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艳茹没注意他的态度，见到秦莞关心道：“怎么没去吃饭，到这来做什么？”
秦莞一时语塞，直接说“听说顾白打架，过来看看”，总觉得自己多管闲事。
不过好在徐艳茹知道秦莞和顾白关系好，要是朋友之间关心一下，好像也说的过去，徐艳茹便没有多。
她指了指在那吊儿郎当站着的顾白，恨铁不成钢的道：“那你去劝劝他，别那么倔。”
她的本意是让顾白和叶嘉言道个歉，也许还能参加考试，或者处罚会轻一点。
结果顾白这家伙死不悔改，就是说自己没错，死犟死犟的。
秦莞点点头：“我知道了，徐老师。”
“快去吧！”徐艳茹闻言满意的拍拍秦莞的肩膀。
秦莞抬头，和站在后边的叶嘉言对视了一眼，对方朝秦莞温润的笑了笑，秦莞面无表情的收回目光没有理会他，而是对徐艳茹道：“好。”
叶嘉言自然看出了秦莞态度的疏远，目光不由的沉了沉。
就这么重视顾白？
但他还是不动声色的将情绪隐藏了起来，跟着两位老师离开了。
目送徐艳茹消失在楼梯口，秦莞这才看向顾白。
她在离顾白三步远的地方站定，两人目光对视着，谁也没有先说话。
刚才顾白嚣张的跟个大爷似的，这会面对秦莞的时候心虚的不行，乖乖巧巧的站着，怂的跟个鹌鹑一样。
秦莞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就在顾白以为她要兴师问罪的时候，秦莞开口了。
“受伤了吗？”
闻言，已经做好被训的准备的顾白神色微怔。
“你……不怪我吗？”顾白语气有些不确定。
秦莞冷笑了一声：“怪？你先说说为什么打架，我再考虑考虑要不要怪你。”
见秦莞这种神情，顾白就知道自己怕是要完了。
他可以确定，秦莞生气了。
见状，顾白丝毫不敢隐瞒，老老实实的将事情的经过叙述了一遍，当然，他自动将“喜欢秦莞”那一部分忽略掉了。
秦莞听完，低着头看着脚尖，没有给他回应。
顾白则安静的站着，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好半晌，秦莞才抬起头来。
“顾白。”秦莞语气毫无波澜的叫了他一声。
“嗯。”顾白淡淡的回应。
秦莞突然抬起头，目光直视他：“顾白，优秀不是用成绩定义的，你很好。”
她的语气肯定，仿佛她说的便是世间真理，让人不自觉的便被她的情绪感染。
顾白闻言，一直忐忑的心竟这么平静了下来。
她说，他很好。
之前总是有人说他不好，说他不学无术，说他惹事生非。
包括他的父母弟弟，虽然不嫌弃他，但也总是教训他。
他都不在意。
直到遇见秦莞，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自卑。
而他唯一在意的人，今天告诉他，他很好。
顾白强忍住内心的苦涩，点了点头：“抱歉，我不该打人的。”
“呵！”秦莞突然冷笑了一声，目光变得狠厉阴沉，气势逼人，她的语气慢悠悠的：“不该？为什么不该？”
“什么？”
顾白以为他因为打人被取消考试资格，秦莞会生气，所以听到秦莞的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羞辱你的人，都该打！”秦莞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在这站着，等我一会。”
顾白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直觉告诉他不是什么好事，但他还是点了点头：“好。”
反正出了什么事，有他扛着。
……
秦莞气势汹汹的大步走向食堂。
正值中午，去往食堂的小路上，异常安静。
刚出教学楼，秦莞便看到一道修长身影。
他站在路边上，像是在等人。
秦莞快步走过去，双手抱臂站定在叶嘉言面前，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叶嘉言温润的笑了笑，嘴角的淤青被牵扯，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一样，整个人站在那里依旧赏心悦目。
见到秦莞这副样子，依旧好脾气的开玩笑道：“怎么，来给顾白讨公道了？”m.chuanyue1.com
秦莞却满脸严肃，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没错。”
似乎没想到秦莞会直接承认，叶嘉言怔了怔，随即笑容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他的语气依旧轻松：“不过……好像是他先打的我。”穿书吧
“叶嘉言，你应该听说过，顾白这一个月有多努力，用别人最在意的事讽刺他，你挨打很冤吗？”
秦莞冷笑一声，对叶嘉言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客气。
对此，叶嘉言也不否认：“抱歉，是我失言了。但是……秦莞，你确定你和顾白，真的只是友谊吗？”
他的话说的隐晦，但秦莞却明白他的意思。
你秦莞对顾白的关心未免太多了一点吧。
“当然不是。”秦莞大大方方的承认。
闻言，叶嘉言内心慌乱了一瞬，自然垂在身旁的手骤然攥紧。
“我喜欢他。”秦莞毫不避讳也不觉得不好意思：“但你记住，是我配不上他。”
这句话由秦莞说出来，叶嘉言今天嘲讽顾白不配便显得异常可笑，仿佛他就是一个跳梁小丑。
他不敢相信，优秀如秦莞，顾白到底有什么好的，能让她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叶嘉言强壮镇定，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我知道了，我会跟他道歉的。”
此时他心里有些庆幸，庆幸秦莞不知道顾白喜欢她，否则两人现在应该已经在一起了吧，那他就……真的没有机会了吧。
看着秦莞渐行渐远的背影，叶嘉言笑的苦涩。
秦莞，你到底多喜欢他。
就因为顾白被他“无意”的嘲讽了几句，就完全不记之前的同学情谊，跑来和他对峙。
甚至，还是在他同样付出代价的前提下依旧如此。
……
秦莞回到办公室时，顾白在门口站的端正，完全不见之前的嚣张。
“顾白。”秦莞低声叫他。
“嗯。”顾白点点头，“对不起，我不能考试了，这一个月的努力白费了，让你失望了。”
秦莞这才想起顾白被取消考试资格的事，她低头沉思了一会：“叶嘉言答应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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