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既与先笑了。
他的笑打破沉默,也缓解了容冬的尴尬,“哈哈,什么女朋友,误!会!”
许惜尔直接傻掉。
她相个亲,为什么能碰到周起寒和沈既与,这两人可是他老板都请不到的人物,特别是前者。
容冬僵着身子回头,对上周起寒送来的眼神,昏暗里看不真切,薄唇轻弯似笑非笑,她忙解释,“我朋友许惜尔。”
“你见过的。”容冬指得是他们初次见面那场晚会,再不济许惜尔采访过他。
许惜尔连连点头。
顾宁西开过玩笑,招呼他们,“过来坐。”他看向沈既与,“你们怎么一起?”
沈既与说:“碰巧。”
雅间并不宽敞,他们五个人挤得慌,容冬悄悄挪到周起寒身边勾勾他的小指。
贴得近了,软软也依附过去。
容冬没意识到,勾得起劲,渐渐把握住他整个掌心,“澄清啊,爱好男。”
周起寒胳膊避了避,“嗯。”
顾宁西也猜到许惜尔是故意的了,他本来也没这心思,正好,两人说开了。
气氛回归正轨,容冬想走,跟许惜尔说了声,拉着周起寒往外走,他也依她。刚推开门,门外突然冲进一个身影,撞得容冬踉跄几下,倒在周起寒身上,他反射性搂住她的腰,不悦盯向冲进来的莫名生物。
“没事吧?”周起寒问,手收紧。
“没事,谁啊?横冲直撞的。”容冬摇头,就势靠在他怀里,去看冲进来的人。
谁料,视线一道光划过。
容冬眼前黑了瞬,听到周起寒短暂的抽气声,脚边是碎成渣的玻璃片。
接着是怒天的吼声。
“沈既与!”
容冬心跟着一颤,祈徽吗?m.chuanyue1.com
周起寒放下护住她的手,冷眼看向室内的狼藉,沈既与干净西服上全是酒,头发湿哒哒贴在脸上,顾宁西护着许惜尔躲在另侧。容冬重见光明,入目的是祈徽气急攻心的模样,而沈既与低着头,拳头收紧。
“祈小姐——”
“沈既与!”祈徽不容她有说话的机会,撂起桌上的东西就砸,碎成渣的瓷片四处乱跳,逼着容冬节节后退,被周起寒带转身护在怀里。
“说,你身边的女人是谁!”祈徽瞪着眼睛指着他身旁,“你说你晚上要应酬,结果就是和她出来吃烛光晚餐,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她还亲了你,你不是说最爱我,任何女人都近不了你的身吗?骗我骗我都骗我——”祈徽恨恨盯着沈既与的左脸,那里是明显的口红印,颜色鲜艳,明晃晃在宣誓主权,他身边的女人还舔着脸笑得开心。
“!”
容冬垫脚透过周起寒的肩膀去看祈徽,沈既与的身旁尽是碎玻璃渣。
她戳戳周起寒,“女人在哪?”
沈既与身旁空空如也,脸上也没有口红印,祈徽是怎么看见的。眼角余光瞥见许惜尔,她冲容冬指了指头部,容冬才意识到祈徽的脑子可能真的不太好。反观沈既与,大概是习惯了,淡定地抹掉脸上的酒水。
“祈徽。”沈既与开口,“我没骗你。”
祈徽不相信,疯了似的找东西砸,被沈既与控制住抱在怀里,任她怎么反抗也动不了分毫。餐厅经理闻声赶来,看到他们几个也不敢大声追责,喊人清理了碎片,接着沈既与抱着祈徽走了,雅间也安静下来。
周起寒松开容冬,问:“没伤到吧?”
“没。你呢?”容冬摇摇头,去看他后背,毕竟碎片全被他给挡住了。
“无碍。”
顾宁西皱眉,“越来越严重了。”
许惜尔第一次意识到传闻不假,心头阵阵冒虚汗,容冬见周起寒没有受伤,在听到顾宁西的话后,蓦然想到不久前那通电话,眸子转了转,问道:“顾先生,冒昧问一下,除了酒吧老板外你还有其他副业吗?”
“比如?”顾宁西挑眉。
“我在问你啊。”容冬心里有猜测但不敢说,“当然你不想告诉我也行。”
顾宁西扫向周起寒。
后者淡定得很,眸光在容冬身上过了遍,确定她没有被碎片砸或是扎到。
这样了,还想全身而退?
顾宁西算是看透他了,不知道是谁玩不起游戏,他笑,“嗯,不方便告诉。”
容冬不追问。
沈既与那番闹剧结束,他们也出去了,许惜尔拜托顾宁西送回去,容冬则多了和周起寒的二人世界,她别提多高兴,连星星都好看了许多。
-
夜沉如水。
容冬坐在车子里,把玩着他的手指,对祈徽的疯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
周起寒沉默无言,所有注意力都在容冬握他的手上,指尖葱白,细长好看,软软热热的,很舒服。他稍稍抬眼,肆意描摹她精致的侧脸,车顶投下的光晕打在她漆黑鸦羽上,淡淡黑色覆在她眼下,明暗交叠。ωWW.chuanyue1.coΜ
他觉着,她真的很好看。
许是周起寒看得太过专注,容冬有所感,偏过头去看他,“怎么了?”
她的眼睛很清澈,也很美。
周起寒深入那双眸里,反手握住她的手,指尖没入进去,“下雨了。”
容冬去看窗外,真如他所说,有雨滴被风吹打车窗,她不太喜欢雨,不喜欢湿哇哇的感觉。指尖传来轻微痛感,低头看是周起寒指骨在慢慢收紧,他是冷白皮,而她是暖白,交缠在一起的色差冷暖勾缠。
“咦?”容冬头压低,盯着他手背靠近手腕的地方,半指长的一道划痕清晰可见,血迹被擦拭过,依着光能看到皮开后里面的肉,她抬起手臂把他手递到眼皮子底下,皱眉道,“你被伤到了,怎么一声不吭。”
“不疼。”周起寒无所谓。
“都伤到肉了还不疼。”容冬嗔怪睨他一眼,去包包里翻出创可贴,暗想难怪当时听到了短暂抽气声,还说不疼,真能忍。她故意摁了下,结果人眉头都不带皱,淡定垂眸盯着伤口,好像受伤的不是自己。
她叹息,“你有不能忍的东西吗?”
周起寒想想,还真没有,创可贴被妥帖的贴在伤口处,边角都贴顺了。
接着,容冬掏出笔。
周起寒弯了弯唇,逗小孩的把戏她玩得开心,容冬握住他的手,认真的在创可贴上写写停停。长发随着低头的动作倾斜,发稍落在他裤腿上,刺软感穿过西裤钻进里面,悄无声息地散开,他动了动喉结。
容冬一笔一划写着,笔尖偶尔会碰到伤口,周起寒都没感觉到疼,他目不转睛盯着人看,第一次意识到顾宁西的话,可能是对的。他对容冬总归是不一样了,就像现在,灯色弥漫里,他最想做的事是……
“好了。”容冬抬眸。
周起寒极快避开眼,看向被她摁了很久的创可贴,窄窄的卡通贴上,写的字却不少,仔细看都是她的名字,容冬。他笑笑,一股暖流在心底流淌,只有她会妥善照顾他的伤口,如果她发现自己的真实目的还会……
周起寒不想想。
将昱将车停下,这是容冬第二次来柏悦,心里还在犯嘀咕,别又碰上周卓雨。她随周起寒进了门,看对方从鞋柜里拿出合她脚码的绒拖鞋。
容冬抿嘴笑了笑,他真买了。
她满意地把两只脚塞进拖鞋,正要抬脚进去,肩胛骨感知到一股推力,人直直向后靠去。后面是紧闭的门,容冬瞳孔睁大,伸手要抓住眼前人的衣服,下一秒,腰被固住,被逼着连连后退哐当一声抵在门上。
“啊——”
惊呼冒出音的瞬间,唇被捕获,属于他的气息从前胸压迫她的心脏。
突然。急迫。
容冬的眼睛睁得比平时都大,泛着光,睫毛颤得厉害,盈盈可怜,双手反射性的推阻着。周起寒从未如此想过,咬在嘴里还觉不够,碍事的眼镜被推到头顶,拽住她轻飘飘抵抗的双手压在门上,剥夺她的甜。
天光与云影似从眼前划过。
容冬柔软不停起伏蹭过他的西装,空气里的灼热感汹涌的快要将她烧没。
“容容。”
气息远离的瞬间,他说,“乖,闭眼。”
容冬的所有感官被他牵着走,颤颤地闭上双眸,吻犹如狂风暴雨倾注。
周起寒食髓知味。
容冬不知道是怎么结束的,人有神时是坐在门边的高台上,她伏在他颈侧,耳边是沉重且充满欲的呼吸声。
极致的感情抒发下,谁也不好过,容冬鬓角微湿,隔着衬衫轻咬他颈侧,他动作重,她咬得就更重。
“撕——”
周起寒锁骨动动,容冬嘟囔:“疼吗?”
他眉头锁了锁,回:“有点。”容冬的牙齿还挺厉害,当然他疼得不是这儿。
“我看看。”容冬听他说疼,不敢咬了,抬起身子娴熟的拨开他的衣领。
周起寒偏头让她看仔细。
容冬就着头顶的灯光,看清他冷白的颈.侧,确实被咬出了牙印,浅浅的,还有点湿。她心头过意不去,主动替他揉,“给你揉揉就不疼了。”
噗嗤。周起寒笑了。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得就是自己,她小手轻轻柔柔的,他是更疼了。
容冬是心无旁骛,呼吸镇定下来,揉了会她去看牙印,消失了,她咬得不重。
正欲收回眼,她愣住。
指尖从他颈.侧移到锁骨,灯色明亮下,那抹印记特别清楚,她不会看错的。
是……
周沸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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