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信犹豫了起来,他随意地整理了下警服,心情变得复杂起来。
沈久远是老队长,因为工作失误丢了这身衣服,这会出言不善地逼着他同意。ωWW.chuanyue1.coΜ
他大胆地猜了起来,尽管不清楚姜子民要干什么,绕开了警察做的事,肯定不会太光彩。
就在他拿不准地看向沈久远时,老沈懒得看他,而是看着房顶,自言自语道:“念师恩念师恩,师恩都吃狗肚子里去了,别人不念旧情老子念,先在所长室待几天。”
分明,要是不同意他的条件,沈久远赖在这不走了。
陈子信叫着小胖商量了起来:“胖子,他们能单独聊聊吗?”
生怕小胖理解歪了,赶紧加了句:“沈队和小姜是护林员。”
小胖看了他们几眼,目光游弋到沈久远脸上时触电般地收了回来,连忙绞尽脑汁地想了想:“能,能,护林员执行林政管理规定,省里有个珍惜野生动植物保护条例,那也是法规,他们有权盘查调查,再说了,凡是公民都有保护国家资源的义务。”
见他这么一说,姜子民嘿嘿地笑着夸了起来:“胖子,改天邀请你去我那地方待半天,我领着你玩。”
尽管彼此不熟悉,这地方的人大都知道姜子民的大名,一个痴迷大山近乎于得了魔症的年轻人。
他提溜着钥匙走在前面,开门的时候,悄声敬佩地说:“子民哥,你身上那么多伤疤……不行来所里吧,在山上以后麻烦少不了。”
姜子民听出来了,胖子虽然没明说,也是体谅他吃的委屈,不管他怎么从孙鹏飞身上找回来,只要不过分就行。
进了屋,姜子民坐在办公桌后面,自然地盘起了二郎腿,目光冷冷地瞅着孙鹏飞。
孙鹏飞常年在山里游荡,奔跑速度快,弹跳本事大,加上长相丑陋,才有了“猞猁鬼”的绰号。
对于这种人,姜子民压根没打算浪费吐沫星子,教育他等于对牛弹琴。
他摆出了一副叫人猜不透的架势。
孙鹏飞目光从窗户那收了回来,犹豫了会,竟然口出狂言说:“在那个悬崖下没死啊,你小子有两下子。”
姜子民知道没外人在跟前,他露出真面目了,开始直击对方软肋:“悬崖那地方弄不死我,在菜窖那我不该心软了,咱俩说个事,给点线索,否则我绕不了你。”
“饶不了我,从龙头崖到黑风口,你是想饶不了我,家里有个老不死的,得管她吃喝,谁敢拘留,她找上门来,背着铺盖卷,没准一口气上不来死了……”孙鹏飞一脸痞气地说了起来,嘴硬不说,把他奶奶当成了挡箭牌。
姜子民本来准备了不少话,想叫他透漏点消息,放了他,没想到这家伙简直是个畜生!
不过,他丝毫没发火,反而顺着孙鹏飞的话说了下去:
“猞猁鬼,所里的人没在屋里,你弄狐狸、野鸡手到擒来,这些东西我都不行,咱俩交换下,一会放你走,你教教我,两下子就行。”
嘴里说着,他走了过来,也不管对方同不同意,生硬起拽起了孙鹏飞。
姜子民本来话就少,一副冷面孔,他说什么话,不了解的人一下子听不出来。
何况这会脸上伤口没好,说话得控制着点表情,省得拉痛了伤口。
孙鹏飞瞅了眼门口,见没人进来不由地放心了些,嘴里念叨着“不能吧,你也想跟着干啊,咱们要是里应外合,那就发大财了。”
姜子民拽着非得叫他教几下子,他有些为难,还有些推不开,没想到撕扯了几下子,发现姜子民带着他的手脚比划着,摆了从来没见过的姿势,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姜子民掰着他的手,死死地往身体某个地方按了下去。
对着他肋骨下面闪电般地打了一记勾拳。
孙鹏飞只觉得某个穴位一沉,身上好几个地方失去了知觉,指着地上的掉了的帽子,责骂了起来:“你,你使坏。”
这真提醒姜子民了,伸手捡起来脏乎乎的帽子,顺手给他塞到了嘴里,手掌拖着他的下巴,声音阴冷道:“畜生,连你奶奶都骂,畜生,怎样?老子的大熊盘和夺命点穴术好玩不?”
大熊盘是他听很多老猎人讲的秘术,棕熊黑熊是顶级保护动物,自然不能动歪心思,不过经过他潜心研究后,发现这一招制人,也好使着呢。穿书吧
至今为止,他还在抽空研究怎么降服杀伤力极强的棕熊,不过一点眉目没有。
夺命点穴术是他跟着来山里云游的得道高僧学的一招防身术,今天被迫用在孙鹏飞身上了。
只可惜力道不够,位置有点偏了,本来是控制他不能说话的,没想到这家伙身上几个关键部位发麻,竟然能说话。
孙鹏飞生性残忍,眼看着姜子民动起手来心狠手辣,什么都不顾及,气得挣扎着要起来。
姜子民先是背着手看着,随手伸出手掌压在他肩膀上。
这个手掌起到了四两拨千斤的作用,压得“猞猁鬼”试了好几回,硬是起不来。
“姓姜的,算你狠,老子拼了,只要有空气,所里就得管我,到时候你.他.妈的求我都不好使。”孙鹏飞脸色狰狞地说完,脑袋重重地撞向了墙上。
砰的一声,重重撞击下,发出了头颅和墙壁相撞的动静!
他没来得及撞第二下,姜子民已经冲上去了,嘴里劝着“猞猁鬼,还急眼了,消消气。”
过去的时候,他顺手抄起了桌子上的一个黑塑料袋。
嘴里说的客气,姜子民动手的速度极快,到了跟前一只手按着他的肩膀,一只手把袋子套在他脑门上。
然后,从兜里掏出个皮套,这种东西他经常随身带着。
把它套在孙鹏飞脖子上,紧紧地勒着塑料袋,塑料袋慢慢地收紧,这是氧气在慢慢耗尽。
孙鹏飞呼吸越来越困难,就算这样,他猛地朝后撞去,又自-杀式地撞了下。
姜子民可不敢大意了,使劲摁着他肩膀,省得这货再来一次,嘴里威逼说:“大逆不道的东西,这回憋死你几回,算便宜你了,下回直接给你嘴里喂屎。”
这边动静弄得有点大,陈子信不放心地走了过来。
他听了听里面的动静,重重地敲着门问:“小姜,什么情况?没动手吧。”
姜子民如实地说:“动了,揍了他几下子。”
陈子信愣住了,伸手摸向了门把手,就在这时,就听里面姜子民继续说道:“这个畜生诅咒他奶奶,说老不死的。”
陈子信眉头一皱,果断地说:“那揍得太轻了,我也这样,遇到打爹骂娘的,违.纪了也揍他。”
姜子民听着陈子信脚步渐远,低头看起了孙鹏飞,眼见这家伙胸口起起伏伏的,塑料袋子都贴在他嘴上了,显然是袋子里没氧气了,这家伙憋得快不行了。
他伸手挑起皮套,一股子新鲜空气进去,孙鹏飞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好一会才哭咧咧地说:“姓姜的,服了,服了,上面交代的,折腾你,鲶鱼王这会该进山了,要干什么不知道,发狠了,说要弄死你和那个老家伙,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姜子民说话算数,挑开了皮套,拽了拽塑料袋,给他露出了半张脸,威逼道:“上面是谁,这回的金雕,上回几车东西,都谁指使的?”
猞猁鬼孙鹏飞脸色骤变,撇了撇嘴,这手要是能动的话,估计都抽自己几个嘴巴子了,怎么能说了这些。
要是传出去,那些人动起手来,只怕比姜子民狠多了,没准直接给来个生不如死。
他心里快速想着,脸色变得狡猾了起来,声音有些无奈道:“他们简直神一样,来无影去无踪,什么派出所的,想干掉谁谁都过不了夜,我知道点,你……”
他身体动不了,头还能动,不由地往前凑了凑,意思是叫姜子民凑过来。
姜子民犹豫了下,心里有个声音着急地提醒自己:“这些人就是东归集团,杀你爸爸的人……”
终于,他耐不住好奇,一下子凑了过去。
砰的一声!
冷不防,孙鹏飞脑袋重重地撞在了过来,要不是躲得快,直接撞到下巴上了。
这回撞在了他胸口上,尽管这样也是疼着呢。
孙鹏飞杀猪般地嚎叫了起来:“姜子民你逼供,你弄死我吧,不弄死我你是我孙子,你个婊.子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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