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了人！你是杀人犯！我不要跟你坐这么近，我不要，我害怕……我怕……烟烟，你把他赶下去，我不敢跟他在一个空间里，我不敢。”
“求求你了，烟烟。”
“他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蒋柔的情绪崩溃到了极点，浑身怕的抑制不住的颤抖。
江烟从后视镜能看到蒋柔，自然知道她是真的害怕。
可整个车内，除了她崩溃的声音，所有人都在沉默。
她得不到江烟的回应，只好回头看向赵兰兰和蒋柔，寻求认同：“兰兰，小柔，你们就不害怕吗？他刚刚把吴敏给杀了！”
赵兰兰和蒋柔也没有出声。
武威的棒球棍就放在两人座位中间的过道上，另一只手紧紧拿着撬棍没放。
他满手都是血，原本慌乱的内心却在蒋柔一声一声的提醒“杀人”下，变得安定。
“我是杀了人，我承认。”武威突然开口，他笑了两声，轻声叙述着：“我后面的话可能有点长，你们就当听个乐子。我刚开学住的宿舍，那三个室友脑子都有病还有暴力倾向，有一次打得我躺在宿舍的床上觉得自己好像快要死了。我当时想，死了也好，不会痛了，还有法律替我制裁他们。”穿书吧
“可惜后来我没死成，学校帮我换了宿舍，不了了之。如果没有他们，我也没钱去报武术班，跆拳道，各种防身、对抗。对了，就是那次快死了，然后他们给我赔的钱，挺多的，一共赔了六十万，治疗完我还剩个二十来万，我除了报班，还用这个钱给我奶奶在老家修了一套房子。我爸妈死的早，我们家就剩下我和我奶奶了。”
他看向蒋柔，那是一张一看就能猜到，是从小家境优渥，没有过烦恼的脸蛋。他轻声对着她的方向道：“我得回家啊，我奶奶还等着我呢，对吧？”夶风小说
他平平淡淡的嗓音，说着最狠的话：“没有人来救援，整个崇州都沦陷了，这么危险的环境，我这条小命啊，一不小心就会没了，到时候还怎么回家啊？所以啊……谁要是想害我，我就弄死谁。”
蒋柔听到最后一句话，浑身颤抖了一下，往车门缩着，试图离他更远。
她嘴里骂道：“变态，你就是个变态！”
“小柔，现在已经不是以前了。”李染闭眼，沉声提醒道。
“那也不能杀人啊！杀人就是错的！”蒋柔咬牙道。
车厢内，一阵死寂般的沉默。
江烟淡淡道：“之前他把刀架在你脖子上的时候，他不也是一样想杀了你吗？如果我们没有救你，你觉得，他会留下你的命吗？”
众人心里都知道答案，不会的。
蒋柔的信念出现了缝隙，逐渐皱裂，她只能顾自喃喃的重复道：“那不一样，不一样……”
“这么久没有救援，大家心里应该都能猜到外面是什么情况，丧尸片不是白看的。没有法律的约束，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在学校，还只是一个缩影。只是，一切还没有一个确定的答案，可这个答案又真的重要吗？”李染意味深长的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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