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个旧机就耗去大半夜,托的人胳膊没抽筋,被托的以为腰断了。
拉下最后一组电机,手抖已经跟脑内小剧场没半毛熵的关系。
“诶诶,咱不能这样蛮干,换完全部十五套老子会死的,还是得找人来,要不把农场直接卖给昆泰那奸商算了!”
星弱鸡有气无力地扒住狗逼王的肩,被稳稳地放下地面。
持续五个多小时举高百来斤的优化种气不喘心不扑棱汗都没淌几滴,顶多甩几下胳膊活络活络倒流的血。
星绥看看自己剪电线都能剪肿一圈的小白爪子,又糟心得抖三抖。
“白皮炄特人的身体本就不太适合干粗活。”
狗逼王表示赞同,神态自然地拽过两只肿肿的爪子,合拢在手心里揉了又揉。
“农场不能卖,明天再找人,现在好好休息。”
“……哦。”
难得听狗嘴吐两句人话,星绥没被感动哭也没抽回手,木愣愣地被拽着往升降梯走。
说真的,他越来越理解不了这货动手动脚搞暧昧的脑回路。
刚开始怀疑壳子也被换了魂,但暴君索卢珽的日常德性他都熟悉到腻歪,禁欲冷漠嗜血身周不近任何活的生物,更没听说对什么人种有过特殊性好。
到底哪里不太对?
星绥现在腾不出力气想太多。
看狗逼王拽着手不肯放的样子,恐怕今晚又得当“膏药”。
“先洗个澡。”
回到屋里,路过新装修的浴室时终于闻到自己一身机油味。
“一起。”
从善如流地被推进浴室。
“……”
终于绷不住。
“喂,不是跟你说过么,我们炄特人男男授受不亲,洗澡睡觉这样的私密事真的不宜一起搞!”
“怎么个授受不亲法?”
狗逼王问得挺正经,手脚却一点也不正经,开好雾化器就熟练地揪着袍摆“唰”地从腿拉到头,照旧没穿内裤,大腹肌和大唧唧齐嚣张。
“艹……”
星绥没眼看了,赶紧背过身手撑墙,努力把自己缩进水雾里。他得做好心里建设,才能跟狗逼提及那个羞耻至极的“扁虫繁衍法”。
幸好白茫茫的水雾很快裹住了对面赤条条的身体,把暧昧气氛压下去了不少。
废星的大气氢氧含量低水资源稀缺,家庭用水全靠自备合成器每天生产个几十公斤,洗澡什么的无法奢侈到用水直接洗刷或浸泡,只用设备把水和沐浴剂化成暖烘烘的雾气往人身上层层裹完再一次性冲洗,舒适度一般效率却非常高。
不过当后面杵着个人形荷尔蒙,短短几分钟也能让人像摊在油锅里的番龙肉,滋滋冒烟。
“听着,我们炄特人……没有女人这种性别。”
解释起来实在诡异,尤其在双方都没穿裤子的情况下。
不用抹脸,星绥也知道自己肯定又脸黑,幸好现在到处雾煞煞。
“所以?”
狗逼王裹着一身香喷喷的雾化沐浴剂靠过来,湿漉漉的长发像轻纱一样耷在胸肌上,淌水又淌欲。Μ.chuanyue1.℃ōM
“既然没女人,生娃就得靠男人和男人呃拼剑什么的,你懂的……就像蓝母地星上的一种叫扁虫的原始虫子。”
星绥连忙转身,眼疾手快地用胳膊隔开又想抵背的胸,“其实跟你们星盟那儿的男女差不多,太亲密容易出事!”
“哦。”
狗逼王应了声也没见退半步,一只手还不安分地在湿不溜秋的小白圆上撸了几把,跟撸他家寝宫里的猫一样。
“所以,你是怕被我搞怀孕?”
“……这位王族大人,您是不是重口了点?”
星绥翻白眼,忍不住戳了戳近在咫尺的脸皮,量一下厚度跟家里新墙谁能赢。
他现在这具身体和君王级优化种相比,简直是两种生物,说不定会有那啥隔离,就不信这狗逼真能饥渴到挑战反人类审美。
但老是被一个美得性别难分的瞎几把撩骚,要不要变禽兽就是件随机事件了。
“放心吧,一我对孕夫没兴趣,二本王其实很挑剔,三你的眼睛长得挺像我宫里的猫。”
狗逼王的三点理由各有所指逻辑分明,果然还是那股子逼王味儿。
星绥又愣:“怎么知道我……肚子里……”
还是说不出那个词。
“你第一天的进舱日志里就注明身体有孕。”
索卢珽低头嘬了口瞪得浑圆的浅瞳,说实话真的像宫里的猫,刚才那三点不算他瞎扯。
屋顶外又开始没完没了的咣咣咣,这个星球确实不太适合生活。
还是赶紧冲水完事,洗太久和睡太晚对孕夫都不太好。
也已赤条条的星孕夫终于不嘚啵了,乖乖被摆弄,脑瓜却一点没闲。
他琢磨昆泰那奸商倒是一点没胡扯,为保胎尹蒙才买下那艘老古董维生舱,就不知道为什么躺进去后胎是保住了,身体却被占走?
尹蒙是死了吗,那又是谁把“星绥”的魂码绑进尸体的?
目的又何在?
这些问题都太匪夷所思。
不过他知道要在废星的人口管理系统里抹掉尹蒙的资料并不难,这里的职权滥用不可能像在星盟被管得铁板钉钉,尤其对权贵阶层来说,获得快捷后门恐怕只是举手之劳。
比如,霍宾。
轻松就帮他弄到身份ID,捆绑的名字还是随口胡诌的“星大人”。
照理说尹蒙本就是熵M08的公民,冒用就是,用不着“此地无银”地搞出一个叫“星大人”的公民,还得把“尹蒙”的资产比如这座农场全部归转到“星大人”名下,这系列操作就不是单个普通官员能把活做齐了。
如此看来,那个神秘兮兮的超变种应是早就知道“尹蒙少爷”已经不在或者不可能再返回熵M08,但出于某种原因他没让“影翼将军”冒用尹蒙的身份。
一条条线索就这样串联了起来,真相看着并不那么遥远了。
星绥又想起之前影翼对时间线的分析,这股子浓到呛鼻的已不是什么阴谋的味道,妥妥的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阳谋。
看来得想办法撬开霍宾的嘴,哪怕一条缝也行。
但是,那个超变种看着就很难搞……
等他琢磨完,人已冲过水烘干好被扛出门放到卧室的床上。
狗逼王做起这些事好像特别顺溜,不愧为第一个取消贴身服伺福利的清廉型星盟王。
星绥骄傲地觉得当初的自己完全担得起鞭策君德的美名。
不过,这狗逼对男人怀孕的事就这么淡定的么?
香喷喷的星孕夫摊在床上,瞅着反复摆弄枕头力图找到最舒适角度的事儿逼王,咬着唇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听着莫名心虚的。
“对我肚子里有……就不想说点什么吗?”
“说什么?又不是我的种。”
索卢珽挑眉,分出点眼白晲人。
他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摆弄好枕头又把两人的姿势调整到就馅饼状。
伤口有点反复,表面愈合得还行,但皮下断裂过的肌肉和血管还是脆弱,动静一大就崩裂渗血。
倒不是小白男的技术和废星的药实在差,是捅的那把刀不一般,专门为搞死君王级优化种准备的。
被堵嘴了,星绥倒也没生气。
其实他想到了过这点,星盟王的课程里应该有对星河系生物多样性的学习,对狗逼王来说男人生娃可能早就不算奇闻,索卢氏王族的第一个君王还是从人造子宫里抱出来的呢。
要不是后来发现自然生育的孩子更利于基因优化,星盟时代的优化种繁衍怎么还会停滞在两性合作的原始方式?
星绥突然对有孕这事没那么抗拒了,或者说狗逼王的坦然和淡漠似乎给他减了压。
既然这星球上的男人都有可能怀孕,一个白皮佬肚子揣娃有什么可羞耻的,这里又不是多维星盟,没人会把怀孕的男人当怪物。
“谢谢……”
星“膏药”嘀咕了声,乖巧地用薄薄的胸膛捂住那道有些红肿的伤口。
现在能纠结的就剩一件事:要不要生?
一个占着别人的身体苟活的小农民怀着一个按废星规矩不用认亲爹的种,怎么看都能上演一出单身奶爸的废星奋斗史。
“睡吧,别动什么歪脑筋。”穿书吧
就着白爪子摆放的位置,索卢珽也摸了摸依旧平坦的肚皮,“白皮炄特人怀孕很难,这辈子可能就一个孩子,可别弄丢了。”
“啧。”
孕夫沉默良久,才闷闷地应了声。
一个叫“尹蒙”的白皮佬,违反法律有了一个不敢说出爹是谁的孩子。为了保护这个孩子,他不惜花大价钱买下一艘维生舱准备度过危险的孕期,甚至还为此推迟了自己农场的更新计划,满满的期待融入一举一动,只是万万没想到孩子没盼到,身体却被夺走。
现在占用他身体的人还打算把他的孩子也干掉……
呃,所谓一个被嫌弃的炄特白皮佬的倒霉一生?
那么偷用身体的人就有权利把原主拥有的唯一都要抹去么?
总之纠结,太纠结。
半宿未眠半宿呼噜,一夜半梦半醒直至有人踢屁股。
“起来,去试机器。”
透明屋顶外难得天光大好,算得上废星版的风和日丽。
盈盈泛蓝的光线撒在床上像流动的海。
顶着一头稀疏乱毛的小白男又一次惊坐起,一脸懵逼:“你自己装的?”
索卢珽懒得解释,俯身想把人抱起来却被推开。
“谢谢,老子是怀孕,不是要病死。”
君王的礼仪教程里大概有绅士风度这一项,但这是为怀孕的星盟王后准备的福利,不是为一个连娃的爹是谁都不知道的炄特白皮佬。
“先去餐厅吃饭,我在控制室等你。”
狗逼王也不坚持,转身就走。
星绥拖拖拉拉地下了床,转进餐厅还是没见到狗逼王的身影,他才敢放心。
一边喝着兽乳拌碎果仁,一边鬼鬼祟祟地冲着臂环喊。
“大佬大佬,我有一个重大的决定要告诉你!”
大佬哔声上线,问得毫无人性。
“怎么,终于打算重新死一次了?”
“……你老这样说话会失去我的。”
星绥抠了抠臂环又摸了摸肚皮,咽下一口香甜营养的兽乳,带着一脸圣父光芒羞涩坦白。
“我打算把孩子生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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