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悄悄来到傍晚,刘诗然来到文景大学校门外。
苏凡习惯性地坐上副驾驶,转过头去看她,她却侧着脸,装作很自然地在看后视镜,同时发动车子。
“今天我想喝醉,你能陪到底吗?”
刘诗然的语气已不似先前通话时那般脆弱,听上去声音朗朗,心情好像不错的样子。
“有什么事需要喝醉来忘记呢?也许和你喝酒的人,比酒更能解忧。”
苏凡有意引导着她将烦恼说出来。
刘诗然只是轻声笑了笑:“我不喝醉,你哪里有机会?年轻人,给你机会你要珍惜呀!”
苏凡默默叹了口气,顾左右而言他,始终不肯示弱。
难道在她眼中,自己是个没能力的人,还是彼此关系没有熟络到能够请求帮助的程度?
……
路上有些堵车,从校区到城里的时候,天将黑透,酒吧恰是霓虹闪烁,迎来深夜买醉寻欢乐的客人。
刘诗然借故说要找位置停车,让苏凡自己先进去。
苏凡心如明镜,那只是借口,全程她都在掩饰着疲惫的黑眼圈,还有红通通的眼睛。
但只要进了酒吧,昏暗闪烁的射灯,便能将她所有的憔悴妆饰得一如初见时模样。
夜晚,是有些人憩息的时候,也是另一部分心酸人的面具。
“怎么给我点的饮料啊?”
随后进入卡座的刘诗然流露些许不满,此刻的她,终于敢正脸对着苏凡,模糊化的那张脸,还是明艳,还是动人。ωWW.chuanyue1.coΜ
她招手唤来服务生,不假思索点了酒单上最挑战酒量的几种鸡尾酒,又从手包里拿出个小瓶的高度数白酒。
苏凡微微皱眉,好好的女孩儿,短短几天不见,居然被折腾成了这样。
可以想见,周恒远的诸多手段着实够狠辣,而刘启山父女所面对的压力,也如刘基所说,简直是泰山压顶。
刘家,恐怕是破产在即,以周恒远目前所展露的作派,破产后必然还有灾难在等着他们。
“苏凡,有件事我要向你道歉。”
刘诗然放下第一个空掉的杯子,看向苏凡,认真说道:“我过些日子,要出国去谈个很重要的项目,时间很长,不能继续帮你演戏退婚了。”
苏凡不知道怎么回话,他在等对方坦白,对方却是已经为之后突然的离别想好了说辞。
这种揣着明白的糊涂,真不好装。
“我们的关系怎么样?”苏凡绕过那句无谓的道别,有些没来由地向刘诗然问道。
刘诗然稍稍茫然了一下,继而端起第二杯酒,优雅且快地喝光。此时刚才那杯酒的酒劲涌上来,她眼神略微摇晃,在晃眼的彩灯下,更显得迷茫。
“我们的关系,还行吧……本小姐可是白富美,跟谁做朋友都配得上,你拿出去也算有面子,是个不可多得的退婚好帮手!”
“但是……我以后……”
人在愁事锁心头时,酒量最差。
拎杯子灌了两杯,刘诗然就开始脑筋打结,说话有点前言不搭后语,还把自个儿绕进了死胡同。
苏凡无奈地摇了摇头,叹道:“你的演技还真是差得不行,脸上再怎么硬堆着笑,眼睛里偏偏藏不住伤感。”
“我这人不擅长猜谜,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你直接告诉我不可以吗?”
“就不告诉你!”刘诗然即便头脑都发昏了,对于自己处境的保密念头,却清晰得离谱。
苏凡只好从裤兜里取出三个硬币,递了过去:“你别忘了,我可是个神棍,就算你不愿意和我说,让我帮你的烦心事算一卦,总没问题吧?”
刘诗然有些犹豫,眼神略呆滞地看着钢镚儿:“你不会把我心里想的事给算出来吧?”
“我倒也没有那么深的道行,除非是神仙,看看卦象就能把具体的事情算个真真切切。不过,但凡难题,总有解法,没准我能为你找到一条出路呢?”苏凡像哄小孩似的谆谆善诱。
刘诗然也是被最近举步维艰的困境压得没办法了,得到心事不会暴露的肯定回答后,竟真的寄希望于求爻问卦。
她放下酒杯,将三枚硬币虔诚地捧在手心,闭上眼做了会儿像是祷告的动作,摇晃摇晃手,把硬币散在了桌子上。
苏凡一枚一枚将铜钱移回到自己身前,盯着卦象装模作样看了片刻,说道:“财运受扰,你最近缺钱?”
刘诗然小脑袋顿时点得跟鸡啄米一样,心说大师算得真准!
岂止是缺钱?现在出问题的可不单单是刘诗然自己的美妆公司,要只是那样,她会发愁,但绝不至于愁得对未来的人生都感到一片灰暗。
毕竟,自己的事业败北,家里还有个有钱的老爹作为坚实的后盾。但现如今,这场几乎灭顶的灾难,降临在整个刘氏旗下全部产业!
财务成吨的缺口,都快逼得人卖身了,可就算是卖身加砸锅卖铁,也堵不上那么大的窟窿。
再者,公司化商业运作,一环扣一环,并不是堵上窟窿就能解决眼下困境的。
如果要单纯暴力地靠钱拯救公司出困境,粗算下来起码得十个亿!那相当于重组一家同规模的新刘氏集团了。
“还有希望吗?”刘诗然紧张且期待地望着苏凡。
苏凡翘着二郎腿摩挲着下巴,正经道:“财势受到极大扰乱,接近断绝,不过后劲不足,影响不到你将来的人生。”www.chuanyue1.com
“什么意思?我们家破产后还能东山再起吗?”刘诗然紧忙问道,话脱口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苏凡笑了笑,说道:“放宽心,你们家不会破产,危机很快会迎来转机。这一卦,是冰消雪融之大吉上上签!”
刘诗然紧紧盯着三个钢镚儿,明明什么都看不懂,却硬是要看出点什么来似的。
“你不会是看我可怜,安慰我的吧?”
“本直男有那么多温柔的小心思吗?”苏凡一句话打消刘诗然的疑虑。
“对啊!你这个死直男,怎么可能懂安慰人?呼!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刘诗然所有的愁绪瞬间云开雾散,心底的郁结化掉,整个人仿佛重新获得活力,庆幸地拍着胸脯:“原来我们家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听着她骂自己死直男,苏凡的心情总算松缓了些,但转念又觉得不对。
老子怎么贱了吧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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