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屾哥哥说了,下周六之前会赶回来的,到时候,我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拉给他听——嘘……赫,乌姐姐,你们可得帮我保密!”
“到时候,我要给屾哥哥……一个惊喜!”
庄言岁后面说的话,乌蔓听见了也等于没听见!
因为她的全部注意力都被转移了!
就连口袋里从刚才起就一直在持续震动的手机,也被她忽略了个彻底!
等骆赫把庄言岁扶进车里,关上车门,转身凑到跟前来问她话的时候,她才惊醒般地回过神来,“我司机会来接我。”
幸好是夜里,周围的光线不甚明朗,恰好遮掩了她的惊惶失色。
“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说罢,她掏出手机贴到耳边,自顾自地走到旁边去“听”电话了。
从来没被任何女人这般不待见过的骆赫,不自觉地拿舌尖舔了舔后槽牙子,原地看了她一会儿之后,转身拉开驾驶室的车门,坐了进去。
等引擎声远了,乌蔓才放下手机,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一眼骆赫那辆即将驶出视野的最新款的路虎揽胜。
一个初出茅庐的律师,官司都没打过几场呢,就开得起小两百万的车,就请得动昨天上午那种大阵仗的警·力。
若不是家世斐然,且在相关部门有响当当的人脉关系,怎么可能做得到!
这是她昨天就想到了的。
一直到刚才之前,对于骆赫,她想的仅仅是,有此等家世背景的人,她既不敢招惹,也无心高攀。
可就在刚刚庄言岁亲口说出了“庭屾”两个字之后,她所有的思路都乱了!
同时也清晰了。
——他们是一个圈子里的。
一个更显赫,更上层的权贵名流圈。
亏她此前还深信不疑,凤庭屾不会是那种同时跟几个女人保持亲密关系,或是背着太太在外头打野食的渣男!
结果现在被啪啪打脸!
真不知她是哪里来的这份天真,越想越觉得自己大概是脑子坏掉了。
竟然眼瞎心盲到了这种地步!
就在乌蔓深刻反省自己的当口,捏在手里的手机再次震动了起来。
正是凤庭屾给她安排的新司机打过来的。
昨天从派出所出来后,她第一时间让唐歆从乌氏的保安里挑了两名条件最好的,即日开始暗中随行保护她。
所以这会儿,她才敢一个人站在唐朝外面的大马路上。
对于凤庭屾基于补偿而额外提供的专车和专职司机,她原本想的是,就权当是多一份保护。
何乐而不为呢!
然而此刻,乌蔓却不稀罕他这份施舍了!
于是十分钟之后,眼看着乌蔓上了另一辆商务车的女司机,直接把汇报电话打到了大老板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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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融城国际机场国内到达vip贵宾专属通道,以凤庭屾为首前行的几人,在这临近深夜的空港枢纽城里格外引人注目。
感受到西装口袋里的动静,拿出手机看一眼来电显示,凤庭屾前行的脚步未停,边走边接听。
与此同时,他身后几人瞬间同时进入了高度紧张的状态。
能让大老板在这个时间点亲自接听的电话,紧急和重要程度几乎是可想而知的。Μ.chuanyue1.℃ōM
然而接下来他们却什么命令都没接到。
上车后,凤庭屾拨打乌蔓的电话。
第一次,等待的时间直逼他的极限。
乌蔓的确不想接,因为不确定自己的心态有没有完全调整好。
但是不接也是不行的。
于是赶在最后几秒,她接了,“喂?”
“在哪儿?”
乌蔓回,“回家路上。”
“身体好些了?”察觉到她的冷淡,凤庭屾的眉梢不自觉地压低了两分。
跟着便听见她更为敷衍地应了声,“嗯。”
短暂的相对沉默之后,凤庭屾主动缓和了语气问道:“怪我?”穿书吧
乌蔓自嘲地勾了勾唇,阴阳怪气道:“我哪儿敢呢!”
那头有一会儿没出声,乌蔓发现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譬如她,面对他时的提心吊胆,随时随地,隔着手机也是一样。
但她压着。
谁知他接着又问了句,“真没有?”
莫名的,乌蔓觉得他是带了几分笑意在里头的。
这么一来,气氛就往暧昧的方向去了。
可她心里有刺,得知他有个年轻貌美的大提琴演奏家妻子才过了多久?
就算她和凤庭屾之间,明明白白只是各取所需,为期两个月的权·色交易,根本谈不上知三当三。
她也不可能当作什么都没听到,像以前一样放得开,“有一点。”
“嗯。”
“合理。”
乌蔓:“……”
她竟然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两分赞许。
而他接下来所说的话,却是她完全没有考虑过的,“把手头的事情安排一下,明天晚上飞融城。”
乌蔓下意识地拧眉,跟着问了句,“我去做什么?”
“陪我。”
末了他又补了句,“顺便把那一点,去掉。”
隔了一会儿,她才放开轻咬的下唇回了句,“好。”
结束通话后,乌蔓背脊一松仰靠在椅背上,偏头看着窗外,任凭脑子里各种想法相互冲突,打架。
直到手机再次响起。
她本来是不想接的,架不住对方一直打。
是谢宁玉的母亲。
如她所料,谢母是为了儿子来说好话,求情的,“……蔓蔓,伯母不知道宁玉做了什么混账事,但是,能不能请你看在你们多年感情的份上,原谅他这一次?”
“……要不这样,伯母先替他给你道个歉,对不……”
“伯母!”乌蔓到底出声打断了她,“您不用跟我道歉!”
“至于他对我做了什么,警·方已经立案调查了,您不如劝他去自首。”
谢母急了,“……蔓蔓,就当伯母拜托你了,原谅宁玉这一次吧好吗?”
“伯母求你了!”
乌蔓的耳根子不算软,心也没那么硬,放不放过谢宁玉是后话,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他能露面,“事情总归要解决,何况要哀求,要道歉,也该由他自己来!”
“很晚了,您早点休息!”言毕,她果断挂了电话。
手机这头,将她的每句话都听得一清二楚的谢宁玉面色灰暗如铁,却并不绝望。
因为他已经查到慈善之夜那晚带走乌蔓的男人是谁了!
——凤庭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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