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已过,已到了阿尔布古与格鲁大汗的约定的南下之日。
邻近的几个蔑尔斯部落在柯叶安的游说下也响应了阿尔布古的召集,来了近三千人,克烈部来的最多近九百多人,许是因为之前抢劫林中诸部的原因在前,又有阿尔布古吞并庇勒斯乌鲁部在后,克烈部倒是来的最快的,这样一来阿尔布古也觉得很是不错,起码人家表面功夫做的很到。m.chuanyue1.com
陆陆续续的也有一些邻近的小部落听闻阿尔布古可汗响应了格鲁大汗南下的召集,也纷纷表示愿意参加,多的几百人少的数十人,能响应你的号召就是给面子,阿尔布古很开心,让格日勒为这些小部落换上乌尔奇的皮甲,毕竟南下不是游牧。
说起乌尔奇的皮甲就不得不说这个召集,前世阿尔布古最早看到相关召集的记载是从《木兰辞》中了解到的。
“昨夜见军帖,可汗大点兵,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愿为市鞍马,从此替爷征。
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旦辞爷娘去,暮宿黄河边,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黄河流水鸣溅溅。旦辞黄河去,暮至黑山头,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燕山胡骑鸣啾啾”。
跟书里写的也大差不差,乌尔奇部落有了阿尔布古,勇士们不用互相借用皮甲和马匹,因为之前这些东西都是私人物品,南下前你借了马借了皮甲回来要还利息的,关系好一点不在乎这个,但这需要完整带回来。
现在甲与马匹、兵器都是也是由部落提供,当然不至于有女人从军的出现,的确是看见了不少的少年人,胡须发白老人也有不少,一方面跟着大部队去混点东西,另一方面也想为家里省点口粮出来,大军外出管饭,这个吸引了很多濒临破产的牧人参加。
一人双马有的三马,马背上驮着食物与奶酒,牧人们把皮袍子系在腰间,换上了皮甲这样冷了的话可以在外面穿上皮袍子,背弓挎着箭袋,有的背着小羊皮袋子里面装着磨好了骨制箭头,可以随时补充箭矢的消耗,腰里掖着刀,胳膊上系着家里女人的丝带,手里端着桦木制成的长枪,浩浩荡荡追随者阿尔布古南下。
当然朝着同一个方向运动的队伍有很多支,大的万人,小的数千人。
阿尔布古胳膊上系着南夫人的丝带,这是一个母亲祈求向长生天儿子平安归来,当阿尔布古看见丝带上绣着的几个汉字时愣住了:我是汉人,不要杀我。
这与《武林外传》里李大嘴老娘一个操作,但母爱点满了。
她曾经无时无刻想着离开这里,回到生她养她,那个有幼年朋友,熟悉的家人爷娘,那个有叫彦臻的兄长的地方……
无数个绝望的日夜,她或许最初是恐惧,毕竟眼睁睁看着昔日熟悉无比的人死在自己面前,被掳走一路的惊吓,最后阿尔布古出生了,惊吓没了变成了欣喜或者别的什么东西。
一路走来,都是乌尔奇的领地,不知不觉间部落都已经这么大了,随行的蔑尔斯人沉默了,乌黑沉默了,这还是当年那个两千人的乌尔奇么?半年不到啊……
沿途的百户都前来迎接,阿尔布古见到了很多老熟人,有自己的那可儿,有自己亲选的百户也有以前的乌黑、柯叶安手下的蔑尔斯人,远远的伫立在道旁为可汗送行,祈求他们可汗顺利归来。
到了乌尔斯的领地,阿尔布古见到了阿巴尔可汗,克斯勒当初那个率领百余乌尔斯勇士前来迎接他的侍卫长,因为自己当时的算计他挨了阿巴尔可汗一顿鞭子,这是自己欠下的因果,得还。
在汇合了乌尔斯阿巴尔可汗的队伍,这个队伍突破万人,何等气魄?何等英雄?阿尔布古突然想吟诗一首纪念下现在的盛况,可惜奈何胸无点墨,罢了罢了,反正也没人懂。
头顶上苍鹰时不时掠过,那是乌尔奇驯化用来侦查通讯的信使,每当发现地面出现大队人马苍鹰就绕着目标盘旋发出啼叫……
古老的熬鹰师就有这样的本领,他是阿尔布古无意间从巴彦卡口中得知还有这样的人才,后来多方打听后从别的部落用牛羊换来的,这样的人才多少牛羊都值得,你说不换试试看!
几个队伍汇聚在一起,如同地上的河流汇集变成大河,奔腾着向前,目的地格鲁大汗的王帐所在地。
格鲁大汗他的事迹颇具有史诗色彩,年少是匈奴王庭的贵人,他的父汗将他送到那里做质,父汗薨了他继承汗位。
那年南边与匈奴大战,格鲁大汗陷入两难,两边势均力敌谁也奈何不得谁,格鲁大汗不敢轻易站队,严守中立不为匈奴提供兵员,偷偷为南边提供马匹,后来匈奴渐有不敌之势,格鲁大汗派人为南边做向导,匈奴大败逃往西边,在沙漠边缘遭遇南边骑兵,自此没落。
格鲁大汗顺势接手匈奴残余旧部,经历大战草原各部损失惨重人口锐减,再也难成气候,又有北地蔑尔斯人趁势崛起也收编北逃的匈奴残部,父系蔑尔斯母系匈奴,三十余年终成南乌尔人与北方蔑尔斯人对峙称雄的局面。
靠近南边格鲁大汗因为在南边与匈奴大战期间有功,允开市场,南北互市。
按理说不应该劫掠大家贸易挺好的,最初几年的确如此,南边得到了马匹,北边得到了铁器与盐,双方和睦,近来南边察觉格鲁大汗坐大渐有一统草原的迹象,就开始限定交易数额与等级质量,由过去一月一市变更为一季一市。
正所谓上有政策下必有对策,官方市场一季一开,但私下却是仍然按一月一市,只是高价难买稀缺,铁器与盐价格翻了十番不止,南边马市也如此,私自贸易屡禁不止。【穿】
【书】
【吧】
后来南边边军培植商团,不经过格鲁大汗私自往草原贩货,北边也是偷贩军马,有人不按规矩交易,出现黑吃黑的现象,双方交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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