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反复的折磨中,他默许了贺语的接近,他一直知道贺语是喜欢自己的,所以他卑鄙的利用了贺语。
就在她风尘仆仆归来的第一时间里,他准确的找到她心中最柔弱的一处狠狠刺了进去,在看到她的眸子从喜悦慢慢变成绝望时,周怀南的心中甚至漫过一丝极痛之后的快感来。
可任谁也不能料到,这场拙劣的演绎会招致那样惨烈的结局,就如丁晓彤说的那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你,亲手把她推向了深渊。
周怀南艰难的从回忆中抽离出来,苦笑道:“我也想知道是为什么?”
从那以后周怀南常常想,如果真的有神,希望他能听到,哪怕只听一次我的祷告也好。
杜可艺的指尖从他的眉心滑落,经过高高的鼻梁,在到那凉薄的嘴唇,轻轻描摹着。
小小的车内满是她身上熟悉的香气,混合着酒精的辛辣一点点将本就不甚清明的理智搅得混乱不堪,周怀南想起她倒在谭毅身上的姿势,重重喘了口气,他竭尽全力压抑着,可胸腔里的那颗心脏却偏要作对,排山倒海地疯狂跳动起来。
她的手亦不安分,一直滑到他的领口,冰冷的指尖摇摇欲坠般悬在他凸起的喉结上,过了不知多久,杜可艺玉色的指甲往喉结上压了压,弹琴似的就着这股劲轻轻刮蹭过去,周怀南觉得脑中有什么轰然爆裂,他扣住她的手,连声音都发着颤:“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杜可艺犹自醉着,有些孩子气的歪着头,像是竭尽全力思考起这个问题来:“干什么,干,什么......”她断断续续重复起这几个字,念了几次,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支楞起脑袋想从面前这人脸上寻找点答案来,她全身软的跟抽了骨头,没一块筋骨听使唤的,一个探身探过了界限,差点撞到车玻璃上,头晕目眩的缓了缓,按着周怀南的胸口撑起点身子,终于看清那张侧过去的棱角分明的脸。
周怀南心情复杂,刻意避着身前这个喝醉了酒就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他虚扶着她的腰,隔着层层衣料也能感到一阵焦躁的热潮,不知是她的还是自己的体温,他从来没见过杜可艺喝的酩酊大醉不认识人的模样,她一个女人在外边为了讨生活要这样拼吗,她的身体还要不要了?可这是谁害的,想到这周怀南心里一阵发苦,又想她喝醉的时候难道每次都这样......这样磨人吗?被陌生人抱上车子也不知道,周怀南瞬间又很生气,他越想越气,正想一把推开趴在他脸前用心研究他表情的醉鬼,忽然就觉得耳边一阵灼热的呼吸,杜可艺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根“咦”了一声,迷惑道:“红了,耳朵......唔......”
剩下的半截话被周怀南的唇堵进两人的口腔里,他什么也顾不得想了,也什么来不及想了,只是依着本能猛地贴上她的唇,她的唇柔软的不可思议,口腔里有淡淡的酒味和他魂牵梦绕的香气,这两种味道在两人的唇舌间交融,像能焚烧殆尽一切的烈火,烧的人神魂皆乱。
周怀南压抑已久的情绪一发不可收,只发狠地抵着她柔若无骨的身体,他疯狂地吻着她,带着股说不清楚的、不知是恨还是怨的情绪,拥着她,缠着她,撕咬着她,仿佛怎么也不够似得,什么前尘往事、恩怨情仇顷刻之间灰飞烟灭,只有她的唇是真的,她的呢喃是真的,她烫的让人害怕的体温是真的。
偏偏身下的人在这样狂风骤雨般,近乎痴缠的折磨里变得乖顺起来,反而软软、娇娇的贴近他,一副任人予取予求的样子,这几乎让周怀南不受控制的想要在她身上汲取更多,他狂乱地扯着她的领口,携着雷霆之势狠狠攻城略地。
炙热的吻一路向下,仿佛要把身下这人拆开了、碾碎了,直到听到她微不可闻地呼喊道:“疼……好疼啊。”
周怀南一滞,理智在瞬间回还,“我真是疯了。”他懊恼的分开两人难舍难分交缠在一起的手臂,一双好看的手被握的指节发白,再看杜可艺的鬓发更乱了,一张殷红的嘴唇微微红肿,套装的领口被扯开了,露出雪白的半个肩膀,上面几点暧昧的红痕赤/裸/裸/的刺痛周怀南的目光,此刻她正微仰着头,一脸的意乱情迷。
周怀南当然好不到哪里去,他的衬衫揉成了皱巴巴一团,连皮带都抽出来半截,偏偏杜可艺还醉着,大概是被刚才推开的粗鲁动作弄的疼了,她从椅背上软绵绵歪下来半个身子,攀着周怀南撑在方向盘上的胳膊,小狗似得可怜巴巴盯着他,嘴巴一撇低声呜咽起来:“呜呜呜,他们都欺负我,连你也欺负我......”【穿】
【书】
【吧】
平日端庄得体的职场形象在这一刻尽数打破,因为刚才的热烈拥吻,她的眼角眉梢皆泛着薄薄的一层艳粉色,加之泪眼朦胧,这样楚楚可怜的看着他时,简直让人想更多的欺负她。
周怀南在不敢多看一眼,迅速拉好她的衣服,逃也似的冲出车子。
夜空中一轮玄月正挂在天际,有一颗小小的星子忽闪忽闪的点缀在月亮的旁边,周怀南年少时在天桥边疯跑,一个走江湖的没什么生意,就招来路边玩耍的孩子看面相,看到周怀南的时候,说让他抽一只签,周怀南年龄小还不太识字,哗啦啦摇着签筒,直觉自己正在举行什么神秘的仪式,心如雷鼓,一只乌青的签子窜了出来,他好奇的蹲下来看,只认识上面四个字中的最后一个,是月亮的“月”字。
走江湖的不徐不疾拾起来,眯缝着眼瞧了瞧,叹道:“唉,小娃娃,你这签可不太好,孤星逐月,人要是生得这种命格多半性格孤寡,一生坎坷的啊”。
后来他在烦心的时候说给她听,她听了捧着脸,一脸天真:“不会呀,有星有月,怎么会叫做孤呢?以后你当月亮,我就做那颗追着你的星星,永远陪着你。”
永远陪着我吗?
之于五年前,周怀南有太多太多的遗憾了,人在面对选择的时候,总会权衡利弊,以为做了最合适的决定,甚至觉得是牺牲自己,成全别人,可在那之后随着时间的推移,才渐渐明白,当初割舍的到底代表着什么。
如果当初周怀南不顾一切的和杜可艺在一起又会怎么样?
想必也是会后悔的,人还真是贪婪的可耻啊,居然什么都想得到。
你我之间隔着这样多的重重烟霭和迈不过去的前尘旧怨,可如今你回来了,或许我们,我们......夶风小说
周怀南抖了半天终于点燃了指间的烟,他猛吸了一口,喃喃道:“或许我们的缘是现在才开始的吗?”
陈苏素打着哈欠赶到的时候,周怀南正站在马路牙子上抽烟,她打着哈欠问道:“什么重要的事啊,说。”
周怀南:“先帮我把她送回家。”
陈苏素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车里脸色绯红的杜可艺,瞬间转过无数念头,打趣道:“哟,你怎么不自己送啊。”
周怀南义正言辞:“我不知道她住在几楼。”
切,明明就是死鸭子嘴硬,陈苏素禁不住偷笑起来:“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周怀南吐出一口烟,紧绷的脸在烟雾缭绕中显得并不太真切。
陈苏素一个激灵,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周怀南开口道:“他好像一直在找你吧。”
“好,大哥您放心,刀山火海,上天入地,只要您开口,我陈苏素必定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陈苏素说的信誓旦旦,抱拳的双手几乎要怼到周怀南的脸上了,周怀南后退了几步气定神闲地指挥道:“去,扶到家里去。”
“你家吗?”陈苏素诚心逗他。
周怀南瞥他一眼。
“行,行,我扶着,抱着,背着,你是大爷,大爷的媳妇肯定给安排好喽。”
杜可艺醒来的时候毫无疑问的断片了,模糊记起来好像田君在她旁边,后来又来了一些人,田君就走了,每次部门里有人喝多,尤其是女孩子,从来都有其他同事尽心尽责的护送好回家,这是他们部门不成文的规定,关于这一点杜可艺从来没质疑过,她揉着额头去卫生间洗漱,看到自己满脸菜色,感叹道:“岁月不饶人啊,以后绝对不能在喝这么多酒了”。
路过餐桌时意外闻到浓浓的米香,电饭煲发出“哔”的一声,是提示粥煮好的声音。
怎么会有煮好的白粥?难道自己昨晚烂醉之下还记得醉酒之后早餐会想要吃点白粥,于是专门洗了米,还精准的定了时间。
杜可艺狐疑地走近,发现餐桌上多了一盒解酒药,一张小纸片压在下面:“记得喝粥呀。”杜可艺心中一暖,一定是小美她们把我送回来的,真的该找机会好好谢谢自己可爱的同事了。
杜可艺在宿醉的昏沉中来到公司,可能是休息不好的原因,她整整一天总感觉同事们眼神怪怪的,连话唠康健都精神萎靡,顶着一双黑眼圈,还时不时的瞄她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直到快要下班,康健才终于凑过来半遮半掩的问:“可艺姐啊,我问你,你是不是,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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