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岳明跟随着拉瓦尔，找了一处靠前的座位落座。
其他的学生向他们这边投来了些许好奇的目光，但他们的神情看起来并不是太惊讶，对他们而言，一只狗来听课这件事显然算不上太过离奇。
接下来，陆续又有几名学生走入课堂。等到教室前的时钟走到八点半的位置后，老馆长准时开启了课堂。
“欢迎各位前来我的法术课堂。
“在座的各位都是精挑细选的人才，背负着我们这个世界的希望……嗯，这段话你们应该已经听过很多遍了，但是，我依旧希望各位能够牢牢记住，那些自外而来的敌人时刻窥探着我们。所以，我们永远不能松懈。
“严肃的话语不说那么多。由于此次课堂有新人参加，按照惯例，我会再讲解一遍最基础的知识。【穿】
【书】
【吧】
“首先，我得说明一下什么是法术。
“或许你们中有人会认为，法术就是一种可以习得的特殊能力。但是，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它是知识，但不是单纯的知识。它是有重量、有生命力的。如果我们的灵魂不够强大，这些异质的知识迟早会压垮我们的精神，将我们的灵魂侵蚀殆尽。
“所以，在学习法术之前，我们需要提升自身。
“最初级的提升，便是通过锻炼与修行提升肉体与精神的强度。健身、学习知识、冥想、苦行……这些方法能够有成效，但这些只是凡人的方法，不但见效极慢，而且，哪怕是极有天赋者，也只能将自身锻炼到肉体的极致。
“于是，有的法师通过神明恩赐、炼制药剂、举办仪式等方法，汲取外界外物的魔力强化己身，让躯体得以超出人类的极限。
“前人们最为卓越的成果，便是名为酿造瓶的产物。它能够汲取、蒸馏、凝结材料中的魔力，生产结晶，让我们有效率地强化自身。
“但是，魔力带来的强化亦有尽头，人类的躯体终究有所限制。在这之后，法师们为了寻求更进一步的提升，将神话生物的血脉融入自己的躯体之中，试图让自身靠近这些邪恶堕落的存在，借此攀向更为广阔的天地。
“说到这里，就必须说明一下神话生物相关的信息。我们可以简单地把神话生物分为上位生物和下位生物。而区分的界线，就是它们的躯体所承载的知识。
“下位神话生物虽然在躯体强度上超越了自然界的生灵，但它们的躯体结构终究可以通过物理方式观测、理解。不客气地说，它们依旧只是一种生物，只不过它们比普通的生物更强大了许多罢了。
“但是，上位神话生物则截然不同。
“它们的躯体本身便承载着知识。灵魂不够强韧的存在单单是观测、感知到它们，精神便会遭受损伤、陷入疯狂，甚至被彻底摧毁。
“话虽如此，但这并不意味着下位神话生物绝对弱于上位神话生物。当然，单从个体实力上来说，下位神话生物必然是更加弱小的。但是，如果把目光放到群体的层面上，两者的实力就没有那么绝对了。
“以我们人类为例吧。人类相对于草原上的大象，相对于深海中的巨鲸，不也同样是渺小的存在吗？但我们发明武器，齐心作战，如今，那些巨兽早已被人类征服。
“下位神话生物中，有不少种族发展出了远超人类的文明。这些我会在后续的课堂中进行进一步的解说。
“说回到法术之上。之前提到，只有灵魂足够强大，才能够承载法术的知识。
“这里我必须说明，承载法术的最低要求也超出了人类躯体本身的极限。因此，在座的各位中还未接触法术的学生，请听好了，在确认你们的躯体得到足够的强化之前，不要试图接触任何法术的知识。
“随着灵魂增强，我们能够学习的法术数量也会变多，我们可以把这点简单称为‘法术位’增加。这里，我要提到一個关键的分界线。夶风小说
“当你们有能力掌握第九个法术时，就会遇到一项新的挑战——你们需要将法术铭刻在灵魂之上，才能继续提升自身。
“虽然法术的学习过程艰难，但如果有一名拥有相应能力、且愿意付出大量资源的导师，学生可以短时间内通过导师的帮助，从一名普通人直接擢升为习得数种法术的存在。
“但是，铭刻法术这件事不一样。
“在这一点上，导师完全无法提供任何帮助。不仅如此，即使你能够向神明祈求，也无法从中获得合适的、不会伤害到自身的帮助。
“在遇到‘法术铭刻’这道坎之前，法师的所有提升都是可以通过外力完成的。但这一步不同，它考验着施法者的灵魂，每个人只能通过自身的努力，尝试闯过这道关卡。
“我知道在座有几位人士已经到达了这一步。但对你们中大部分人来说，这一步还太遥远了一些。等你们真的接触到这扇门扉，我会单独为你们授课，教导你们其中的关键。
“现在，我会为你们介绍一些解读典籍常用的语言……”
——
这节课不少内容是余岳明已经了解的基础，但他还是收获了不少信息。
根据老馆长的陈述，他详细地了解了“游戏”之外的法师提升自身的方法。仔细想想，这些方法只是换了种形式，其实和系统兑换没有太多本质上的区别。
除了让系统在他这里降低了些许神秘感之外，这些讲解也让他意识到了一个事实——到了需要“法术铭刻”那一步，系统多半无法直接进行兑换。
等到那个时候，他或许需要从老馆长处获得相应的知识。
可惜的是，老馆长明确地表明，他不会在课堂上直接教授法术。否则，说不定还能在课堂上蹭一点宝贵的法术知识。
除此之外，老馆长在讲课的过程中随口提到，神话生物天生自带的法术不受灵魂强度的限制，即使它们掌握法术时灵魂还不够强大，也不会影响到它们的精神。
但是，这些天赋法术同样会占据法术位。在法术位不足的情况下，一只神话生物哪怕成长到了相应的地步，也无法觉醒新的天赋法术。
感觉能和自己的情况对应上……这是专门说给自己听的吗？
说起来，按照老馆长课堂中的说辞，他本人必定已经跨过了“法术铭刻”这道坎，但不知道，他的实力究竟达到了什么地步。
这样一位强大的施法者，他所说的敌人又是什么呢？
会是神话生物吗？是某些敌对的团体吗？还是某些自己尚未预料到的存在呢？
课堂结束后，余岳明看着先一步离开的老馆长，看着四散的学生，如此思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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