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朱权看见若羽开心的拥抱身边的每个一人,也豪爽的和余清华以大碗相碰,酒花飞溅到衣服上也全然不顾,不禁暗暗蹙眉,心底有些小小的不快。这疯女子,非礼勿动懂不懂呀?名义上还是俺的娘子呢,公然就和大夫,学徒,搂搂抱抱的。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想过去,无奈自己被几个热情的蒙古人大力的拥抱着,拍打着,挣都挣不开。
第二场,赛马。规则是一个半圆的场地,沿途遍插短杆小旗,渐至终点有一道横腰的栏杆,高悬一彩球,必须策马越过障碍的同时又摘得彩球,以短旗拔得多和获得彩球者为胜。
听完比赛规则,余清华首先就是捧着酒碗喝不下去了,有点担忧道:“只怕朱兄还未大愈,骨伤经不起如此的颠簸吧。”
小五子则是很不解的问:“姐姐你说,要是一个人短旗拔得多,一个人夺了彩球,那怎么办?算谁赢呀?”
若羽也楞了,恶狠狠地说:“你问我,我问谁去?蒙古人就是脑子进水了,定的什么破规则?赛马就是比快嘛,干嘛弄出那么些花样来?”
想想还是不放心,几个人走到朱权身边,若羽故意不看他,只是恶毒的对余清华道:“余,你赶快去给某位爱出风头的猪全身用布条勒紧一下,我怕待会彩球彩旗没看到,看到的是某猪漫天横飞的肋条骨。”
朱权又好气又好笑的望着这个毒舌的女人,这种关心人的方式也太特别了吧。心里却全是淡淡的甜蜜。
小五子拉着朱权的手臂道:“朱大哥,这场就别比了吧,算是打和,我相信大哥武功高强。肯定在摔跤那轻松赢定了的。”
朱权和气的摸摸小五子的头,同时轻轻摇了摇自己的头,坚定的说:“不行,小五子,记住,一个男人生在这世上,有些事是一定要做的,宁死不退。”小五子似懂非懂。
余清华已经指挥着两徒弟帮着把朱权的骨折的地方紧紧多绑看几层,才帮他套上外衣。
巴图指挥着属下牵出两头不相伯仲的蒙古大马,大声说着:“我们蒙古人一生识马,爱马,养马,我保证这两匹马绝对是我这马群里最优秀的马,比赛就要个公平,若两位有什么疑问,可以尽管提出来。”
阿木耳上前仔细端详了两匹马,俱都是四肢粗壮,筋腱发达,蹄质坚硬,皮厚毛粗,居然还真挑不出逊色一点的地方来。
两人各领一匹,翻身上马,前方白旗一挥。两马同时掠出,迅若游龙。顷刻就远去无影了。一部分骑术精良的汉子立马呼哨着尾随去看热闹过程,一部分人则跑去彩球那等着看精彩结果。【穿】
【书】
【吧】
若羽紧张的拽着余清华的袖子,迭声道:“余,我们怎么办?是跟去?还是留这等着?”
余清华瞅着自己快被揪破的袖子,心底叹息一声,安慰道“别急,你现在急也不中用,没事的,我们去彩球那等着吧。”
莽莽的草原在夜色里显得如此迷人,不知名的虫儿轻快地鸣叫着,风从远远的山岗上吹过来,青草的气息扑在每个人的呼吸里,篝火明明暗暗的映着所有人的身影,若羽走来走去念叨了几千遍怎么还不回来了。看见小五子踮起足,努力张望着的那个德行,还烦躁的敲他的头说他跳芭蕾呀。小五子也不敢惹她。
忽然眼尖的小五子惊喜的大叫:“回来了。”
耳听的马蹄声迅速的由远而近,两匹马几乎不分前后的向终点奔来,马鞍两边的布袋里都插满了小彩旗,以快绝之势来到横杆前,都是催马腾空跨越障碍,朱权的马两只前蹄已越过,哪知阿木耳的马居然收势不住,撞断栏杆,长嘶一声,阿木耳也被高高抛起,看其坠落地点正是两马之间,若真如此不死也重伤。情势危急,朱权一按马背腾身而上,两手抓住阿木耳的蒙古袍子的后腰带,阻了阻他下坠势头,斜着借力一下将他远远抛了开去。此时阿木耳的马腿骨已折,才轰然倒地。
朱权自己的身形也将落下,顺手向后反手一带,彩球已掬在手,此时他自己的马匹已过了障碍,他脚尖一点马股,稳稳坐落在鞍上。穿书吧
一切都是电光火石般的让人目不暇接,所有的人都惊呆了。等反应过来,才救人的去救人,抬马的去抬马,很多人毫无意义的奔走着,叫着,笑着。整个草原都沸腾了。
朱权骑马来到依然呆若木鸡的若羽旁边,缓缓下马,顺手将手里的彩球扔给开心的大喊大叫的小五子,风吹着他凌乱的长发,散发着不羁的温柔,而他眼里心里只有她,他朝她伸开双臂,“娘子,你的相公数着骨头,一根没少的回来啦。你不表示欢迎吗?”一把拥若羽入怀,搂得紧紧的,呼吸着她长发里幽香,闭上双眸,心满意足的觉得此生无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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