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风瞎子曾经和风霖说过,如果能够得到一颗修真高手炼制的丹药,治好他的血液病不过是分分钟的事。
不过修真者高手寻找起来谈何容易,而且即便找到了,没有足够的代价,也无法从对方手中换取需要的丹药。
感应着丹药中澎湃的灵力波动,风霖敢断定,这丹药绝不像姜一山说的那般只有治疗淤伤的效果,而且自己修真者的身份也肯定被姜一山识破了,但姜一山将这么珍贵的丹药送给自己是何用意,风霖却无论如何也猜不出来。
见车厢里其他人都在熟睡当中,风霖心一横,张口将那颗丹药吞了下去,丹药入腹后,立刻化作一股精纯的灵气在他体内爆发开来。
风霖心里顿时一惊,此刻后悔已是来不及,他只能强忍着经脉的胀痛,盘坐入定修炼起来。
那丹药所化的灵气太过磅礴,风霖仅进行小周天循环的话,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将其完全炼化吸收。
无奈之下风霖只好试着进行大周天循环,结果却是出奇的顺利,大周天循环竟然可以将那灵气直接炼化为能够增进修为的精纯真气。
摸约过了四个小时,风霖终于从修炼状态中退出来,这次修炼不但将他丹田内亏损的真气全部补充了回来,更让他修为增长了一大截。
“好险好险,下次可不能再这么冒冒失失地乱吃丹药了。”
风霖在兴奋之余,心中也隐隐有些后怕,修真者修炼时最忌讳被人打扰,他在火车的卧铺车厢里修炼了四个小时却没有出事,绝对是运气好到了极点。
下午三点钟的时候,火车到达了盘龙县,风霖下了火车后没有急着回王家庙,他先是包了一辆面包车,然后花了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给王连生和王芝涵买了许多的礼物。
“王叔,我回来了。”风霖拎着几样礼物,才一进门就大声喊道。
王连生闻言快步从屋里走了出来,见风霖两手提满了东西,王连生忙道:“你这孩子,回自己家买这么多东西干嘛?美丽,快出来帮风霖拿拿东西。”
虽然王芝涵已经改了名字,但是王连生仍旧习惯叫女儿的原名。
“王叔,待会儿我自己拿就行,外面的车上还有不少东西,咱们先都搬进院里来吧。”风霖放下手里的东西道。
风霖早在电话中得知王芝涵已经回家了,不过以他对王芝涵的了解,王芝涵肯定不会从屋里出来帮自己拿东西。
然而他话音刚落,王芝涵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风霖,你回来了。”王芝涵破天荒地朝风霖微微一笑。
“嗯。”风霖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今天太阳这是打西边出来了?
三人一起将面包车上的东西搬进院子,王连生看着地上的一大堆东西,心疼地道:“风霖,你在外面挣钱多不容易,买这么多东西太浪费了。”穿书吧
“没关系的,王叔,这是我给您挑的羽绒服,您看看合适吗?芝涵,这个给你。”风霖挑出其中的两样,分别递给了王连生和王芝涵。
“风霖,这台笔记本电脑你真的是给我买的?”王芝涵看着风霖递给自己的东西,有些不敢相信眼睛。
“嗯,就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这个颜色,不过不喜欢也没有关系,回头我可以拿去换。”
风霖知道王芝涵对这个品牌的笔记本电脑向往已久,不过这个品牌的笔记本电脑入门级也要近两万元,风霖以前根本没有足够的钱买给王芝涵。
“不用换,我最喜欢红色了。”
王芝涵开心极了,她将笔记本电脑拿在手里看了又看,忽然讶道:“风霖,你买的是顶配?那岂不是要三万多,你哪来这么多钱?”
“什么,这东西要三万多?”王连生顿时被女儿的话吓了一大跳。
“我师父在洱城留了处院子,我这次去洱城刚好赶上那拆迁,所以分了点儿钱。”风霖并没有提还分了两套房子的事。
“分了点儿是多少?”王芝涵刨根问底道。
“一百六十万,不过我在洱城花了一些,加上回家买这些东西,还剩不到一百四十多万。”风霖实话实说道。
“一百六十万?怪不得,你买这么多的东西,不会是想打发我们,跟我们撇清关系吧?其实想想也是,你现在有钱了,我们俩就是累赘,而这个家呢,更是个负担,我说的没错吧?”王芝涵放下手里的东西,语气忽地一变道。
“美丽,你说什么呢?风霖是那种人吗?”王连生闻言生气地说道。
听了王芝涵的话,风霖心中不免有些失望,同时他又有些庆幸,觉得自己当初选择放手果然是正确的。
“芝涵,只要你和王叔不赶我走,这里永远都是我的家,我也永远是这个家的一份子,至于那些钱,它同样是属于这个家的,我除了会留一些作为生活费外,其余的我准备全部交给王叔。”风霖轻舒了一口气,平静地说道。
“此话当真?”王芝涵仍旧一脸不相信地看着风霖。
“当真。”风霖不想跟王芝涵争辩,也不想跟王芝涵保证什么,或许从这一刻起,风霖真的将王芝涵彻底地放下了。
王连生被女儿气得够呛,他怒道:“美丽,你可越来越不像话了,那钱是风霖师父留下的,跟咱们有半点儿关系吗?咱们凭什么要?”
“怎么没有关系?他们两个是不是你从山上救回来的?风瞎子是不是在咱们家白吃白住了好几年?风霖上大学之前是不是你供他吃供他穿供他上下?”王芝涵忿忿地道。
“你……”王连生手指着女儿,一时竟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王叔,您别生气,芝涵说的其实没错,比起您对我和我师父的救命之恩,这点儿钱的确不算什么,您养育了我这么多年,也一直把我当家人看,那么我的钱就是属于这个家的,您呢,负责保管,以后不管是我也好,芝涵也好,我们需要的时候再管您要,您看行吗?”
“风霖,你真是个懂事的孩子,比美丽强多了,钱的事情咱们以后再说,先回屋,外面怪冷的。”王连生欣慰地道。
风霖闻言点点头没有说话,王芝涵则不满地冷哼了一声。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王连生喝了两口酒,借着酒劲道:“美丽,你看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是时候考虑个人问题了,你还记得你妈走的时候说过的话吗?”
“爸,你怎么又提这事,就不能让我消停吃顿饭吗?”王芝涵生气地将筷子摔在了桌子上。
王芝涵的母亲在去世前,曾说过希望王芝涵和风霖长大后结婚在一起,王芝涵和风霖也都答应了下来,王家庙很多人也都知道这件事。
当然风霖和王芝涵一直认为那只是为了满足王芝涵母亲弥留之际的愿望而已,当不得真,所以后来俩人就把这事渐渐给淡忘了。
不过最近两年王连生总是时不时的提起一次,这不由得让王芝涵恼火不已。
“美丽,爸知道你这些年为什么处处针对风霖,不就是不理解当年的那些事吗?但那些都过去了,爸也不想再跟你一遍遍地解释,风霖这些年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你不能把对风霖师父的怨恨强加在风霖身上,这对风霖不公平,也蒙蔽了你自己的眼睛,风霖是真心对你好,你不可能找得到比风霖对你更好的人了。”
王连生这话其实也不是第一次说了,王芝涵接下来的反应风霖不用猜也知道。
“是是是,风霖比谁都好,你喜欢你认他当儿子,我又不拦着你,我吃饱了。”王芝涵说完站起身来,径直回了房间。
“哎,这孩子呀……”王连生无奈地摇了摇头。
“王叔,这件事您以后就别提了,回头跟村子里的人解释一下,就让这事过去得了。”风霖说道。
“解释,怎么解释?当年你们俩答应美丽她妈的时候,全村人可都看着了,这些年你为我们家做了什么,村里人哪个不清楚?你辛辛苦苦地供美丽上大学,然后她一毕业就跟别人跑了,全村人不戳我们老王家人的脊梁骨啊?”
“王叔,您那都是老封建思想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不就是我和芝涵当年随口说的一句话吗?当不得真,实在不行您就跟村里人说我在外门找女朋友了,跟芝涵没有关系。”
“风霖,我要是这么说了,村里人还不背地里骂你?你为我们家做了那么多,我再让你替美丽背黑锅,这种事我做不出来。”王连生一个劲地摇头道。
风霖笑道:“事情哪有您说的那么严重?再说我将来又不住村子里,村子里人的说什么对我根本没有影响。”
“不行,不行,这件事坚决不能这么干,风霖,你跟叔说实话,美丽是不是在大学里有男朋友了?”
“叔,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我们俩又不在一个专业,一个月也见不了几次面的。”
“哎……你们呀,一个个都不说实话,算了,我也不操这份心了,顺其自然吧。”王连生说着,又喝了一口闷酒。ωWW.chuanyue1.coΜ
回家的第一天晚上,风霖是在修炼中度过的。
在火车上服用姜一山给的丹药虽然让风霖修为大进,但也让风霖对自身真气的运转操控有了几分生涩之感,所以风霖必须抓紧时间巩固下修为,好让自己对真气的操控可以再次回到以前那种如臂使指的状态。
第二天一早,风霖吃过早饭便带上钱去了同村的憨胜家,憨胜本名王胜,因为脑袋瓜有点笨,所以王家庙的人都叫他憨胜,憨胜比风霖大七八岁,若是按王家庙的辈分算,憨胜跟王芝涵同辈,所以风霖一直称呼憨胜为胜哥。
憨胜的父亲腿有残疾,母亲眼睛看不到东西,一家全靠着憨胜进盘龙山采药维持,憨胜虽然脑袋瓜有点笨,采药却是一把好手,王家庙的采药人当中,憨胜的水平能排到第二,而排在第一位的,正是风霖本人。
不过风霖因为上学的缘故,这两年进山采药的次数越来越少,所以王家庙每年采药最多的人就是憨胜。
风霖去憨胜家,一是想买些普通草药,为于菲父亲制些缓解腿痛的膏药,二是想看看憨胜这半年有没有采回灵药。
灵药是富含灵气的异种草药,数量极其稀少,不过普通人是无法将其与普通草药区别开来的,当年风霖每次病危,风瞎子便会喂他一两颗灵药制成的药丸为其续命,灵药的神奇可见一斑。
风霖过去几年在盘龙山采药时也遇到过几株灵药,他按照风瞎子教的方法将灵药制成药丸后服下,增进修为效果却不怎么明显,所以他后来渐渐对灵药失去了兴趣。
姜一山给的丹药让风霖对灵药重新拾起了兴趣,风霖已经意识到,自己服用灵药的效果之所以不明显,原因出在了自己的制药手法上,自己从师父那学的凡人制药手法,和修真者的炼药手法根本没法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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