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绍川等他发泄完，才淡淡开口：“他们没有冤枉你儿子，你儿子的确叛了国，做了对国家人民不利的事情。
冷锋牺牲前留下的情报完全真实，程茂年参与调查时也没有做过任何手脚，阮梁哲也在证实情况属实后，依法对叛国分子进行的枪决。
他们跟你，没有私仇。”
“呵。成王败寇，你跟他们是一伙的，自然帮他们说话。”
“我不知道白狐跟你说了什么，让你义无反顾的背弃自己的战友，加入了组织。
但叛国就是叛国，你也要为此付出代价。”
“白狐？”齐谭生突然大笑起来，“对了，霍司令的女儿失踪九年了吧，如今还生死不知呢，霍司令感觉如何？”
“不劳齐老费心，雯雯已经获救了，现在很安全，白狐也被我们抓获了。”
“这不可能！”齐谭生怒目而视，“我明白了，是白狐把我供出来的吧，但是那又怎样，仅凭她的一面之词可做不成证据！”
“白狐没有供出你来，她很狡诈，提供的信息真真假假。
不过，假供词也可以反着用，跟阮梁哲有关系，还是高层人员，这样身份的人经过仔细审查，其实并不多。”
“不多也有好几个，你怎么就认定是我了呢？”
“你是不是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何你派去苗头村的人屡屡失败，甚至连整个安阳县的组织网都被破获拔除？”
这话仿佛踩了齐谭生的痛脚，齐谭生脸色难看，嘀咕了一句：“还不是组织那些人太废物！”
霍绍川好心给他解惑：“不是那些人太废物，是你太小看季家。
程茂年那些子孙，他们一个比一个聪明厉害。
你派去企图挑拨离间的人，不过一眼就被他们识破。
之后还反利用挑拨离间的人引出了藏在幕后的组织成员。
那些人的据点也是他们找到并配合公安侦破的，对之后整个组织网的拔除立下了很大一功。
我们也因此查到了范祥，你以前的亲卫兵，他可还保留着你们一直往来的书信。”
齐谭生瞪大了双眼，满目不可置信，一张脸也如调色盘一样变颜变色。
最后终于气势一松，颓然地靠在椅背上，张嘴喃喃道：“怎么会，就是因为他们，让我的计划一步都没成功，满盘皆输......”穿书吧
齐谭生像是又想到了什么，看向霍绍川问道：“那阿大派出去那个手下？”
“对，你派去想换孩子的手下一四，也被季家人当场抓获，两个孩子都很平安。
程茂年还提供了信息，表示其中一个孩子可能是阮赫博的孩子。
我们经过调差，确认信息属实，有了警醒，阮赫博也发现了他的妻子何氏的异常。
何氏是你介绍给阮赫博的，我们调查了何氏的身份，她的身份没有问题。
只是，她的家人全都不在了，唯一能称得上远方亲戚的，就只有你了。
所以你选中了她，把她介绍给了阮赫博，在她生完孩子后，又让现在的何氏，换了孩子并替代了真正的何氏。”
齐谭生笑了，像是想通了一般，也不吝啬跟霍绍川对答起来：“没错。能查到这里，想来那个假何氏也被你们控制审问过了吧。
假何氏是组织给我创造出来了秘密武器，跟何氏简直一模一样，我都分不出来。
没想到，阮家那小子竟然能察觉她不是真何氏。”
尽管不太抱希望，霍绍川还是问了一句：“那真何氏呢？”
“已经没用的人，不需要存在了。”
霍绍川沉默了下，没有多说什么，继续问道：“你换孩子的目的是什么？单纯想让阮家的孩子在乡下，在季家受苦？”
“是也不是，我当然乐意看到他们互相伤害，自相残杀。
不过嘛，假何氏带着的那个孩子是个杀人犯的孩子。
有假何氏从小到大的教育，将来那个孩子会给阮家带去什么，真是挺让人期待的。
还有冷家的孩子，本来一四成功后会把他一路转交给组织培养。
等他长大......哈哈哈，也很让人期待啊！”
霍绍川淡声道：“可惜，你的期待永远也不会实现了。”
“是吗？”齐谭生慢慢扬起笑容，一张满是皱纹的脸笑的无比开怀，“哈哈哈，那可说不好！
我就算死了，还会有阮家的人给我陪葬！
跟我一起在地底下，看着他们的孩子，怎么成长成我期待的样子吧！哈哈哈......”
霍绍川蹙起眉头，面色陡然一寒，立即起身开门出了书房。Μ.chuanyue1.℃ōＭ
守在门外的亲卫小张听见门内传出的狂笑声，搓了搓胳膊，问道：“司令，这老小子是疯了吗？”
霍绍川没搭理他的问话，吩咐道：“立即通知阮赫博，调一队警卫，马上去医院，保护阮赫博和阮梁哲。
让人把齐谭生押走，等待后续审问。
还有，给我准备一部电话。”
“是，司令！”
小张立即着手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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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头村。
大队长程铭义接起响了好几声的电话：“喂，哪位？”
电话那头响起一个严肃的男高音：“喂，是和丰大队苗头村吗？”
程铭义点着头回道：“我是，你是哪位？”
“我是安阳县公安王立国。
立即通知你们村季家，可能有不法分子蓄意报复季家人，让季家人待在家里不要外出。
我们的公安队长童学栋已经带着其他公安同志前去保护支援。
让他们一定坚持住，我们马上就到！”
程铭义一脸的懵逼，一脑子的浆糊：“啥，你是谁，你说啥？”
什么不法分子？什么蓄意报复？
童公安他倒是认识，就是差不多快一年前，去夹山沟救季志明时，季志和报公安找来的那位公安队长同志。
难道是当时被季志和举报抓获的那些犯罪分子的同伙，来打击报复了？
程铭义一团乱麻的思考不过一瞬之间，电话里严肃的男高音再次响起，立即将他唤醒：“同志，听明白了！”
“明白！明白！我马上去季家报信！一定等着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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