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启安准备去‘喝茶’,宁七和乔凛也没必要待在这陌生的房子里。
马老板也不指望找谁拿回自己的衣服了。
先离开再说。
瞄到乔凛面色不善。
她索性也不多解释!
眼下这情况。
说啥都有欲盖弥彰的味儿!
多说多错!
跟在巡捕后面下楼,宁七一袭抹胸礼服裙,外面穿着乔凛的西服。
回头看了眼被踹倒的卧室房门,转过脸,她手就在身前做着些旁人看不懂的指诀。
嘴里神叨叨的念着些什么东西。
乔凛自然注意到,墨眸凉飕飕的看过去,“嘀咕什么呢。”
面上恼火,仍不忘给她整理西服,谨防走光。
介意的还是礼服的款式!
抹胸!
看一眼他气就要蹿上来。
“跟你学武呀。”
宁七佯装没看出他在意的点,做着指诀,“乔凛,你是不是拜过少林寺方丈为师,走哪都大威天龙,般若诸佛,大力金刚脚,哎,教教我呀。”
“嗤~”
乔凛轻笑一声,寒气一下就化了。
“独家绝学,传男不传女。”
“搞性别歧视呀。”
宁七眉头扬着,手上比划,“就我这清风剑在手的,你信不信我扎你!”
“呵呵呵~”www.chuanyue1.com
乔凛忍俊不禁,握住她的手下楼,“慢一些。”
“不用不用扶。”
宁七假模假式的推开他,:“我一个跟头就翻下去了,七百二十度着地,回头你记得去医院探望我就行……”
“马三宝!”
乔凛趁前面的人没注意,小臂直接圈主她脖子,夹在腋下,“少和小爷玩翘,心眼都用我身上了是不是。”
“哎,你锁我喉……”
宁七躬着身,紧跟了两步,顺势就抱住了他腰,笑道,“你要是再跟我生气,我就坐地下不走了,没个千八百万的,这事儿你别想过去了。”
乔凛的动作一松,眸底满是自责,“我是生自个儿的气,如果我不大意,周启安就不能把你带到这。”
昨晚为什么不留盛利在酒店?
以为吴先生会压制住周启安,却没料到,人有时候,会为了私心铤而走险。
从这点看,他确是瞧低了周启安。
给了周启安趁人之危的机会。
“乔凛,这不是坏事。”
宁七褪去玩笑,认真地看他,“你对我的保护已经很细致入微了,总不能二十四小时陪在我身边呀,我是一个成年人,定有一个人的时候,如果周启安想要带走我,无论是在京洲还是港城,他想要得逞不难的。
而我恰巧需要这么一个时机,和周启安去把话说开,我觉得今天就很好,对我和他,都有了很好的交代,乔凛,我们什么都没发生,该谈得话都谈了,真的很好。”Μ.chuanyue1.℃ōM
乔凛不动声色,清了清嗓儿,“什么都没发生?”
还是……
在意的。
否则也不会去自责了!
宁七瞄了眼他腕表的时间,才上午九点。
记得周启安是六点半左右来敲得门,带她的走的时候不到七点。
中间不过两个多小时。
乔凛能飞来说明他昨晚是提前出发。
已经算高瞻远瞩很及时了!
或许在常人看来。
两个小时什么都能发生。
但她和周启安的关系在这摆着。
周启安若是真急不可耐,也不会给她换了衣服,还化了妆。
说白了,周启安不就追求个形式感?
况且……
他好像动真的,对她也做不到。
“我不清楚周启安这两年遇到了什么,但他好像有什么心理阴影。”
宁七实话说,“他吐了,很痛苦,情绪上也很无助。”
得亏他吐了!
否则她不确定会不会给周启安一台灯砸到阴曹地府。
“吐了?”
乔凛眉头微蹙,“什么毛病。”
“我不清楚呀。”
宁七不能说的太细,中间她为了拖延下时间,也出卖了丢丢铯相……
一言难尽!
揽过他的小臂,“乔凛,这件事真的过去了,外面人还等着我们呢,走吧。”
“三宝……”
乔凛脚下没动,深着眼,“真的不怪我?”
“我怪你!”
宁七笑了一声,“人家那门得罪你了!在洗手间踹废一个,宾馆踹废了一个,现在又跑周启安家里踹!”
“?”
乔凛气息一沉,眸光微狭,“小爷什么时候去过宾馆踹门。”
“额~”
宁七脑门黑线,“你没有吗?”
乔凛不说话,眼神直接表明,你给我老实交代!
“……”
宁七装傻,“你好好想想,就那回嘛!”
说完就朝门外走。
心虚的~
走嗖嗖快!
头都不敢回!
阿西吧!
记差了。
那回好像是关珏踹的!
奶腿的。
一天天竟是给自己挖坑!
走进院子。
宁七这才能看清房子的大体结构。
独栋别墅。
院子里有很多绿植。
背山面海,景儿还不错。
可惜没人有兴致去欣赏。
周启安被戴上了银手镯,正在院里和洋人巡捕对话。
能看出他们很熟。
即便周启安是处在被控制的状态。
亦没有被巡捕太过为难。
气氛并不紧张。
一同等在院里的,还有盛利,她看到宁七就迎上去,满眼的内疚。
“宁七,很抱歉,我昨晚不应该离开。”
“还好你没在。”
宁七拍了拍她的手背,“不然咱全军覆没,谁跟乔凛报信找到这里……哎,钰瑄呢。”
“钰瑄被关在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盛利说道,“人没事,正赶过来。”
“那就好。”
宁七呼出口气。
不需要去咎责谁。
周启安早上明显是有备而来。
带来那么多人。
不说盛利会不会打的过。
那些人很有可能都是带家伙的。
她大概率还是会被带走。
一但盛利再被控制住。
乔凛要找自己还得费些时间。
现时已然是最好的结果了。
“乔先生。”
洋巡捕见乔凛出来便看向他,用英语询问,“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回巡捕房。”
“不必了。”
乔凛走到宁七身边,“我女朋友受到了惊吓,我需要安抚,周启安的事,劳驾你们过后通知吴先生去处理。”
洋巡捕应了声好,一旁的周启安神色难掩惊慌,压着情绪冷笑了一声,“乔凛,你和我的过节,有本事不要通过我干爹!”
“跟我说这话?”
乔凛淡着眼看他,:“周启安,你少认几个爹,还能让我高看一眼。”
“……”
周启安脸色一白,自尊被践踏到,抬脚就要上前,“乔凛!”
洋巡捕拉住手臂,“周,不要给我惹大麻烦,出去上车。”
周启安浑身紧绷,又看了一眼宁七,眸色黯然,闷闷的道了声,“三宝,再见了。”
“再见。”
宁七轻声回了两字。
心绪很复杂。
她见证了周启安的阴暗。
也看出了他的自卑。
对他有说不清的反感和愤慨。
亦有丝丝缕缕的心疼。
童年的场景总是历历在目。
她在卧房里和他说的话,有真心,也有假意。
更多的,是念在旧时的情分上,对他未来的嘱托。
世间对周启安确有太多不公。
没给他一个好的童年,一对完整的父母。
甚至没有给与他一个温暖的家庭。
他真的是一个苦孩子!
无论如何。
她不想这个男孩子变得可憎。
希望周启安能受到善待。
愿他以后,做个好人。
“周先生!”
众人走到门外,周启安戴着手铐刚要上车。
女佣拿着手提电话急匆的跑出来,用粤语道,“徐小姐有急事找你!”
“跟她讲我有事情要处理。”
周启安应了句,“等我回家再说。”
“徐小姐问你是不是和一个叫马宁七的小姐在一起。”
佣人说道,“她说她必须马上知道。”
宁七听不大懂。
隐隐辨别出自己的名字。
站在一旁,略有迷茫。
周启安有些不耐,“跟她讲,我晚上回家会跟她解释!”
“周启安!”
话筒里传出徐露瑶的喊声,“你是不是去找宁七了!宁七呢?!她在你身边吗?回答我!!”
宁七这才明白,刚要开口,就听周启安红着眼道,“是的!她在,我早跟你说过,我没办法当三宝没有来到港城,我必须要完成心愿!”
话筒里的声音匿了几秒,依稀能听出徐露瑶的抽泣声,“周启安,你真的让我太失望了,我错了,我真的不该妄想能焐热你……从今以后,我们各走各路,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不要在遇到你了……”
“你什么意思?”
周启安一愣,“露瑶,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
“徐露瑶!”
乔凛神色却是一凛,拿过佣人手里的电话,“我在的,你身边有人吗?喂,徐露瑶,喂……”
话筒里没有声响,宁七嗅出不对,紧张的看向电话,没待多久,话筒里就传出尖叫。
紧接着!
带着哭腔的成熟女声传出,“周先生!你快回来!徐小姐跳楼啦!!!”
“……”
周启安瞬间瞪大眼,条件反射一般,抬脚就朝路上冲去。
……
医院里。
抢救室门外。
宁七已经拽着周启安发了一回疯。
她质问周启安,这两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能让徐露瑶一个乐观开朗的小姑娘患上情绪病。
不惜走上绝路?!
周启安回复不了宁七。
从在电话里听说徐露瑶跳楼的那一刻,他就跟着崩溃了。
先是顺着别墅院外的路狂跑,妄想跑回家,戴着手铐,匆忙中摔倒在了半路,擦破了手掌和裤子。
要不是乔凛开车追上他,他那副狼狈奔跑模样,可能会引起市民恐慌。
许是见他真心担忧徐露瑶,乔凛没让巡捕将他带走。
算当场接受调解,驱车载着周启安一同来了医院。
等待徐露瑶的救治结果。
听秦姨讲,徐露瑶醒来没看到周启安就感觉不妙。
拨了很多次电话,最后一次,终于拨通。
刚说上两句,徐露瑶就哭着在纸上写下了两行字。
话筒扔在桌面上,她把纸塞给了秦姨,转身出了屋子。
秦姨很懵,正要看清纸上写的是什么,就听到‘嗵!’的一声!
跑到窗边,就看到徐露瑶从三楼卧房阳台跳下去了!
也就是说,徐露瑶电话都没讲完,就写好了遗书,毫无犹豫的冲到了三楼。
没给任何人回神的时间。
一心奔赴向了死路。
那封简短而又潦草的遗书。
此刻就拿在周启安的手里。
他看到后,就跪在了抢救室门外,泣不成声。
上面只有两行字——
‘此夜相思君负我,他日相忘我负君,流年各自珍。’
‘生生世世,不复相见。’
宁七也是看了那两行字,才冷静全无。
抓狂的要周启安给一个说法!
乔凛面无表情的把宁七拉拽到身边。
无声的提醒她,这种时刻,重要的不是周启安去说什么。
而是要确认。
徐露瑶会没事。
他唯独庆幸徐露瑶只是从三楼跳下。
还有一线生机。
若是从三十楼跳下去。
华佗在世也救不活她的命了。
手术时间很长。
宁七紧握着乔凛的手,盯着抢救室的外门,焦虑灼灼。
周启安失魂落魄的坐在一侧的椅子上。
摩挲着手里的那张纸,双目黯淡无光。
一同等候在抢救室门外的,除了一直贴身照顾徐露瑶的秦姨。
还有盛利和曹钰瑄。
曹同学是在车里醒来的,心态都没平稳,又赶来了医院。
目睹徐露瑶的抢救,宁七的发狂,周启安的落泪。
曹钰瑄虽对内情不知。
可在她看来,周启安那就是鳄鱼的眼泪。
但凡他对徐露瑶好一点,不去招惹宁七,不搞出这么多事,徐露瑶也不会跳楼。
看着抢救室的大门,曹钰瑄无端想起,江四海是喜欢徐露瑶这款女孩子的。
都说徐露瑶是蜜糖一样,甜丝丝的可爱型。
如此美好的小姑娘,得经历了多痛苦的事儿。
才能想到用死去寻求解脱呢。
唉~
曹钰瑄跟徐露瑶不认识。
还是在心底里叹了一声。
抢救室门外逐渐安静。
一群人默默等候。
气息迥异。
……
四个小时候。
大门终于打开。
乔凛率先一步上前,用英语询问,“医生,她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徐小姐的生命是保住了。”
“……”
宁七听到就松了一口长气。
人在!
活着就好。
腿都跟着发软了。
周启安眼底也同一时间迸发出了光亮,像是盲人瞬间就能看到了事物。
惊喜中又带着不敢相信!
“医生,谢谢你。”
周启安握住医生的手,唇角抽搐着,“我真的好怕失去她,谢谢你。”
“徐小姐虽然脱离了危险,但她的情况依然不太乐观。”
医生眼里亦有无奈,“她身体一共骨折了六处,其中一处伤到了颈椎,日后,会有半身不遂的可能性。”
“他说的是什么?”
医生说的是粤语夹带着英文,宁七没听太懂,看向乔凛,“是骨折了吗?”
“你先别急。”
乔凛低声安抚,抬眼看向医生,用英文问道,“半身不遂的概率很大吗?”
“百分之五十。”
医生对着乔凛的眼,“我必须告知你最差的结果,即使我们都不想它发生,现在要做的,是保持最乐观的心态,我个人相信,徐小姐会站起来,你们要有信心。”
“谢谢你医生。”
乔凛颔首,转头看向宁七,“别担心,医生说徐露瑶伤到了颈椎,也许会半身不遂,但那只是小概率问题,就像是马胜武,他的肩膀在恢复后也能抬起来了,我们要相信徐露瑶,她既然活下来了,就会战胜这一切。”
“嗯。”
宁七听着点头,没有那么焦虑了。
“露瑶会没事的,她不会有问题的。”
正说话间,徐露瑶被医护人员推了出来。
“露瑶!”
宁七看到她就上前了几步,“你……”
看到徐露瑶脸的那一刻,她怔住了!
两年多了。
这是宁七第一次见徐露瑶的模样。
险些没有认出来。
不是因为徐露瑶脖子上的护颈,皮肤的刮伤,身上缠绕的绷带。
而是徐露瑶的脸。
瘦到几乎干瘪!
曾经那么饱满的女孩子。
脸颊整个凹陷。
躺在那里,闭着眼。
如同一枝干枯凋零的花朵。
丝毫让人感受不到生命力。
“露瑶……”
宁七念着她的名字。
泪水顷刻间就模糊了视线。
这样的徐露瑶,哪怕在路上遇到。
宁七也不敢说会第一时间给她认出来。
枯槁苍白,干叶子一样。
轻轻一揉,就会碎了。
那个元气十足的女家子哪去了?
“小姐,让一下,我们先送她去病房。”
护士推着徐露瑶朝病房走去。
周启安紧紧跟在病床旁边。
他想去握住徐露瑶的手。
但看她的手指夹着血氧仪,只得扶着病床车的护栏,跟着去了病房。
“从检查结果来看,徐小姐只有轻微的脑震荡,这很幸运。”
医生进到病房里做着交代,“不出意外,她今晚就会苏醒,你们发现徐小姐醒了,记得按铃通知护士……”
“谢谢你了医生。”
盛利送走医生。
情绪各异的一众留在病房里。
“露瑶……”
周启安附在徐露瑶的耳边,低声道,“我是启安,你不要吓我,赶紧醒来,我们举办婚礼好不好,露瑶……”
‘滴滴滴滴!’
心脏监护仪器发出了异常声响。
宁七推开他,“这时候先不要和她说这些了,她不想听!!”
周启安眼底溢着水光,踉跄着点了下头,“是啊,她跟我说,生生世世,不复相见……”
宁七不搭理她,见监护仪器乱响,就凑到徐露瑶耳朵旁,轻念道,:“露瑶,我和乔凛都在这里,你安心休息,不管你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会一直陪着你,如果你不开心,等你醒了,我们就带你回家,你的爸爸妈妈,还在家里等你,露瑶……”
‘嘀,嘀,滴……’
仪器声恢复了正常。
宁七捂着嘴,眼泪簌簌的流,“露瑶,你要快点醒来,你姐姐好担心你的,在我们心里,你永远都是那个最活泼,最可爱,最善解人意的徐露瑶……”
“……”
曹钰瑄站在病房的一侧,不知是不是病床上的徐露瑶太过苍白脆弱,她跟着不停抹泪,哭到自己受不了,抬脚出了病房,找盛利去寻求安慰去了。
“你跟我来。”
乔凛冷着脸,睨向周启安,“出去谈谈。”
语落,转身就走了出去。
周启安没多言语。
握紧手里的那张纸。
重重的看了眼徐露瑶,跟了上去。
病房里剩下宁七和秦姨两人。
宁七哭。
秦姨也跟着落泪。
“徐小姐她人好好的,知道我儿子不争气,总是会私下里给我一些钱,让我去补贴家用……”
秦姨拿着手帕擦眼,“周先生很忙,经常不回家,徐小姐找不到他,就会在家里摔东西,其实她情绪病没有那么严重,只要周先生能安心的陪伴她,她就会好的,可是周先生做不到,他们不亲密……”
“不亲密?”
宁七吸着鼻子看过去,听出秦姨就是一直接电话的女人,“他们是情侣呀,怎么会不亲密?”
“是情侣来着,周先生也会送徐小姐花,生日还会给她庆祝,会给她买名牌手袋衣衫,送高级珠宝……”
秦姨应着,“但是周先生很少会抱她,他们两个,经常说说话就吵起来,徐小姐就会发很大的脾气,周先生会哄她,可是没什么用……”
说着,秦姨还瞄了眼病房门,忌惮着什么,不敢深说。
宁七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看,旋即正了正神,“秦姨,您也看出来了,露瑶肯定不会跟周启安走下去了,我们说什么,都要给露瑶带回家,不能留她再在港城。
我算和露瑶一起长大,她是我特别重要的朋友,她亲姐姐,还是我男朋友亲哥哥的未婚妻,请你把知道的都告诉我,我想清楚,露瑶这两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其实……”
秦姨迟疑着,遂下了下狠心,“马小姐,露瑶也跟我提过你,她说你是她最好的朋友,她要保护你,但我们做家佣的,不能透露雇主的私密,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是今年初来照顾徐小姐的,那时候周先生的外婆刚刚离世,好像是周先生外婆对徐小姐很好,一直希望徐小姐能和周先生结婚,遗愿嘛,没有达成,徐小姐就总会提起,催促周先生和她结婚,但是周先生没有同意,说他们还太年轻……”
顿了顿,秦姨继续,“那时候我也劝过徐小姐,结婚嘛,要看缘分,缘分没到,求不来的,后来我有一次,听到他们吵架,好像问题是出在周先生身上,他没办法去碰徐小姐……”
“没法碰露瑶?”
宁七想到周启安那吐,“他有问题?”
“不系。”
秦姨摆摆手,蛮难言,“好像就是对周小姐有问题,拍拖嘛,锡一下,啊,亲一下,都很正常,但是周先生都做不到的,他胃会很难受,我见到他吐过,往外喷水呀,很恐怖,他们的关系就是这样,自然很难结婚了……”
吐?!
宁七怔了怔。
他和徐露瑶也会吐?!
“前两天,周先生忽然答应了徐小姐结婚,徐小姐本来好开心,后来晚上,你打来了电话,她就又去和周先生吵了架……”
这事儿真的跟她有关?!
让乔凛说准了?!
擦!
“那晚徐小姐哭了很久,她对我讲,她心里好痛,她坚持不下去了。”
秦姨的眼泪又流出来,:“她说她好苦,她这两年,把从小到大的苦都尝过了,她说活着没意思,我还劝她,年轻人嘛,谁一辈子都会遇到些事情,吃得了咸鱼就要耐得住渴,周先生能赚钱,女人嘛,就要忍一忍,她后来不哭了,对我讲,如果周先生这次不叫她失望,她就最后再给周先生一次机会……”
“指的是周启安不来找我麻烦?”
“我不清楚。”
秦姨实话实说,“不过从徐小姐今天会跳楼来看,是的,周先生的这个举动,另她心灰意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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