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乔故心还在里头吵吵,“得了,我一会儿再来吧。”
总得,照顾一下姐夫的面子。
屋子里头,沈秋河还在椅子上坐着,抬头,甚至是有些慌张的看着乔故心。
乔故心只觉得一阵阵的头疼,总是觉得,你蠢不要紧,你少参合一杠子就行了,可偏偏,哪哪都有他。
就好像前些日子修院子,乔故心本来懒得理会,可是那日无事闲逛,瞧着那地面怎么觉得里头比外头的低,这样一来一下雨不就全都将雨水积在前院了?
可偏偏,沈秋河瞪着俩没用的大眼,非说无碍。
乔故心恼的直接寻了锤子,亲自去砸,这才将这事安顿好了。
乔故心坐在椅子上,揉着眉心。
但凡她早知道沈秋河会作出让皇帝赐婚的事来,当时豁出去了也找人在牢里将沈秋河给做了。
等着缓和过这个劲来,乔故心招手让念珠进来,那帐子退肯定不能退了,再去买上三张,这样她跟乔文芷一人四张就成。
吩咐完了后,乔故心随即看向沈秋河,念珠也看向了沈秋河。
沈秋河愣了片刻,突然反应过来,“我让王四带你去。”
意思这是问沈秋河这是从哪里买的,毕竟既然要送肯定是要送一样的。
念珠屈膝福了福,跟着王四出去。
看乔故心的脸色还是很难看,沈秋河清了清嗓子说道,“我这也是头一次遇到,所以不太清楚。”
到底,该走什么样的礼数。
“我便是天生就懂得?”乔故心陡然抬高了声音,说起这个事,她还是要谢谢沈秋河他们全家,不是上一世的调教,自个哪能这么周全。
沈秋河一看乔故心的表情,瞬间明白,自己这已经说到了不能说的地方。赶紧起身给乔故心倒茶,“天热,你莫要上火了。”
心口发躁,小心肝火旺。
乔故心拍了拍心口的位置,大约每个人心里都有过不去的槛,一旦接触了那个槛,当下便就会变的暴跳如雷。
乔故心揉了揉眉心,猛的站了起来。
“你在这喝吧。”她怕喝沈秋河的水,呛死了。
看乔故心怒气冲冲的样子,沈秋河身子往后一靠,又是一个能在乔故心宅子里混的一天。
可是乔故心亲口允下的,他可以在这喝茶。
沈秋河悠然的端着茶杯,看着外头那个一直开屏的孔雀,似乎也格外的顺眼了。
这些日子,乔故心使劲的端着,沈秋河便想着法子将乔故心拉下神坛,也许会吵吵闹闹的,不过就是因为家里头这些个鸡毛蒜皮的事。
大约,这就是烟火气。
求之不得的烟火气。
在沈秋河的心里,正常的夫妻就应该是这样,柴米油盐的度过一生。
看着那孔雀,沈秋河站了起来,接过下头人的玉米棒子,往里面扔了几粒,嘴里头絮叨着,“一直开着屏,不累吗?”
王四回来的时候,就看着沈秋河对着那孔雀,自言自语的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王四轻轻的走了过去,看着沈秋河只专注的盯着孔雀,王四眼神微转,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胆子,冲着沈秋河便啊了一声。
沈秋河吓的抖了一下,回头看见王四便抬起了脚。
王四猛地后退几步,赶紧高举着双手,“主子,主子小人有事禀报。”
赶紧借着说正事的机会,躲过这一顿打。
看沈秋河不打他了,王四才问沈秋河,既然乔故心都已经说了,再买上三张帐子,王四都已经去了,还让念珠跟着去做什么,直接王四都买了不就成了?
沈秋河愣了一下,他光看着乔故心脸色不好,觉得不能跟乔故心对着干,她说什么自己便做什么,却忘了表现了。
手拍了拍心口的位置,银票没送出去,东西也似乎白买了。
看沈秋河若有所思的表情,王四觉得自己终于比沈秋河聪明了一次,随即坐在后头的门台上,摇晃着自己的腿,“主子,您说您到不要脸到这般地步了,干脆就趴在地上由着少夫人折腾就是了。”
还多少带点小傲娇,人家话说的不好听了,有时候还会摆脸色。
怂硬,怂硬的感觉。
沈秋河瞪了王四一眼,“再浑说我撕了你的嘴!”
还要骂王四,笼子里的孔雀突然躁动了起来,看着似是想要往外跑,沈秋河刚招了招手,示意下头的人过来瞧瞧这孔雀是怎么回事。
结果就闻到了一股子的异味。
沈秋河看见后猛地皱眉,退后了几步,让下头的人赶紧将东西打扫了。
不开屏的时候,瞧着这脏东西,恶心人的很。
“也不知道东宫殿下,是在想什么?”将这么个东西送到自己院子里。
王四突然从门台上跳了下来,“主子您别说这可不是巧了?小人昨日刚刚看了一本杂谈,说是这雄动物想要吸引雌动物,就得将自己最好看的一面露出来。”
这就是这些禽呀兽呀,都遵循的规则。
说起这雄雌来,王四扑哧笑了一声,“东宫殿下,这是在催您呢。”
沈秋河白日里在乔故心这,晚上回国公府,想来东宫殿下也有所耳闻了。
成亲这么久了,还一点进展没有,旁人看的都着急。
沈秋河也没管手里面拿的什么,反正就是照着王四扔就是了。
这一日日的,拿着大理寺的俸禄,却看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还太子着急,难道太子着急,自己不着急?可有什么法子?上一世把人委屈到那般地步了,现在怎么可能随便的伏低做小就能被原谅的?
至于这开屏的法子,他自是做不出这种搔首弄姿的姿态的。
半掩着鼻子回到屋子,眼睛随即一亮,招手让王四过来,将外头的孔雀给乔故心送过。
这么精致的活,肯定得乔故心做了,自己肯定做不出那指望身子的事来,倒可以让这个孔雀陪着乔故心。
乔故心回到自个的院子,刚想着清静清静的,可后头沈秋河让人送来孔雀,乔故心又头疼的厉害。
可现在,还真真是一点法子都没有。
晚上用膳的时候,沈秋河回了国公府,乔故心才觉得心里这股子憋屈的劲算是缓和过来了。
不过用膳的时候,看着下头的人多添了份黑芝麻糊,不由微微皱眉。
这几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厨娘老是做这个,乔故心今个还特意吩咐了,今个不许做,怎么又上来了。
看乔故心面上狐疑,念香赶紧站了出来,说是现在这个季节,厨娘说就应该多吃这个,对身子好。
乔故心听了也没多言,等着跟乔文芷分开后,乔故心才问道,“怎么回事,可莫要哄骗我?”
什么季节的事,乔故心可从来没听过,夏日里要吃黑芝麻糊。Μ.chuanyue1.℃ōM
念香叹了一口气,自是知道乔故心哄骗不了,“这几日主子头发掉的厉害,奴婢才做这个主。”
每次晨起,那枕头上一把把的掉头发不说,梳头发的时候还掉不少。看的念香都心惊了,原是想让大夫过来瞧瞧的,可偏偏乔故心不愿意,此事也就作罢了。
听了念香这么说,乔故心松了一口气,随即笑道,“我当是有什么大事,夏日里便就容易掉头发,等着秋日里干燥的时候就好了。”
只是眼微微的着,心里却有数了。
这种情况,多是忧思过虑。
太子大婚在即,可偏偏下头八百里加急,传来了洪讯,这还尚未到雨季,便出了这种事,皇帝自然关注。
工部那边修建大坝已有成效,这次出事的是还尚未来得及修建大坝的地方,皇帝一方面让人赈灾,一方面也派工部的人去瞧瞧,看有什么补救的法子。
原本,皇帝是想召宁顺候的,可是侯府说宁顺候云游四海此刻也送不得信来,乔文清便主动请缨赈灾。【穿】
【书】
【吧】
在旁人眼里,宁顺候在工部那么多年,乔文清耳濡目染肯定也会一些。
再来,状元亲自去赈灾,下头的百姓也能感觉到朝廷对他们重视,圣上欣然同意。
着令户部即可钦点赈灾粮草,冯家点兵,工部派右侍郎跟着乔文清一同去,包括吏部也得派人去,以防下头的人贪墨赈灾粮草。
赈灾不可耽搁,圣上令下,随即准备。
这次相府那边也没阻止乔文清,毕竟这次是去赈灾又不是去查案子,乔文清目前来看是没有危险的。
再说了,男子汉大丈夫一直躲在京城不出去闯荡也不是个事。
差事办好了,才能往上升不是?
乔文清走的这日,乔故心肯定要去送的。
沈秋河同朝为官,这肯定瞒不了他,安顿好大理寺的事,直接从大理寺往外走,正好同乔故心一道送乔文清。
乔文清坐在高头大马上,带了那么多人,其实跟女眷也说不上话。
乔故心只是在人后,远远的望着。
“你莫要担心,文清这是去建功立业去了。”看乔故心一脸的不舍,沈秋河在旁边压低了声音小声的说了句。
赈灾这种事,若是办的好了,那就跟白送的立功的机会一样。
而且,有些时候,这种事还是肥差,圣上是要交给信任的人去办。
乔文清到底更向着太子多些,圣上还能一口定下乔文清,那说明器重乔文清。
听着沈秋河在那絮叨,乔故心猛地转头瞪了沈秋河一眼,“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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