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冯文栋目的可能不太单纯，但公关确实做得还不错。
几人坐到位置上没有多久，服务员便端着饭菜上来了。
什锦苏盘、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
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菜让陈澈看得眼花缭乱。
口水忍不住吞了又吞。
但考虑到这是蔡怜雪的主场，陈澈只能等着蔡怜雪开口，免得让人看了笑话。
“蔡怜雪同学……”
等菜上齐，冯文栋笑了笑，准备说一番开场白。
“先吃饭！”
蔡怜雪根本不惯着冯文栋，挥手打断了他的话。
开什么玩笑。
对着我的人狗叫，没翻脸直接走人已经是看在这份大餐的面子上了！
“看来两位同学确实是饿了……”
冯文栋一楞，勉强扯了个笑脸，“吃完再说也是一样的！”
却不料两人根本没有回话的意思，已经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颇有种风卷残云的感觉。
冯文栋只是慢了几秒，再想去夹鸡腿的时候已经被两人瓜分干净了。
“蔡同学你这……”
冯文栋很是不解。
男生吃饭这么凶猛也就算了，能理解。
你一个女生吃得毫不逊色是什么情况啊喂！
“喊你先吃饭……”
蔡怜雪嘟着嘴说话，声音有些模糊不清。
陈澈这家伙心黑的很啊！
是真的会连汤都不给你剩的！
被晾在一旁的冯文栋感到十分尴尬。
说话吧，没人理。
吃饭吧，抢不过。
好在两人吃得很快，让冯文栋不至于这么备受煎熬。
“好了，你可以说了……”
蔡怜雪放下筷子，满意地舒了口气，这才看向冯文栋。
“是这样的！”
提到正事，冯文栋也不含糊，面色立刻一正，“今天蔡同学的首发单曲《舞娘》带来了极大的市场反响。”
“我们大概算了一下，字节旗下的斗音实时注册人数可能超过了一百万左右！”
“这么多！”
蔡怜雪扭头看向陈澈，见到他一脸淡然的模样，心跳骤然加快了几分。
不愧是天才，对于自己的歌就是这么自信！
恐怕陈澈早就猜到了会是这个结果吧！
按照和斗音签署的推广合同，2.5元一个有效新人来算。
陈澈这一首歌就拿到了250多万的推广费啊！
比起老爸丝毫不差了！
“真的是忍不住想要夸一句陈澈好帅啊……”
蔡怜雪不由自主地双手捧住脸，脸色微红。
但实际上陈澈只是吃撑了，一动也不想动。
根本没听清冯文栋说的什么。
“对于蔡怜雪同学的潜力我们十分认可！”
冯文栋盯着蔡怜雪，眼中有着贪婪的光芒，“因此，瀚海总部想要和蔡同学洽谈一下签约的事！”
“考虑到我就在南城，所以让我来对接这个事！”
“签约到瀚海旗下？”Μ.chuanyue1.℃ōＭ
蔡怜雪咀嚼着冯文栋话中的意思，没有立刻表态，“待遇呢？”
“待遇不会让蔡同学失望的！”
冯文栋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简要合同，递给了蔡怜雪。
“签约费两百万一年，后续发行的歌版权归公司，收益三七开！”
“怎么才七成？”
“七成是人家的！”
蔡怜雪顺势将陈澈的话接了过来，“能得三成还得看人家瀚海的脸色！”
“我说得对吧，冯经理？”
冯文栋面色微微有些不自然，“这个价格对于新人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其他传媒公司不可能开到这么高的价格！”
“我知道。”
蔡怜雪点了点头，对冯文栋的话表示认可，“意锋和任动签约新人都是二八开，而且签约费不会高于一百万！”
“这么说来蔡同学是答应了？”
冯文栋暗暗感到窃喜，没想到蔡怜雪对于传媒公司给出的价格这么清楚。
那就好办多了啊，一旦有了对比，蔡怜雪就会清楚地认知到瀚海给出的价格多么有诚意了！
“你觉得呢？”
蔡怜雪没有回答冯文栋的话，而是看向了陈澈。
“我又没和传媒公司谈过。”
陈澈摊了摊手。
虽然陈澈也发布了几首不错的歌，却一直都没有任何传媒公司过来找陈澈谈过签约的事。
仿佛这个大夏眼中的天才音乐人，已经被这些传媒公司遗忘了一样。
“不过传媒公司嘛……”
陈澈笑声发冷，没有将下面的话说完。
分成和签约费其实都不算什么大问题。
最主要的还是版权。
新人一开始的合同都有些苛刻，一旦签约了传媒公司，恐怕真正能落到自己手里的版权屈指可数！
这也是各大传媒公司心照不宣的事。
想必蔡怜雪一个读经济的，应该懂这个道理。
“既然如此……”
蔡怜雪不急不缓，慢悠悠说出了接下来的话，“我们就不耽误冯经理的时间了。”
顺便将合同推了回去。
“那就签……哎哎？”
冯文栋连笔都准备递过去了，却没想到蔡怜雪忽然转了个弯。
“我对于传媒公司没有多大的意向。”
蔡怜雪耸了耸肩，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俏皮，“我是读经济的啊！”
“蔡同学是对于价格感到不满意么？”
冯文栋忍不住说道，“那其实还可以谈的，总部的诚意确实很高！”
“其实并不是！”
蔡怜雪笑得很是开心，但眼睛深处却隐藏着深深的冷意，“主要是因为陈澈！”
“你们连陈澈都看不上，难道还能看得上我？”
从冯文栋假装不认识陈澈开始。
蔡怜雪就对这个人产生了抵触心理。
冯文栋这个事其实很好理解。
他背后的瀚海高层或许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
并没有签约陈澈的打算。
从而让冯文栋放弃了和陈澈接触的想法。
否则作为瀚海的南城分部负责人，冯文栋要是真的不认识频繁登上热搜的陈澈。
那距离下课也就不远了！
“蔡同学说笑了，我是真的不认识他啊！”
冯文栋强颜欢笑道，但理由却显得有些苍白。
“走吧！”
蔡怜雪懒得再和冯文栋扯皮，站起身来叫上陈澈就要走。
“对了，记得把饭钱结了，你应该是可以报销的！”
临出门前，蔡怜雪转过身来好心提醒了冯文栋一句。
“陈澈……”
眼睁睁看着两人走出包房大门，冯文栋一拳打到桌子上，面色狰狞。
“我倒要看你还能嚣张多久！”
……
出了大门，灼热的晚风吹到脸上，让蔡怜雪脸色一变再变。
“没想到才六月，就已经这么热了！”
陈澈抬头看着依旧泛白的天空，忍不住叹了口气。
照这个趋势下去，能不能熬过夏天都是一回事……
“你准备去哪？医院还是寝室？”
蔡怜雪试探了一下地上的温度，准备直接打车走。
“回寝室吧，正好整理一下剧本。”
医院那边陆霄的父母在照顾，偶尔去一趟就行了。
现在蔡怜雪的《舞娘》上线，获得的反响很好。
陈澈准备趁热打铁将《头文字d》的所有准备工作做好。
只等钱到账，就可以立即开拍！
“学校就不用打车了！”
蔡怜雪立即收回皓白的手腕，“该花花，该省省。”
你可真是个节省的富婆！
对于蔡怜雪的行为，陈澈刚准备吐槽，王超的电话打了进来。
“超哥怎么了？”
“好啊你小子，真不地道！”
电话那头的王超笑骂道，“有了新歌不想着我，反而发到了字节那边！”
普通人不知道《舞娘》的作词作曲人都是陈澈。
但这可瞒不过酷乐的人。
王超只是略一打听就知道了这个事。
“这不是急着用钱么！”
陈澈嘿嘿直笑，“新歌演唱者不是我，你那边也开不出高价格啊！”
“字节又能开多高！”
王超没好气道，“下次还有这种事记得找我，价格可以谈！”
“我们才是做音乐的啊，这叫什么事！”
“完全没有问题。”
陈澈笑得更开心了。
价格可以谈，这可是你主动说的哈！
那就怪不得我了！
“以后记一定记得找我！”穿书吧
王超语重心长地再次提醒了一句，这才挂断了电话。
“什么事你笑得这么开心？”
蔡怜雪不解地问。
“没啥。”
陈澈摇头，大步走向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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