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开设了防盗,您的订阅率不够,请满72小时以后再来^_^就当少女准备抱着楼青茗爬上虎背离开时,一阵微风吹过,瀑布边多出来一个人。
楼青茗眼神晶亮:“大师兄。”
邢纪安看着眸色混乱的付畅,以及脸上和脖子上满是牙印的楼青茗,皱了皱眉。他抬手将楼青茗从付畅怀中招了过来,给她接连施展了几个清洁咒,清除痕迹,护在身后。
一边取出一块玉符捏碎,一边对旁边的蓝虎道:“麻烦师姐将我小师妹身上的金捆鞭解开。”
蓝虎嗷了一声,楼青茗身上的金鞭应声收回。
少女被定在原地前进不得,表情癫狂到反常:“我的宝宝!那是我的宝宝!”Μ.chuanyue1.℃ōM
“付畅,这是我师父刚收的小徒弟,楼青茗。”
“宝宝、宝宝……”
邢纪安站在原地,不为所动。
很快,两位女修自远处御剑而来,她们一落地,就将付畅护在身后,询问:“敢问邢师兄,刚才发生了何事?”
邢纪安向两人拱手,略过了楼青茗被啃,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两位女修多看了楼青茗一眼,对邢纪安拱手:“此番得罪,改日上门赔礼。”
“两位师妹不用客气。”
三人略作寒暄后,付畅就被带上飞剑,与蓝虎一起远远离去。
直到她们走远,站在邢纪安身边的楼青茗才出声:“大师兄,那个叫做付畅的,是未修行的凡人?”
无论是她抱她的力道,还是连她脸都没啃破皮,都是佐证,只是她身上应有什么遮掩修为的东西,她没能看出来,这才折中唤了对方前辈。
邢纪安点头:“她是天雷灵根,灵根纯度高达98。”
楼青茗诧异了:“如此好的资质,为何不修炼?!”
邢纪安就摸了两下她的大高辫,笑:“此事说来话长,你不是要下去看你的鸡吗?快去吧。”
楼青茗这才想起跳瀑布的蠢三花,抬脚就往山下跑,边跑边道:“刚才多谢大师兄,我先下去看看!对了它还活着没?”
邢纪安轻笑:“现在还活着。”
“什么?!”楼青茗表情一肃。
现在还活着,过会儿就不能肯定了?!
她心中各种不好的想法纷杂而来,同时,小短腿往山下挪腾得更快了。
邢纪安站在原地,看着女娃娃下山的背影,许久,缓缓眯起眼睛。
他想着刚才付畅抱着小师妹开啃的癫狂,头发丝儿上不停往外窜着火星:“得去和师父说一声。”
万一小师妹还是什么奇特体质,师父手中那枚遮掩体质的吊坠就绝对不能送出去。
瀑布之巅的水流声轰鸣不止,旁边却已没了邢纪安的身影。
另一边,楼青茗越往下跑,心里就越没底。
说实话,乌雁峰这瀑布挺高的。这万一等她赶到,鸡没了,可怎么办?!带它回宗第一天,先给它收个尸?
当然,如果这蠢货能活下来……她保证以后再也不馋它身子!
瀑布下,水潭中。
伴随着轰隆隆的瀑布冲击声,一抹金色漂在水面上一动不动。
楼青茗远远看着,那蠢鸡的墨绿色尾巴依旧像往常那般高高翘着,甚至一度高过了它火红的鸡冠,只是它却再也不能动……嗯?
似乎是察觉到楼青茗的到来,本来停留在水面上一动不动的大公鸡,突然转头,看着表情呆滞的楼青茗,发出嘲笑的“喔喔喔”。
楼青茗瞪大眼睛:……好像有哪里不对。
她放慢脚步,走到水潭边,看着三花在潭水中一边惬意游水,一边昂首挺臀,模仿着大白鹅,叫出一首颇具公鸡特色的战歌:“喔-喔-喔——”
楼青茗将它上下左右仔细打量了一番,最终视线停在它那双不知道什么长出了蹼的鸡爪子上,惊诧感慨:“三花,原来你不是肉食鸡!”
三花:……
三花不想说话,并低头喝了口水,向她喷出一道水箭。
楼青茗嘴角翘起,心情莫名不错,她伸出手掌,对着它做出一个捏鸡屁.股的姿势,果然暴躁如它,安静不了三秒,很快就游出水面,梗着脖儿往楼青茗方向啄。
两人一通笑闹,楼青茗到底在三花身后捏了好几把,三花气急,背过身去,用鸡爪子快速叨地,扑了她一脸泥,这才又雄赳赳转身,迈入水潭。
边游还边回头,向楼青茗不断发出气愤而急促的喔喔声。
楼青茗嘿嘿笑了两声,也不再逗它,蹲在水潭边撩起水就开始洗脸。
等将脸上的泥土清洗完毕,她低头,看着水面上摇晃的女童倒影眯起眼睛。
方才那位叫付畅的,突然抱着她一顿乱啃,哪怕大师兄避重就轻,不肯多言,却仍让她心中升起一种颇为急迫的不安定感。
她的身体仿佛在发生着什么她不知道、却会带来潜在危险的变化,比如说,她体内那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来宣告存在感的酒虫。
她自从引气入体后,对酒瘾的压制,已经从最开始的半个多月喝上一次,到现在的十天喝上一两次。她最近每每都会有种预感,她身体对酒水的渴望,如果再不压抑,就真的压抑不住了。
如此想着,楼青茗深呼吸一口气,决定不能再拖拉,趁着天色还早,她现在就去藏书阁,查查她这种仿佛这辈子离了酒就不能活的体质,是怎么回事。
甩了两下手上的水珠,她站起身,对水潭中直项向天歌的三花大声道:“三花,我去趟藏书阁,你就在峰上呆着哈。”
她现在还没能力与三花契约,不能为它挂上御兽宗妖修弟子的身份玉牌,很怕它若乱跑被谁不长眼给炖了。
三花嫌弃地回头看了她一眼:“咕咕咕。”
楼青茗被它气得歪了歪嘴,转身不再理它,直接下山,往藏书阁所在的百宝峰而去。
楼青茗离开后不久,富香就小心地来到水潭边,左右张望。
都说这处水潭距离楼青茗洞府位置近,她常会来此修炼,她前些天刚晋阶炼气一层,今天就偷偷过来,准备远远瞧瞧她的修炼进度,却没想扑了个空。
富香不忿地扁了扁嘴,抬眼看着潭水中漂着的惬意金色公鸡,从旁边捡起几块石头,就向那鸡砸去。
三花灵活地拨弄潭水,躲过石头攻击,瞪着眼睛看向富香。
富香两手叉腰,感觉自己的气出了一半:“看什么看!蠢鸡!”
三花喉间咕咕了两声,快速游出水潭,抻着脖儿就向富香啄去。
富香:“……啊啊啊!!!!!”
乌雁峰主殿外,刚与俞沛汇报完情况的邢纪安,若无其事地收回落在水潭边的神识。
会还击就好,不愧是他小师妹的鸡!
通过山涧,抵达对面的石梯,继续前行。
无人引导,无人解说,这一关完全靠小娃娃们的领悟力和勇气。
楼青茗站在原地前后看了看,确定至今她身边仍旧没有一个人影,她仍处在独立空间中,兴致盎然地翘起嘴角,舒展了一下四肢:“哦豁,这就刺激了。”
像这种头顶灼灼烈阳,脚踏万丈深渊,猎猎强风中大荡铁链,想想就倍儿合她心意。
山涧中.共有铁链三条,一低一中一高。
最顶上的那根铁链位置有些高,楼青茗惦着脚尖也够不着,因此自动放弃。
剩下的两条,楼青茗看了看自己的五短身材,为了避免最后这两根铁链被风吹得摆动幅度不一致,她到时一个也保不住,再度放弃一条。
做下决定后楼青茗也不犹豫,她像只小豆虫般,扑到了最下面那根铁链上,用四肢缠到那根铁链上,一拱一拱地往前窜。
从楼青茗踏上墨色铁链的第一瞬间,山涧上本就随着狂风不停抖动的铁链,晃动得越发厉害。且随着她在铁链上的逐渐前行,千丈山涧下源源不断的兽鸣声在交叠嘶吼。
楼青茗手脚牢牢抓着铁链,小身子随着铁链一甩一甩的,丝毫不惧。甚至还在被甩至制高点时,没忍住勾起唇角,自喉间发出低低的轻笑。
用水镜看到这一幕的俞沛和邢纪安:……
邢纪安:人来疯小皮丫头无误,和他那个不省心的二师弟一个类型。
俞沛:“这小娃娃不错,精力充沛还活泼,一开始就知道只选一条铁链,一看就是个聪明的。”
邢纪安:……他感觉他和师父看的不是同一个水镜。
爬到山涧中央时,铁链被甩动得越发剧烈。楼青茗低头看着脚下深不见底的山涧,兴奋得发出嘘的欢快口哨。
就在她准备继续前行时,却见山涧下陡然发出一阵刺目的金色光亮,一阵低沉并雄浑的兽吟蓦然响起,空旷、悠远、苍凉。
楼青茗心头一动,垂首看着身下深渊中兽吟传来的方向。
似乎感应到什么,山涧中的山风渐停,原本在深渊之下层层沸腾的兽吼声也霎时停止.
由极吵至极静,不过一瞬。
楼青茗心间一颤,她眼睁睁看着山涧下那抹朦胧的金光在下面盘旋了数圈,突然一冲而起,飞掠至她身边盘旋了数圈,又重新飞回山涧底部。
楼青茗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那层层雾霭中的金光影像,却与它隔着叠叠白雾,始终迷蒙不清。
半晌,直到那抹金光消失不见,楼青茗震颤的心跳才逐步恢复平缓,她疑惑低语,“那是什么?”
她话音方落,深渊下原本安静下来的兽鸣声又陡然拔高起来,风势也顺势增强至原先的强度。
来不及思考,各式各样的灵兽虚影就从脚底越出,飞至她身边环绕,或小心打量,或低吼试探,或大声咆哮。楼青茗挑眉,感觉对比起刚才那抹被云雾环绕的金影,面前这些灵兽虚影简直蠢萌到不忍直视。
这样想着,她也没再思考刚才的问题,环着铁链继续前爬。后半程路上,除了一堆蠢萌的灵兽影像骚扰,顺利到不可思议。
当双脚重新踏上实地,楼青茗再次回头,山涧下的兽吼声消失一空,风势消弭,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错觉一般。
“这丫头一看就是我御兽宗弟子,竟能吸引上来这么多兽魂。”
“刚才那道金光是哪个?”
“不知,那涧下的兽魂多了去了,我又哪能一一记得清。”
青龙殿中见到这一幕的修士们都在低声讨论,俞沛也捋着他纤细的八字胡低喃:“那金影,以前好像从未出现过……”
接下来的路途,楼青茗走得稍慢。如果说,在通过问心锁之前的石梯上遇到的幻境都是入门级别的炼心,那么后半段,则是专心级别的炼心幻境。
眼见通过一个又一个幻境,身上背负着的压力也越发沉重,楼青茗的心神却越发平静。此时天边太阳已经逐渐西斜,楼青茗看着还差几步就能抵达的山顶,眉梢微扬,坚定不移地挪动着已经酸疼的双腿,向台阶上迈去。
微风轻轻拂过,楼青茗眨了眨眼。
她眼前景象一变,虽说她仍旧是与现在一般的五六岁孩童身高,人却已置身于破败萧条的冷宫之中。
脆弱苍白的父妃抱着一把小木剑,双目空洞且混乱地说着一些疯疯癫癫、让人难以听懂的疯话。据传她的父妃是被母皇从宫外抢来的,因为手段太过激烈,损了神志。
她的两位兄长因为身形过于高大健壮,行事懦弱,可以想见,未来很难许配个好人家。
作为这启华冷宫中唯一的女儿,也是未来的顶梁柱,楼青茗小小年纪就肩负了照顾父妃和嫁兄长的重任,她有责任为他们遮风避雨,并安排好未来。
她细心筹谋,耐心策划,最终于十二岁那年成功逼宫。
站在半人高的台阶之上,楼青茗看着眼前这个逼疯了她父妃的糟老婆子,淡然唤道:“母皇。”
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似虎,她母皇更是其中翘楚。哪怕她父妃早已疯癫,也会闲着没事儿去他那处,于是才相继有了她两位皇兄的出世,和她这位天生聪慧心眼多,并最终将糟老婆子踹下皇位的天下救赎。
也幸亏有了她的出世,否则还不知道她家那一疯两傻的小男人们,会被欺凌到什么地步。
这一年,她铁血地软禁了提前退位的母皇,顺便搞死了几个以前成天跑到她们面前趾高气昂、浓妆艳抹的糟老头子妃嫔,楼青茗坐上了高高在上的纯金皇位。她看着皇位下在她雷霆手段下,被搞得服服帖帖的朝廷大臣,满满的成就感充塞在心中。
原本她以为,接下来她除了发展发展朝政、造福造福百姓,就只需为她那两位外表健壮却内心敏感的兄长寻找勇武女郎,让他们嫁个好人家就可。顺便也为自己多寻摸几位绝世小美男,填充一下后宫,应付一下自己未来的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却不想她的世界会在某一天,突然发生了变化。
修仙者!
还是一位看不惯女子登基的男性修仙者!
“区区世俗界异族女子,见我还不下跪?”
年仅十三岁的楼青茗脊背挺直,漫不经心开口:“你是深闺弃夫?还是后院怨夫!一开口就忒酸!”
既然从这人的表情和语言判断,他根本就不会放过自己一命的打算,那她又何必对其弯腰求饶?!临死之前将自己怼到舒爽,才是真的爽。
三角眼男修大怒,他抬起长剑,就准备将她一击灭杀。却在下一刻,那位生她、养她,一直被她认为是普通人的疯傻父妃,突然从后殿冲了出来,抽出一把不知从哪里取来的剑,将那男修斩杀在剑下。ωWW.chuanyue1.coΜ
只那一下,父妃本来被她精心养护的容颜,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
由繁茂年华,跃至天命之年。
父妃用尽最后的力气捏碎了一块玉牌,他歉意地看着她,甚至来不及多说一句话,就溘然长逝,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这是父妃在她记忆中的第一次清醒,也是唯一一次清醒。
只这一次清醒,他就为她付出了生命。
之后不久,父妃的师父来到皇宫,带走了父妃的尸骨。在临走前,他为她和两位兄长测过灵根,两位兄长只是普通人,反倒是她这位女皇,竟是少见的单品金灵根,且灵根数值颇高,几近天灵根。
父妃的师父看着他,询问:“你要想清楚,你是想要留在这里,还是走出去。”
“留在这里,你将会是女皇,万人之上,无人能出其右;但若离开,你不仅要从头开始,其中更是会有许多的艰难险阻,甚至可能会早早地丧失生命。”
“你想好了吗?”
楼青茗坐在皇座之上眼神恍惚。
恍惚间她仿佛看到了,如果自己留在这里,她将会开创千年以来最强盛世,史书留名、后世称赞。将会女孙繁茂,成为在位时间最长女皇,将会广纳后宫,各种类型美男统统手到擒来,全部对她芳心相许、生死不移。
凭借她现在所展现出来的才智与手腕,未来绝对一片坦途。
但如果自己选择离开,未来将会面对有艰辛、有背叛、有伤亡、有勾心斗角,更甚至,她还看到了自己最终直至死亡,也没有踏上这条道途的终点,平白留下许多遗憾。
是选择鲜花美眷、死得万人铭记,还是选择一路艰难困苦、死得轻如鸿毛。
这并不是一个困难的选择。
生活再美满又怎样,她在意的从来都不是这些。
她在意的,是生活中还有没有更多值得她去克服的困难,值得她去铭记的对手,和值得她去探索的风景。以现如今的庚梁国况而言,太过没有难度。
于她而言,有挑战,总比无趣要来得重要。
更何况,楼青茗清了清嗓子,真诚地看向父妃的师父:“就我们这个国家,真的没有一个能入得了我的眼美男。我说真的,刚才我脑海中那一晃而过的满后宫美男,您真的不是在驴我?!”
她曾经被全国第一美男吓得回到寝宫,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压惊压了三天,她会说?
既然现在庚梁国已经满足不了她寻找小郎君的愿望,那她何不将目光放得开放一些,拓展到整个修真界去寻摸?!
没错,哪怕为了洗眼睛,她的向道之心也是少有人能达到过的坚定。
她会找到最美的男修,让他为自己生下最可爱的孩子!
幻境已经消散,楼青茗大踏步的迈了出去,成功踩上了最后一道台阶。
脚踏实地,站在地面上。
刚刚舒出一口气,踌躇满志,楼青茗就猛然想起,这一世的自己已被天道阉割,丧失了让男人怀孕的能力!
闹心到心梗,她绝逼不承认,她现在还没有完全接受现实!
岩浆皮野猪馅的大徒弟在散步,野猪皮草包馅的二徒弟正在挑拣武器,猴子皮粘糕馅的三徒弟在参悟玉简,糯米皮浆糊馅的四徒弟在外游历,葱油皮暂时还未确定馅的小徒弟……已经引气入体?
嗯,这进度不错!
每天看到进步的小徒弟,都是心情愉悦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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