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徐氏一怔,“大嫂这话,我就不明白了。”
“是吗?”卓氏嗤笑道,“原先我以为二弟妹也不过是心直口快罢了,不曾想到,竟然也有这样歹毒的心思。”
“歹毒?”徐氏冷笑一声,“大嫂这上来便劈头盖脸地一顿骂,我到底哪里招你了?”
“你是真知,还是装不知?”卓氏沉声道。
“大嫂明说就是了。”于氏脸色一沉,反倒也不客气了。
“那便将司清唤来,你一问便知。”卓氏扬声道。
“好。”于氏看向身旁的张嬷嬷,“去将二小姐唤来。”
“是。”张嬷嬷垂眸应道,便去了。
卓氏随即坐下,静静地等着。
凤司清一脸懵地过来。
“母亲。”凤司清上前福身,转身看向卓氏,“大伯母。”
“这核桃仁可是你送去的?”卓氏当即质问道。夶风小说
“是。”凤司清垂眸应道。
“你可知道,慧儿就是因吃了你送的核桃仁,突然吐血不止的。”卓氏冷声道。
“这……”凤司清皱眉道,“是四妹妹说她嘴里没有味道,又想吃核桃仁了,我才特意送过去的。”
“她说的?”卓氏沉声道。
“是。”凤司清连忙点头。
“你难道不知道她如今所用的药,是不能吃核桃仁的?”卓氏扬声道,“分明就是你故意引她吃这核桃仁。”
“我也不过是好心罢了,大伯母如此说,反倒像是我要加害四妹妹似的。”凤司清也不退让,“我害四妹妹有何用?”
“我怎么知道?”卓氏反驳道,“可这核桃仁就是你送的,如今慧儿也是用了这核桃仁才出了事儿,险些丧命,你竟然还如此理直气壮?”
“若如此的话,那也是四妹妹问我要的啊。”凤司清委屈道,“我若不给,怕是大伯母又会林一番说辞吧。”
“你明明知晓她如今所用之药是不能用核桃仁的,你这不是心思歹毒是什么?”卓氏扬声训斥。
凤司清红着眼眶,据理力争,“大伯母这话说的,也忒丧良心了。”
她连忙道,“我若真的有心要害她,又何必做的这么明白呢?更何况,我为何要害四妹妹呢?谁不知晓四妹妹是大伯母的心头肉,我与四妹妹远日无仇,近日无怨的,为何如此?”
“我怎知你为何要如此歹毒?”卓氏嘴角一撇,“许是受人唆使呢?”
于氏即便再笨,也能听出这弦外之音吧。
她当场道,“大嫂若如此蛮不讲理,那我也无话可说。”
她直接道,“大嫂尽管去编排就是了。”
随即,于氏又看向委屈落泪的凤司清道,“瞧瞧,你这枉做好人了吧?你将人家当妹妹,人家可未必将你当成姐姐呢,连如倾都能被她算计,更何况你呢,日后啊,你还是有多远躲多远,咱们惹不起还躲不起?”
于氏又看向卓氏道,“大嫂若觉得不公平,尽管去寻人来评理吧,或者是直接去老夫人那告状就是了。”
于氏直接拽着凤司清,“还不赶紧将那些核桃仁都给丢了,日后,你也莫要再吃那些东西了,省的人家说你居心不良。”
“是。”凤司清敛眸应道。
卓氏双手叉腰,仰头道,“你们母女两个,别以为如今管着庶务,便能够踩在我的头上了,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这我可不敢。”于氏嘴角一撇道,“也不知晓大嫂能够蹦跶多久。”
“好啊。”卓氏嗤笑道,“我倒要看看,你能够管多久?”
她说罢,还不忘狠狠地瞪一眼凤司清,冷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于氏冲着卓氏的背影碎了一口,“晦气。”
她又看向凤司清,“谁让你眼巴巴地去讨好了?”
“女儿这不是想着,母亲如今管着庶务,难免被抓把柄,这才过去的,哪里想到会如此。”凤司清委屈巴巴道。
“这母女两,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于氏看向她道,“你日后敬而远之,免得到时候被害了,也不知道。”
“是。”凤司清也觉得太可怕了。
卓氏心里头的气儿发泄出去了,便趾高气扬地回去了。
喜嬷嬷看着卓氏道,“四小姐这病,怕是又要养一段日子了。”
“哎。”卓氏重重地叹气。
趁着她养身子的这段日子,还是要好好地想想,怎么能够让慧儿在外头风风光光的。
这厢。
凤如倾得知卓氏去了于氏那大闹,只觉得她真是将不要脸用到了极致。
可是,她如今仗着太后撑腰,到底也不能让父亲将她给休了。
既然如此,那便看她如何蹦跶吧。
凤如倾如今反倒在想着徐然的事儿。
这个人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呢?
“大小姐。”春兰上前,“卓家送来了帖子。”
“哦。”凤如倾拿过,看了一眼。
并非常卓老太爷让她前去。
而是她的那位大舅母,说是有东西要给她,让她去一趟。
凤如倾嘴角勾起,“怕是为了徐大公子的事儿吧。”
“大小姐,可是要去?”春兰问道。
“去。”凤如倾低声道,“我要是不去,她也会想旁的法子过来。”
“那奴婢去准备。”春兰说道。
“去吧。”凤如倾淡淡道。
这消息还真是灵通的很呢。
如今外头一面传徐大公子倾心凤四小姐的事儿,一面又传这徐大公子为了凤四小姐,讨好她的事儿。
凤如倾挑眉,他讨好她?
简直是笑话。
琅影上前道,“主子,那徐大公子表面看似高傲的很,却也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你瞧瞧,外头是如何传的?”凤如倾慢悠悠道,“看来,这徐大公子是想要借着我做什么啊。”
“能做什么?”琅影不解道。
“自然是为了达到他的某种目的。”凤如倾仔细地想着。
前世,这段时间对于她来说是空白的,可是,徐然在这段时间做了什么,她也是不知晓的。
哎!
看来,在她那三年家庙中的日子,这京城里头也不太平啊。
徐然这个人……
太深了。
凤如倾想起徐然在马车内所言,他能够从那书卷上的油渍判断出君羡尘在马车内待过,可见,他对君羡尘的习惯很是清楚。
可是徐然那日在城门口对她发难,当真是巧合?
如今仔细地想来,怕不然。
春兰已经准备好马车。
凤如倾带着琅影前去。
琅芙如今还在养伤,不便外出。
马车缓缓地往卓家走。
“主子,属下不怎么喜欢卓家的人。”琅影直言道。
“连外祖父吗?”凤如倾又道。
“除了卓老太爷。”琅影道。
凤如倾抿唇道,“不必如此,反正对于她们来说,我也不过是个有所用罢了。”
“是。”琅影看向她,“主子,您似乎能看透很多东西?”
“嗯。”凤如倾淡淡道。
琅影见她只是回了一个字,也只好闭嘴了。
等到了卓家。
卓大夫人徐氏可是亲自相迎的。
她亲昵地握着凤如倾的手,“如倾啊,老夫人可一直念着你呢。”
“哦。”凤如倾看向她道,“大舅母特意唤我前来,怕不只是话家常吧?”
“有样东西要交给你。”徐氏凑近,神秘兮兮地说道。
“外祖父今儿个可在?”凤如倾见她如此,转了话题。
“老太爷外出了。”徐氏笑吟吟道。
“哦。”凤如倾挑眉。
看来是特意挑了卓老太爷不在的时候唤她过来的。
凤如倾便被徐氏带着去了卓老夫人的院子。
卓诗雨也在厅堂内等着。
瞧见凤如倾过来,连忙笑吟吟道,“表姐。”
“表妹。”凤如倾温声道。
卓诗雨清楚,如今的凤如倾对她也不过是表面客气罢了。
也不知为何,原先她因凤慧清,对她的态度也是不错的,可是,突然有一日,便变成了现在这样。
卓诗雨满腹疑惑,可却也不能直截了当地问吧。
她这些时日也在调养,先前被掳走的事儿,却始终像是一根刺,扎在她的心口,让她每每想起,都夜不能寐。
卓诗雨看向凤如倾的时候,有时候也是无法克制内心的恐惧的。
比如现在,她的情绪便开始渐渐地变得有些暴躁起来。
凤如倾感受得到,看来上回卓诗雨被掳走,的确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只不过,到底是什么,怕是也只有卓诗雨自己清楚了。
凤如倾抬眸看向卓老夫人,“外祖母。”
“如倾啊,过来,让我瞧瞧。”卓老夫人依旧是一副慈爱的模样儿。
似乎忘记了先前对她的咄咄逼人。
不论是徐氏,还是卓老夫人,即便先前对她做了什么,等过几日,也都会选择不记得,像是不曾发生一样,继续在她的面前表现着这般亲昵。
比如现在,卓老夫人就泪盈盈地握着她的手,像是许久不见了一般,关爱地看着她。
“这都多久不见了?”卓老夫人上下打量着,“往日,让你常过来走动走动,你也不肯。”
凤如倾低声道,“往日也都是四妹妹过来。”
卓老夫人叹气道,“谁让你总是推脱呢。”
凤如倾淡淡一笑,“那我日后多过来。”
卓老夫人以为凤如倾会推辞,却没有想到她竟然答应了。
这下子,反倒让卓老夫人明显一愣。
徐氏见状,连忙上前道,“是该多走动走动的。”
“大舅母到底有什么东西要给我?”凤如倾又一次地问道。
徐氏便道,“急什么,今儿个便留下来陪老夫人一同用饭,再回去。”
“怕是不成。”凤如倾又道,“若大舅母今儿个没空给我,那我改日再来。”
她说罢,便微微福身,抬步要走。
卓诗雨瞧着凤如倾这态度,不知何故,那几日的事情便又重新涌现了出来。
她恶狠狠地盯着凤如倾,“表姐如今是长脸了,怕是嫌弃了咱们。”
“表妹这话,我就不明白了。”凤如倾看向她,“若非是大舅母说有东西要给我,非要我亲自前来,我又何故如此呢?”
她无奈道,“大舅母今儿个不方便拿出来,那改日便送府上去。”
凤如倾说罢,便径自走了。
徐氏有心要拦着她,却追不上凤如倾的脚步。
等凤如倾直接出了府,迎面便瞧见了前来的卓老太爷。
“外祖父。”凤如倾上前。
“倾儿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卓老太爷道。
“乃是大舅母送书信过去,让倾儿过来的。”凤如倾乖巧地回道。
“她书信你做什么?”卓老太爷脸色一沉道。
“说是有什么东西给倾儿,可是倾儿来了,大舅母又推脱起来。”凤如倾叹气道,“外祖父也不在府上,倾儿便先回去了。”
“那改日再过来。”卓老太爷倒是没有强行挽留她。
毕竟,看着她的脸色,约莫也是不愿意的。
凤如倾咧嘴一笑,“好。”
卓老太爷便目送着凤如倾上了马车,这才回了府。
凤如倾坐在马车上,反倒觉得松了口气。
徐氏倒是没有想到凤如倾掉头就走了。
而她准备好的东西还没有给呢。
可更让她无奈的是,老太爷回来了。
这不……
她刚追出角门,便撞上了回来的卓老太爷。
“老太爷。”徐氏立马乖巧地行礼。
“你特意将倾儿唤来,是为了什么?”卓老太爷沉声道。
“只是有东西要给如倾。”徐氏敛眸道。
“什么东西?唤她过来,又不给。”卓老太爷低声道。
“还未来得及,如倾便走了。”徐氏也觉得委屈。
“拿来让我瞧瞧。”卓老太爷厉声道。
“乃是女儿家的东西,倒是不便给您看。”徐氏羞红了脸。
“女儿家的?”卓老太爷眸光一沉,便又道,“既然如此,那便等倾儿下回过来再给吧。”
“是。”徐氏应道,暗暗地松了口气。
卓老太爷倒也没有理会她,径自回去了。
徐氏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压迫感,让她有些不敢出声。
凤如倾当然不知道徐氏要给她的是什么,不过见徐氏那般犹豫,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若真的拿了,万一中了圈套呢?
毕竟,她可从未觉得,卓老夫人与徐氏会对她那般好心。
此事儿便就此过了。
等到了去城郊的日子,凤如倾便带着琅影去了。
琅芙瞧着琅影整日跟着凤如倾外出,心生羡慕。
可是她如今的身子,却也是没法子的。
凤如倾骑着马,带着琅影出了城,待到了那打铁铺内。
铁匠并不在里头。
琅影瞧着,又看向凤如倾,“主子,这摆设,与那日所见一样,看来这几日他都不在。”
“等等吧。”凤如倾随即便将玲珑剑放在一旁,低声道。
“是。”琅影垂眸应道。
如此又过了半个时辰,依旧不见那铁匠出现。
凤如倾便起身,“回去吧。”
“主子,不等了?”琅影连忙问道。
“怕是等不回来了。”凤如倾说罢,便起身离去。
待进了城,又好巧不巧地碰上了徐然。
徐然依旧坐在马背上,在城门处等着她。
凤如倾脸色一沉,似乎明白了什么?
难道徐然从铁匠那发现了机关图?
凤如倾见徐然正把玩着手中的马鞭,那嘴角噙着的笑意,带着几分地玩味。
他一身靛青色锦袍,腰间的白玉带透着一丝丝的冰冷,整个人瞧着,倒是与那日的咄咄逼人不同。
更别提在马车上的聒噪了。
她骑马上前,“徐大公子是专程等我的?”
“凤大小姐出城做什么?”徐然慢悠悠地问道。
“这与徐大公子有关?”凤如倾反问道。
“若是与徐家有关,自然是要问的。”徐然冷冷道。
凤如倾暗叫不妙,看来是被发现了。
那日……
难道徐然暗中盯着自己,看见自己将机关图给了铁匠?
凤如倾心里头径自琢磨,便见徐然突然扬起手中的马鞭,不过并非是朝着她抽过来。
他用力地抽在了她的马上,马儿惊叫一声,便带着她直接往前冲了。
徐然看着狂奔离去的马,嘴角微抿,目露凶光。
琅影见状,已经赶紧追上了。
凤如倾连忙勒紧马缰,好不容易控制住马儿,转身一瞧,徐然正悠哉哉地骑着马过来。
她冷冷地看向他,“徐大公子这是做什么?”
“徐家的密室,凤大小姐很感兴趣?”徐然低声道。
“感兴趣。”凤如倾倒也不否认。
徐然一怔,倒是没有想到凤如倾竟然如此坦白。
她又道,“看来,那日,徐大公子是特意在城门处等着我,这几日,是想试探我吧?”
“不过是顺道罢了。”徐然漫不经心道,“不过凤小姐为何会对徐家的密室感兴趣呢?”
“为了一样东西。”凤如倾直言道。
“徐家密室内,能有什么东西?”徐然皱眉,冷冷地看向她。
这关乎到徐家的根基,只有徐家家主才能够清楚的,凤如倾怎么可能知道?
的凤如倾当然清楚,毕竟,前世她身为皇后,徐家到最后也是依靠着君昊陌,自然将秘密都告诉了他。
可是,君昊陌却不相信徐家是尽数相告,故而,暗中还派人盯着。
而凤如倾也就是那个时候知道,原来徐家的密室内,竟然还藏着那样的东西。
可是,徐家到底透露了多少呢?
怕是君昊陌也不全然能够掌控。
凤如倾见徐然这般,倒是明白,为何前世的徐然会将自己到最后变成了一个影子,连带着君昊陌都觉得他是个废材,原来,也不过是为了保住徐家最后的那点东西罢了。
凤如倾再看向徐然的时候,反倒乐了。
徐然见她不害怕自己的心思被拆穿,反倒在笑,这让他有些气恼。
“很好笑?”徐然沉声道。
“自嘲。”凤如倾淡淡道。
徐然信她才怪。
他转动着手中的马鞭,“凤小姐是谁的人?”
“谁的人?”凤如倾一怔,“这话我怎么听不懂了?”
“与朔霖混在一处,又与二皇子纠纠缠缠的,不知道你到底要的是什么?”徐然直言道。
“这与我去徐家密室有何干系?”凤如倾又道,“再说了,我若否认了,你怕是也没有证据吧?”
徐然眯着眸子,“我倒是想看看凤小姐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好啊。”凤如倾直接应道。
徐然见她当真是处处针锋相对,丝毫不懂得避让,着实让他不知该如何接话。
毕竟,在他看来,女子就该温婉如水,柔柔弱弱的,怎么她就像只刺猬一般,处处扎人呢?
徐然冷哼了一声,“你的手下太嫩了些。”
“我也不过是让她去探探路罢了。”凤如倾漫不经心道,“只是没有想到,徐大公子也不过如此。”
“你……”徐然怒瞪着她。
“这就怒了?”凤如倾嗤笑一声,“我以为徐大公子还有什么花招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啊。”穿书吧
她说罢,便径自往前走了。
徐然冷笑一声,目送着她离去。
“公子,就这样将她放了?”一旁的随从问道。
“不然呢?”徐然淡淡道,“我的确没有证据,不过是循着一丝线索罢了。”
“可是……”随从又道,“密室内的东西的确没了。”
“不是她偷的。”徐然直言道。
“老爷那……”随从又道。
“我去说就是了。”徐然说罢,便直接策马离去。
凤如倾此刻眉头紧蹙,显然也是憋着火呢。
看来她再怎么谨慎小心,却也避不开这些人的耳目。
既然如此,那索性便不偷偷摸摸了。
“这是怎么了?”迎面,朔霖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面前。
凤如倾一愣,回神才看清楚。
“大哥。”
“谁让如倾妹妹受委屈了?”朔霖温声道。
“还不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徐大公子。”凤如倾嘟囔道。
“哦。”朔霖笑道,“上来再说。”
“嗯。”凤如倾便直接跳马,径自钻进了马车内。
朔霖给她倒了一杯茶,让凤如倾润润喉。
她抿了一口,便又道,“我不过是让自己跟前的丫头好奇了一下,谁曾想,他竟然不依不饶起来。”
“好奇?”朔霖挑眉,盯着她。
凤如倾低声道,“去了一趟徐家的密室。”
“噗……”朔霖喷茶了。
凤如倾盯着他,“怎么了?”
“这好奇的有些……”朔霖稍作停顿,又道,“我听说,徐家密室被盗了。”
“哦。”凤如倾轻声应道,随即道,“难道徐然以为是我所为?”
“怪不得一反常态呢。”朔霖这下子算是搞清楚了。
凤如倾嘴角一撇,“我那丫头还身受重伤呢,都没有进去。”
“放心吧,既然不是你,他也不会缠着你,毕竟他找的是东西。”朔霖慢悠悠道。
“徐家密室还能够被盗?”凤如倾顿时感兴趣了。
毕竟,她还费尽心思的要人破解呢。
不曾想到,这世间竟然还有如此高手?
“你还真的要去凑热闹啊。”朔霖无奈道。
凤如倾在想,前世的徐家,难道也被偷过?
她抬眸看向朔霖,“大哥不好奇?”
“有些本就不是咱们该好奇的。”朔霖又道,“但凡被找到了,那些偷盗之人,必定不会有活口。”
“这也是。”凤如倾耸肩,“我权当不知。”
“不过,你跟前的丫头,还是当心一些,毕竟她也去过,徐然是不会放过她的。”朔霖直言道。
“嗯。”凤如倾也觉得是。
琅影在外头自然听到了,她也开始担心起琅芙来。
朔霖见她坐在那若有所思。
而他则是静静地在一旁看书。
不知不觉,便到了凤家。
“到了。”朔霖提醒道。
凤如倾这才回过神,“多谢大哥相送。”
“明儿个去一趟府上。”朔霖说道。
“好。”凤如倾明媚一笑。
朔霖轻轻点头,便示意让她回去。
凤如倾进了府,这心情反倒不怎么美妙。
琅芙待在府上,还算安全,若出去了……
凤如倾倒是明白了,徐然为何会不与她计较,而是淡定地让她离开了。
敢情,是在这里等着她。
看来,他是要与她做交易了。
果不其然,晚些的时候,徐然便派人送来了书信,约她见面。
琅影看向她,“主子,这徐大公子不安好心。”
“主子,属下无能。”琅芙连忙上前跪下。
凤如倾看向她,“莫要婆婆妈妈的,谁说这是坏事了?”
“让属下跟您去吧。”琅芙看向凤如倾道。
“琅影随我前去就是。”凤如倾低声道,“你只管养伤。”
“是。”琅芙也只能无奈答应。
凤如倾便带着琅影去了约定的地方。
待到了湖边,一艘船停着。
凤如倾上了船,进了船舫,便见徐然正负手而立,见她前来,这才说道,“凤大小姐当真是什么都不怕啊。”
“怕什么?”凤如倾淡淡道,“总不能让徐大公子失望吧。”
徐然勾唇冷笑,那深邃的眸子划过一抹冷意。
他与凤如倾齐齐落座。
徐然随即说道,“若是凤小姐能助我寻到盗贼,我便对她既往不咎。”
“难道徐大公子不担心,我到时候窥探了徐家的秘密?”凤如倾笑着道。
“你是担心,我到时候杀人灭口?”徐然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那眼神便已说明一切。
凤如倾挑眉,“若如此,我倒是高看自己了。”
她随即道,“这笔买卖我做了。”
“凤小姐当真爽快。”徐然笑了。
凤如倾看得出来,徐然是不想声张,可是,朔霖又是如何知晓的呢?
她不由地感觉,这世家的公子,没有几个是简单的。
一个个表面上看着云淡风轻,人畜无害的,可是这隐藏的手段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凤如倾当然不可能将朔霖与她说的,告诉徐然,这不就是出卖了朔霖吗?
她盯着徐然道,“这徐家的密室,机关重重的,竟然还能够被破解了,此人是高手啊。”
“那也多亏了你的机关图啊。”徐然直截了当道。
“原来如此啊。”凤如倾了然道,“看来,我相托之人,是个贼人。”
“是你的手下,误打误撞地进了第一冲机关,却将机关图掉落在了密室内,被跟着她的人拿走了。”徐然无奈道,“若非如此,徐家密室怎么可能被破?”
凤如倾挑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是,那日我让她前去,也不过是临时起意,那人怕是一早便盯着了吧?”
“若非是我几番试探,知晓你并不知晓,不然……”徐然只是转动了一下手中的折扇,随即看向她,“如今的凤小姐,怕是早已身首异处了。”
“废话真多。”凤如倾嘴角一撇,不耐烦道。
徐然一愣,“你是女子吗?”
“如假包换啊。”凤如倾挑眉,“我哪里不像女子了?”
“那为何一点惧怕都没有?”徐然感觉到了挫败。
凤如倾努了努嘴,“女子就该怕吗?”
“哎。”徐然觉得自己还是再多说了,否则,会被她的话噎死。
凤如倾见他这般,随即道,“徐大公子到底有几副面孔?”
“等你怕了我再告诉你。”徐然突然咧嘴一笑,神秘兮兮道。
那得意模样儿,像极了讨到便宜似的。
凤如倾暗自摇头,这人还真是多变的很。
徐然便又道,“你打算如何相助?”
“我怎么知道?”凤如倾向后靠着,“你说如何就如何。”
“去徐家。”徐然直言道。
“啥?”凤如倾错愕地看向他。
“你若不去,又怎么知晓该如何相助?”徐然理所应当道。
“那我以什么理由去呢?”凤如倾皱眉道。
“明日,我会让家妹下帖子,你前来就是了。”徐然直言道。
“哦。”凤如倾嘴角一撇,“我算是明白了,先前,徐大公子在城门口当众借着四妹妹之事来找我麻烦,为的便是如今啊。”
“不然呢?”徐然挑眉,“我很忙的。”
凤如倾嘴角一撇,敢情是凤慧清自作多情了。
可是,徐然这样败坏一个女子的名声,着实有些不厚道啊。
“你莫要这样看着我。”徐然连忙展开折扇,挡住了自己的脸庞。
“这世上竟然还有像徐大公子如此……奇葩之人,还真是少见啊。”凤如倾忍不住地赞叹道。
徐然挑眉,“我对你家四妹妹呢,当真不感兴趣,也不知晓是哪个瞎了眼的,传出了这样的谣言,我也懒得解释。”
“瞎了眼?”凤如倾皱眉,“当真没有?”
“我何故为了一个那样的女子,而多费心神呢?”徐然淡淡道,“倘若如此,我干嘛不直接答应了与苍大小姐的婚事?”
“你还真是渣的清醒。”凤如倾忍不住道。
徐然挑眉,“你想如何想便如何想。”
凤如倾便也懒得理会他。
那么,当初传出这样传闻的又是谁呢?
前世,她从家庙出来之后,便已经有这样的传闻了。
可是,徐然也并未否认过啊。
凤如倾一脸嫌弃地看着徐然。
徐然被凤如倾这样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耐烦,“收起打量的眼神。”
“哼。”凤如倾扭头,不理会他。
徐然突然觉得有些烦躁,便将船舫的窗户推开。
二人没一会,便上了船。
凤如倾头也不回地走了。
徐然立在原地,见她像是躲瘟神似地跑了,让他的脸色越发地不好了。
“主子,这徐大公子到时候该不会过河拆桥吧?”琅影担忧地问道。
“看情况。”凤如倾淡淡道,“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见招拆招了。”
谁让她让琅芙去了一趟呢?
这麻烦也是她自己招惹的。
哎!
凤如倾重重地叹气。
等她回去之后,琅芙还站在廊檐下等着。
“主子。”琅芙见她回来,连忙上前。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凤如倾低声道。
“就是。”琅影看向琅芙略有些泛白的脸色,低声道,“主子自有法子。”
“早些歇息吧。”凤如倾打了个哈欠,明日,还要去做苦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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