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将军,此后你们归程应当无忧了。本将也就就此告辞,再会。”
梧国南疆边军和西疆边军瓜分了綦国的两万战马,至于财物则是会被送回栖梧城去。随后,梧国南疆边军将会看着綦国一方人马离开,直至前方的梧国军队接替,再返回驻地。
而他们离开之后,知兰庆则也是跟楚斐作别,他们来此的任务已经结束,还是要返回驻地去才是,而不是送楚斐他们到白山关去。
“多谢庆则将军,再会!”穿书吧
楚斐拱手致谢,就此作别。
“北山,去把苦古亶合左叫过来。”
等到梧国一方也已经全部离去之后,楚斐却是没有急着继续行军,而是看向远处,躲得他们远远地綦国三千人马,对贺北山说上一句。
“得嘞。”
贺北山点点头,打马而出,不多时,便带着苦古亶合左返了回来。
“你们的殿下,还在我的队伍中。想要他活,回去杀了砮宛部的那一千人。”
楚斐看着苦古亶合左森然一笑,然后指了指自己身后的队伍中,被班克斯提了起来,举给他看的元臻青真。
“你!无耻之尤!”
苦古亶合左顿时怒从心起,对着楚斐大骂起来。
“别说废话。你杀了那些人,我可以让你陪着元臻青真一起去朝歌,不然,你们虽然不会死,但他会。”
楚斐冷冷的看他一眼,再道。
这三千人去兵去甲,确是对他们没了威胁。但是楚斐对他们同样没有威胁,綦国战马以耐力著称,在加上减轻了重量的原因,他们躲到安全距离之后,楚斐他们想要追杀他们也是难上加难,这就是他们敢于留下的原因。
但是他们楚斐追不上,元臻青真可是就在他的手中,杀他楚斐不会杀,但是以此胁迫苦古亶合左,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你做梦!如果想杀,你早就杀了,何必等到现在!他们一千人的命可抵不过殿下的。”
苦古亶合左不屑冷笑,断然拒绝。
“呵呵,被你看穿了啊,那你就随便吧。元臻青真!你都带了些什么手下出来啊!他们可并不愿意救你!”
楚斐却是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暴吼一声,喊出后半句话来。
“楚斐!你他娘就是个疯子!操!”
苦古亶合左懵逼了、愤怒了,再一次指着楚斐大骂起来。因为这后一句话,这么大声音不仅他能听见,那一千人同样有可能听见。
“哈哈哈!现在如何?”
楚斐却是不以为杵,仍旧笑着看向苦古亶合左。
“你赢了!狗养的!”
苦古亶合左再骂一声,打马直接回转。这一次他必须杀了这一千人,省得他们会想办法去杀了他们的殿下。离开这里,他们不是没有想办法弄到兵甲的能耐。救人挺难,杀人未必没有机会。
“瘪犊子玩意,真特么想直接拍死他。”
贺北山看着离开的苦古亶合左,咬着后槽牙,恶狠狠地道。要不是楚斐留他有用,他这般骂楚斐,贺三爷重镋早就拍出去了,嘚瑟个屁啊。
“安啦,想弄死他随时都可以。现在让你和云苏,带人绕一下,省得他们有人跑出去。”
楚斐轻笑着对他摇摇头,再道一句。
“妥了。”
贺北山这才点点头,打马回阵,跟着贺云苏一起,带着五百轻骑,离队往北绕行而去。
“不怪他们都说你绝对不是假竹子,确实是真损啊。”
“这么多年不见,你果然还是这么无耻。”
随即四女来到楚斐的身边,劼芙琉雪和第七不媚倒是没说什么,可第九情如和泽佳闇月确实一人一句,丢给楚斐一个满脸嫌弃的表情。
为啥嘞?
因为元臻青真真的不在他们手中,而是被送到轲迦,然后从轲迦返回朝歌。
他们刚才给苦古亶合左看的,只是他们在栖梧城买的一个奴隶,一个和元臻青真身形很像,长得也有两三分相似的奴隶。然后让会点易容术的华霓,给他又化妆了一下。
离近了看,那是绝对能发现不同的。但是以刚才的距离,苦古亶合左只能模糊的看见元臻青真的面容,而这个距离看上去就不要太像了。再加上楚斐那一嗓子,苦古亶合左为防万一,也只能去对砮宛部一千轻骑动手了。
毕竟在他们心中,还是元臻青真更重要一些,地位甚至是超过汗皇元臻烈的,就更别说砮宛部了。
先前发生种种,和前几次遇见元臻青真,他的这些部下们表现的种种,都让楚斐有了这个猜测和打算,现在就是印证的时候。
这三千人自然不足为惧,哪怕是有了兵甲的他们,楚斐同样不惧。但是这样做,毕竟会让他们省点事。更重要的是,有了这一次试探,他就能做的更多,元臻青真的作用也就更大。
所以损,确实损了点。而且楚斐其实也挺尊敬有这样关系的他们,但他也仍旧要做,面对大事,可不是动恻隐之心的时候。
“你们俩别嘚瑟,等回了朝歌,为夫再让你们好看。”
楚斐撇撇嘴,回上一句。
然后静静看着远处,已经拳打脚踢颤抖在一起的綦国人,看着他们用最古老的方式在厮杀着。
他没有靠近的打算,即便是派出的贺北山等人,也只是防止他们有人逃脱,去给砮宛磐石报信,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而已,也同样不会过于靠近。
因为他不想给他们危机感,免得他们会觉得他会趁机将他们一网打尽,而变成一致对外的局面。
当然,即便是他们打完了,楚斐也不会靠近过去。即便他们都没有兵器盔甲,但是也是有可能会给己方造成伤亡的,这是楚斐不想看到的事。而且在他们打完之后,楚斐也会让‘元臻青真’现出真容来,让他们死心滚蛋,并将这事传递回去。确保他们接下来的行程,没人会来捣乱。
但是他们这一打,那时间就是不会短的,所以楚斐索性让将士们轮流休息起来,该吃饭的吃饭,想眯一觉的那就眯一觉,爱看热闹的那就一起看热闹。而他自己更是带着一众大小老婆,一个个坐在马上,捧着蜜瓜,真的当起吃瓜群众来。
“朝歌那边应该下雪了吧?”
小叶言也在楚斐他们的旁边,一边吃着瓜,一边看着远处的战斗,不禁问上一句。
“嗯。这个时节差不多该降初雪了。”
回应他的却不是楚斐,而是他爹叶蔺。m.chuanyue1.com
“希望今年能在朝歌过个安生年吧。”
第九情如闻言却是叹上一声,然后又恶狠狠的瞪了楚斐一眼。因为就是从这个家伙到来之后,他们就开始在外面飘着,比以前不知道忙碌了不知道多少。就连上一个年节,他们虽然在朝歌,也同样是忙碌成团,又还哪里顾得上过年的事。
“别瞪我啊,我也想在朝歌过个年,算一算这都是我回乾国快过的第三个年了,但是我却一个年都没在朝歌过。”
楚斐连忙摆摆手,这帮家伙早就把他当成麻烦精,他也不是不知道。但是这也不是他想的啊,朝歌这个宅子安下之后,他却是连一个年都没有在里面过过,这他找谁说理去啊。
虽然要说怀念,楚斐必然更怀念在楚寨过年的时候,因为那时这一世他对年节的所有记忆所在。但是现在他却更想在朝歌过一个年,因为那里现在是他的家了。过年嘛,就是个阖家团圆、欢欢闹闹的日子,他也想感受感受现在这一大家子在一起,过个年的滋味。
以后,这种机会,恐怕只会更少,而不会变多。
所以这一次,他才会匆匆离开栖梧城,踏上归程。
“我还是给你祈祈福,希望今年过年时你没有伤吧。”
第七不媚闻言轻笑着补上一句。
楚斐这两年也是该着了,每到冬天都是必然受一次大伤,希望今年不会吧。因为今年也是她们在这个家里过的第一个年,她自然也是希望自己的夫婿健健康康的,一大家子人可以高高兴兴的坐在一处,过上这一个年,那会是一个很美好的回忆。
“今年绝对不会了,哪有那么倒霉啊。快呸呸呸,省得乌鸦嘴。”
楚斐登时翻翻白眼,大摇其头。
而他们这边说笑着,田陌却是一个人,静静地、一瞬不瞬的看着发生战斗的地方,专心琢磨着,如果面对这种场面,自己带兵处于劣势的一方,应该怎么去打。
他经历的实战太少了,亟待补充,自然不会放过每一次增加经验的机会。
“将军,如果你是那一千人,你会怎么打?”
这时不再说笑的楚斐,来到他的身边,田陌顿时问上一句。
“打个屁啊,赶紧走人拉倒。”
楚斐将手中切好的一半蜜瓜递给他,然后撇嘴回上一句。
“呃。可是跑不过又要怎么办?”
田陌似乎并没有想到楚斐会给出这么一个答案,举到嘴边的蜜瓜,又被他放了下来,再问一句。
“这我还真没有想过。但是我大概率应该会往咱们这里冲,如此,死在敌人手中,怎么也比死在自己人手中要好的多吧。”
这一次反而轮到楚斐迟疑了,他早已习惯刀兵在手,从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一天,也到这些人这种境遇。但是他也仍旧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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