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
王佳琪从床上睁开眼睛,随后悄悄起床,拿起放在卧房门后面的棍棒缓缓来到后院。
“张新先生,你这是什么情况?”王佳琪打量浑身上下狼狈的张新惊讶问。
把狗狗牵进宠物房,张新回头看向王佳琪,表情颓废,“我不小心跌进小溪里。”
王佳琪眼睛睁大几分,“你没事吧?”
“没事。”张新摇头。
王佳琪同情张新两秒,然后把他带到二楼,这里有两间卧室,一间杂物室。
“你睡这里吧。”王佳琪推开卧室门,“这里原本是肖医生弟弟的房间,他现在还在外地上学。”
张新道谢一声,他现在累极了。
次日清晨,肖婷一如往日风风火火径直冲到餐桌旁边。
早饭是手赶面,鸡汤打底,牛肉佐餐。
滋溜滋溜,肖婷吃的很欢乐,半响反应过来,“张新呢?”Μ.chuanyue1.℃ōM
“或许正在洗漱。”
说话时王佳琪拿着拖把佯装上楼打扫,来到张新房间门外咚咚两声。
悠悠转醒,发现时间已经七点,张新一个激灵从床上跳起,快速套上衣服,打开房门。
王佳琪正在拖走道,轻声叮嘱道,“她在下面,快去吃早饭。”
心里慌乱,张新强装镇定走到楼下。
餐桌前,肖婷正在啃一颗生洋葱,生猛的一塌糊涂。
张新有些局促,走到餐桌前坐下,大口对付碗里面条。
这是张新第一次吃手赶面,味道出奇好。
早饭结束,肖婷从口袋里拿出王佳琪写的一天出诊计划,朗声道,“先去索朗先生家,他的一窝小猪需要医生。”
话到这里肖婷耸耸肩又道,“索朗先生有一头公猪,曾经为他赚到不少钱,因为那头公猪,我甚至想过放弃诊所,转行从事培育种猪。”
张新不知如何接话,感觉肖婷像神经病。
之前她说过,因为冬天冷想过放弃当兽医,没想到还曾因为一只公猪想过放弃诊所。
临出门前,王佳琪佯装经过张新身边,悄悄叮嘱道,“撑过今天。”
深吸一口空气,张新发誓努力工作,不会因为挫折轻言放弃。
半小时后,汽车到达目的地。
同样是张新开车,肖婷坐副驾指路。
不过,肖婷对张新总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好像有啥仇恨似的。
小院外,张新率先跳下汽车,瞬间被眼前美景吸引。
平缓山坡、青草、蓝天、小溪、成群鸡鸭鹅,这是他最喜欢的样子。
“咳!”肖婷轻咳一声。
张新歉意一声,连忙拿起出诊包,解释道,“这里风景太漂亮了。”
“你去找索朗先生,”肖婷隔着车头看着张新吩咐,“我马上就来。”
张新低低头,提着出诊包向主院东侧面走过去,那边围墙后面好像有人。
“索朗先生!”
“索朗先生!”
踩着烂泥,张新一边走一边向墙后打量,经过转角心肝一颤,人被吓一惊。
这里有一头长白公猪停止拱土,腥红眼睛看着张新。
目测公猪体重在400到500公斤之间,体躯超长,背腰平直,后躯发达,大腿丰满,四肢较高。
这么一头大公猪,看着不像公猪,更像是食人战猪似的。
“你不会就是今天的病犯吧?”
张新声音颤抖自语,同时步子缓缓往后退。
没想到,他退一步,公猪就进一步,连退两步,依然被对方紧随,那种超强压迫感让张新崩溃,丢掉出诊包,快跑几步,双手一撑,爬上院墙。
公猪也来到墙边,抬头看着张新,这下尴尬了,墙上兽医算什么事?
“走开!”
一名身着麻本色长袖衬衫的女人走过来,一巴掌打在公猪耳朵上。
公猪像是受气小媳妇,低着头哼哼两声,悻悻转身走开。
“它其实很温顺,”女人回头看向公猪,“只是长的凶。”
张新好像听到有人在说‘我家狗不咬人’。
心里这样想,脸上扯一丝生硬微笑,礼貌假笑。
“需要我扶你下来吗?”女人问。
“不用,”反应过来,张新跳下院墙,向女人递出手,“我叫张新,是肖医生的新助手。”
“米玛。”女人伸手和张新握在一起,一副好奇模样上下打量一番,扎心道:“又是一个新助手。”
什么叫又是一个?
空气尴尬一秒。
“走吧,”米玛转身走在前面,“小猪在另一处牧场,我领你过去。”
张新提着出诊包小跑跟上,这是一个行动雷厉风行的女人,皮肤小麦色,短发齐颈。
和一般家庭牧场相同,米玛家牧场也分若干区域,每个区域都不大,约四五百平方。
每个区域之间用石头墙隔开,从高空往下看,犹如一枚枚圆形鸭蛋。
当然,这是传统家庭牧场,为省钱自己捡来石头堆围墙,在资本牧场里用的都是铁丝网或电网。
看上去很麻烦,实则这是刚需行为,如果牧场引进几头新牛羊,需要独立饲养至少三十天。
另外牧场还需要蓄力,不让让羊儿在一个地方使劲啃。
绕到房屋后面,在这里遇到肖婷,三人一起往小山坡上走。
途中遇到一个小男孩正在草地上学着牧羊犬的样子,俯身驱赶十多只羊群。
“多吉!”米玛拉开嗓子喊,“快回去写作业!”
米玛一副生无可恋表情对张新和肖婷解释道,“他只是看起来像牧羊犬,并没有牧羊犬听话。”
看的出来,牧区人很纯朴,张新想着缓解尴尬,聊天道,“我妈妈以前也嫌弃我常常与动物混在一块。”
说完这句话,张新目光忽地看到肖婷脸上肌肉在抽动,一副想笑又憋的难受模样。
三人继续往前走,米玛嘴角微微上扬,提醒道:“多吉是我弟弟。”ωWW.chuanyue1.coΜ
“....”
如果草地上有条地缝,张新能立马钻进去。
或许是地域原因,牧区人普遍看起来要老一些。
张新以及他过去认识的人,同样年龄则显的年轻一些。
空气中充满尴尬,看出张新局促,米玛主动聊天化解道,“我弟弟今年八岁,他每长大一岁,我都得操心的像老三岁。”
在旁边忍俊不禁的肖婷聊天道,“你父亲索朗先生最近还好吗?”
“他总是停不下来,”米玛介绍道,“虽然我希望他能休息休息。”
肖婷点头,她多年生活在牧区,自然知道每个家庭都有干不完的农活,形象描述就是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鸡早。
一路聊天,三人来到位于山坡腰部,这里有一栋依靠石制围墙而建,带小院的低矮石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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