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反应,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俞青芜笑了笑,起身套上谢锦宴的外袍,赤脚走到镜前。
看着镜中斑驳不堪的痕迹,故意将衣襟往下拉了拉,好让那些印记都轻易叫人瞧见。
“把衣服给孤。”谢锦宴此时也起身,顺手套上了里衣,随即上前脱俞青芜裹在身上的墨紫色蟒袍。
俞青芜轻轻往他手背上拍了下,将那件皇族独有的矜贵袍子裹得更紧了些,笑盈盈道,“太子殿下,这件外袍暂时归我了。”
气儿是出了,残局总要收拾的。
这件象征着皇族的外袍,便是谢锦宴主动的最好证据,也是她狐假虎威的最好倚仗。
“来了。”未等谢锦宴扯下袍子,俞青芜重重往他胸膛推了一把,随即,绕过屏风去开门。Μ.chuanyue1.℃ōM
“父亲母亲,祖母,二哥哥,你们瞧吧,我就说,是她主动勾引太子殿下的吧!”一起子人里,沈柔站在最前面,看到俞青芜身上那件熟悉的外袍,她眼底几欲喷火。穿书吧
沈恪更是脸色发青,徐氏满眼写着愤怒,秦意柳瞥了眼被俞青芜裹得皱巴巴的外袍,有些不敢相信。
沈老夫人则是沉了脸,朝里看了看,冷沉沉对俞青芜道,“去,把衣裳穿好,领着里头那位到大厅来一趟。”
“好。”俞青芜朝沈柔笑了笑,极嚣张的又回屋里去。
俞青芜进门时,谢锦宴已将里衣都穿好了,姿态慵懒的坐到榻前,朝她伸手道,“把外袍还给孤。”
俞青芜捡起自己的衣裙,走到屏风后,将他的衣袍扔了过去,淡淡道,“陪我去前厅一趟。”
利用完他,还想拉他做戏?
谢锦宴饶过屏风,坐在凳前一瞬不瞬盯着她,“你凭什么命令孤?”
凭什么?凭她是他的师姐,有着他诸多把柄。
俞青芜系上衣带,冷笑,“殿下若是不肯,奴家只好将你十岁还被蛇给吓尿裤子的事说出去,反正奴家已到了绝境,不介意被殿下赐死。”
“你……”谢锦宴脸微微发红,顿了顿,不甘道,“好,孤答应你,但你若敢往外透露半个字,休怪孤不念旧情。”
“放心,不过是想让殿下帮忙壮胆拿回些东西罢了,不会让你纳我过门。”见谢锦宴那副窘态,俞青芜终于感觉出了口恶气。
重新将发髻盘好,拉着谢锦宴往前厅去。
此时,宾客已散去。
偌大的前厅,就沈老夫人和徐氏二人。
沈老夫人坐在大厅中央,皱眉看了看俞青芜,沉沉开口,“事已至此,阿芜,你是怎么想的?”
她怎么想重要么?
俞青芜眼中阴冷敛起,一副逆来顺受的姿态,屈身道,“外孙女不知,一切但凭外祖母做主。”
见俞青芜如此温顺,沈老夫人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些,目光一转,又看向谢锦宴,“太子殿下,你怎么想?无论你与阿芜是怎么走到一起的,今日闹成这般田地,阿芜与沈恪的婚事只能作罢了,往后,阿芜恐怕也再难嫁人了?”
说了这样多,不就是想将她塞给谢锦宴?诚如当年随手将尚在为父亲守孝的母亲送给年老的宁王…
只可惜,她不是母亲,谢锦宴也不是宁王。
谢锦宴厌恶她,若不是为了折辱她,多看她一眼恐怕都嫌恶心。
俞青芜勾唇,妩媚的桃花眼流露出嘲笑挑衅的意味,巴巴凝望谢锦宴,“太子殿下,您可愿纳民女入府?”
这女人,是笃定自己不会要她?
谢锦宴挑了挑眉,眉眼里浮上一抹玩味,垂眸看着满脸期待的女人,柔声细语道,“那阿芜想做孤的什么人了?侍妾?良娣?还是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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