我
:“……”
您看一看您现在的样子,和刚见面完全是判若两人啊!虽然这也代表您对我的怀疑已经解除了,但请注意一下一个死神在真央学生面前的基本形象啊!
我无奈地再次止步:“失礼了,我的第二志愿是五番队。”
一瞬间,这位死神的似乎连人带刀都褪色了:“啊,五番队啊……也是……毕竟有那个蓝染队长……”
“并非是队长,”我认真地纠正他,“副队长才是我第二志愿的原因,而……”
我迟疑了一下。
“而?”
“不,正队长也是第二志愿的原因。”我微笑着,将原本要出口的话改了几个字,“那么,我先走了,祝您工作顺利。”
“跑还挺快。”就在原地的死神失笑,另一只一直垂在袖口内的手露出,正捏着一个装置,一闪一闪地冒着警报的红光。
作为隐秘机动队,总是有一些……结合了高科技的装置。
比如说识别未登记在内的灵压。
他手掌一翻,将那个装置收了起来。
“学生么?”
……
躲过了开门杀,我惊魂未定,顿悟躲躲闪闪才容易撞鬼,真正的阿萨辛那都是光明正大走正门哒!
“你确定他没看出来吗?”又旅在我的狂奔中探出尾巴,帮我把起飞的围巾系好,“我怎么感觉……”
“不,你不觉得。”我按下它的脑袋,“不如我们先来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你不是已经想好了么,”它指出,“第一志愿十一番队,第二志愿五番队。”
刚才的那个死神没有怀疑加重的主要原因之一就是我从头到尾说的都是真话。
无非是对一些细节进行隐瞒,遣词造句比较含糊,而已。
比如说我本来打的主意:第一步去十一番队搞个临时身份,第二步混进五番队见以前的还不是妈妈的妈妈。
计划很完美,前提我认识路的话。
一路跑来,我虽是走的大路,但是特意避开了人群密集处,至于零星两三个死神,我只要稳住不慌,匆匆一个照面而已,在本来就显得有些慌乱的大环境下,并不显眼。
不是所有人都是隐秘机动队队员,还正好术业专攻的。
反过来一想,一照面就遇到最难打发的家伙,我的运气……
又旅显然和我想一块去了:“桃桃,你有没有发现你的运气也开始接近那个谁了吗?”
“我发现了,”我严肃道,“所以接下来,我要去柱化。”
又旅:“那又是什么……算了你开心就好,比起这个,咱们好像跑进人堆了。”
“不是跑进人堆。”我表情更严肃了,“严谨地说,起因是在内的死神全部被外面的动静惊动了,基数影响了覆盖率,从而压缩了我活动的空间,能容忍的犯错率也直线下降。”
“有什么区别?”
“并没有区别,”我沉痛道,“我只是给自己找个理由挣扎一下,但是结果都是一样的——我们被包围了。”
又旅:“……”
我:“……”
仅仅只是一个拐角而已,我刚出狼窝,与某一支出动的小队来了一个猝不及防的面对面。
工作状态下的死神全都身着黑色死霸装,身着浅红色常服的我就犹如闯入了什么黑白画中,醒目又突兀,这让我假装混入其中都不行。
——可恶,早知道就接过烛台切的西装了,好歹是黑白的!
双方一时间没有人动。
我在等他们的态度。
对面为首的死神眼神几经变化,手按在了刀柄上。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侥幸的心思褪去
。
看来这一次,对面的话事者是不听人话派的。
冲突,不可避……
“——桃桃?你什么时候来的?”
声音是从背后出现的,紧接着,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一拢一带,声音的主人上前一步,将我挡在了我的身后,面向握刀的死神们,疑惑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我踉跄了一步,站稳脚跟,抬起头,逆着光,只看到了一个披着斗篷的背影,以及——
我陷入了迷茫:尸魂界的风,也会有木叶的味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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