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村长从周村长家回到家,左思右想,下午将王亿家请他帮忙送他的礼品给还回给王迢家,理由就是事没办成,不好意思。
为此,王家一家子又气又恼,一家人连个中秋节也没过好,中秋节后,王迢跑去找梅村的人打探消息,想知道中秋前一天跟乐家有关的大事儿的具体细节。
那一打听果然打听出来了,梅村的人将乐家前女朋友找来到乐韵回来发生的事都绘声绘色的给讲述给王迢听,王迢听完像演戏似的一场大戏,整个人都是懵呆的。
他怕啊。
他家借乐家钱不还是事实,背后也说了不少乐家老两口不好的话,那些倒还算了,最最最……要命的是他跟张科老婆曾经有一腿,就是不知道乐韵知不知情,如果乐韵知道,哪天说出去,张科还不得跟他拼命?
张科家的事让王迢心神不宁,到下午又四处溜跶,打听到在乐家做客的小青年上午去捞鱼虾,听说某某人在收禾花鱼,送乐家青年们鱼吃,乐清回送海鲜给人家。
听到那个消息,王迢心思一动,第二天一早就梅村河边最近的路附近守株待兔,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见到周扒皮带着几个讲普通话的青年去河边,他二话不说,也跑回家拎起捞鱼的工具跑去捉鱼捞虾子。
因为事先知道周扒皮带青年去的方向,找起来自然也容易,他找到乐家的客人们在哪,没敢直接接近,在离得很远的地方去打鱼,捞泥鳅,也跑几条渠沟和小溪去捞小鱼,绕路追着青年们。
东转西转,转到半上午后,他也只捞到大约二斤左右的鱼虾泥鳅,瞅着一个适当的时机,沿一条大沟渠抢到青年前面到河滩的草丛中捞虾米,捞得几把,在找河虫和捞鱼虾的青年们也近到眼前。
看到周扒皮陪着四个长得俊美的小后生,王迢当作不知道小后生是谁,脸上堆起笑走过去:“周扒皮,你家来客了啊?我没事出来捞小虾米耍耍,远远的见河边有人也在捞鱼,没想到是你陪着客人在玩,你们捞鱼捞得真细心,我在后面次次打空。”
“哦,是你呀。”看到前面的是王迢,周扒皮也能猜知他想干什么,远远看到有人个也在捞鱼虾网泥鳅,宁愿在河沟里转也不掉头往另一边,或者去从山里下来的小细流,这下就能解释通了,王迢是故意跟着他们找机会来刷脸。,
“你们捞到多少了啊?”王迢热络的往前凑,伸头望向青年手中的桶,一边提自己的小桶:“看看小后生个个生得细皮嫩肉,想必是大城市里的,难得吃到纯野生的无污染鱼虾,我捉到一点点,给你们凑个数吧。”
“别别,”周扒皮飞快的挡住路,不让王迢靠近:“王迢,这不是我家的客人,这几个帅哥是乐韵哥哥的朋友,明人不说暗话,小乐乐让我带小帅哥们出来就是因为他们不认识村里人,分不出谁是乐家的朋友或友邻,谁不是,让我帮认认人,我可不敢让帅哥们收你送的鱼虾。”
挡住路说了一句,又吆喝一声:“帅哥们,我们不捉江虫了,这河道让给他捞鱼虾,我们去另一条从我们后山来的小河,等我们打个圈儿也该到中午,回家合适。”Μ.chuanyue1.℃ōM
萧少李少罗少王二少蓝三在有乡邻走来打招呼地就没翻江虫没找鱼,见周扒皮跟某位说话语气不热络,猜着大概关系一般般,当见乡邻想给鱼虾,周扒皮挡着不给过来,便猜着那位跟乐家的关系不怎么好,正在张望呢,听到喊换地方,纷纷响应:
“哎,没问题。”
“老爷子,走起。”
“我们捞得好几斤啦,收工也没问题。”
“老爷子,小河里是不是有那种什么山里的蛙。”
五个帅哥用网盖住两个小桶,扛着工具就喊走。
被周扒皮挡着,王迢还想往前凑,听出周扒皮话里意思,脸色涨得通红,乐韵让周扒皮帮带小青年外出玩耍,就是防着他或以前对乐家落井下石的人向乐家客人示好,免得乐家客人收了别人的东西,到时拉不下脸退还。
明白过来又羞又恼,乐韵也太小心眼了,他上门去道歉,又找周村长帮忙说情,诚意那么足,乐家还是不愿给他一个机会,连客人外出玩耍都要防着别人从客人身边下手,防人像防贼似的,没有一点肚量。
气得肝疼,眼见周扒皮和帅哥们要走,立即抓着周扒皮:“周扒皮,你帮个忙,我孩子得了那种病,想求乐韵帮忙,救人一命胜过造桥修路……”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现在我帮不了你,我在乐家的几分薄面想留给我自己家和我儿孙们用。”周扒皮掰掉王迢的手,王家以前做得那么过分,他和周家两位族兄当年还去过王家理论,被王家人骂得狗血喷头,现在想求他帮忙,他可没那种好气量。
王迢紧抓着自己不撒手,周扒皮看向一个青年:“王迢,那个穿蓝色衣服的帅哥就是保护乐韵的保镖之一。”
王迢望向帅哥们,见一个面容冷漠的青年横来一眼,吓得手一僵,松开了抓着周扒皮的手。
周扒皮快步走开,向帅哥们解释:“这个人和乐乐爸以前是同学,因为家里困苦,前前后后借了乐家数千块钱,他爸的病也是乐乐的爷爷治好的,当乐乐爸腿折,乐乐又刚出生经常有病,在乐家最需要钱时,这人家里不仅不还钱,还赖帐,发誓说没借钱,谁借钱谁就是拿钱去买药吃,当着乐乐爸爸和爷爷奶奶的面骂小乐乐是小短命鬼赔钱货,这个人他爸还踢了两岁的乐乐一脚,把乐乐摔得老惨了,现在乐乐有出息了,他们家又想贴上乐家占便宜。”
“哦,原来如此,乐乐小团子不跟人品有问题的人打交道。”萧少了悟,就说嘛,上午遇上收鱼的乡邻送鱼时,周扒皮可是没有推脱不能收,乐呵呵的看着乡邻给他们鱼,这个乡人人品有问题,当然不能接受,有道是无端示好,非奸即盗。
“我奶奶的小棉袄最讨厌忘恩负义的人。”王二少发表一句评价。
“欺负小孩子的家伙都不是好人,不用管他们死活。”
“脸皮真厚啊,望尘莫及。”
帅哥们也没跟某乡邻说话,鄙视之。
“是呢,小乐乐说恶有恶报,那家伙家里就遭报应了,又厚着脸皮跑乐家说什么当年做得不厚道现在知道错了,还想跟乐乐爸谈什么以前的同学情同乡情,乐乐说有些人家的东西不能收,其中就包括这个人家。”
“恶有恶报啊,大快人心。”
“小萝莉有先见之明,威武,老爷子威武-”
“走喽,我们捞小虾米去,下午让小萝莉做好吃的炸团子。”
“老爷子,该走哪个方向。”
学霸们拥着周扒皮,扛着工具兴高采烈的追着周扒皮屁股后面掉头,准备奔向新的目标。
蓝三轻轻淡淡的瞄一眼某位中青年,跟着学霸们走。
周扒皮带帅哥们在水较浅的地方淌过河,去往小河捕虾鱼。
被周扒皮当着来自首都的青年们说自己家做过哪些不道德的事,就像当着别人的面被人扇耳光,王迢面色青白交加,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周扒皮怎么那么恶毒的揭他家的短?
看着周扒皮带着帅哥们头也不回的离开,僵僵的站在原地,怎么想不起自己究竟哪里得罪过周扒皮,让他那么厌烦自己,想了好一阵才猛然记起周扒皮曾经为乐清的事找他们家来论理,被他爸和他妈骂得一文不值。
也在此时才想起为什么昨天他跟胡村长去周村长家,周村长两口子也根本像没看见自己似的,当年就是周村长周扒皮和周夏龙他爸共三兄弟去他家的,那哥仨被他娘老子骂成狗,现在哪还能给自己好脸色?
记起旧事,气得脸皮都在抽搐,是他娘老子骂得人,又不是他骂得他们,一个个把帐算他头上,都是什么人啊!
自己想曲线救国的路被周扒皮截路,再捞鱼也是白费功夫,王迢扛着工具,带着一身的闷气和气愤回家,回家要从梅村进村的路口经过,听到街边住的人家的两女人在说乐家的事,悄悄的站在一边听。
在说乐家闲事的两女人谈得起劲,根本没留意到有人偷听,巴啦巴啦的口水四溅,说乐韵的一位朋友今早帮送东西来,找她问路,那青年长得真俊啊,看着让人脸红,谁家姑娘要是找到那样帅的男朋友,做梦会笑醒。
然后又说青年问了路,开着车进村,人家送东西是用货车拉来的,听周扒皮老婆说乐韵朋友给她送来一车好东西,有活鱼活虾活螃蟹,还有些什么几千块一斤的什么山珍海味,乐家用三轮车运东西。
女人们的消息最灵通,尤其又住在梅村进村口的地方,离梅村的村委楼也近,梅村有什么事很容易打听得到,也容易有话题。
打听到乐韵又有朋友来了,重要的是从女人们谈话得知乐韵本人不在家,王迢想了想,咬咬牙,扛着工具转身进梅村,沿着水泥硬化的村道一路疾走,到乐家附近一瞅,乐家新建的房子没动工,很安静。
走到乐家屋前的园子篱笆旁,借着篱笆上的瓜苗叶子遮挡往前走,乐家屋里有人说话,声音让人听着很舒服,从说话声论,果然乐清也没在家,如村口的女人说乐清开着车出去了,可能是去接他女儿。m.chuanyue1.com
确定乐清没在家,王迢心里压力减轻,跑到乐家楼房外朝乐家屋前一瞅,屋檐下大门朝南一边的地方堆着很多大箱子,估计就是乐韵朋友送来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拆。
他快步转进屋檐下,人未到声先起:“乐乐,小乐乐-”
堂屋内,燕少晁少和辛少在说话,周奶奶周秋凤当陪同人员,正在听辛家青年们讲捕蟹的经验和技巧,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原还以为是旁边的谁来了,乍听得有人喊乐乐小名儿,谈话声便暂时中止。
因为来人喊的是乐乐的小名,还是挺亲切的,美少年应了声:“我妹妹不在家,请……”
美少年刚想说“请进来坐”,周秋凤呼的站起来向外跑:“等等,我听着怎么像王家的那谁啊,我看看去。”
?晁宇博和燕行脑子里打出一个加粗的感叹号,乐姨说等等,那人想必以前乐家的关系不咋的。
“辛少先坐,我去看看是谁。”
两少笑着对辛家青年们说一声,站起来快步往外走,如果来人跟乐家关系不好,他们也认认人,下次见着能认出来,相处时顶多面上过得去,不必视为好邻居。
辛五少微微一笑,也站起来去瞅情况,辛三和兄弟们也起立,跟着五少去瞅瞅来乐家的客人是怎么人。
王迢往乐家大门口走,听到周秋凤说的话,心里打了个咯噔,乐清不在家,周秋凤在家,估计又要给自己没脸。
人都来了,他也豁出去,三步作两步冲到乐家堂门口,一边抻头往内瞅一边热络的说话:“乐韵,我听说在你家的帅哥们去捞鱼虾,我也捞到点儿,顺路拿给你家帅哥们凑个数。”
说话的当儿瞅到周秋凤朝外跑,后面跟着几个青年,最前一个像是十六七岁的样子,长得那叫个漂亮,后头一个高得像电线杆,那张脸比泰国人妖还要美艳,后面几个也是像明星一样帅。
若不是他另有目的,肯定会被帅哥的脸震呆,因为看到周秋凤小跑跑出来,都没多少心思留意帅哥,堆起一脸笑:“秋凤,我们有好多年没见了,恭喜你和乐清喜结连理。”
看到大刺刺跑到门口来的大肚男,周秋凤最初也没将他与王迢对上号,多看了他两眼,确认就是前几天来过一趟的王迢,拉下脸:“王迢,我和乐清用不着你恭喜,乐乐的朋友们更不需要你虚情假意的来献殷勤,带着你的鱼虾从我家门前离开,你以前嫌乐清家会弄脏你的鞋,我还嫌你弄脏了我家的地。”
美少年和燕少走到门口,看到腆着个啤酒肚的中青年,听着乐姨一点也不给来人面子,便知来人以前必定做过很过份的事。
辛五少落后一步,站到燕大少身边,心中也有数,让乐家女主人嫌人的鞋会弄脏家里的地,可见对来人有多讨厌。
挨周秋凤劈头盖脸的轰赶,王迢脸色张得成酱色,谄媚的对乐家青年们陪笑:“帅哥们,不好意思,我父母跟乐清父母有点小小矛盾,我诚心诚意的道歉过,听说乐乐的朋友们喜欢吃野生鱼虾,我捞到点顺路送来,只是想略尽地主之宜,并没有其他意思。”
“帅哥们,别被这人的脸骗了,这人和他家人都是没良心的,他小时候家穷,仗着和乐清是同学经常在乐家吃吃喝喝,还找乐清家借了好多钱,他爸生病也是乐乐爷爷治好的,结果到乐清出意外家里急需要钱时,他家赖帐不还,还背里中伤乐乐爷爷奶奶,说冤枉他家向乐家借钱,当时指天发誓诅咒什么都用上了。”
为了让帅哥们看清王迢的真面目,周秋凤噼喱啪啦的解释乐家现在不欢迎来人的原因,气冲冲的一步迈出,推开王迢:“你走,不要站我屋门口,我看着你觉得晦气,乐乐的朋友是乐家的客人,就算要尽地主之宜也该是我们梅子井的人,轮不到你下水田村的王迢。”
被推得朝后退了两步,王迢羞得面红如赤,仍然央求:“秋凤,我知道我做错了,你们骂我我受着,请你帮给乐韵说说请她帮忙找熟人给我在首都协大医学医院预约专家给我儿子看病好不好,我有错,我孩子没错,你也是有儿子的,理该能理解孩子有病当父母的心情。”
“呸,说得好听,”周秋凤直接啐了一口唾沫:“你他娘的还好意思让我理解当父母的心情?你们当年借钱不还,背后骂乐家就算了,乐乐没惹你爸,你爸见她在路边站着还要跑过马路去踢乐乐,把乐乐踢出内伤,躺几个月都没恢复,你们事后还说不就是踢了两脚吗,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一个赔钱货小短命鬼死了就死了,早死早投胎。乐乐那年才两岁多,你们家连那么小的孩子都下得去手,现在我为什么要同情你的孩子?
乐乐说你家的事不要找她,你家孩子你应该交给你爸治,你爸不是说小孩子就要摔摔打打身体才好吗,你儿子不健康,让你爸每天拳打脚踢,三天两头的踹几脚,隔几个月打成内伤,摔摔打打的当饭吃,说不定打着打着就把你儿子打好了,就算哪天你爸将你儿子摔打死了没什么值得大呼小叫的,让孩子早死早投胎,省得在你家受苦。”
“我……那是我爸做的,不是我,我从来没有打过乐韵。”王迢被说得脸色惨白,朝后退了三四步。
“呵呵,当着我们村人的面骂小乐乐小短命鬼不是你王迢又谁?当年你说乐家有个小短命鬼,从乐家旁边走过都觉晦气,一辈子宁愿去猪圈都不会踏进乐家大门,现在谁给你的厚脸皮让你来小短命鬼家找她帮忙?”
周秋凤气得左看右看,在屋外没找到扫把,回身到堂屋门后抓出扫地的高梁扫把,冲出门扫向王迢的脸:“你他N的不要脸,老娘忍你很久了,以前我没资格打你,现在乐乐叫我一声新妈妈,骂我姑娘小短命鬼,你他娘的才是短命鬼,你和你娘老子都是短命鬼。”
乐婶在跟来人骂架,美少年还在想着要不要虚拦一下,劝劝架,听说那人骂小乐乐短命鬼,一张漂亮的脸直冒冷气,他在乐乐十来岁才认识乐乐,那时的乐乐也是瘦瘦小小的,像棵生病的小豆芽,那时听说已经是很好的状态了,试想她小时候又该多弱?
一个小孩子那么弱小,还骂她小短命鬼,哪家父母长辈听了不气?
乐婶找到扫把打向来人,美少年当自己眼瞎,那人该打,他都想找铁铲去拍死那浑帐玩意儿,免得让那种垃圾活着带坏其他人。
燕行原本也想装着拉拉架的,听说那人诅咒小萝莉是短命鬼,哪会拉架,他没冲出去将人踹残就不错了。
辛五少更加不会劝,欺负过小时候的乐小美女,不打死就不错了,换作他,直接暗中去将那丫挺的弄死。
周秋凤回身抓着扫把打过来,王迢转身就跑,再也不敢多留;周秋凤挥着扫把追,边追边骂,刚追到屋旁的路上,就见乐清骑着周哥的摩托车回来了。
周秋凤可不管,抄着大扫把继续追:“王迢你他M的短命鬼,乐清老实,不会打你,你真当我也那么好说话是不是,下次你再踏进乐家屋檐,老娘开茅坑勺老尿老粪浇你,你从头臭到脚,倒三年大运。”
乐爸本来想送车去周家,见老婆扛着扫把从屋檐下出来以为要扫地,听她骂起来才知前面跑的人是王迢,刹住车,黑着脸喊:“王迢,你又跑来我家做什么?我早就说清楚了,我跟你没有半分同学情义,大家各过的独木桥,各走各的阳光道。”
王迢看到乐清,偏着脸朝向菜园子那方,被认出来,恨不得找地缝钻,也没回嘴,扛着自己的虾桶和装鱼的桶,灰溜溜的朝村委方向跑。
王迢逃夭夭,追不上了,周秋凤拖着扫把往回走,乐爸将车开到周家门外先停着,小跑着追上老婆,问怎么回事,听说王迢厚着脸皮送鱼虾给帅哥,又好气又好笑,那人以为帅哥们真的馋那点鱼虾?帅哥们其实就是觉得乡下好玩,喜欢捕鱼的乐趣。
“乐婶,你好厉害,你是我偶像。”等四婶回来,美少年一把接过扫把,朝乐四婶竖大拇指。
“乐姨,你太威武了。”
燕少辛五少也齐声大赞。
“对那种不要脸的人,讲道理是没用的,扫把洗脚水对付最合适。”被青年帅哥们夸,周秋凤羞涩的红脸。
众人回到堂屋,周奶奶也有些哭笑不得,那些小青年个个长得俊得让人眼花,却在面对乐乐的事,不用商量统一战线一致对外。
从乐家逃离,王迢一路小跑,跑过一个弯才敢喘气,顺口气,抹去汗,赶紧出梅村,路上遇到人时将头低一边,免得被认出来。
匆匆忙忙的躲过梅村的人,到乡街上才敢放慢脚步,也没心情观看别人在做什么,从进下水田村的路回村,还没到家,就听到家里传来呜呜哇哇的哭声和父母的叫骂声。
刚从乐家受了鸟气,王迢心里憋着火,听到家里的吵闹声,更加烦燥,黑着脸跑回家,到堂屋外一看,儿子坐着哇哇大哭,娘老子拿着玩具在哄,也互相指责对方。
“又怎么了?孩子他妈哪去了?”没见孩子妈,王迢不由火气上升。
“孩子妈家里打电话有急事叫她回去,你儿子玩着玩着要妈妈,没找到就闹起来了,你爸怪我让孩子妈回家不带孩子。”王妈黑着脸,气呼呼的说明经过。
“有没成?”王亿没跟老婆论谁对谁错,先问小儿的行动有没有成功打进乐家朋友群。
“成个屁。”王迢气不打一处来:“你说你当年走路就走路,为什么要发疯去踢姓乐的,现在连周家人都记仇,我好不容易挤到乐家客人面前露个脸,周扒皮将当年你做的事给翻出来,青年们说我们家人品有问题,鸟都没鸟我就走了。
连周秋凤现在都有理由指着我鼻子骂,说你当年对一个小孩子下得去手,他们干吗还要同情我们家孩子,说你以前说小孩子就该摔打才健康,让把孩子交给你治,让你三天两头摔打踢着玩,还用你的话堵人,说孩子摔打死了早死早投胎,省得在王家受苦。
就因为你一脚,害得我现在脸被丢尽,被周秋凤拿扫把赶,乐家的客人就在那看着没说半句同情的话。”
“我……哪知有会今天,我知道我也不会踢啊。”王亿气得一肚子委屈,他哪知道当年的小短命鬼会这么有出息,再说了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乐家也犯不着一次又一次的拿出说啊,再再说,他孙子又没踹乐韵,帮个小忙要什么紧?
“现在怎么办?”王妈后悔得直掉眼泪,早知道她以前就不骂乐韵不骂乐家人了,结果被骂的人没事,她家反而不太平。
王亿的将玩具塞进孙子手里,负气的蹲着不吭声,他本来想说首都那什么医院又不是乐韵开的,不是她说了算,没必要非得求乐韵帮忙,怕儿子呛自己,没敢说。
他哪知道怎么办?王迢气乎乎的扔下工具和桶,自己哄儿子,哄了半天才将儿子哄得不哭。
王妈在旁暗中叹气,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啊,不如直接扔掉傻子,另外再生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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