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的,就快到七夕了。
情人节那会儿,江一朝还义正言辞地说什么“我们拆腻斯从不过洋节!”“这种节日只是在交智商税!”,结果现在隔着七夕还有那么十天半个月呢,就开始神神叨叨地准备礼物起来,这实在让人很是怀疑他之前那么说是用来挽尊自己铁树尚未开花的事实。
但他兴冲冲地过来准备向江堰取经时,发现江堰难得地绷着一张脸,看上去压力有点大的样子。
江一朝吓了一跳:“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明明前几天都好好的。”
单身贵族江淼依旧咬着她的棒棒糖,嘟囔道:“你最好还是别问了。”
江一朝显然有着打破沙锅问到底的顽强品质,他忍不住又问:“到底怎么了?你跟大哥吵架了?”
“……”出乎意料的,江堰皱着眉沉吟了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从齿缝间吐出一句话来:“没有……吧。”
江一朝:“?”
这个不确定的语气又是怎么回事!
江堰在江一朝顽强的追问中,目光凝在自己的手背上,思绪缓缓飞向了几天前。
原主这么些年来,开车放牛无恶不作,江堰翻箱倒柜半天,竟然发现这小兔崽子连驾照都没去考过就直接上路了,他能在交警叔叔的铁拳下存活这么久真是有些不可思议。
于是江堰想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把驾照补上,也算了结了自己多年的心愿了。
而就在那罪恶的一天,他兴高采烈完成了科目一的测试,即将要考科二。
他把罪恶的双手伸向了江裴凉,从此,罪恶的一段时间就此开始……ωWW.chuanyue1.co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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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江堰用确定的口吻再次重复了一遍:“你真的会帮我吧?你真的会帮我练好对不对?”
江裴凉坐在他身旁的副驾驶上,无甚表情地把安全带扣好,只说:“你已经问了五遍了。”
江堰没得办法:“我就是给你提前打个预防针。”
最近江裴凉的事情又多了起来,但是仍坚持着每天车接车送江堰,所以他总觉得这样压榨了大哥的休息时间,于是痛定思痛,决定要重新拾起当年的驾照考试。
以他的记忆力和眼力,科目一绝对是没什么问题了,但江堰一想起当年科二被教练骂到狗血淋头的惨痛经历,仍有些瑟瑟发抖。
所以他现在提前请求江裴凉帮他紧急培训一下,正好江家后头的院子还挺大的,两个人就坐着车,打算在院子里自由翱翔。
江堰心虚地转头看了眼江裴凉,他大哥看上去还对接下来自己要经历什么浑然不觉,眼神平和地扫他一眼,甚至还轻轻撸了撸他的狗头:“开始吧。”
“……好。”
说时迟那时快,江堰闭眼片刻,开始默念科目一内容,娴熟到几乎要倒背如流,然后猛地睁眼,双手用力
“……”江裴凉细心提醒他:“右边。”
江堰皱着眉把自己的右手从方向盘上移到了手动挡上,又是一个用力
“……”江裴凉后知后觉地皱起了眉头:“你在干什么?”
光打雷不下雨,手上青筋都浮起来了,手动挡倒是纹丝未动。
“大哥,”江堰咽口水,“我紧张。”
“我知道你紧张,”江裴凉看着他用力到颤抖的手,冷冷地说:“我让你开车,没让你掰玉米地。”
江堰低吼一声,终于一脚油门,车子磕磕巴巴地动了起来,一步一顿,外人看过去不像是在开豪车,像在开城乡结合部的拖拉机;江裴凉猝不及防,被颠的差点飞出窗外,这才明白了自己刚上车江堰就十足殷勤地凑过来系安全带的用意:“……”
“大哥,别怕,”江堰一边开车一边还不忘说:“我偷电瓶车养你。”
“谢谢,但是不需要,把脚给我按直了。”江裴凉扶着车窗,面无表情道:“你是在开车,不是在给钢琴打拍子。”
江堰脚一抖,总算把身子捋直了。
风从车窗外灌进,吹得二人脸颊呼呼作响,江堰看着窗外飞速变化的景色,不由得感叹道:“大哥,你说这像不像速度与激情。”
“你现在的速度是三十千米每小时。”江裴凉不给他幻想的空间,“卖菜阿姨蹬三轮都能把你弯道超车。”
江堰:“……”
“好了,”江裴凉镇定地把衣服整理好,道:“首先来练习一下倒车入库……你先把车灯关了。”
“啊?”江堰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把车灯开了的,“要关吗?”
江裴凉冷若冰霜:“不关等着我下去帮你吹灭吗?”
江堰坚持己见:“我觉得开了车灯路况更清晰一点。”
“这里只有一辆车,两个人,大白天,三十度。”江裴凉看着他,说:“最重要的是,你不是瞎子。”
江堰:“……我关,我关就是了。”
他弓腰下去捣鼓了半天,找不到车灯的按钮在哪儿,细细看了片刻,像是发现了金矿一般惊喜道:“大哥!在这里欸!”
江堰把灯关了,这才如释重负般缓缓起身,想看看江裴凉的脸色;却发现大哥直直注视着他,那双眼里露出了三分讥诮,五分冷漠,七分无奈:“如果是刚刚那样的话,就没必要去找按钮了。”
“啊?”江堰不太明白:“为什么啊?”
“找按钮的功夫够你撞死一个人了。”江裴凉漠然道:“人死如灯灭,还省时间一点。”
江堰:“?”
他颤抖了片刻,才慢吞吞道:“大哥,你是不是生气了。”
江裴凉:“没有哦。”
好欸,是和以前一模一样的语调!江堰默默给自己吃了颗定心丸,这说明大哥完全没有生气,只不过是稍微有些担心自己而已。
终于好不容易,车灯关是关了,紧接着江堰开始练倒车入库。
“是让你倒车,没让你倒立。”
“……哦哦……”
“车前镜不是摆设,你回头干什么?后面有钱捡?”
“……知道,知道……”
“在看到障碍物的时候,你应该怎么样。”
“我应该停车的。”
“对,看到后面那个江一朝了吗?别停,撞上去。”
“这不好吧哥!”
“知道不好还不踩刹车?你的刹车下面有商战对手埋的地雷?”
“呜呜呜没有……”
两小时后。
江堰面如白纸地坐在车里,哆嗦地又问了一遍:“大哥,你生气了吗?”
江裴凉对着他淡然一笑,也用轻柔的语气回答:“没有哦。”
江堰:“……”
完蛋了,大哥好像真的生气了。
事已至此,江裴凉看着自己小弟哆嗦着的手,于心不忍地叹了口气。
“你要是这样,就算真过了,我也不会放心让你上路的。”江裴凉揉了揉他的脸颊,道:“载你一趟用不了多大功夫,没必要想着替我省时间,不差这一时半会。”
看这人那样,自己都担惊受怕的,省点时间有什么用。
“不、不行,”江堰这个时候倒是很坚持自己的想法:“该省的还是得省。”
“嗯。”江裴凉点头赞同他的说法:“确实省了,把我的寿命给省了。”
“?”江堰:“哥,你说气话,我不信。”
“好了。”江裴凉戳戳他的手,淡道:“不适合自己的事情就不要勉强自己去做。别让我担心,乖。”
江堰全身上下都没什么肉的人,也就手上和脸上的肉多了点,他被戳的一痒,嘟囔着缩了回去:“那我又不能坐你一辈子的车……”
“怎么不能?”他刚说完,江裴凉那双匀称的长眉就皱了起来:“是要我把副驾驶拿喷枪焊在你屁股上?”
江堰:“……”
那倒是大可不必!
之后他再怎么撒娇打滚,江裴凉都没有松口再来教他,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江堰最终还是瞒着他出去找了个教练,被骂的狗血淋头不说,脑袋还不小心磕在车沿上起了个大包,疼的要命,醒目的不能再醒目,去医院看了看,诊断出个轻微脑震荡;他苦中作乐回来的时候,当时江裴凉的脸色就变得很不好
“总之,”江堰说:“大哥好像是生气了。”
“在这个时候?”江一朝说,“明天可是七夕节啊。”
“嗯。”江堰有苦难言:“我本来还打算和大哥一起去c省玩儿的……现在他都不理我了……”
一旁的江淼听完了全过程,继续嚼着棒棒糖,简单粗暴地下了个结论:“该。”
江堰摸着自己头上的大包,不由得悲从中来,就要号啕出声:“怎么办啊!”
不怪他反应大,自他俩谈恋爱以来,江裴凉对他可算是百依百顺,虽说脸臭臭的,但心依旧暖暖的,从来没对自己冷脸发过脾气;就算是现在,大哥生气的具现化也就是不搭理他而已,这让他感到更加愧疚了。
他错了,他真的知道错了。
江淼表示对这种情感问题爱莫能助,这时,江堰突然把视线锁定在了江一朝身上,皱眉道:“说起来,一朝,你和孙晨姐有吵过架的吧。”
“有、有啊,”江一朝对他突变的语风感到有些迟疑:“上次她不让我穿短裤子,我生气了,她也生气了……”
“那,”江堰的圆眼睛里透露出一点希望之光来:“最后你是怎么解决的呢?”
他原本只是想取取经,怎料到话音刚落,江一朝的脸又开始红通通了起来,整个人绞在一起,开始不安地微微晃动,含含糊糊道:“就是……那个……晚上……那个……衣服……”
江堰:“?”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这种十八禁的yellow内容,实在不是小孩子可以听到的东西。
二十几岁的小孩子江淼:“……”
拜托!你们真的玩很大!
但眼看着七夕的时间越来越近,大哥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江堰虽说面上不屑一顾,但实际上还是偷偷把这个建议放进了心里。
不就是再发射一回巨型火箭炮吗?他江堰叱咤风云这么些年,以丰富的技术,这次再创造一个全新的环境,不愁大哥的火箭炮发射不起来。
他默默策划了什么,随后沉下脸色,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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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节当天。
江一朝非常训练有素,从一大早就没了人影;江淼也很懂得趋利避害,不留在家里触人霉头;江父江母老两口也笑呵呵地出去旅游了,偌大的江家,竟只剩下江堰和江裴凉两个人。
虽说是七夕,但江裴凉仍是很早就起了,现下戴着眼镜盯了一会儿屏幕,罕见地有些心不在焉。
电脑右下方的垃圾邮件亮闪闪地显示出来
七夕佳礼!您和您伴侣的不二选择!只在澳门赌场xxxxx
江裴凉视线凝在下头的“七夕”两个字眼上半晌,手指一动,直截了当地把页面关了,脸色不大好。
他之前看江堰那撞的满头包的样子,又心疼又气,对着那张乐呵呵的傻脸更是说不出什么重话,于是只能憋着气,憋到现在,感觉自己随时都要爆炸了。
江裴凉手指搭在键盘上,停滞了许久,才脱下眼镜,有些疲惫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正当他打算起身时,门口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江堰倚在门口,偷偷露出自己的大脑袋,小声道:“大哥,你晚上有空莫。”
江裴凉面上不动,心里却松了许多,只道:“没空。”
“你说气话,我不信。”江堰对自己很自信:“这可是七夕节,你不跟我过,跟谁过嘛。”
江裴凉冷着脸看他:“你都知道了还问我?”
江堰一点也没有被他冷声冷气的样子给吓到,反而几步跨一步,蹭到江裴凉旁边去,说:“晚上我们去户外烧烤好不好?这次保证没有危险的,非常安全!”
他已经准备好了从隔壁沈小萌家借来的24k纯金烧烤架,还准备了睡袋和保温帐篷,登山服,一应俱全,几乎能在外头堆成一座小山。
江裴凉看他:“去哪里?”
江堰:“我们家的后院。”
江裴凉:“……”
好一个户外。
江堰见他脸色不太好,又开始硬核撒娇:“哥,去吧,去吧去吧去吧去吧去吧!”
“……”江裴凉只说:“师父,别念了。”
江堰:“?”
大哥,你怎么回事,这段时间说话跟谁学的呢?这么呛人!
但即使江裴凉嘴上这般说,到了晚上,江堰去收拾帐篷的时候,他还是默不作声地跟了出去,帮人一起把烧烤架和帐篷都搭上了。
“我们家后院这么大,这么贴近自然,”江堰一边点火一边嘟嘟囔囔的,“而且也不怕放火烧山牢底坐穿,这个地点简直就是百利而无一害。”
江裴凉:“有的。”
江堰:“什么?”
“你烤出来的东西,”江裴凉淡淡道:“尚且也算得上一种祸害。”
江堰:“……”
忍字头上一把刀,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他气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就要撅起屁股去啵大哥嘴,没想到临门一脚,被江裴凉捂住了嘴。夶风小说
“我好像还在生气。”江裴凉镇定地说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在提醒江堰,还是在提醒自己:“所以,不亲。”
江堰哪敢说话,生怕又使大哥回想起那噩梦般的回忆,于是乎悻悻缩回了脖子,假装自己没有在意的样子,坐在那儿收拾食材。
他寂寞的背影活像一个悲伤的米其林轮胎。
江裴凉无甚表情地看了他片刻,唇角处浮出浅淡的微笑来,又很快被镇压了下去。
终于到了晚上。
七月左右的夏日,夜晚只带着点些微的凉意,江堰穿着大裤衩子拾掇了半天,腿被蚊子叮出来五个包。
他大题小做,抱着腿过去跟江裴凉哭唧唧:“大哥你看,我腿上好多包。”
“还好吧。”江裴凉说:“没你头上多。”
江堰:“……”
大哥,我知道你在生气,但你好小心眼……
江裴凉没给他好脸色,手上倒是很轻,把人的腿抱过来,拿花露水和清凉油细细涂了,说:“别抓。”
江堰一边说“好”,一边忍不住在蚊子包上掐了个十字。
江裴凉:“?”
这么来来回回一折腾,天色都黑了,空旷的后院里头,只有烧烤架下的火光熊熊。
江裴凉坐在一旁看书,就听着江堰在帐篷里头嗷嗷叫:“大哥,你过来看看!”
他皱着眉过去,瞧见这个占地面积实在是很大的野营帐篷里,堆了两层被子,捂得扎扎实实的,江堰坐在旁边,对着他沉着脸勾了勾手。
江裴凉:“什么事?”
“没什么。”江堰说的一本正经:“大哥你试试这被子够不够软。”
“……被子?”江裴凉不明白他又有什么小九九,蹙眉坐了上去,道:“还好。”
其实比起挺软的,不如说是太软了才贴切,明明后头就是屋子,为什么要这么费尽心思地拿这么两坨被子铺床,他们今晚难道真要在这儿睡?
就在他有些疑惑的档口,旁边的江堰忽然一窜,把他压到了被子上。
江裴凉猝不及防,被他压着胸口,呼吸有些不畅,皱着眉抬头看,江堰正睁着双圆眼睛瞧他,眼里满是志得意满的得意:“大哥,我们来顶高高吧!”
江裴凉:“……不来。”
他冷清着脸,把脖颈侧了,脸转到一边,拒绝的意味很浓厚了。
连亲都不亲,怎么还能顶高高?
江堰却像是一反常态似的,完全忽略了他的态度,又开始一门心思往江裴凉怀里拱。
江裴凉不主动,也不拒绝,只是侧着脸,嘴唇抿的有些紧。
“大哥。”江堰热情似火道:“来嘛。”
“不来。”江裴凉镇定地恍若现代柳下惠:“除非你答应我,以后不许再这样。”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江堰一边拱,一边深切地承认自己的错误:“我已经完全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一,我不该偷偷瞒着你,二,我不该……”
江裴凉倒是了解他,只眯着眼问:“那下次呢?”
江堰下意识道:“下次还敢。”
他话音刚落,帐篷里充满了迷一般的死寂。
江堰后知后觉捂住了自己的嘴,感到自己的脸颊肉又被掐了起来;但奈何熟能生巧,他的这两个部位的肉已经被掐出了抗性,皮都厚了不少,不仅不疼,还非常娴熟地把另一边也递了上去:“大哥,你上次掐的右边,这次掐左边,对称。”
江裴凉:“……”
他一时半会竟不知道拿这人怎么办。
在不知不觉间,江堰已经成功拱进了江裴凉的怀里,两个人紧紧贴合在一起;江裴凉仍是侧着脸,却闻到了江堰领口处飘来的淡淡香味。这次不一样,似乎是跟着季节换了个味道,是柑橘味的,整个人散发着甜甜的香气。
他不着痕迹地咬了咬牙关。
身体乳,又是身体乳,这人每次想要顶高高的时候就会换着法子贴上来,唯独这个点是习惯不变的。
……所以,每次闻到这种比起平日里的香水更加浓郁的味道时,他就明白了,接下来要做什么事情。
江堰熟练地把脸埋进他修长的脖颈里,亲了亲线条优美的下巴,小声道:“大哥……”
江裴凉感到他小小的喉结抵着自己的侧颈,随着说话的声音热乎乎地微微滚动,带来一阵细微的痒意,顺着这儿一路燎原火似的逃窜开来,直直抵到喉间。他只是感到有些干渴,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双手已悄悄抬起了,有些不知所措地僵持在半空中;随后,被江堰攥住了。
江堰拉着他的手,扶上自己的腰际
那儿本该流畅的腰线上,有两处莫名的凹凸,江裴凉眉心一紧,错眼看去。
那是两条细长的纯黑弹性绳,在腰后交叉,随即没入到了裤腰里。
“大哥,”江堰似乎还很担心,在这种时候还不忘嘱咐他:“别拿绳子弹我腰嗷,我穿的时候不小心弹到了,疼得我脑门子冒火……”
他话还没说完,天旋地转,自己就换了个位置。
……
……
……
一小时后,这次的重型火箭炮也成功发射了,由于之前的准备工作出了些问题,这次的火箭炮发射过程着实有些惊险;火箭炮的边缘在发射台口那儿磨磨蹭蹭了好一阵子,期间还停下来休息了两次指发射台休息,才不情不愿地飞上了太空。
真是件喜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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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射过程告一段落,江堰双眼冒星地赖在被子上,气若游丝道:“大哥,你不生气了吧。”
江裴凉耐心地把残局收拾完,无甚表情道:“看你表现。”
“还看我表现?我刚刚的表现真的已经很好了!唉……”江堰忍不住感叹道:“这偶尔一两次还可以,经常这样子,还是不行啊。”
江裴凉挑眉看他:“哪里经常?”
江堰:“?”
明明就很经常!!
“起来了。”江裴凉不顾他脆弱的身体,把人捏吧捏吧扶起来,道:“你不是说要烧烤么。”
一说这个,江堰就精神起来了,他立马一个鲤鱼打挺,就开始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起来了:“你别说,大哥,我已经熟练掌握了烧烤的精华技巧,我已经试验过了两次,简直了,毫无败绩”
江裴凉专注地看着他,结果看到了他从箱子里拿出两串棉花糖来。
江裴凉:“……”
烤棉花糖需要什么技巧吗,难道。
江堰丝毫不觉心虚,乐呵呵地穿着大裤衩子蹲在烧烤架旁边,专心烤起了棉花糖。
江裴凉不置可否,也静静坐下了。
空气中只有篝火的细微哔啵声响,江堰一边烤,一边起了个话头:“大哥,别生气了嘛,你看我现在脑袋还是蛮好的。”
“你那叫蛮好的?”不说还好,一说江裴凉就来气,眉头紧蹙道:“练科目二能把安全气囊给练出来的,我还是头一次见。”
江堰立马熟练地物理滑跪:“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他开始竭尽心思地撒起娇来,一口一个“大哥人最好了”,“我以后只坐你的车”,“肯定不会跟我计较啦”;但或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如此硬核的撒娇,竟然能使冷若冰霜的大哥脸上缓缓出现了一抹浅淡的微笑。
由此可见,江父江母说这两人天生一对,还是没有说错的。
江堰慧眼如炬,立马就发现了这个苗头,大呼有机会;眼看着烤棉花糖也快差不多了,他计算好时间,把签子猛地举到江裴凉面前,就要使出最后一记组合拳:“大哥,不生气了,来,张嘴吃糖”
他话音未落,二人眼前猛地一亮,这根签子倏地蹿起一簇耀眼的火花来,闪耀地几乎亮瞎了人眼,又在两双眼睛的注视下顽强燃烧了将近半分钟,最后一阵烟雾缭绕,焦糊的气味缓缓散开,才终于露出了底下黑漆漆的真容。
一团已经变成碳物质的前棉花糖。
江裴凉冷静地死亡凝视了片刻,才在江堰死灰一般的面色中,缓缓平静地开口道:“我好像还没入土吧。”
“你这是……要烧给我?”
江堰:“……”
妈的。
作者有话要说:大哥:我只是没料到,连棉花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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