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沛意味不明的看向熊九。
“有时候,一条路行不通,就要想方法走另外一条路,总归,能到终点就好了。”
世间真情难得,好不容易才遇到一个面对危险时愿意为自己挺身而出的姑娘,他说什么也不可能会放弃。
只是,他这些天确实要静下心了,王爷不死心,已经经历了一劫,若是再不死心....
想到可能会出现的后果,秦沛看了一眼官道旁的碧玉河。【穿】
【书】
【吧】
青绿的河水映着蓝天白云。
带有凉意的春风掀起了河边垂柳,一幅岁月静好的和谐景致。
然而,平静的河面底下,实际有多少暗涌,谁知道呢?
....
从西川往京都前行,言君诺一行人几乎每隔一天就会遇到一次无关痛痒的刺杀。
“这次,又是哪里的人?”言君诺语气平静的再次把百刃缠回腰间。
“南楚...西夏,桑东似乎也有参与。”楚山如实禀报,“王爷,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虽说都是一些小打小闹,却也严重耽误他们的脚程。
本该十天左右能抵达京都,被硬生生的拖延了十多天,再加上京都传来的消息...
楚山毫不怀疑,如果王爷真的因为这些刺客而跟王妃错过了见面机会,其余几国绝对会后悔今天做的蠢...
没等楚山腹诽完,那个让其余几国后悔今天做出蠢事的人就声音平板的下令了。
“既然都那么闲,那就给他们送份特产,顺便找些事情让他们做一下。”
这毛骨悚然的调调....
楚山当即冷汗涔涔。
“是。”
这些不长眼的,好端端的惹王爷生气做什么?
....
京都。
天牢。
钟祺英面如死灰的端坐在垫着厚厚干草的破床上。
此时他双唇紧抿,双目紧闭,灰白的发丝凌乱,一身囚衣虽说陈旧,却也没有太多的脏污。
不难看出,狱中的人并没有太为难他。
当然,这也要归结于言北祁的“念旧情”。
呵,确实念旧情。
想到自己族人的下场,钟祺英忽然笑了。
笑声压抑且克制,还带着一些哽咽。
很快,压抑与克制也不复存在,他仰头大笑,两行浊泪自他的眼角滑落。
整个牢房,充斥的都是他疯癫笑声的回音。
牢外传来铁锁被打开的声音,笑声戛然而止。
钟祺英浑浊的双眼看向那一角随着牢门打开逐渐变大的深色衣袍。
不出他所料,来人正是他的死对头——孟仲。
“你倒是厉害,至今还能得他的信任。”他看向孟仲,神色早已没了往日的光彩。
孟仲轻轻摇头叹气,“早知如此...”
“我不后悔站了队。”钟祺英没有半分迟疑的打断了孟仲的话,态度强硬,“若是此次前来你是要看我笑话的,如今人也看了,你也可以回了。”
“你就是顽固,”孟仲的声音依然不急不缓,中气十足,“明白人都看出了这是一个局,偏偏你还守着你那点可笑的文人傲气。”
钟祺英色厉内荏的对孟仲冷哼一声,“人之将死,还不允许我争这口气么?”
“为了争一口气,让全族陪你一起去死,你还真是傲啊。”孟仲嘲讽道,“这茅坑石头一般的臭脾气,几十年了,还是那样。”
听他提起过去,钟祺英满心戒备。
“你来这里,到底要做什么?”
....
皇宫。
御书房。
言北祁意味深长的看向站在御书案前的贾道恒。
“摄政王至今未归一事,你怎么看?”
听到事关言君诺,贾道恒立刻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王爷的事情,微臣不敢妄自揣度,皇上英明,相信许多事情的真相也能在您的明察秋毫之下能事无巨细的浮现出来。”
“贾爱卿,朕还是喜欢以前那个有话直说的你。”言北祁似乎对贾道恒的改变很是失望,“朕知道,因为清王一事,朝中大臣多多少少也对朕产生了怯意,如果连你也变成了朝中那群老东西一样,那朕就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孤家寡人了。”ωWW.chuanyue1.coΜ
说话间,言北祁的目光从未离开过贾道恒。
“微臣惶恐,”贾道恒语气慌张,“皇上的权威,岂是微臣一个小小的臣子能够挑战,以前微臣人微言轻,自然可以为所欲为,可是如今皇上能够重用微臣,已经是微臣之福气,官位越高,责任越大,越是需要谨小慎微为皇上分忧解劳....”
如是洋洋洒洒一大篇,都在说自己应该要怎么报效言北祁,夸赞言北祁做事杀伐果断,完全没有因为钟太傅是自己先生而心软,处理尤进也是干脆利落,颇有君主独属的帝王霸气...
以往都是听着旁人对言君诺的敬畏,如今听到贾道恒话里话外,语气神色全然都是对自己的敬畏,言北祁忽然有一种吐气扬眉的感觉——果然,他的君主光华都是被言君诺遮盖的。
只要言君诺死在西川,大臣们迟早也会发现他的能力压根不逊色于言君诺。
“皇叔回不来了,朕也深表哀切。”他叹了口气,轻轻开口。
贾道恒立刻抬头,似乎不明白言北祁为什么莫名其妙就来这么一句。
言北祁看向贾道恒的审示目光慢慢染上了几分深邃。
“皇叔,回不来了。”
为了以防万一,他总要做点什么,让言君诺所有的名誉归为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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