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七六年的这一年,看似很是平常,但对于郭丽亚一家来说,却并不平常也。
首先在农历新年正月初二的那天,怀孕到期的杨荣花又生了一个男孩,并在儿子亚民,亚军等出谋策划下,起名叫了新颖。
其二,那就是农历二月二十一这天,郭丽亚的爷爷郭垛去世了。
郭贵山兄妹共五人,他排行老四,对于父亲的去世,很是悲痛,立刻便把本门的碾平弟兄,长路弟兄,成章,铁柱等人叫喊到自己家中后,随即便当着众人的面,直截了当地向老大中喜,老二少全,以及姐姐朵,妹妹芬,就出多少钱埋葬父亲商量来,“大哥,你看这事咱们怎么办啊?直说也就是你打算出多少钱吧?”
中喜直言不讳道:“三弟,对于如何埋葬,出多少钱,这事我不参与,也不管,我如本门他们一样,只拿礼钱的。”
“大哥,你这话说的,难道死的不是你爹嘛?”
“三弟,他是我爹,这不错的,但我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虽然生活在咱们村,可我是倒插门出去,就如同嫁出去姑娘是一样的,故此,现我只能出个礼钱的。”
对于老大因穷入赘之事,这是全家,人尽皆知的,自无可争论也。
郭贵山本以老大定然会慷慨解囊,一齐出钱出力的,万万没有想到大哥会讲出这话,针对情况,自也不在往下多说,随着便向出了门子的姐姐朵与妹妹芬问询了过去,“行行行,大哥,即然你如此这样说,那我也就不在往下多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姐,妹妹,对于昨天要你们出钱,各请一班鼓乐之事,你们什么意思啊?”
嘴快的妹妹芬抢先道:“三哥,你是故作糊涂,还是明知故问啊,我们是嫁出去人,泼出去的水,要我们出钱请鼓乐班,这不合理吧。”
“妹妹,怎么不合理啦,难道死的不是你爹嘛!”
“哥,死的是我爹不错,可人得讲理。”
“行啦,不就十五块钱,你愿出则出,不愿出拉倒。”
“三哥,不是钱多少的意思,而是做事得论理。”
“行啦,不出算了,我自己出钱,请好了吧。二哥,你呐,准备出多少?”
“三弟,我也不能出钱的。”
“为什么?”麦贵猛闻,自不由得吃了一惊。
“因为之前咱娘死时,是我出钱埋葬的,故此,这次我也是只拿礼钱的。”
“什么?”麦贵自以为自己多次帮助他,这次他定然会看在一母同胞的份,定会出钱一同办理的,万万没有想到竟说出此等理由,并也要出三块钱来随礼,自是气恼无法理解,随着便斥问了过去,“二哥,咱娘死时,咱们还在一起生活,家都没有分,怎么会是你出钱埋葬的呐?”
“怎么不是我埋葬的,当时我借了别人好多钱,直到现在还没还净的。”
“怎么可能呐,当时都是咱爹他当家管的事,怎么也显不着你,在说当时我又不是不现在场,如果是你出钱的话,咱爹他不会不告诉我的。”
“三弟,你要不信的话,可以问咱爹呀,他可以为我做证的。”
“问咱爹?他都死了一天多了,怎么问,你这不是明摆着为难我嘛?”
“三弟,我不是为难你,那是千真万确的。”
麦贵很是生气,虽然知道白事没有红事好办,东讨西借都要给封头,光钱的地方很多,但手头又没有证据,随着便言无好言,语无好语道:“行行行,我不和你争,凭良心吧,你们愿出则出,不愿出则不出,行了吧。”
“兄弟,话不能这样说,我也很想出的,但......”
碾平弟兄自生怕越说越乱,见势随着便劝说了过去,“好了,好了,不要在说了,弟兄们,为钱争来争去没什么意思,三哥,咱们还是商量一下,明天往漯河赶集之事吧。”
“行行行,你们商量吧,我拿钱去,”麦贵随着起身便回房向妻子叙说去。
杨荣花知晓后,虽然气恨,但自也无法,随着拿出钱财,便递了过去。
麦贵接钱在手,出门便交到了主事管帐人那里去了。
长路,碾平,成章等随着便在老董的安排下,一边拿着厨师志厚所开菜单,前往漯河赶集买菜,一边往左邻右舍,街坊邻里找借办事所用的桌椅板凳,锅碗缸盆等东西去,
白事虽然忌讳很多,不是这,就是那,但在老董的指挥主持下,经过三两天的忙碌,平稳地将郭垛入土安葬了。
三月到来之时,随着公社大队要求每家每户每人出十块砖头,建设南岗窑厂的通知下达,汾阳寨灾后自救的搬迁重建工作,也随着轰轰烈烈、大张旗鼓开始了。
却说村民闻之,自是高兴,当南北四条主路的确定下来后,各个生产队的村民们,随着便按照大队要求,扒的扒,运的运的,挪的挪的,盖的盖,如同过年赶集似的,闹嚷着往划定好的区域里搬迁挪动起来。
话说郭贵山当得知村中规定,不管家中人口多少,只有结了婚的,以及手持结婚证才给宅子时,虽然自己五、六个孩子,只能分得一处宅子,但对于能分得一处宅子四平八稳,自还是很高兴也。在生产队长的主持下,经过一番捏蛋抓秋,在距离所住之地的西北方向,有六七十米远的地方,分得南北十八米,东西十二米的一处宅子后,看到左邻右舍们,皆已蠢蠢欲动时,随着当又得知看到有的人家,因为现住之地,高于所分之地,而不愿搬迁时,自生怕自家也会遭遇到那样的情况,随着便在手中无粮无钱,无力建造堂屋的情况下,决定先行搭建两间东屋,占得宅基地,然后,等手中有钱有粮,盖起堂屋,全家在行搬迁过来后,随着自也不等住在那里的人,还没有全部搬走,立刻收集了家中全部的砖瓦,便连夜运送了过去,而后,自也不请泥瓦老师帮忙放线,便和妻子边放线,边和泥,鼓捣着扎起根脚,盖起东屋来。
却说郭贵山在妻子杨荣花的协助下,根据雨水落地,膨七不膨八的情况,将东屋的墙根脚摆砌到八层后,因家穷没钱买砖的他们,决定用泥土垛墙盖房后,随着便在白天不担误挣工分的情况下,趁着晚上休息的时间,借用生产队的架子车以及用棉花杆做成的围子,和妻子一起,到村外二里多远的南塘子那里,装土往宅子上拉了起来。
郭贵山夫妇两个,自也不管天黑夜暗,路远坡多,经过二十多个晚上的连续拉土,将东屋根脚的内外,卸堆了二米多宽,六、七十公分高的泥土后,随着便在泥土上面,撒上麦秸杆,浇上水,用铁耙翻倒着,和起泥来。
却说郭贵山使用铁耙连续将土翻倒了两三边,将桔杆与泥土翻倒均匀,使它们成为一体后,随着找来垛墙叉,便根据泥土的干硬成度,一叉一叉,不慌不忙地垛起头茬墙来。
且说麦贵一叉一叉,将墙垛到九十公分高,一米多长后,为了保证墙宽始终在一尺二上,随着便暂时停止往前继续垛,利用休息的空隙,根据下面砖脚的宽度,用手中的墙叉,刷批起墙壁的里外来。且将所垛之墙里外,全部批刷完毕后,喝罢开水后,随着两人便又继续垛墙去。
话说麦贵夫妇两个,经过七、八天的垛垛刷刷,刷刷垛垛,将九十公分高,一尺二宽的墙,垛好后,在等墙干的时间里,随着便又趁着晚上,和妻子一架子车,一架子车地往家拉起二茬所用的泥土来。
夫妻两人天天晚上虽然很是辛苦,但为了让孩子专心上学,自也不用亚民,丽亚他们下来帮忙也。
且说郭贵山夫妻两个,又连续干了二十多外晚上,备够了二茬垒墙所用的泥土后,又经过半个月多的等待,看头茬墙干透,已可以登人后,随着便又在所拉泥土上,撒下秸杆,浇上水,用铁耙翻倒着和起泥来。
话说郭贵山经过八、九天的翻倒,和好泥后,针对墙已高,自己一人垛不成墙的情况,随着便把本庄自己的好友德阳,以及大儿子亚民的干答,自己的老契,大个子武臣找了过来,先行在墙下,找了块门板利用两条高凳子搭了个架子后,三人随着便手持垛墙叉,一个站在头茬墙上面,一个站在架子上,一个站在地下,你将泥传给他,他将泥传给我,留着门口,窗口不垛后,随着便不急不慢地往头茬墙上面,垛垒起泥来。
却说麦贵三个人你上我下,我上你下,轮流换动着位子,垛垛刷刷,刷刷垛垛,经过三、四天的时间,随着便垛好了二茬墙也。
小满小满,麦粒渐满,随着季节的到来,麦子马上就要成熟了。
庄稼活不用学,人家咋作咱咋作。
麦贵对于节气自不陌生,看到别人已开始准备割麦时,随着放下手中盖房之事,便闻铃上工,造场准备收麦去了。
芒种忙,麦上场,随着季节的到来,人们跟随着便如同救火似的,割,拉,晒,打,扬,一边收藏麦子,一边以春争日,夏争时,五黄六月争回耧的速度,播种芝麻,大豆,谷子,甘薯等作物去。
芒种芒种,连收带种,人们经过一个来月的忙碌,收罢麦子,种上大豆,芝麻,甘薯,谷子、高粱等秋作物后,晒干粮食的各个生产队的村民们,随着便趁着秋作物还没有生长出来,地里还不除草,没有农活可干之时,赶着马车,拉上粮食,往人和公社所在地的公社粮所上交公粮(也就是百姓所说的皇粮)去。
天气,自一天比一天热了,学校为防止学生因炎热中暑,随着便放假休息了。
却说郭丽亚放假回家后,还未等他从学校回过神来,便被哥哥亚民叫喊着,趁着上午天凉快之时,下坡割草,然后,卖给队里喂牲口,挣工分去了。
话说一门心思想着房子的麦贵看家里已没有下锅可吃的东西后,随着向生产队里借了一点粮食当作口粮后,随机则趁着天热,农闲之时,往麦场西边的南大坑那里,和泥脱坯,准备起盖房的坯子来。
然而,就在麦贵和妻子杨荣花两人和好泥,不顾天热,互相配合着,忙忙碌碌地脱着坯时,在这个家家没有电,户户没有收音机,也没有电视机,照明仅靠煤油灯,一切消息皆靠人工传说的年代里,一个将要天塌地陷,地动山摇的地震谣传,不知从那里无翼而飞,不胫而走地传播了过来,吓得人们自是胆战心惊,毛骨悚然也。
恐慌的人们虽然不知什么时间,将要发生地震,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立刻便纷纷搬出窝棚,躲避到空旷之地去了。并且用不知从那里听来的“酒瓶倒立,观看井水翻花,猪牛跳圈,骡马不食、狗乱咬”等方式,观测起地震的发生来。
一时间,闹得人们慌慌不可终日,自什么工作也不在干,专心防备起地震来。
却说麦贵当猛然听闻后,由于人命关天,自不会无动于衷,漠不关心的,随着临街趁树搭了个简易的凉棚,全家便也逃避到大街上,躲避地震去了。
可当七、八天过后,并没有任何事发生时,那悬着心不由得便放松了下来,深知不管如何,即便真的发生了天塌地陷之事,如果不死还是要生活的,随着自也不管地震如何,叫上放假在家的儿子亚民,亚军,丽亚,便往南大坑那里,继续脱坯去了。
却说丽亚哥仨面对着地震传言,自不当作一回事,仍然是上午割草,下午玩。和玩伴们自不是上树掏鸟窝,捉知了,打闹闹,玩泥巴,绷弹子,丢手帕,就是下河逮鱼捉虾,打水仗等游戏也,当闻言后,自不迟疑,随即便往南大坑那里脱坯去了。
话说亚民,亚军他们虽然没有干过,但由于和泥脱坯是个体力活,不需要什么技术,简单到一看就会,经常玩泥的他们,在父母双亲的指导下,自很快便学会脱坯也。
人多手快,不到两日,便将剩下之泥,全部脱成坯了。
而后,根据坯子的干燥程度,将它们从地翻起,立站着晒干后,随着便运送回家去了。
八月下旬时,当唐山大地震的消息传送过来,恐慌的人们明白了地震谣言起因后,绷紧的神经随着便松懈下去了,随着天气渐渐转凉,庄稼成熟,秋收也慢慢开始了。
然而,人生无常,世事难料,就在人们轰轰烈烈地忙着杀芝麻,收谷子,割豆子,砍高粱,出红薯,秋收秋种时,又一个晴天霹雳似的,惊人消息传送了过来,自让人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就是在一九七六年九月九日这天,各族人民敬爱的伟大领袖***主席逝世了。
一时间,大地失色,山河哽咽,举国上下,自是悲痛哀悼也。
追悼会上,人们决心化悲痛为力量,继承***的遗志,听从上级领导,誓把***开创的事业进行到底后,随着便又闻铃上工,投入到大轰大嗡的秋收秋种的劳动中去了。
面朝黄土背朝天,滴滴汗水湿衣衫,人们经过两个多月辛勤劳作,收割了庄稼,紧跟将小麦播种到地里后,随着便投入到拾粪,集肥的劳动中去了。
话说对于盖房,已准备停当的麦贵,当看农活已不是太忙后,决心动工干了在说的他,先找了个木匠将房梁,椽子,檩条拼对好后,随着便又找了三、四个人,搭架子将南北两座山花砌成后,随即放上房梁,檩条,钉上椽子,摊铺上袯材,没用多长时间,便散上了黄伯草,盖好了东屋也。
亚民,亚军,丽亚自是高兴,看屋里屋外皆已干净利落后,随着便在新年将要到来之时,争抢着搬住到里面去了,可由于屋小人多,自是分配不开也。
麦贵眼见两间房子,根本就不够儿子住的,更别说全家都搬挪过来,针对情况,决定等盖起堂屋全家在搬后,沉思片刻,立刻决定利用没有用完的坯子,在东屋的北面,再行搭盖一间后,随着便在不担误挣工分的情况下,又抽空拉土准备了起来。
随着新年将要到来之时,队里仍如往年一样,根据一年的生产量,公粮的上交数量,各种农资开销,以及其他各种收入,及节余的钱粮数目,算得一个工值多少粮食后,队长和快记随着便按照每家每户一年的工分情况,减掉各家先前所借粮食,往下分发起粮食来。
话说各家各户按照一年的工分领到粮食后,看到并不太多时,自是愁眉苦脸,唉声叹气,但也无可奈何也,虽然闷闷不乐,但也无可奈何,也只能这样了。
话说郭贵山当看到自己家共分得五十斤小麦,二十斤红薯干时,自也是吃惊诧异也,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夫妻两人起早贪黑,忙里忙外,丢耙拿扫帚,干完了这、便干那,从年头忙到年尾,现竟分得这么一点东西。深知这七十斤东西,别说八个人要吃半年,一百八十多天了,就是过年都显得有些寒酸的,唉声叹气下,随着便也闷闷不乐地回家去了。
一场鹅毛般的大雪无声无息,扑天盖地里飘落了下来,白茫茫的,让人看不清一切也。
一九七七年,在“噼里啪啦”响彻云霄的炮竹声中,不慌不忙,如期到来了。但因各家各户手中没有余粮余钱,年过得自还是冷冷清清也。
话说郭贵山虽然家中没有多余钱粮,但为了自己的孩子,自还是买了好几斤大肉,根据手中面粉,翻样做了许多好吃的,如包子,花卷等也。
而年幼无知的郭丽亚无忧无虑,自不管大人的艰辛,每天自不是打陀螺,推铁环,打雪仗,捉迷藏,躲猫猫,就是下坡追兔子,抓野鸡也,玩得自是逍遥自在,不亦乐乎也。
却说麦贵为了全家能过上好日子,过了破五,便闻铃上工,听从队长的安排,清理路上的积雪,拉到了田里,浇灌庄稼去。
时间如白驹过隙,眨眼间,便已是二月之时了。
公历三月二十一号,农历二月二,龙抬头这天,随着南岗砖厂的建成点火,一个上级要分自留地的消息传达了下来,村民们猛然闻之,自面面相觑,困惑不解,闹不明白上级政府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提出分自留地也。
自留地,就是指农村集体经济组织分配给农民个人使用的少量土地。并且长期归农民使用,而且对于自留地里面不管种植什么作物,皆有农民自己做主。
对于自留地这事,村民们自不陌生,早在几年前便已知晓,并且还曾经经营管理过,但由于政策的反复无常,朝令夕改,分分收收,收收分分,不仅引起了农民的极大反感和思想上混乱,而且还因种自留地被当资本家遭受过批斗,故此,现当猛然听说又要分自留地时,自生怕政策还会像从前一样,朝秦暮楚,朝令夕改,虽然知道这是个天大的好事,但自是反应冷淡,无人积极响应也。
却说公社、大队干部当见村民们,对上级的政策持有怀疑态度时,为了方便开展工作,随着便开会宣传说明政策来。
话说村民当明白上级政策之所以要此时提出分自留地,主要是想利用国家的政策为灾后生产自救,增收节支,开源节流,让各家各户积聚财力,好建房时,想想自己吃穿没有的情况,自也不在畏首畏尾、前怕狼后怕虎,决定不在“吃粮靠返销,用钱靠救济,生产靠贷款”后,随着便以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舍得一身剐,也要把皇帝拉下马之大无畏之勇气,按照上级要求,无声无息地捏蛋抓秋,分起自留地来。
话说村民们家家户户分得自留地后,针对地里种什么,才能发财致富,而盖起房子,随着便八仙过海,各想各招去了。
却说麦贵家以一人一分半,一家八人总共分得一亩二分自留地后,深知人无外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自知自留地如果种植小麦这种生长周期在半年以上的作物的话,是决对无法致富的,随着便就自留地里种植什么,和妻子商量来。
且说夫妻两人经过一番合计,决定将自留地开办成一个菜园,以种植蔬菜,养猪的方式积攒钱财后,深知世人有多少人,就会有多少条生活之路,而且决不会重样的,自也不征求别人意见,更不打听别家如何发展致富,随着便行动了起来。
却说麦贵先到漯河牛行街那里,买了蔬菜种子后,决定卖两个猪崽,喂大后一个作为种猪继续喂养,一个到年关当作肉猪卖掉后,随着便不慌不忙地往铁路东,黄岗那里的猪市上,挑选猪娃去。
且说他翻过铁路,到了黄岗后,经过东挑西看,买了两个母猪崽后,随即便一担子挑回家,慢慢喂养去了。
话说丽亚哥几个放学回家看到活蹦乱跳的两个猪崽后,自是高兴,且自不用吩咐,下午放学割草喂养它们,便成为丽亚他们哥几个的一项任务了。
而杨荣花自不辞辛劳,每天都将丽亚他们剜回的狗秧、马齿菜等猪草,煮熟喂养也。
话说麦贵回到家后,先将可以秧苗的茄子,辣椒,西红柿,黄瓜等种到盆里秧苗后,随着便将不能秧苗的玉米菜,荆菜撒播到地里去了。在这个即没有电,也没有机器,靠天吃饭的年代里,深知种菜离不开水的他,决定采用桔槔的方式浇水后,随着便在白天照样挣工分的情况下,趁着晚上,独自一人便前往自留地那里,挖掘水井来。
且说麦贵肩扛着铁锹,出了家门,很快到了东寨门外面的自留地那里了,随着一番查看选址,确定将水井挖成东西一米宽,南北四米长后,深知地下水位有三、四米深的他,随着便在自留地的东南角那里,将上面的活土清理走后,一锹一锹地挖掘了起来。
十七,十八,天黑摸瞎,月亮还没有升起,夜自是很黑很暗也。
麦贵由北向南,一锹一锹地往后挖着,顺手便将土壤甩到了东面与西面去,当他很快将水井挖成形后,随着便又往下挖去,且当他身上出汗时,自也不管天气寒冷,随着脱掉了上身棉衣,放到北面不碍事的地方后,转身便又干了起来。
夜,随着月亮从东面慢慢升起,黑暗的大地渐渐明亮了起来。
却说麦贵在无人监督,也无人唠嗑情况下,一阵猛干,觉得有些累后,随着便停止了挖掘,抬头当见已挖有七、八十公分深时后,自觉还行,决定休息一会儿在挖的他,随着从坑里爬出,走到自己棉衣那里,从衣兜里掏出烟袋,卷抽一支后,没有烟瘾的他,觉得身上有些冷后,随着便下坑又干了起来,而随着往下,当见有些干硬,挖不动时,看天色已经不早,再加上明天还要上工挣工分,随着便收起铁锹,穿上棉衣便回家走去。www.chuanyue1.com
却说心灵手巧的杨荣花还没有睡,正坐在床头的煤油灯下,缝补着儿子上学翻惊而挂烂的衣服,当听到麦贵回来的脚步声后,随着收起所缝衣服,放到针线筐里,便可边起身边问询了过去,“回来啦!”
“回来啦,”麦贵进得院落,刚到房门前,听到房内传出的问话声后,随着将手中铁锹放到屋门外后,立刻推开房门,便走进房屋,找寻脸盆洗脸来。
“怎么样,累坏了吧?这里有我刚倒的开水,渴的话,喝了再洗也不迟的。”
“好好好,不累的,”麦贵进得房屋,看到妻子还没睡时,自是诧异不解,随着便关切地问询了过去,“你怎么还没睡呀?”
“亚民他们几个的衣服挂烂了,我缝补了一下,”
“噢,时间已不早了,没补完的话,明天再补也不迟的。”麦贵说着从门后端起脸盆,转身走到门口,抬手便将盆里面水,甩泼到外面去了。
杨荣花回应着,顺手举起暖水瓶,便往洗脸盆里,倒热水去。
麦贵随着边擦洗,边言谈着挖掘的情况,而后,喝罢开水,便上床休息去了。
次日黄昏,杨荣花吃罢晚饭,将碗筷洗刷完毕后,深知夫妻同心,其利断金,随着交待安排姑娘书燕在家看护弟弟新颖后,立刻拿上铁锹,扛上铁耙,便和丈夫一起前往自留地那里协助挖井去。
天,随着夜幕的降临,慢慢黑了下来。
夫妻两人出寨门,不大会儿,到了自留地后,麦贵随着跳进水井内去了,且往手心里吐了口吐沫,搓了几下后,随着抡举起铁耙,便快速地创诛起里面的泥土来。
却说杨荣花当看到水井的东、西两面皆已经堆满了泥土,为方便下面的泥土往上扔,也为了防止上面的泥土滚落下去,随着便小心谨慎地清理去。
且说麦贵经过一阵刨诛,将下面泥土全部松动完毕后,随着放下铁耙,换着铁锹,挖掘起泥土,便往上面,甩扔了起来。
杨荣花为防止扔上来的泥土,因为堆高而滚落下去,立刻接手便往更远的地方扔去。
却说麦贵将下面松动的泥土全部扔到上面后,自也不等妻子把刚扔上去的泥土清理完毕,随着放下铁锹,抓过铁耙,往手心里吐了口吐沫,搓了几下后,抡举起铁耙,便又刨诛松动起泥土来。
话说麦贵一口气,一连松动,甩扔三次后,出汗的他,随着便停上下来,脱起衣服来。
杨荣花见之,随着便关切地问了过去,“怎么样,调换一下,我下去吧?”
“调换什么,挖一会儿咱们就回去了,不用你下来的,给,我的衣服,”麦贵说着便把衣服扔了上去,随着吐了口吐沫,搓了几下后,抓举起铁耙,便又刨诛着松动土地去。
杨荣花伸手接过衣服,将其放到一边后,回身便又清理那些还没清走的泥土去。
夜,黑暗的夜,随着月亮从东方升起,渐渐亮堂了起来。
话说麦贵脱掉衣服后,一口气又松动,甩扔了十多次后,不知是因挖深的原故,还是其本身疲惫之原因,往上所扔泥土的动作,没有先前扔的远不说,而且还慢了许多也。
杨荣花见之,随着便关心体贴地劝说了过去,“累了吧,休息会吧,咱们这井,又不是急着用,早两天,晚两天,都不重要的。”
“这我明白的,把这一点土,扔完,咱们就休息会儿。”麦贵说着便加快了速度,三下五去二将下面松动开的泥土扔完后,立刻利用铁锹,在水井东西两边的墙壁,对应着挖了三、四个可以放脚的小洞后,随着便脚登着小洞,从水井里爬了上来。
“现,什么时间了?”
杨荣花停了下来,抬头看了一眼皎洁的月光,估算道:“大概九点多钟了吧。”
“噢,你,也不要清理了,坐下休息会吧,我抽个烟,咱们休息会儿,再干会就回去。”麦贵说着走到自己的棉衣服前,从衣兜里掏出烟袋,拿出烟纸,倒出烟叶,卷好点燃,抽罢后,随着跳进水井里,将铁耙拿到身边后,往手心里吐了口吐沫,搓了几下后,抡举起铁耙,便又松动起泥土来。
且说麦贵跳进水井里一连松动了两次,将泥土全部甩扔上来后,随着收了工具,夫妻二人便回家休息去了。
第三日晚上,夫妻两人,仍旧是一个下面挖,一个在上面清,且自不用详说,仍旧中麦贵在下面挖,杨荣花在上面清也。
事不重说,话不累叙,话说麦贵夫妇两人经过五、六个晚上的连续挖掘,将水井挖好后,随着从家里扛来了三根木头,拿来铁丝等物件,经过一番忙碌,便将桔槔(吊杆,当地称倒杆子)做好、立站了起来。
却说麦贵将倒杆子,也就是桔槔做好后,自不放心,为了测试吊杆是否好用,随着便浇灌起已经出苗,正茁壮成长的玉米菜,荆菜来,而后,看谷雨节气到来时,随着又将豆角苗,黄瓜苗,番茄苗,茄子苗,辣椒苗等从盆里移栽到地里后,便专心上工,挣工分去。除放工后,偶尔前来拔拔草,浇浇水外,自不天天耗在自留地也。
光阴似箭,时光如梭,眨眼间,一个多月便过去,便已是立夏之季了。
常言农时节令到立夏,万物苗木皆已大。门外无人问落花,绿色冉冉遍天涯也。
话说麦贵看到茁壮成长的玉米菜,荆菜已可以上市出卖时,不舍得自己吃的他,随着这日下午放工,回到家后,立刻挑着筐子,便往自留地拔薅荆芥,玉米菜去。
夕阳西下,那红红的夕阳,虽然已经失去了它那灼热的威力,但自不甘心,仍用自己最后的余辉照耀着大地也,那闹腾了一天的倦鸟们,仍不知疲倦地叽叽喳喳,吵闹着,趁着最后光亮,纷纷归巢去了。
麦贵夫妇到了自留地后,趁着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三下五去二,一番忙碌,估摸薅够了筐后,随着便往筐里收拾着放摆起来。
且说杨荣花当见天色已暗,心里急着回家做晚饭的她,随着说了句“你慢慢收拾吧,我先回去做饭了,”便抬步回家做饭去了。
“好的,你回吧,”麦贵说着,便将玉米菜,荆芥慢慢往筐子里收集摆放去,而后,随着挑起担子便不慌不忙回家去了。
话说亚民、丽亚他们放学剜草,已由地里回家多时,正为没有现成做好的饭菜可吃,而嗷嗷待哺着,看到母亲回来,立刻叫喊着“妈妈,妈妈,”便围转了过去。
杨荣花针对锅冷馍凉,灶间无火之情况,心里虽然有些埋怨,但也没有说什么,随着洗了一下手脸,立刻进到厨房,添水放馍,将早上做熟的饼子,放到箅子上后,盖上锅盖,便点火烧起锅来。而后,一边烧火,一边剥离蒜头,随着剥离完毕后,立刻拿来蒜臼,握锤便胡捣起蒜泥来。
且当听到锅中水响时,吩咐亚民看火后,随着起身拿碗,便搅拌起面糊来。
当看到锅水已不响,且圆气后,随着拿掉锅盖,从箅子上面拾出馍饼,取出箅子后,先将暖水瓶灌满,添水盖上锅盖又烧了会儿,水开后,随着便将面糊倒进了锅去。
和弟弟妹妹玩耍着郭丽亚看到母亲,将热腾腾的馍饼从锅里拾到馍筐后,自是高兴,稍等了一会儿,随着便往伙房那里,吃馍去。
杨荣花已将面汤烧开,正扬汤止沸着,看到他的到来,随着便吩咐了过去,“丽亚,饭已做好,叫你伯喝汤吧。”
“好,”丽亚答应着,伸手掀开馍筐上面的笼布,拿了个冒着热气的饼子,自也不沾抹蒜泥,双手来回互相交换着,便喊父亲喝汤去。【穿】
【书】
【吧】
却说麦贵已有地里回来多时,将卖菜所需的秤砣秤盘找出放好后,正为了保持菜叶的鲜活,往上面喷上了水,听到叫喊后,随着便往伙房喝汤去了。
丽亚弟兄几个看父亲盛汤,拿馍蹲坐在一边吃喝后,自不管母亲吃不吃,随着便上前拿了饼子,沾抹着蒜泥,盛汤吃喝去了。
却说任劳任怨,勤勤恳恳,从不讲价钱的杨荣花将饭菜做熟做好后,自没有自己先吃不说,而且也没有跟随着吃,而是盛汤先喂小儿书燕、新颖他们,看亚民、丽亚他们吃罢后,随着这才也不管剩汤剩菜,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且随着吃罢,并自也不招呼任何人,便自个刷洗起锅碗来。
夜幕已经降临,随着嘈杂的喧闹声越来越小,慢慢便静寂了下去。
杨荣花将锅碗瓢盆洗刷干净后,随着又将噩水到喂给猪后,这才休息去。
五更时分,刚闭上眼、还没有睡着多久的杨荣花听到鸡鸣后,随着便从床上起来后,先到外面抱了柴火到灶火后,随着便忙碌着活面、烧水、做饭之事去。
麦贵闻声后,随着便也从床爬了起来,出门洗了脸,看了天后,随着检查了一下卖菜所需东西带齐后,自连馍也不吃一个,随着对忙碌的妻子说了句“我走了,”便在妻子目送下,趁着天还没有亮,挑着担子往西出村,沿着村外那条直通漯河的古官道,便往牛行街那里卖菜去了。
天,混混暗暗,模模糊糊,虽然道路还看不清,但路上往漯河赶集之人,自已很多了。
对于出外卖东西这事,麦贵这并不是头一次,在七五年没有发大水之前,为了家中生计,就已经跟随着自己的好友西平城南蔡寨人戴梦德,前往平顶山贩卖过棉花不说,而且还在村东扒火车,单独往汉口卖过猪肉,故此,对于往漯河卖菜这事,不用细讲,自不陌生,可说是熟车旧路也。
且说对路径驾轻就熟的麦贵挑着担子,一路往北,走郭店,过应庄,经王孟寺,寺后张,行小村铺,很快便到了干河陈牛行街那里了。
牛行街,顾名思义,那就是买卖牲口的地方,由于其不仅是牛畜买卖交易的地方,而且还是全国很大的牲畜集散地,自是远近闻名,响彻全国也。
牛行街这条道,西邻澧河,北接沙河,南到干河陈,长度大约有三华里多,虽然这条南北之路不是太长,也不是太宽,但由于买卖商贾来自于河南,安徽,湖北,广西,云贵川,冀鲁晋,京津沪,赣湘粤,以及新疆,带动得这一方,自是热闹不凡也。
街道边上,卖鸡的,卖鸭的,卖鹅的,卖狗的,卖兔的,卖水果的,以及卖草的,形形色色,五花八门,自是应有尽有也。
却说麦贵挑着担子到了牛行街后,面对着熙来攘往的人流,自无心观看他们做什么,趁着天还没有亮,在集中卖菜的那里找了个地方,放下担子后,眼见天还没亮,赶集买菜之人还没有上市,随着蹲坐下去,便耐心等待起买家前来问价买菜来。
天,随着黑暗的离去,慢慢亮了起来,而随着牛行街上人也越来越多,而买菜之人也三三两两,慢慢上市出现了。
“卖菜的这位兄弟,你这玉米菜怎么卖的,多少钱一斤啊?”
却说麦贵由于路上走得急,坐下等待中,不由主便低头打着嘴,正一仰一俯的他,当猛然听到问话后,自禁不住激灵一下打了个颤,随着睁眼抬头便向来人看去,当见问价之人由东面而来,是一个个头与自己差不多,岁数比自己稍大,空着双手的中年男子时,自也没有多想,立刻便回答了过去,“玉米菜五分,荆芥七分,”
“兄弟,这你要的,有点贵了吧?”
“老哥,不贵的,昨天玉米菜都卖到七分,荆芥也卖到九分的。”
“兄弟,不要听风就是雨,昨天什么时候,也没有你说的那个价钱的。”
“老哥,那你出什么价?我这是头铺生意,合适的话,自家种的菜,就是亏本我也可以卖给你的。”
“我嘛,玉米菜二分,荆芥四分。”
麦贵万万没有想到他会出这么低,“哥,你这给的也太低了吧。”
“兄弟,我这已不低了,那你什么价,可以卖呀?”
“我嘛,玉米菜最底你也得给四分,荆芥六分。”
“兄弟,即然你一斤四分,六分都可以卖,那你这菜全部要完的话,你什么价可以卖?”
“这个嘛?”麦贵万万没有想到他会提出这个问题,一时间,没有思想准备的他,自回答不上来也,随着反问道:“老哥,那你出什么价?”
“这个,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嘛。”
“就刚才你说的二分,四分啊,不行,那太低了吧。”
“兄弟,已经不低了,合适的话,跟我走。”那菜贩说着转身便往东而走。
麦贵眼见他不出的价钱,面对着他的离开,自不动身开口换留也。
那菜贩自以为麦贵定会对自己离开,加以换留的,当见麦贵对于自己的离开,没有任何动静时,走出有十多步远的他,随着停步转身回头问询道:“怎么样,卖不卖啊,不卖的话,我可真要走了。”
麦贵摇头摆手道:“走吧,走吧,你走吧,给的太低了,不管卖的。”
“真的不卖嘛?”
“老哥,不是不卖,而是你给的价钱不合适,合适的话,我大老远跑,能不卖嘛。”
“即然你要卖,那这样吧,你呐,往下压一点,我呐,往上长一点,你看如何?”
“行啊,那你长多少?合适的话,我就给你。”
“这个吧?”那菜贩沉思了片刻,随着咬牙道:“兄弟,咱们头一次打交道,看你也是第一次卖菜,为了头铺生意,咱们都不要讨价还价,斤斤计较了,这样吧,一口价,玉米菜你最底不是要四分一斤嘛,我呐给的二分,咱们二一添作五,玉米菜三分,荆芥五分,你看如何?”
麦贵闻言,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自沉默着没有吭声也。
那菜贩自还当麦贵显价低,絮絮叨叨发镖道:“兄弟,我说的这价,已经很公平了,你想没想过,我这是一秤下来,没有什么损耗,而假如你要在这里卖的话,虽然价钱是四分,但那可是一秤一秤称,卖到最后,除去损耗,恐怕连三分都划不到的,在则,现在你立马回家,还不担误上工,一举两得,你自己算一下吧,看那个划算。”
麦贵一阵沉思,自觉上算后,随着便同意了下来,“行,三分就三分,那这菜,你怎么带走啊?”
“这个,我的摊位就在东面不远处,你给我送过去,如何?”
“行啊,那走吧,”麦贵说着,拿起扁担,挑起担子,便跟着那人往东走去。
那菜贩边走边自我介绍道:“兄弟,我姓李,名继明,是个实在人,往后有什么菜,尽管往我这里送,保管让你满意。”
“行,那我明天还给你。”
“、、、、、、”
两人一前一后,边走边聊,不大功夫,便到了地方。
话说李继明妻子正忙着出摊,看到两人后,自不用交待,转身拿出一个布单子,便铺展到地上去了。
麦贵自然明白怎么回事,随着放下担子后,立刻便将筐中玉米菜全部摆放到了上面去。
李继明将布单子绑扎后,随着拿出一杆大秤,招呼着麦贵,便称起玉米菜的重量来。
麦贵应声搭手,便和李继明一起将玉米菜给高高抬了起来。
且说李继明称罢玉米菜,接着又称荆芥后,随着掐头去尾,得到玉米菜三十五斤,荆芥八斤后,自也不多说什么,立刻便按照事先说好的价格,算帐付钱来。
麦贵自是高兴,伸手接过一块四角五分钱后,在李继明的再三嘱咐下,自连早饭也舍不吃,随着挑起担子,便趁着天刚亮,快步回家去了。
却说杨荣花刚刷完锅碗瓢盆,喂罢猪,安排孩子们玩耍去,猛然看到麦贵由漯河而回时,自是高兴,连口问询下,随着便将特意剩下的而盖在锅里的饭菜,端了出来。
麦贵自也是高兴,放下挑子,洗了把脸后,随着坐下一边吃,一边便把早上卖菜之事,以及自己的今后的计划讲叙了出来。
话说杨荣花知晓他想天天把菜对给李继明后,自赞同他的计划,随着生产队上工的铃声响起后,两人随着便上工挣工分去了。
光阴荏苒,斗转星移,眨眼间,到了黄昏后,放工的麦贵夫妇两人,到地里先将玉米菜,荆芥拔薅到了筐子里后,随着便回家做饭去。
次日早上,麦贵挑着担子到了牛行街后,自也不在摆摊,直接便直奔李继明那里去。
李继明见之,自是高兴,二话不说,称罢重量,随着算账后,立刻便把钱掏了出来。
麦贵拿钱后,无事的他,自也不在牛行街,过多停留,趁着黎明前的黑暗,立刻背上筐子,便快步回家去了,自不担误上工挣工分也。
话说亚民他们知晓后,虽然天天上着学,但自不会袖手旁观,坐视不理的,自是在放学,放假,干完本职工作之下,针对菜园不是浇水,拔草,就是帮忙剜菜也。
却说麦贵与菜贩子李继明挂上钩后,自也不在牛行街那里摆摊,随着便起早将玉米菜,荆芥,以及豆角,黄瓜,茄子,辣椒等菜对送给了李继明,然后在回来上工,这样周而复始,循环往复地做了起来,即便麦忙之季,也是照常不误也。
话说麦贵虽然很是辛苦,但可以挣到钱,改变家庭生活,自还是乐此不疲,孳孳不倦也。而当玉米菜,荆芥,黄瓜,豆角等随着败老时,自也不管天气炎热,连夜加班加点整理了土地后,随着便根据季节,头伏萝卜,二伏芥,三伏里头种白菜之俗语,将萝卜,白菜,菠菜等菜种植了下去。
而等它们长成后,自也不管天气一天比一天寒冷,随着便又往牛行街那里对送起来。
话不多说,事不累叙,话说麦贵经过一年多的劳苦奔波,和其他人家一样,不仅不在为吃饭之事,捉襟见肘,寅吃卯粮,而且除去各种开销,手里还有很少的余钱时,心里自是高兴,面对着农历新年的一天天到来,将喂成的那个肉猪卖掉,看另一个发情,立刻给它配种后,为了让辛苦一年的家人们,过个幸福快乐的新年,随着便赶集置办起年货来。
一九七八年第一天,在鹅毛大雪、纷纷扬扬,无声无息的陪送下,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如期而至了。
人们面对着新年的到来,自很是高兴,在这个还即没有收音机,更没有电视机,且连电也没有大面积铺展的年代里,随着便以各种方式,互相邀请着,喝酒庆祝来。
话说放假在家的丽亚面对着新年的到来,自也很是高兴,吃着母亲为过年特意做出的各种美食,看大雪停止后,耐不住寂寞的他,自不等自己的那些玩伴们叫喊,光脚穿上黑色的胶鞋,出门挨家挨户叫喊出他们,随着便往村外地里,玩起打雪仗的游戏去。
光阳荏苒,岁月如梭,眨眼间,便冬去春来,又是一个春耕生产的季节了。
常言一日之计在晨,一年之季在于春,随着冰雪消融,万物复苏,一个上级要求再分一块自留地的消息,便又传达了下来。
话说因为有了土地,而生活大变的村民们,私下里本就希望多分土地,扩大种植面积,当猛然听到分地的通知后,自是喜出望外,欣喜若狂也,自没有再像上次那样,推三挡四,而前怕狼后怕虎,立刻拍手响应,双手赞成后,各个生产队,随着便在本队会计,队长等人的主理下,分起自留地来。
却说麦贵本也想扩大种植,但又因无法获得土地,而耿耿于怀,念念不忘,当猛然听到再分自留地的消息时,自也是喜出望外,欣喜若狂也。经过一番抓秋,在村子南面的那块土地上,又分得一亩二分地的自留地后,夫妻二人一番合计,决定仍种植蔬菜后,随着便连夜挖掘起水井来。
话不累叙,事不重说,话说麦贵夫妇两人白天上工,晚上挖井,经过八、九天的不辞劳苦,掘好水井后,立刻便丢耙拿锄头,打沟平整土地来,趁着春回大地之时,将蔬菜种子下种到自留地后,随着便闻铃上工,挣工分去了。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且说麦贵种下蔬菜后,经过连续几回的浇灌,看所种蔬菜发芽长大后,随着便如去年一样,在全家人协助下,开启了起早贪黑的卖菜行动来。
乌飞兔走,斗转星移,眨眼间,春去夏来,便又是一个夏天来到了。
话说麦贵原以为天气还会如去年一样,天遂人愿,风调雨顺的,自万万没有想到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有旦夕之祸福,春季雨水本就少得可怜的天,进入夏季后,不仅连一丁点雨水也不下不说,而且还出奇地热也,并且就连那地下之水,也竟然直线下降,闹得无水可用也,针对求天天不应,求地地不灵的情况下,为了不至于所种蔬菜结不出果实而干死,随着便与天地展开了一场无声的较量,白天上工抗旱,晚上抽空挖掘加深起水井来。
风吹云散,光阴似箭,春去夏来,秋尽冬至,眨眼间,便又是一年过去了。
却说吃苦耐劳的麦贵和妻子杨荣花夫妻两人起早贪黑,勤勤恳恳,经过一年的辛苦劳作,虽然遭受了特大的旱灾,在庄稼苗皆受旱而死,几乎达到了颗粒无收的情况下,但由于两人省吃俭用,节衣缩食,并在种植蔬菜这一点上,同心合力,和衷共济,最终还是保证全家即没有拉棍要饭的,也没有走到“吃粮靠返销,用钱靠救济,生产靠贷款”的地布也。面对着七九年的到来,虽说种植蔬菜没有挣到钱,但不甘认命的他们,随着便又张罗准备起明年的种植计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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