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柒走近衣架子去拿上面的披风,仔细的披在身上,指尖泛着白。
秦子业听见脚步声渐渐远离,咂咂嘴巴没由来的一阵心慌。他唰的一声从床上起来,看着容柒低垂着眼眸就要抱着被子去外间。
“等等!”秦子业吼了一句,眼神躲闪:“你去哪儿?”
容柒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声音低微:“不是世子要我出去吗?”
秦子业眼眸迷离,修长的手指慢慢放在容柒白皙的脖子上细细摩挲,这样暧昧的痕迹,秦子业脑海里闪过几幅画面。
无力修长的双腿,尾音发着颤的叫声,还有脊背的曲线,迷人的腰窝。
“你今晚留下侍寝。”秦子业大爷似的说出这句话,抓住容柒的手腕,力度下意识很轻,把人扔进床上。
手指带着灼热的温度,酒气渐渐离容柒离得很近,身上的披风被秦子业扔在了地上。秦子业压在容柒身上哼哼,双手抱着容柒的腰,拿着黑乎乎的脑袋在容柒胸膛上蹭了又蹭,滚了又滚。
“……香的。”秦子业闭上眼睛,一口咬上容柒的肩膀,跟啃猪蹄一样。
容柒墨发散乱铺在枕头上,身上的雪白里衣被秦子业蹭开,露出洁白的双肩,冷白如玉的皮肤上在右肩上泛着粉红,精致的锁骨彻底暴露,隐隐还能看见两颗朱果。
秦子业身上的酒气很重,带得容柒脸颊也有几分嫣红,他伸出双手去推秦子业,秦子业脑袋动了动,把自己埋在容柒的脖颈处。
这么大一个秦子业压在身上,容柒有点喘不过气来,容柒艰难地翻过身,侧躺着,秦子业就像是章鱼一样牢牢地粘在容柒身上。
雪白的里衣,秦子业的手指紧紧抓住容柒的衣襟,手指修长带着老茧,带着丝丝酥麻。
秦子业窝在容柒的身上,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容柒面无表情,把被子盖在两人的身上。
“嘶!别咬!你咬哪!秦子业你属狗的吗?!”容柒的声音带着羞愤。
“好吃……好吃……”
*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悠悠地撒进屋子里,秦子业的睫毛动了动。他睁开双眼,脑子有些发疼,脸上的触感好像是胸膛的触感。
秦子业:!!!唰的一声小心地撑起自己的身子。
容柒雪白的里衣大开,身上的长裤也是半褪,在腿的上方还带着痕迹。脖子上带着血丝,朱果也变得红肿。
秦子业心脏怦怦直跳,他狭长的眼眸一下子就变得清醒,三魂已经去了两魂,九魄直接上天了!
他昨夜可是好好的折腾了几遍容柒。
“这果实硬硬的,不好吃。换一颗试试。”
被子里凉凉的,容柒的睫毛颤了颤。
秦子业立马做贼心虚把被子捏好,第一反应是当做一无所知,他记得是有那种喝醉酒后就忘记了所有的事,从现在开始他秦子业就是这样的人。
“世子,你去哪儿?”容柒模糊中看见一个高大的背影鬼鬼祟祟地正准备溜出去,喊了一声。
“我去用早膳后去上朝,你在多睡会儿。”秦子业一本正经地说,头上的发带系得歪歪倒倒的。
“今天不是休沐吗?”容柒缓过神来,墨黑的眼眸眯了眯,声音温柔在秦子业耳朵里却莫名泛着凉意。
“啊我这段日子忙昏头了。”秦子业发挥出了自己最精湛的演技就跟第一次在新婚之夜看见容柒差不多。
这时候容柒倒还真不能辨认出真假了。
“世子……昨晚的事还记得吗?”容柒低着嗓音说道,他的目光落在肩膀上的牙印上,眼眸晦暗不明。
“昨晚我去陪安堂哥喝酒后就回来睡觉了,我酒品一向很好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吧?”秦子业脸不红心很跳的说出这番话,英俊的脸上还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和迟疑。
“出格倒没有出格……”
那是,秦子业觉得自己是一个很有分寸的成年人。
“但是……秦子业你给我过来!”容柒的眼眸暗沉,咬牙切齿。
秦子业头皮发麻,容柒一般不会喊他的全名,他麻利地脚底抹油正准备跑。
“今天你走了的话,以后就别回来了。”容柒像是看透了秦子业的小心思,沉声道。
“夫人哪里的话,我岂是这样的人。”秦子业用了轻功唰的一声就到了容柒跟前,义正言辞的说。
容柒笑了笑,摸摸秦子业的狗头,“我自然相信世子不是这样的人……”
秦子业被容柒笑得心里发毛。
*
柳州离雍州还算近近,大雨落在雨伞上,谢耀见到了柳州的城门露出一个欣喜的笑,他硬撑着脚步上前把官印递给守城的侍卫,声音虚弱:“我是刘素的朋友,劳烦这位大哥把东西交给对方,他会知道的。”
谢耀淋着雨,柳州也有很多灾民投奔,谢耀放下谢太守好不容易才挤进来了。
侍卫看见手上的官印,眼睛一缩,恭敬道:“这位公子可以先进城修整片刻,小的这就去上报!”
侍卫嘀嘀咕咕在貌似一个头领的耳边说了几句,谢耀和谢太守就走进了柳州。
刘素生了病,脸色苍白在看见侍卫传过来的官印,看见上面的一个谢字,刘素咳了咳:“这是我的友人,我现在就去看看。”
“大人,要不属下替你去接待。”刘素的亲信说道。
“不用,谢耀一定是遇上麻烦了,我的身子没有那么脆弱。”刘素缓步离开太守府。
待刘素走到城门处时,他看见谢耀穿得破破烂烂的,闻见谢耀浑身散发着奇怪的气味,正端着饭菜在吃饭,连刘素的脚步声也顾不上。
刘素就坐在位置上等谢耀吃饭,眼眸温柔。
“谢耀吃饱了吗?”
“刘素,雍州守军被全杀了,灾民暴动,太守府也被灾民攻占了。”谢耀在刘素出声后才发现他就坐在这里,脸上发红。
“我们先回太守府。”刘素眉头紧锁,显然他认为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事。
“谢爷爷我已经派人送到太守府了,你跟我走就好了。”
*
“这一定是有预谋的灾民□□,现在最重要的是上报京城。”刘素可不相信灾民暴动,守军就恰好被全杀光了。
“先写一封信给安阳侯世子,再写一封信给崔进。”谢耀洗漱完后,恢复了贵公子的样子,他正在纸上写信。
“世子爷代表皇室,崔进代表世家,他们两个人知道后在皇帝面前就可以进言了。”当时谢耀还在京城时和崔进的关系颇好。
刘素接过信立马吩咐人去送信。
“刘素,我见柳州的灾民已经很多了,现在关键时候你还是不要逞强了。”谢耀关心道。
刘素想了想,还在犹豫。
“柳州是你的责任,你的责任是先保护好柳州,更何况现在还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混进灾民群中。”
*
秦子业神色沉默,他规规矩矩地坐在椅子上剥坚果,一盘又一盘,没有止境。
“公子,府上的坚果已经剥完了。”刘书看着面容冷凝把脖子挡得严严实实的容柒,恭敬道。
秦子业在旁边小声地松口气。
“把府上的核桃拿来世子剥。”容柒翻翻账本,冷声道。
看着脚下一麻袋的核桃,秦子业笑容苦涩。
“世子最喜欢吃坚果和核桃,这样世子几年的口粮都有了。”容柒玩味地笑了笑,在秦子业眼里特别可怕。
“坚果核桃都没有昨晚的果实好吃,虽然很硬,但是很有嚼劲。”秦子业放下手中的核桃,对了他没有锤子是用手直接砸开坚果和核桃的。他狭长的眼眸满是情深和勾引。
秦子业站起身来,吧唧一下亲在容柒右脸颊上。
“夫人,我去外面看看!”秦子业亲完就跑。
我秦子业再剥,我就是个大傻子!
出卖色相,秦子业驾轻就熟。
秦子安坐在马车上等了老半天,秦子业还没有来,城外的灾民看得秦子安很是心惊。
“世子爷,王爷在催了。”
秦子安心烦地摆手让奴仆退下,秦子业这个狗逼,不会真的不来送他吧?秦子安很郁闷心里也很失落。
“堂哥,我来了。”秦子业飞奔着来了,秦子安一高兴就冲上去抱住秦子业。
“子业,我走了。你要跟他们争那个位子自己小心,如果真失败了别嫌丢人,来晋北找我,我一定罩着你。”秦子安笑了笑:“子业,别走错路。”
秦子安离开了京城,马车滚滚地驶向前面,秦子业撑着伞站在原地,看着马车直到只剩下一个黑点。
这个对于皇位没有半分威胁的两父子终于还是踏上了命定的宿命,晋北之行。
“我从来就不信命。”秦子业转身离开,没有半分犹豫。
*
雨一直在下,堤坝一直在决堤,工匠们啃着干粮,一天睡不到四个小时,他们熬红了眼睛去修筑堤坝。
自从容柒的情报网传来堤坝被破坏的消息,秦子业就上报朝廷让当地是守军守卫堤坝。
“吃饭了!”战家军吼了一声。
地上宛如死尸的人一下子就活了,他们拿着自己的碗排队打饭。
朱家店铺的伙计又推着一锅肉进来了,肉香四溢。
“世子爷又派人来改善伙食了!”一个工匠高兴地说。
朱家伙计也跟着这些工匠熟悉了,笑呵呵地说:“各位放心,你们每到一个地方只要朱家开的店铺在,这样的日子就在!”
朱家在这次洪灾中招揽了不少灾民扩充了不少店铺,由于名字挂在秦子业名下,云将军也没有对朱家出手。
金铭走下马车,看见城门,露出一个微笑,终于到了京城。
“公子,这千里马忒没用,跑死了。”金铭的亲信一脸嫌弃。夶风小说
“这庆国根子坏了,这马也是名不副实。”
“好了,该进城了。”金铭温声道。
在城门内,一个奴仆拿着一个牌子,神色倨傲:“御史大人有亲戚要进来,你们派人护送马车去接。”
“是是是!”守城的侍卫连忙道。
“这位公子是不是御史大人的亲戚?”侍卫带着马车看见金铭眼眸一亮。
金铭眼里闪过一丝喜意,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温声道:“我正是御史大人的亲戚,多谢各位侍卫大哥。”
“不用不用,职责所在,公子里边请。”金铭温和的笑了笑,走上马车,他的亲信穿着蓑衣坐在马车外面。
金铭进了马车,眼眸幽深,勾唇。他打开车帘看着外面的景色回倒,寒风吹进马车里,金铭放下了车帘。
“求求老爷!给点吃的吧!求求老爷!”
“求求老爷!”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从马车里伸出来一两银子就落在空碗里,发出清脆的声音。
侍卫们对视一眼。
一个侍卫低声道:“这位公子的心肠可真好,不愧是御史大人家的亲戚,看那通身的气派就不是寻常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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