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寡妇看在眼里,手指暗暗收紧。
呵,再恩爱的夫妻,都受不得外头的诱惑。
恩爱又如何?只要她能进门,到时,这谢公子迟早是她的。
瞧着谢公子的打扮,理当是大户人家的,看着就比那王家的更有钱。只要这谢公子疼惜她,那么她两个儿子就有人养了,她娘家兄弟也能娶上媳妇儿了……
心中想着,刘寡妇假装没有看到,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凄凄道,“谢公子,奴家也不敢有所奢求,只希望谢公子能给奴家一份活儿,只要能赏口饭吃,让奴家和两个孩子吃得饱,奴家愿为公子做牛做马。”
“这样啊?”谢锦宴摸着鼻梁,故作思考状。
见他如此,刘寡妇眼睛里瞬时泛起光亮,极是期待的目光。
围观的村民们也都看了过来,一个个表情复杂,隐约之间,还对俞青芜流露出同情的眼神。
人群里更是有人暗暗叹息,“哎,又是个被刘寡妇祸害的,这小娘子以后有的是苦吃了……”穿书吧
听着村民叹息,刘寡妇心中暗暗得意起来。
望着谢锦宴的眼神更殷切了几分,有意无意的还望向俞青芜,说不清是装可怜还是挑衅。
瞧着她浮于表面的恶心做派,俞青芜心中冷笑,并未理会。
只轻轻又对谢锦宴耳语道,“殿下,您不是一向最擅长威胁人,又擅长哄女人么?瞧瞧那起子姐姐婶子的,但凡将她们哄高兴了,以后这刘寡妇会不会因您威胁而不敢再招惹不说,有这些婶子在,她也近不了你身,再者,那农家后人的消息,她们说不得,比你的探子还知道得多呢。”
话落,俞青芜转身进了马车。
见俞青芜走了,村民们顿时有些失望,暗道这小娘子瞧着也是像是个厉害的,怎么也做起了缩头乌龟,看来,是没人能制得住刘寡妇了。
村民们个个扼腕叹息,刘寡妇却是隐隐得意,她又向前了几步,泪光盈盈,可怜巴巴的望着谢锦宴,眼神里期盼而欣喜。
“这样吧刘寡妇,我们府上还缺个喂马的,你若是不介意,便去我府上喂马吧。”刘寡妇正满脸期待,下一刻,谢锦宴却回了这么一句。
刘寡妇一愣,表情有些僵硬。
心中更是不甘,这……让她喂马?那可是脏活儿累活儿,她怎么能干那种活儿。再说了,若是去喂马,她哪里能有机会见到这谢公子?
刘寡妇顿了下,支支吾吾道,“谢公子,可是奴的身体不太好……”
“身体不好?我方才瞧着你对我娘子嚎叫时,身体不是很好么?怎的让你干活儿你身体就不好了?”谢锦宴冷笑了声,眼神里的平和逐渐变成了讥讽,笑打量她道,“再说了,你如今就敢对我娘子不敬,若是让你做个端茶女使,你不还得骑到我娘子头上啊?”
“奴……奴方才是一时情急,并非有意对夫人不敬。”刘寡妇咬了咬唇,表情有些难堪。
这……这谢公子怎的和从前不一样了,那时见着她,他可是左一句姐姐右一句姐姐,还夸她长得好看呢。
此时,人群里发出了嗤笑声。
方才他们都以为是这谢公子也要被刘寡妇祸害了,这才回过味儿呢。
就说呢,那谢公子的妻子长得那样好看,谢公子怎么能眼拙到看上这刘寡妇。
一时之间,先前受过刘寡妇气儿的妇人们都对谢锦宴生出了几分好感,更觉得他那些话狠狠为她们出了口气儿。
刘寡妇听着人群里的笑声,脸一阵青一阵白的。
见谢锦宴久久没有说话,更是有些忐忑了。
顿了顿,又退而求次的语气道,“谢公子,您若怕惹了夫人生气,奴去喂马便是了,只要能让我们母子三人有饭吃,奴做什么都愿意。”
眼下的情况,唯有先进了府再说。
吃吃苦没什么,反正只要进了府,她总会想到法子接近这谢公子。
如此想着,刘寡妇眼底又泛起一层泪光,眼巴巴望着谢锦宴,带着哭腔道,“谢公子,奴真的就只是想活命啊,夫人瞧着便是个高贵人儿,又生得好看,我一个寡妇,还带了两个儿子,便是真生了那点儿心思,却也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额,既然你有自知之明,那你方才为何还说我娘子妒忌你,还说我娘子颠倒黑白污蔑于你?”谢锦宴淡笑了声,一句话出口,再度将刘寡妇问懵了。
刘寡妇没想到方才那些阴阳怪气,想要用对方夫人的妒忌来衬托自己柔弱的话,如今却成了自己蓄意勾搭的证据。
她一僵,支支吾吾,“谢公子,奴……奴说了,奴方才只是情急。”
“情急?你情急就能污蔑我娘子?”谢锦宴冷哼,继而缓缓上前,冷眼扫视她道,“刘寡妇,你那点儿心思,真以为我看不出来?”
“行了,你的死与活和我没有关系,和我娘子更没有关系,你今日若非要跪在这里,我便将这马车从你身上碾过去,到时将你碾个半身不遂,再陪你一笔银子,想必也是够你养两个儿子了……”
“我也不怕你告官,这里证人很多,他们都会证明,是你自个儿撞过来的,是你想讹诈不成,反而把自己撞坏了。我若给赔你银子,是我仁慈,我若以欺诈罪送你进大牢,那也是合法合理。”
“各位姐姐妹妹,叔叔婶婶,你们说是不是啊?”
刘寡妇还在怔忡之中,谢锦宴又笑呵呵的朝着人群喊了一句。
闻言,人群里顿时就沸腾起来。
大声道,“对对对,就是刘寡妇为了讹人自个儿撞上去的。”
“可不是吗,刘寡妇讹人也不是第一回了,当初她男人活着的时候,他们两口子就合伙讹过不少人呢。刘寡妇男人不就是为了讹人不慎摔死的吗?”
人群里声音越来越大,刘寡妇整个人都懵了,恼恨的冲他们吼,“你们……你们休要胡说!我向来正正经经,清清白白,从未做过那种事儿……”
“行了刘寡妇,你有没有做过那种事,我没有兴趣,我就问你一句,你是让开还是不让开?”谢锦宴打断了她,眼神愈发阴冷,又指了指身后的马车,说道,“再不让开,我现在就让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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