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闻言抬眸看过去。
李成抿了抿唇才说,“这几日这个博图盯上了简秀,看样子是想要在抓住简秀逼迫白监督露脸。”
白果忽然明白了李成的意思,“玉兰和暗介不在他手中?”
若是博图手中有这俩个人那只要稍稍透露出几分意思就足够白果露面了。
细想之前博图传来的消息也只是提了俩人一句,却并未真正送上来什么或是在以此威胁白果什么。
“可还会在谁的手中?”
这话无人回答,可有声音自行回答着。
‘全死了?’
‘可能……可能还有活下来的。’
‘人呢?’
‘不……不知道……那天太乱了,要是有人知道那只有力将军知道。’
白果微微揉了揉眉心,“之前打听来的消息说博图在力将军下战场的当日就将力将军打到叫了军医是吗?细查这件事。”
李成郑重点头。
相比起博图这个名号力将军在他们这里没有多少吸引力,甚至上一次……
不过是短短几个月。
“白监督想到了什么?”伊间在旁边看着白果紧皱的眉心就倒了一杯热茶放在了白果的手边。
“好像只要有力将军这个名号的地方那博图这个名号就总是会故意显露,吸引我们的视线。”
白果用的词是故意显露。
伊间认可的点头,“最初我们听到的名号并无这位博图将军,但因为我们细问下那人供出了力将军才又故意欲言又止的扯出了博图这位,在之后我们查到的这人就上过一次战场还即刻就受了伤可见也不是个厉害的,如此也不可能是一位大将军,在后面虹梁国的大将被俘的俘战死的战死可预料中的博图会被虹梁国朝堂逼迫在上战场的事情并没有出现,好像虹梁国根本不在乎这个人一般。”ωWW.chuanyue1.coΜ
“若将那空宅一事也算在力将军头上,那这位可就太了解白监督你了。”
“了解我的人只可能是我身边的人,但我认识的人庞阳哥不可能不认识。”
力将军是庞阳的人审问的,但庞阳不可能不去见一见这位在战场上和自己争锋的将军。
白果指尖在额角点了点。
续这件事之后就有了庞阳入虹梁国一事,若是……
“你说我成周有死侍十二这等厉害的人物,虹梁国会没有吗。”
死侍,擅长刺杀、探查情报之事,培养起来耗时耗力耗财。
白果微微抬眼看向伊间,“假设博图这个人是死侍,执行的任务是虹梁国皇帝的吩咐的,那你觉得最有可能是什么?”
伊间直接脱口回答:“白监督到前线并非此前计划,虹梁国不可能先一步预料到,但同样是此前虹梁国接连被夺城怕是虹梁国皇帝不可能真能心平气和的等着,若是这人因此到的前线恰巧听闻白监督的消息……”
转而联合虹梁国将军布局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白监督这个名号在成皇在的时候管用,在新皇登基之后任然管用,最重要的是挟持了她之后威胁一位大都督不成问题。
甚至白监督本身的那些军队、商队、钱财都足够让人心动,而这些正是虹梁国现在急缺的。
而代价仅仅需要一个在前线中的死侍。
“博图这个名号查下去也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套用了这个名号的死侍……”
那了解她的不是力将军,是这名……
“白监督忘记之前来信上还留有一个名字吗?”
伊间的提醒并没有让白果想起来什么,索性伊间直接道:“那洛。”
这个名字只留在信纸上对于白果来说也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名字,可这个名字变成一个声音……
“那洛?”
白果的神情变得显而易见。
伊间本是提醒,此时对视上白果的视线下意识的问:“哪里不对吗?”
“这个读音……”
“若是用奉国的话议语过来就是心向易的意思。”
伊间并不明白那洛和心向易有什么区别,眼神中依然不解。
白果也在回忆,这个名字已经许多年没有出现在她这里了。
她记得最后一次扶嫦曦任然会带着谨慎问她是不是真的知道心向易是谁了,那时候她回答是皇上。
是皇上的人。
白果思绪忽然出现停顿。
对她而言皇上自然是成周国的皇帝,但对于扶嫦曦呢?
她自小在奉国长大。
当时她是如何理解的?
那时沙国想要保平安,奉国常年给虹梁国进贡,也因此奉国多商,奉国国君想要以商贩的名义插手那件事并不难。
以此为背景,奉国覆灭,百姓俩分。
在成周国之中的长时间受限于瑞玉州和会平州中,人人登记在册。
在虹梁国中的四处分散,为商为奴。
若是其中一支就是心向易,并且改名换姓成为了现在的那洛……
不应该。
那洛若真的是心向易,那怎么会不知道当年白果已经知道他的存在?
明白他那疯魔一般要让她为商的心思?
又如何不会留意防备着他?
当年不愿意主动露面现在又有什么可相见的?
可若不是特意想要见她,又为何会留下这个非博图将军名号的名字?
敌我俩分的情况下这一动作多此一举。
“让暗创那边多加留意……”
后半句白果加重了语气,“也多加小心。”
就如之前她们猜测的这般,这个人图谋甚多,如她们一般。
“幸好当年探查过此事,不然若真的将他当做一个普普通通的……”
话到这里猛然停顿。
伊间看出来什么使眼色给了屠吉,屠吉立刻将外门带上。
院子中将士对视一眼将房屋四处明里暗里都安插了人,姿态摆明了是不让其他人靠近。
“白监督?”
伊间只知道白果曾经大概得一些事情,但其中具体的细枝末节也没有人会留意,更何况只是一个名字。
“我们在茶馆中那天是不是听到有人在说虹梁国很多小商也听从乐平的消息纷纷开始收粮?”
伊间不明白白果想到了什么眼神能如此可恐,但那天确确实实发生了这件事,“是。”
“心向易,你初听这个名字觉得什么?”
伊间如今是满头雾水,只能顺着白果的话边想边回答:“这个人是敬仰易大东家的人,也很有可能有自己的商队,其商队很多可能就是听从乐平命令收粮食的一支,如此……”
敬仰、听话……
伊间也顿住了话。
白果想要知道的答案就在这个沉默中浮现。
伊间不知道谁是心向易,不知道当年沙国的事情,不清楚扶嫦曦处处针对她是因为什么。夶风小说
若是从那寥寥无几的、浮于表面上的这些东西分析起来那这个心向易是在虹梁国中的一位能人。
他有商队,他习武为将军,但他很有可能是奉国的人,并且是心中有易大东家的奉国人。
心有易大东家,俩国冲锋之时费尽心思的联系白果,就好像是……
急于想要相认、表达敬仰之情的信徒。
“属下不知道更多的事情,但从这些天暗创那边传回来的消息来看这个人绝不可能如此简单。”
单单是了解白果到让白果自愿踏入陷阱这一点就已经恐怖到让人难以忽略这个人。
信徒,更不可能将自己的信仰送至危险之中,更不可能那般艰难的见上一面只是冷静的送一封信,然后离开引得他们探查引得白果脱离成周国的保护。
“这是我们对他已经有了防备,并且在他身边已经安排了人。”
“但若是从最开始我们便猜测的他是我们这边的人呢?”
若是沙国那一次扶嫦曦没有故意接二连三的惹怒她引出来这些事情,她还会如此肯定这个人一定是有问题的吗?
会如此坚定的防备这个人吗?
“就如同你不知道心向易一样,他也不知道我知道心向易。”
白果看着伊间和明显还没有从俩人语言中分析出如今事态到了哪一步的屠吉,“如果这个那洛是虹梁国中的死侍,那暗创的踪迹很有可能已经被发现了。”
被发现依旧表现的让暗创警惕是他并不知道她们想要让暗创替代他,而是他以为这个人是来提前探查的,确认他这个人是不是值得一见。
白监督不看重心意只看重个人能力这是一个行动,并不是一句话。
“那现在我们计划照旧还是?”
伊间问了最关键的一个问题。
如今这件事情的巧合就在于白果并没有第一时间将那洛这个名字看出来,其原因在于前些天的庞阳、身上的病情、和己国将士们的交手。
随后人为在于扶嫦曦这个神秘的人在几年前就已经将这一局面解开,让的心向易这个名字如何动作都扎眼且身份对立,让的他们留心警惕。
最后是无意中想出来的暗创代替这个那洛,在虹梁国中干一票大的。
三环动作,没有惊动那洛,没有让对方察觉白果早已经知道心向易,没有暴露暗创的具体任务。
如今看,最后白果不管是知不知道那洛是谁,结局好像都已写下,过程万千,却不会影响分毫。
“照旧,让暗创行踪明显一些回来一趟再装扮做我和他见面,见面的地方他那边应该不会放很多人,但你们要留意暗中相助,这件事稍稍给博图透露一点口风,别到时候伤了简秀或是商队中的人。”
有将士们在更能让那边确认暗创就是白监督,也可以预防暗创不是对手。
伊间点头离开给暗创写信。
外门再一次打开没有在关上,院落各处无声中传递了消息后防卫散开。
白果目光在外面落了几瞬看向犹犹豫豫的屠吉,“你想要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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