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戏很重要，你争取快点过吧。”
“副导，我觉得按原剧情走没问题啊。”
副导说：“不是你自己说要加戏的吗？虞老师说她和你商讨了很久，才觉得改一下比较好的。”
徐袔：“……”梁毅凌一个大导演，怎么就这样让演员随便加戏？
.........
“余健！你太渣了！”
“啪！”
虞暧这一巴掌打在徐袔脸上用足了劲，他一下子被打的人都往后退了几步。
“卡！”
梁毅凌在场外拿着喇叭道：“徐袔，怎么回事？你得低头，得羞愧啊，你后退做什么？”
“再来！头低点！”
徐袔真不知道虞暧个子那么小，力气怎么这么大的。
他对虞暧说道：“暧姐，你下手轻点！”
“啊？打疼你了吗？”虞暧一脸愧疚又心疼，“真是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这么不经打。”
随后又拍了一条，这次虞暧下手非常轻。
“卡！”
梁毅凌道：“虞暧你没吃饭吗？你到底专不专业？看着就像没打一样，观众看了还以为你心疼渣男呢！”
“不好意思，再来一条吧，我不太敢下手。”
李曦在旁边见了，对徐袔道：“徐袔，这是演戏，真打也是你要求的，你好好对待行不行？”
徐袔想解释：“我没有……”
虞暧打断道：“好了，徐袔，我们快点再来一条吧，不能因为你降低进度啊。”
又是几条后，梁毅凌觉得还是差了点，他走过去亲自导戏，对虞暧他们三个说道：“虞暧，你待会打完巴掌，徐袔低头不语的时候，你上去撒泼，对他表达不满，你这个角色平常都是冷静的，一个巴掌显示不出来崩溃感。”
“李曦，你待会在后面拦住虞暧，然后再开始说台词，用动作烘托情绪知道吗？”
徐袔这波可是亏大了，被虞暧打了几巴掌，后面又是拳打脚踢，虞暧在镜头面前像个十足的被背叛了的疯女人。
“卡。”梁毅凌看着镜头中虞暧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这是他第一次听虞暧分析角色，觉得加上疯狂的动作会比静态哭泣更有爆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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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暧瘫坐在地上，眼泪不断往下滴落。
李曦蹲下把虞暧抱在怀里，“姐姐……”
她的眼泪也流了下来，“我不知道……对不起……”
虞暧从李曦的怀里撑起半身，另一只手扶上了她的脸，帮她把眼泪擦掉，神色悲怜还要硬撑着微笑，“不怪你，是他要喜欢你，不怪你哈！”
明明在笑，眼泪却越流越多，“小雅这么好的姑娘，谁能不喜欢呢？从小你就受尽偏爱，不止余健，爸妈不也都爱你吗？所以不怪你啊，我有什么资格？”
她眼睛低垂，像失落，又像自我安慰。
“姐姐……”李曦卡词了，她被虞暧的戏带着走了，不知道该怎么演去面前这个姐姐的崩溃。
“卡！”梁毅凌有点烦躁了，刚刚是徐袔，现在又是李曦，一个个状态都不好，“李曦，你发愣干嘛？忘词了吗？”
“对不起导演！”李曦立马起身，“我们再来一条吧。”
梁毅凌烦躁的撸了把头发，贺迟屿病了，很多戏份全部提前了，李曦还不能完全进入状态，马上要过年了，又得耽误进度。
“算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梁毅凌走过去道：“小曦，我知道让你跳过前期拍中期戏份会难入戏，但你还是要快点把状态提起来，有不懂的就来问我。”
李曦咬唇，“好的，毅凌哥，我会再好好研究的。”
梁毅凌撇了眼站在旁边的虞暧，顿了下，说：“虞暧，晚上先拍你的个人独白戏份，你行吗？”
虞暧笑道：“当然行啊，哪段都行，随便挑。”这部戏她是真下了硬功夫的，所有的台词早就牢记于心。
晚上的戏也是姐姐阿真心理转变的重要戏份，是接触梁毅凌心里的好时机。
梁毅凌说了句：“希望你别说空话。”今天一天拍的人都没状态，再有问题，他忍不住要发飙了。
.........
下午吃饭的时候，李曦走到虞暧身边坐下问：“暧暧姐，你晚上的戏紧张吗？”
“紧张什么？”虞暧笑道：“紧张的时候是会什么戏都拍不出来的。”
“我看你今天拍戏状态和以前差别很大啊？是没适应吗？”
李曦点头，她是个拍戏很要状态的人，她的演技除了学校学习外，还是梁毅凌一手带出来的，当然知道他要求很高。
和虞暧相处的这些天，她发现虞暧和她想象中完全不同，虞暧的演技丝毫不落俗套，自己有时候和她对戏还会有压力。
但李曦觉得这是一种挑战，和优秀的人对戏，能学到很多东西。
“其实我个人是非常建议你回去再把剧本看一边，把自己当做阿雅再重新走一边感情线的思路，你作为阿雅对阿真这个姐姐的特殊感情该是什么样。”
“你要考警校是为什么？阿雅从小身体不好，有更好的选择却一定要上警校，她对余健有朦胧的年少无知的少女情怀，但她从未说出口，可她也会崇拜带她入行的蒋队长，所以她真的喜欢过谁吗？”
李曦陷入沉思，“阿雅到结局都没有说过喜欢谁，剧本描写的很隐晦，全是暗线。”
“文艺电影都这样，剧本上的文字是死的，但人是活的，我们进入角色，给角色带来灵魂，不能只按剧本来看，咱们又不是机器人。”虞暧轻笑，“你说是不是？”
“噗。”李曦也笑了，“我还是第一次听有人是这种见解呢，我就算演的再差，也不会像别人在镜头面前僵硬的像机器人啊。”
“谢谢你，暧暧姐，讲真的，我和你接触这些天发现我对你还是有很多误解的，我说话直，你不会介意吧？”李曦以前听着网上的话，还有那些人带节奏，特别是自己粉丝也这样说，心里也会对虞暧这个人有偏见。
“介意什么？网上的东西本来都不可信。”虞暧说：“我要是说梁毅凌是同性恋，肯定会被骂。”
李曦愣了下，她还以为是虞暧在开玩笑。
“现在你都靠美貌出圈了，也有自己粉丝，不会再像以前了，我不一直也被骂花瓶嘛，总会摆脱这种标签的。”
其实李曦也搞不懂虞暧为什么之前总在微博上发些乱七八糟的，没有恩爱还要硬秀，通过这段时间虞暧的积极表象，李曦只认为是因为虞暧太爱梁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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