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样无礼的要求,陆宁的小脾气就快要绷不住了。
就算这位退休之前是什么左丞又怎么样?没见过他有什么惠民之举,却偏偏在风水之士上揪住不放。ωWW.chuanyue1.coΜ
他刚要站起来说话,刘昌禄却给他使了一个眼色。
为了不让自己这位老哥为难,陆宁强压怒火,坐在那里没有说话。
张新作为在场的最高官员,只得站出来和稀泥,他拱拱手对公孙嘉豪说。
“老前辈,我倒是有一个主意,不知道您是否愿意采纳,我先把这个想法说出来,能办咱就这么办,不行咱们再商量。”
见到张鑫如此客气,公孙嘉豪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毕竟伸手难打笑脸人,于是他便对着旁边的那几个乡绅说。
“既然如此,那大家就给我一个面子,让我们听听藩台大人到底有什么主意,再做决定吧。”
后面的那些乡绅本来就是跟着闹事的,自然没有什么准主意,他说什么就听什么。
张新咳嗽一声,很是无奈的说。
“我本来想把刘昌禄和陆宁全都报为本省今年的卓异,现在看来事情还有些麻烦,就暂缓上报,然后那破坏风水之事,待我仔细的想想如何处理,再跟老前辈商量如何?”
话说到这份上,实际上就是张新已经做出了让步。
公孙嘉豪也是在官场上打滚了一辈子的,当然知道见好就收,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复,他也准备打道回府了。
就在此时,外面来了一个年轻人,正在击打堂鼓。
听到鼓声,刘昌禄先是有些郁闷,心说自己这知府干了还没几天,怎么就这么多击鼓之人。
郁闷归郁闷,有人击鼓总归还是要管,于是他只得对李班头说道。
“本府在这里接待贵客不方便出去,你到外面看看究竟是何人击鼓?问清缘由再来禀报。”
那班头李朗也是非常利索之人,他早就看得出来府台心里有些不爽。
出来一看,见是一个非常俊俏的年轻公子在那里击鼓,便上前拱拱手问道。
“这位公子,你家住何方有何冤屈?为何在府衙门前击打堂鼓,你先跟我说说,我也好向我家老爷禀报。”Μ.chuanyue1.℃ōM
那年轻人笑呵呵的看着李朗,说道。
“我听说布政使张新大人正在常州府巡查,我正好在这路过,所以前来拜见一下,想和张大人交个朋友。”
李朗看着他说的如此自然,倒是觉得很是无语。
此人看起来年纪轻轻,估计连二十岁都不到,竟然要和布政使大人交朋友,这简直就是开玩笑。
李朗心说,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样的,实在是太拿人涮着玩儿了。
“这位公子,你若是没有什么冤屈的话,还是到别处去玩耍吧,这里是知府衙门,你若是无事硬闯,不免皮肉受苦。”
其实,这也是一个友情提示,不过那位公子却笑着说道。
“这位班头大哥,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不过我的确是想来见张大人的,我叫徐祖辉,是从应天府来的。”
李朗只是一个小小的班头,他当然对应天府的达官贵人并不熟悉,自然也没听说过有个叫徐祖辉的官员。
不过,李班头还是遵守了自己的职业道德,既然对方不是来喊冤的,那就让他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你还是快点走吧,我们知府大人今天心情不太好,而且布政使大人似乎也遇上点麻烦事儿,你要是硬闯只怕自己倒霉。”
那徐祖辉却是个愣头青,一点儿也不当回事儿,随手摸出了一块腰牌扔给李朗,说道。
“你把这块腰牌递给你家大人,若是他要见我,就让他亲自出来迎接,我才进去,若是不见我,我就转身离开,绝不再登你常州府衙的门。”
李朗拿过这块腰牌看了看,似乎也不太懂,但是既然这位徐公子说的如此信誓旦旦,倒让他不由得不信了。
“好吧,你在这里稍等片刻,我马上前去禀告。”
来到了后堂,发现这里张新正在犯愁,他准备以不报卓异的条件把这几个乡绅打发走。
可似乎这几人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不仅如此,他们似乎还打算在这里蹭顿饭再走,真不拿自己当个外人。
这时李朗先是行了一礼,然后才对张新说。
“藩台大人,外面来了一位姓徐的少年,听说您正在常州府衙巡查,说是要和您交个朋友,不知您见还是不见?”
张新的鼻子都快要气歪了,这是见不见的事儿吗?
好歹是一省的布政使,随随便便一个少年就要跟他交朋友,这是快要把他给当成天桥摆地摊的了。
但此时也不好发作,他挥挥手说。
“本官每天忙成这个样子,哪里有时间和那少年交什么朋友,赶紧打发他离开吧。”
李朗却拿出了那块腰牌,递给张新说。
“那位公子说了,如果见到这块腰牌,您出去迎接他才进来,若是不想见他,那他转身就走,以后也不会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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