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本来正坐在书案前看书的李沐,猛地抬起头来,问道:“在哪”
“回殿下的话,昨晚那人的命理出现的一次,很快就消失不见了,但据臣观测,消失的位置是三阳观,此人大概是藏身在三阳观中。”
“三阳观吗?天南子确实是有这个本事。。。”
李沐挥挥手让道士退下,等到道士走了之后,李沐对着空旷的大殿说道:
“温先生,本宫记得前几天让您派人去查三阳观给父皇的道经,不知道人到哪里了?”
“已经有两个腿脚快的进了三阳观,剩下的也已经到了淮南地界,差不多今晚就能进广陵城。”一个长着方正国字脸的中年人从柱子里的阴影处走了出来,对李沐说道。
“飞鸽传信给他们,留一个人去查道经,剩下的都给本宫去排查三阳观内年龄合适的人,找到之后,不必禀报,杀无赦!”李沐一脸平静的说,可是他脖子里暴起的青筋,却不是昭示着他的内心并没有这么平静。
国字脸的温先生躬身领命,就走出来大殿。【穿】
【书】
【吧】
李沐摊开双手,看着自己的掌心呢喃道:“父皇,不知道儿臣的这份大礼,您是否满意呢?”
说完,就忍不住笑了起来,笑的越来越大声,不一会整个大殿都充斥着这种神经质的笑声,显得更加阴黯恐怖。
当李渔睁开眼时,窗外已经是夕阳西下的场景,李渔揉了揉眼睛,翻身下床,边打着哈欠,边走到静室的门口。
李渔打开门,揉着肚子就往斋堂走去,路过元辉的小院时,李渔还朝里面打了声招呼:
“师兄,我要去吃饭了,你去不去呀,你不去我自己去啦?”
说完就大笑着走了,元辉被师父罚闭门思过五天,五天不能出静室,不能吃东西,只能吃些清粥。李渔此举纯属闲的无聊,去撩拨一下可怜的二师兄。
等到李渔走到斋堂,才想到斋堂这个时候早就没有斋饭了,只好去伙房找找有没有什么吃的。
伙房建在斋堂后面,李渔穿过斋堂,就看见伙房的大门后漏出了一条灰色的大尾巴在微微摆动,李渔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在了心中,于是上前一脚把门踹开。
门后一条灰色的细犬正趴在地上,身边放着一块挂着肉的羊腿骨,锋利的犬牙还挂着肉块,或许听见门被踹开,抬头看了看,看见那张熟悉的脸,这不是元宝又是谁?
李渔快步走上前,揉了揉元宝硕大的狗头
“你怎么在这里啊?元宝”
“汪汪汪汪”
“今天早上没有肉骨头吃,你就到这来了,昨天你在紫薇树下撒尿,师父知道了很生气,没打你一顿就不错了。”
“汪汪汪汪汪汪”
“你问师父怎么知道的,二师兄昨天晚上喝醉了酒。。。。你懂吧”
“汪汪汪汪!!!”元宝听完,两只后腿撑着身子站起,大大的尾巴垂在地上,两只眼睛中充满了愤懑。
“哎呀,元宝没事的,元辉师兄已经被师父罚闭门思过五日了,除了白粥其他东西一律不能吃,已经很惨了。对了,郭二呢?怎么没看见他?”李渔见状赶紧捋了捋元宝后颈上毛,才把它安抚下来。
至于李渔所问的郭二,是三阳观的一个帮厨,李渔是个嘴馋的,常来伙房找吃的,一来二去两人就混熟了。刚刚李渔往伙房里看了看,没有发现郭二的影子,就顺口问了一嘴。
“哎吆,小道长你可算是来了,俺看你一天没来斋堂吃饭了,就猜到你肯定又起晚了,这不刚去后山竹林挖了两个笋子,一会给道长做完面吃,俺娘说,这人饿了一天,就得吃碗面才知足。”
元宝还没来得及回答,一个憨厚老实的汉子就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还抱着两个春笋,白白嫩嫩的,很是诱人。
李渔点了点头,郭二笑呵呵的进了伙房,李渔闲等无聊,他打算看看能不能在进一次命界,去找找昨天晚上看到的那团红色的命理。
说干就干,李渔嘱咐元宝给自己看着,然后盘腿坐下,闭上双眼。
努力模仿着紫极道人的做法,李渔终于到了命界,只是昨晚紫极道人在的时候,可以看到整个大渝的命理,甚至北方蛮族,西域诸国也都能看见命理的光。
而李渔今天再次进入时,只能看见三阳观的命理,在远的地方,就是灰蒙蒙一片了。m.chuanyue1.com
不过这都不重要,因为在李渔视野的尽头,一团命理红的发亮,这就是李渔今天的目标。
李渔抬腿就要向那团红色命理走去,可是刚一抬腿,李渔就感到一堵厚厚的墙挡在自己面前,动弹不得。
在屏障的阻挡下,李渔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但是又不甘心这样就退出命界,李渔看着一个离自己最近命理,伸手抓取,这次李渔没有感受到任何阻隔,很顺利的碰到了那团命理。
只是在手指刚刚碰到命理的那一刻,李渔的手指就像是针扎一样的痛,然后是手臂,胸膛,然后蔓延到整个身体。
李渔这时才想起退出命界,可是在剧痛之下,李渔根本无法集中起注意力,只能任由这种疼痛席卷全身。
这时,紫极道人突然出现,李渔虚弱的开口道:
“老丈。。。”
紫极道人不说话,屈指一弹,李渔便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睁开双眼,元宝还在自己身旁啃着肉骨头,伙房里郭二正忙碌的煮着面。
一切都是这样的岁月静好。
李渔感叹了一会,郭二端着一个海碗,里面装满了琥珀色的汤汁,其中飘着白嫩的春笋,下面就是有点发黄的面条,吸一口,不由得让刚刚脱险的李渔食指大动。
只是看着这比自己脸还大的海碗,李渔问道:
“郭二,你是关内人吧”
“小道长,你怎么知道的,俺年轻的时候,关内打仗,俺就逃难逃到了淮南道,在这讨口饭吃。”
李渔笑而不语,埋头吃起了面。
关中人做面是实在,这一碗面把李渔吃到了观里晚饭时间,撑到肚子滚圆,这才慢吞吞的起身。
“郭二走了啊!”李渔朝伙房里喊了一声,却没有听到郭二回答,郭二耳朵有点聋,所以李渔并没有在意,转身就走了。
在李渔走后,天色变暗,忙碌了一天的伙房终于安静了下来,郭二在昏暗的油灯下打扫着灶台,作为三阳观的帮厨,他住在山脚下的村子里。
因为路程不远,郭二一般都是把伙房收拾干净才离开,今天也不例外。
可郭二不知道的是,在房梁上,一双眼睛始终在盯着他。
微山上的三阳观陷入了安静,而微山下的广陵城,却没有这么平静了。
广陵城北门名叫“芳林门”,而赵六就是守门的之一,今夜轮到他当值,不过他大小也是个队正,站了一会便偷偷窝在城墙背风处歇着了
赵六打了个寒战,心里想着城西勾栏里的女妓,那似水的身段,让赵六不由的咽了口口水。
正在赵六想入非非的时候,芳林门外的官道上,从夜幕里冲出一队人马,领头那人以白纱兜帽遮面,身上的红袍光影流转,应当是由蜀郡上好的锦缎制成,价值不凡。
至于他身后的数十人,都是蓝色绣衣做底,外套半身甲,头戴黑铁斗笠,身后背着三尺长的苗刀,连胯下的马都穿着马铠。整个大渝这样穿着的人,只可能来自绣衣府了,看衣服颜色,还是从神都绣衣府来的。
绣衣府是大渝特设的监察机构,由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陆无疾统领,自打设立以来,便是一路血腥,权利惊人,凶残惊人,胆大惊人,所以统领都督陆无疾也被民间称为陆三惊。
看到绣衣,赵六虽然是吃了一惊,但是并不感觉奇怪,大概是五六年前开始,神都绣衣府的人,一个月就要来一次。
第一次来的时候,江陵城里的候太守还被吓了一跳,以为不知道那个下属贪腐被捅到神都去了,自己多少都是一个失察之罪,这身官袍怕是保不住了,为此还担惊受怕了一夜,第二天顶着一双熊猫眼到府衙一问,才知道这帮活阎王不过在城中歇息了一晚,天刚亮就出城到城东的微山了,太守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而如今,不要说是太守了,就连赵六这种守城的队正也习以为常了。
虽说城门早就关了,但是毕竟是绣衣府,天下都知道,绣衣所行之处,各地给予方便。这是初建之时陛下就定下的规矩。
绣衣的腰牌在竹篮中被吊上城墙,验证无误后,城门缓缓打开。
赵六站在城楼底下,等这行绣衣入城,双手捧着腰牌,恭敬的低头将腰牌递到领头的那个红袍人手中。
大概是这里是城门阴暗处,地上长有青苔,或者是赵六这几天勾栏逛多了,脚一软就往前倒去,那红袍坐在马上,不过轻轻拨转马头,赵六便摔了个狗啃泥。
等到赵六反应过来,自己被两名绣衣押着,一把长刀压在自己肩膀上,赵六吓得面色惨白,不由得裆部一热,竟是吓尿了。
眼看赵六就要脑袋搬家,那红袍摆了摆手,沙哑的声音在,白纱后面传来。
“罢了,饶这小子一命,进城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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