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丹霞翠壁远近映楼阁,晨钟暮鼓杳霭罗幡幢。
咚—
咚—
今日的皇城显得十分热闹,皇帝宴请权臣,无数的宫女太监忙活着,将小案、椅子搬到太极殿中,无数的佳肴也是一盘接一盘的端上。
今日的许不令一身金镶边公子袍,腰着白玉带,足穿流云靴,头发上插着一支白玉簪。
“不错,我绣的袍子都很符合你的气质”。
陆夫人满意的在许不令身边转悠,像似欣赏一件艺术品,两眼冒金光。
许不令笑着道:“陆姨的手艺是天下一绝,这要是拿出去卖,肯定很值钱”。
陆夫人白了一眼许不令:“辛辛苦苦一个月下来替你绣袍子,你竟然说这种话,真是白疼你了......”
“我也是心直口快,陆姨要是怪我,我就打自己......“
许不令说着,抬起手朝自己的嘴打去。
陆夫人连忙拉住他的手腕:“你干嘛打自己,我养了你这么久,你何曾瞧见我打过你?恨不得把你含在嘴里都怕化了......我只是抱怨下而已,不必当真”。ωWW.chuanyue1.coΜ
“我来替陆姨梳妆吧”。
许不令望着近在眼前的熟美脸颊,莫明的想到了那天早上的场景......
陆夫人瞧着许不令清澈的眼神,才放心下点点头。
“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
“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新帖绣罗襦,双双金鹧鸪”。
“怎么样?我的手艺不错吧?”
陆夫人望着铜镜里的自己,久久未曾回过神,直到许不令出声问道。
“和紫鸳的手艺比起来还差的远了。看在你第一次画眉的份上,就不说你什么了”。
不难看得出此刻的陆夫人很开心,微微勾起的嘴角就足以证明。
“小王爷,您的护卫找您”。
房门外的紫鸳小声说道。
许不令微微蹙起眉:“这个时候找我干什么?莫非事情出现了变故?”
“好,我马上就来”。
......
许不令走出景江丽苑,看见早已等候多时的老萧。
“小王爷,事情出现了变故,霸刀门出动了一名宗师高手......”
老萧一脸沉重,‘宗师’这两字对他而言是遥不可及,但也差不了多少,可许不令身中蛊毒,无法发挥全部实力,对战一位宗师恐怕是凶多吉少。
“江湖上的宗师高手本就没有多少,霸刀门的宗师高手只有门主霸天罡。
许不令蹙眉紧锁,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和宗师级的高手对打。
“只要他不对我身边人出手就行,其余的先不要去管”。
随后走进院子对紫鸳道:“告知陆姨一声,宫宴我就不去了”。
“诶,小王爷.......”
紫鸳在身后跺了跺脚,自己该怎么和夫人交代。
巳时,宫宴正式开始。
皇帝宋吉身着龙袍正襟危坐在主位上:“今天叫大家来不为别的,朕偶得几首佳作,给诸位瞧瞧”。
“就这?”
群臣们在心中吐槽,是家里的娘子不香?还是炕头不舒服?跑来听诗。
其实这也不怪他们,这样的事,宋吉以往没少干,但这些都是国子监学子写的,能有什么佳作,无非就是:“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
时间久了,对此也就没期待感,可毕竟是皇帝说的话,他们不敢反驳,只能悻悻应和道:“不知圣上偶得什么佳作,可否让我们瞧瞧?”
宋吉龙袍一挥,旁边的魏公公拿着几张宣纸走到言官周奇面前:“请看!”
周奇想着,这一次要是还像以往那样,他真的要说说皇帝不干人事了。【穿】
【书】
【吧】
不过,当他接过魏公公递过来的宣纸,只是扫了一眼,便神情激动道:“佳作,佳作啊!这是何等的佳作!”
瞧见周奇激动的神情,其余文武不由得的好奇,周奇本就是从寒门一路走来的,什么样的诗词没见过,底是什么样的佳作才能让这位老匹夫激动成这样。
宋吉满意的笑道:“不妨念给诸位听,也免得口舌之争”。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尝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询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这一首诗打动了在场所有女子的内心。
仿佛看到那个脸上流着泪痕、身染重病、站在夜风中的柔弱女子。
文武听完无不是感叹,他们何尝不像诗中的女子,在别人面前强颜欢笑,只得瞒、瞒、瞒。
在场所有人中,就只有陈汐悦表情很愕然,这诗怎么会在这,我不是藏起来了吗?要是让许公子知道,他会打我吗?
然而没等她想明白时,下一首开始了:“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
一个战乱的国家又有何得安宁,边防的狼烟四起,有的人为了见亲人最后一眼,家书难得,愁上愁、白发头。
下方是鸦雀无声,每人的脸上有着不同的表情,有的惆怅、有的担心。
就比如这位小夫子陈汐悦,“完了完了,许公子要是知道我抄了他的诗,屁股不还得打的开花......”
坐在旁边的陆夫人瞧见陈汐悦阴晴不定的神情,心里咯噔一下,“这不会是令儿写的吧?许家本就武人,这要是再出文采超群的继承人,令儿以后可就有麻烦了”。
“皇上,这两首诗不知是何人所作?能否给我等引荐下?”
言官周奇满脸兴奋的看着宋吉,此等人物一定要结识一番,否则终成一大遗憾。
“爱卿莫急,这两首诗是陈祭酒送来的,让他来说出作诗人是谁”。
闻言,众人视线全落在陈文奇身上。
被众多目光看着,陈文奇颇为不自在,蹙眉起身道:“皇上,这两首诗是我从小女房间里看到的,写得妙又恰到好处,当夜就送到皇上手里”。
“陈汐悦?”
要说陈祭酒花个十年八年写出这样的诗,他们还信。陈汐悦,小屁孩一个,能写出这样的诗?打死他们都不信。
“汐悦,你来说说作诗人是谁”。
陈汐悦撇了一眼陈文奇,你可真是我亲爹,自己女儿是什么水平你还不知道,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陈汐悦弱弱的站起身,咬着唇低头默不言语。
宋吉蹙眉问道:“汐悦,为何不作声?”
然而陈汐悦依旧是不作声,众人瞧出了不对劲的地方,出言解释道:“皇上,这两首诗可能是陈姑娘小郎君送给她的,所以不好开口”。
宋吉却抬手制止了下面的议论,以他的经历,不可能是别人送给她的,语气带着几分严厉问道:“汐悦,这是何人送给你的?”
陈汐悦双手握得紧紧,硬生生把自己憋哭了,眼泪唰唰的往下掉......
陈文奇瞧见女儿的模样,心思明了,这分明是在袒护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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