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那些事情的发生,跟言君诺告诉项知乐的毫无二致。
除了那个叫南风的侍卫与他的过往,以及他跟楚山儿时的经历。
那个叫南风的侍卫,因为“及时”告诉了言君诺当年他的梦境真相,所以依然还得言君诺信任——毕竟没有任何人会怀疑那个从小陪伴自己长大,无数次保护自己的人会突然背叛自己。
不难看出,言君诺虽然语气嫌弃楚山,却是打心眼里把楚山当成朋友的。
那时候他还在被言君傲禁足,楚山隔三岔五的偷溜外出,有时候还会带上半推半就的言君诺,在南风的掩护下,楚山带着他经历了一些男孩子该有的童年。
夏天两人时不时去山里打鸟,冬天他也会在楚山的影响下,衣着华贵的蹲在路边吃一个滚烫的肉包子,而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总不会忘记给在府上的南风也带一份...
他眼底的阴郁是救下楚山以后才缓缓消退的,那几年,尽管他依然步步为营,但是因为有了楚山在身边,他活成了一个大男孩该有的模样。
只是,对于重用,彼时已经救下了楚山跟李叔的他,还是倾向于重用南风。
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待他如徒如子的南风会背叛他。穿书吧
直到后来...
言修尧的遗诏迫使他不得不上战场,在他十四岁那一年,一场即将大获全胜的大战中,南风用那柄教授他枪法的长枪,狠狠的贯穿了他的左胸,而他在短暂的怔愣后咬牙用尽全身力气把手上的长枪送进了南风的胸膛...
所有场景戛然而止。
项知乐跟长诀被弹了出来。
然而言君诺被心腹以长枪贯穿心窝的那一刻,眼底的那抹被最熟悉的人背叛以后的受伤以及震惊让项知乐久久回不了神。
君诺,到底是多强大的内心,才能在这样血腥黑暗的环境之下、被最自以为最亲、最信任的人背叛了以后,依然能保持自己的一份理智,不滥杀无辜...
甚至保留自己心底的那份纯粹...
又是多大的决心以及多厚重的感情,才能让多疑的他,对她这般掏心掏肺...
一股窒息的绝望感涌上心头。
项知乐并膝坐在地上,埋首在膝间。
她想哭,为君诺,也为自己。
他们的过往,是何其的相似,一个被母亲当成了复仇工具,一个被父亲当成了杀戮工具...
不同的是,她比君诺幸运,不曾见过这样肮脏的人性...
空间的时间早已变成了白天。
空气依然冷得刺骨。
不知过了多久,项知乐才缓缓从那种让人窒息的绝望中缓过来。
长诀看她从膝间抬起了头,立刻学着她一样,坐在她的身侧,靠在她的手臂旁,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脯,骄傲的对项知乐开口道。
“主、人、可、爱。”
话音刚落,躬耕3号就直接对长诀嗷嗷叫了。
“臭石头,你不厚道。”
看到项知乐似乎对它凶长诀不满,它连忙解释道。
“长诀的意思是,你所看到的,正是主人也看到的,这是一段主人对任何人都不愿意提起的过往,因此,主人醒过来以后,极大的可能会出现性格的另一面,因为之前的主人太严肃,长诀觉得不可爱,所以,只要不是他之前的性子,长诀都觉得可爱。”
“性格的另一面?可爱?”项知乐喃喃重复躬耕3号的话,不明所以,“会跟现在的他有什么不一样吗?”
躬耕3号沉吟了一下,组织了一会语言,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现在也不能确定,如果那个性格出现了,主人大抵会做一些,平日打死他也不会做的事情,说一些杀了他也不肯说的话吧,比如...”
没等躬耕3号说完,空间外就传来了言君诺跟以往完全不一样的语调。
“娘子,你在吗?
娘子?
楚山,你不是说娘子在书房吗?本王怎么没看到呢?”
这轻佻的调调...
项知乐立刻瞪大了转头眼睛看向在自己面前神色与自己同步的一人一蛋。
.....
南楚。
中原五国,节气历法虽说有些微不同,却也是大同小异。
大年初一。
一大早,在城墙处张贴了将近半个月的皇榜,被一名年轻的白衣男子揭下了。
皇甫将军王府。
甫一下朝,手上还带着伤的皇甫景就马不停蹄的往府里赶。
换下厚重的朝服后,他拿着厚实的红封抬腿就往皇甫萧的住处走去。
本以为臭小子又在赖床,谁料遍寻全府都找不到他的身影。
“小公爷呢?”他心情颇好的问阿银。
阿银眼神闪烁的支吾了半天,“小公爷....小公爷他...他...”
“说。”
一声暴喝之下,阿银从心的把自己缩成了球。
闭着双眼大声道。
“小公爷昨晚偷偷出府去了风月楼,至今未归。”
闻言,皇甫景眼底的笑意瞬间被凌厉的幽光所代替。
“风月楼?一宿未归?”
他一字一顿的重复,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了来似的。
阿银毫不怀疑,如果小公爷回来了,将军王爷肯定会直接把小公爷扒皮拆...
没等他暗忖完,他只觉得衣领一紧,整个人离了地。
“带老子去找他,臭小子,皮痒了。”ωWW.chuanyue1.coΜ
想起皇甫萧的交代,阿银担心的看向皇甫景动作依然僵硬的右手。
“将军...您的手...”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
阿银识相的闭上了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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