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特拉巴利亚山口,我们在8月19号的时候抵达了圣安杰罗附近。按照侦察兵的说法,奥地利有一个军团正在以强行军的速度向这座城市开来,根据他们开过来的方向,极有可能是从安科纳过来的。所有道路都被封锁住了,只有一条山羊才能攀登的山间小路没有被敌人注意到。这条路通过弗利亚山谷,从这条山谷出去,我们就可以跳出敌人的包围圈了。
事不宜迟,军团立即向这条小路开拔。虽然有点仓促,但好歹不能算是逃窜。虽然我们再次摆脱了敌人的围剿,但是贝洛蒂连长和几个勇敢的骑兵在遭遇战中被敌人骑兵的袭击给俘虏了,他们先是遭受了非人的虐待,最后,当着意大利民众的面被当成了土匪给枪毙了。
现在我们整支部队都快要不行了,距离海边最近的道路只有一条:那就是顺着弗里亚山谷一直往前走,最后抵达佩扎罗。当地人告诉我们,山谷的最后一段路有重兵把守,那些农民非常肯定的说,至少有400名奥地利士兵(实际上有600人),也许可以试试从马来西亚山谷前往里米尼,那里的敌人相对来说少一些。
8月20号,我们来到了费米特里亚。在这个地方,我们暂时进行休整的时候,一个老战友布埃诺突然间开了小差,不仅是他一个人开了小差,他还带走了20多名战士和一些牛。他们换了身,便装前往里米尼上了船回到南美洲去了。
他们虽然摆脱了掉脑袋的风险,但是他们也抛弃了他们的战友和革命的事业,我们这剩下的人,除了有一些气馁之外,已经是极度疲乏了,很难经得起一次战斗。
经过商量之后决定,我们现在得去圣马力诺那里碰碰运气。因为我们已经来到了距离圣马力诺共和国边界不远的地方。别看圣马力诺这个国家只有一个圣马力诺城,但他却一直是一个拥有着自由和主权的国家。似乎也只有去那里才有一条生路了。
我们一边向圣马力诺开进,一边派人去接触圣马力诺的执政官。奥地利人没敢贸然的突入圣马力诺边界,而是慌慌张张的包围了圣马力诺,企图在圣马力诺周围筑成一个不可逾越的屏障,以阻止我们进去避难。
现在是争分夺秒的时刻了,根据侦察兵的报告,奥地利人部队调动频繁,看上去似乎是要在圣马力诺的边界进行封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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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冒着大雨在黑夜中加快了脚步,又有一批饥渴难耐的战士悄悄离队了。
8月22号的时候,我们在奥地利军队的一个缝隙口里见缝穿针,避开了奥地利的大军来到了城里。在那里,我们受到了执政官贝尔佐比的亲自接待。我们简单的讲了一下我们目前的处境和状况,并提出了要求政治避难的提议。“我们是来逃难的,就把我们当做难民吧!”
“欢迎,这块好客的土地接待您,还有跟您一起进行着伟大事业的将士们。将军。”贝尔佐比勇敢的回答。
此时,后面的大部队已经开始沿着崎岖的小路攀登塔索纳山了,但是奥地利人最后还是合上了口子。几个连队从两翼杀了出来,搞起了突然袭击。双方乱枪对射,一些疲惫不堪的战士在惊恐与慌乱中丢下武器就跑了。将军的妻子企图制止这种混乱,他挥舞着马鞭,命令不许逃跑。只有那些红衫军的老部队听她的命令,排成了战斗队列和奥地利人有条不紊的战斗了起来。其他人没一个听她的。
后面的部队炸锅了,现在我和将军带着已经进城先锋部队重新杀了回来。一阵混乱的射击声后,在骑兵的引导下,步兵扑了上去,和奥地利人拼刺刀。没一会儿,奥地利人就被打退了。部队来不及整队就立即进入了圣马力诺共和国的领土,不然的话,现在这个状态很有可能会被奥地利人的大部队给包馅。
加里波第完成了给自己战士许下的诺言:能给予他们的只有饥饿、干渴、强行军、战斗甚至死亡。而从罗马出来之后开始,再到现在进入圣马力诺共和国,这个诺言就被光荣的实践了。将军没有食言,对于忠诚的跟随着这个事业的人,他们光荣的参加了意大利历史上最光荣,最值得记忆的事业。后来,我在罗马建了个烈士陵园,纪念那些保卫罗马的英勇战士还有在整个征途漫漫上牺牲的勇士们。m.chuanyue1.com
“战友们,我现在下达自意大利军团组建起的最后一道命令:我解除你们陪我南征北战的义务。我诚挚的请你们回到各自的家乡,各操旧业。但是要记住,意大利不应该停留在那个野蛮的时代和屈辱之中,再见了,战友们。”
贝尔佐比和奥地利人在进行着拉锯的谈判,意大利军团表示可以交出武器,但是必须得保证生命安全以及个人自由。这么利落的代表布拉斯基,穿梭往返于圣马力诺共和国大楼和埃内斯托大公司令部之间。一开始的奥地利人谈判代表并没有明确表态,直到大公本人亲自下场,他旗帜鲜明地表示了奥地利人要求的:“我部以教皇的名义打击教皇的敌人,现在教皇的敌人已经穷途末路了,我只允许无条件的投降。”
加里波第一听到这个要求,当即决定终止谈判。已经没有什么好谈的了,奥地利人这回铁了心了要消灭意大利军团。
见敌人依然想要负隅顽抗,大公直接要求不拉司机关闭圣马力诺的所有城门,以便奥地利军队迅速歼灭加里波第。但是布拉斯基耸耸肩说,关闭城门没有任何卵用,任何到过圣马力诺的人都知道,城墙上到处都是缺口,只有几个地方相对重要一些,所以城墙才会保养了起来,其他地方的城墙段早已年久失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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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都快被气疯了,但是他也不能贸然进入圣马力诺共和国。他对意大利军团的说法就是:只要意大利军团不主动攻击奥地利人,那么奥地利人也不会主动进攻。
事实上,他早就接到了通知,哈斯将军派来谈判签署协议的菲尔德中尉即将抵达圣马力诺。几个小时之后,在圣马力诺执政官还有他们的谈判代表不断劝解和谈判之下,双方签署了一个协议。
该协议规定了意大利军团的所有武器应该交给圣马力诺共和国,接着再由共和国政府转交给奥地利军队,所有志愿战士赦免无罪,遣返原籍,加里波第及其妻子将获得护照一本,必须即刻出发前往美洲去。为了保证地区司令戈尔佐夫斯基将军批准的协定得到执行,需要扣押两名加里波第麾下的军官作为人质。
所有的军官都一致的反对这个协议,这些条款是无法接受的。我们可是知道这帮奥地利人是什么德行,戈尔佐夫斯基提出来这些的条件完全就是为了争取时间罢了,他们想用缓兵之计等到大部队的到来,好把圣马力诺围个水泄不通。
我们都认为不能坐以待毙,必须立刻冲出重重包围,前往威尼斯。在海上,可就是我们的天地了。重新把巡航战开张。
再悄悄的传了一下之后,有300人愿意继续跟着我们冒险,剩下的人是真的疲惫了,我们也就不勉强他们了。那是将军的妻子依然要跟着将军继续行动,我已经得知她身怀六甲,而且现在已经十分虚弱了。
鉴于我们在罗马共和国和伦巴第时候的神圣事业,当地的居民不仅不排斥我们,还对我们异常的亲热。将军一直想让她留下来避难,至少对于将军的妻子来说,避难是毫无问题的,因为欧洲很少会出现打仗,打着打着挟持对方将军家人的事情,之所以没有这事儿也是意大利佣兵长战争期流传下来的传统习俗,所以将军的妻子在这里政治避难,奥地利人也不会管,也算是投桃报李了。
然而,这位慷慨又充满了大丈夫气概的女人,总是对将军的劝告大动肝火,为了防止夜长梦多,她不顾发烧的身体,匆忙起床,打点了行装。不过这也有一个问题就是,奥地利人确实不会用将军的妻子来挟持将军,但是奥地利人能否让将军的妻子安安静静的呆在圣马力诺,也确实是一件值得怀疑的事情,毕竟奥地利人的火气已经被挑起来了。
“谁追随我,迎接他的将是新的战斗,辛苦和艰险,但是,跟这些比起来,向国外妥协,办不到!”
我们找来了一位工人尼古拉•扎尼当向导,不停的从周围的农民里打听当地的情况。夜深了,我们这300号人悄悄的离开了市区,沿着阿夸维瓦路下了蒂达诺山。接下来所面临的危险,对于我们来说,都是生死攸关的,相当于在刀尖上跳舞,还不穿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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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风高,周围静悄悄。奥地利的哨兵正在打盹,丝毫没有注意到我们这些黑影,踩着花白的鹅卵石,沿着几乎该河的马来西亚小河宽阔的浅滩,悄悄的摸进了树林里头。
但是在黎明时刻,最后一组越境转移的被睡饱了的奥地利哨兵发现了,奥地利人一起拉响了警报,一个骑兵奔驰过来,最后一组的十几号人干脆和骑兵拼命,以掩护我们撤退。
当我们抵达圣乔万尼点名的时候,少了40个人,一部分可能是在夜晚行军的混乱中掉队了,另外一部分人可能离开了部队,择路回家了。
稍微休息之后,我们继续前进了。直到索利亚那城遥遥在望的时候,才停了下来,小镇里的居民送来了新出炉的面包还有刚摘的西瓜。
我们沿着坎坷的山路前进,山丘逐渐变得平缓多了。当我们来到穆萨诺时,当地的神职人员表示热烈的欢迎。但是在一个星期后,我们一离开,教会当局就对这所教堂举行了一次重新祝圣的仪式,好像这里来过魔鬼似的。
在萨维尼亚诺附近跨过了埃米利亚大道,抵达了加泰奥。扎尼向我们告别了,因为到了海边,他的任务就完成了,海边走用不着向导。
我们直奔眼前的切塞纳蒂科,听说在这里弄到船很容易。当然了,我们这次果断的行动,如果没有沿途城镇的人民的支持,如果没有群众首领的强烈爱国热情和对敌人的守口如瓶,那我们将永远抵达不了海边。
比如萨维尼亚诺的镇长切卡莱利明明知道我们的动向和目的地,但是他在九个小时之后才向奥地利人报告我们将在隆贾诺过夜。奥地利的戈尔佐夫斯基得到情报之后,立刻率领大队人马从波伦亚赶来,结果在这里扑了个空。奥地利人一开始是怀疑自己受到了欺骗,直到问了当地的人才了解到,意大利军团早就溜了之后,恼羞成怒的奥地利人锤石了自己受到了欺骗,气急败坏的来到了塞维利亚诺。然而,他们找了半天,没有找到镇长切卡莱利。镇长早就晓得,倘若奥地利人兴师动众,却毫无收获的话,肯定会来找他麻烦。所以他早就小心谨慎的躲了起来,奥地利将军便拿毫无过错的秘书贝尔托奇出气,狠狠的在他屁股上用皮靴踹了一脚。
有这个时间,我们早就抵达了切塞纳蒂科。你到那里的时候已经是夜晚的十点了,渔船早就进港了。军团战士已经极度的疲乏,而且深信后面的追兵很快就到了。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尽快从海路逃走,驻守在村里的几个奥地利人和宪兵在睡梦中就被俘虏了。时间紧急,我们把所有渔民从床上喊了起来,让他们上船立刻出发运送部队。我告诉他们,只要这趟差事成功了,每个人奖励100里拉。
这个时候加里波第向我借了些钱,因为他现在手里头只有数目很小的一点军饷。这点军响有多小呢?小到恐怕买条鱼都得按两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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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借了点钱,随便抓了一个年轻的军官多梅尼科•皮瓦,让他帮忙买点糖油沙冰鱼柠檬和其他什么的吃的,因为蒋军的妻子已经病的很重了。接着,他望了一下,然后悄悄的对这位年轻的军官说:“我是别的都不用,我就想弄只雪茄过来。”
骑兵将他们的马交给了一个在那里看热闹的港口职员,这位职员接过马茫然的问道:“将军,这些马我该怎么办?”
“随你的便,想怎么搞就怎么搞,只要别让它们落到奥地利人的手里就行了。”
“将军,这可真是一个不小的挑战…”职员在那里嘟囔着,加里波第早就急急火火的去指挥另一边的人了。沿着亚得里亚海的意大利海岸顺风航行,那里的夜色非常美丽。我有一种遗憾的心情仰望着天边升起的明月。
然而,命运早已注定了,这种美是一种不吉利的美。在戈巴角以东,我们撞上了刚好巡逻过来的奥地利舰队。萨丁王朝和波旁王朝的“爱国政府”把这里完好无损的让给了敌人,并且使他们成为了亚得里亚海的主人。
在奥雷斯特号的带领下,其他木船向我们扑来。他们一边靠近我们,一边开始了炮击和释放火箭。
将军命令那些渔民,一起靠岸并寄希望于奥地利人害怕搁浅而不予追击。其他的船只也跟着向岸边行驶,但是有些船乱了。架着渔船的船主们在敌人打炮的时候便胆小的丢下了船舵,放弃了帆绳。我们的战士在那里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任由着大海的摆布。只有在施加了一点暴力之后,才能迫使那些懦夫重新回到自己的岗位,并按照将军的命令驾驶船只。
速度太慢,又没有重武器的渔船,很快就有十只船被敌人的舰队追上了。并被迫落帆停船的投降,160名战士在唾液和屈辱中被压上了奥雷斯特号。其他渔船还在逃跑,敌人的炮火直接向岸边打去了。
不幸的是,我们先搁浅了,在距离海滩400米的地方,我们被迫跳进齐胸深的水里,向着岸边湍水上了陆地。
现在集合部队是不可能的了,生下来的人只好化整为零,各自逃生去了。我从南美洲带来的老班底,因为各种原因都走散了,现在只剩下我和加里波第了,他还抱着自己病重的妻子吃力的踏着沙滩向一片沼泽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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