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扶澜去姨妈家,是为了跟何婳说李家案子的事情。
告诉她李家案子沉冤得雪了。
背后主谋是桀王,劫走她的人也是桀王的人,桀王就是地道的大恶人。
何婳明明没在李家住过一天,按理说情感不会太深厚,但听说李家沉冤得雪,她还是不由自主的红了眼眶。
李姨妈也拜祖宗拜菩萨的,李家居然是冤枉的,皇上还会还李家清白,真是谢天谢地了。
瞿扶澜又把皇帝会封她县主的事情说了,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一种补偿吧,好过没有。
“今晚就给你父母烧香,他们在天之灵,也可以瞑目了。”李姨妈喜极而泣道。
然后姨妈还让瞿扶澜晚上过来吃饭,瞿扶澜答应了。
不是说找到了李家真正女儿,她就不是李家人了,所谓亲情都是养出来了,李姨妈把她当自家人,她也把她们当一家人了。
这边亲情其乐融融,皇宫里,皇帝躺床上跟老了十岁一样。
一个人活着总有一种信念,皇帝的信念就是朝日找到发妻跟女儿,他知道发妻跟女儿一旦落入桀王手中,是不会有好下场。
所以他努力去找,只要找到了,他一定会好好弥补她们母女。
可桀王说发妻死了,女儿也……
这让皇上受不了,多年心愿幻灭,加上桀王死都不说出女儿下落,快把人折磨疯了。
不得不说桀王好心机,就是不说真公主下落,让皇帝痛苦一辈子,这样他就是死了也值得了。
桀王没有用真公主下落换生机,都是皇家儿孙,谁能比谁仁慈?他就算说了,皇帝也不会放过他们,就算放过,后半辈子又能有什么好日子?与其被蹉跎,不如死都不说,让皇帝一辈子都不知道亲生女儿的下落,也永远不知道发妻死在哪里,一辈子折磨着他。
都说帝王无情,但帝王心中也会有一个毕生难忘的人。
说起皇帝跟发妻的感情,那见过的人,如今就只剩下赖嬷嬷了。
只有赖嬷嬷知道,那是一个纯粹的女人。
纯粹到极致的女人。
纯粹而干净,不是傻也不是蠢,这世上就有那么一种人,有一个纯净到极点的灵魂,哪怕长相可怖,也会让人看了而感到暖心,更不用说,她原本就是天人之姿。
这样的人,也是生在大户人家才能护得住,她也正好是大家闺秀,后来遇到了越王,越王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一个身处复杂的环境,拥有一颗复杂的心,在遇到极致的干净之后,不可能不动心。
跟她在一起,哪怕什么都不做,都会觉得身心放松,觉得开心美好。
那是越王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时光,他很快就娶她过门,一个封地皇子,一个当地豪门闺秀,本该门当户对,天作之合。
可是她上不了皇族族谱,上不了玉牒,就算不得皇家媳妇。
无他,当地豪门跟京师城的贵族比起来就不够看了,当时的母妃是希望他娶一个家世底蕴丰厚的,对他夺嫡有帮助的女子。
父皇也不认同他封地的妻子,要给他指一个太子妃。
他死活抗了下来,执意把正妻位子给她。
父皇跟母妃不得不妥协,但同时给他安排了许多侧室,并且要求他留在京师城,等大统稳定了,才能去接人。
后来大局定下后,他迫不及待去接她。
也就是在那个期间她怀了孕,他本想等她安全生下孩子再赶路,结果她怀孕七个月时,宫中急招,他不得不返回,但也不能把她留下,因为当时的桀王已经知道她是他的软肋了,留她在封地就是死。
所以他冒险带她上路,因为大着肚子,这回城的路就越发小心了。
不想还是突生变故,他被迫跟她分开,他为了保她,把大量护卫留给她,自己只带着小分队,从另一条路走,分散别人注意力。
不想护卫里有叛徒。
赖嬷嬷是见证者,她带着王妃逃离,最后为了保护王妃,她把王妃藏在一个草丛里,自己去分散敌人注意力。
可最后她回来,王妃就不见了。
再往后的事情,就谁都不知道了。
这么多年来,找发妻成了皇帝心中执念,可不管他怎么找,就是找不到。
如果人活着,他不可能这么多年都找不到,所以可能真如桀王说的,是人死了,所以才找不到。
她死了,那么好的一个人死了,然后他连她留下的女儿也没护住。
皇帝心中的难受和自责无法言说。
这么多年来,宫中选秀,他不是没有发现跟她长得有点像的人,不是鼻子就是眼睛,但凡是长得像的,他都不选。
在他心中,只有她一个,谁都无法取代。
“璧儿……”
病中的皇帝轻声呢喃着。
都不用问,身边常年伺候的太监都知道这是在唤谁。穿书吧
太后见皇帝病成这种样子,心中真是又气又急,又无可奈何。
“当年他那半忤逆哀家,哀家就知道那个女人在他心中地位不一般,偏偏生为帝王最不能长情,他偏这样,如今这般,难不成要随她而去不成?”
赖嬷嬷在一旁宽慰,“皇上刚知道真相,难免会伤心一些,想必过些时日就好了。”
别说是皇帝伤心,就是赖嬷嬷也伤心,那是她的小姐啊,从小伺候过来的,如今尸骨都找不到,连小小姐都下落不明。
是了,只有皇帝跟几个亲信知道真相,太后这边,只听说那个孩子没能找到而已。
否则让她知道皇家有女沦为妓,此等羞辱,谁受得了?
“事到如今,也只盼着早日找到那个孩子,否则一个皇帝整日里要死要活的,实在不成样子。”太后转动着手里的佛珠。
却说萧时卿看到裴霁安腰间的荷包,那蹩脚的针线,就如当初他在围场见到的荷包类似。
如果说当初那个荷包是别人给她做的,又或者她手受伤了所以暂时做成那样,那如今这个又怎么说?
萧时卿不傻,能让裴霁安挂在腰间的荷包,还是这种看起来不怎么精致的荷包,必定是她绣的,否则他不可能戴这样一个荷包在身上。
所以不管是当初那个荷包,还是眼下裴世子身上的荷包,其实都是她绣的,是她的绣工本就如此?m.chuanyue1.com
那他手里的荷包,又是谁绣的?
那个假的朱玉公主?
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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